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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孤身女人的困局。
陈彪就在钻出卷闸门那一刻突然被王丽一把拉了回来。
王丽看也没看他,只顾刷地重新拉下卷闸门又弯下腰在门上加了一把大锁。她拍拍手上的尘土对陈彪说:你先别走了,一个下午我都看到街上到处有警察巡逻,你就在我这里等安全些再走吧。
陈彪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继而又感动得眼睛红了一圈。他知道是他最后那句‘我给你报了仇了’才让她这么绝然地留下了他,但他心里还是涌起一阵暖潮。这是个重情义的女人,他绝不后悔为她杀了那个人。何况他早就打算为了报周荷夫的知遇之恩他也要杀了这个郑图的。
王丽没理他,径直高跟鞋像敲鼓一样地上了楼。
陈彪在下面的黑暗中坐了一会,感觉有点累了,就拉开电灯,找出上次用过的塑料布铺在地上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他和身躺下没一会,搁楼上又传来了脚步声,他欠起身,见王丽跟着一方灯光出现在楼梯上面。
你上来睡吧。王丽轻声说。
不用。夫人,我在这里一样的。陈彪说。
你上来吧。王丽仍在那里站着:你打呼的声音那么响,有查夜的过来会引起人家注意的。
陈彪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只得卷好了塑料布上了楼……
马贵马老板走出公安局的拘留所,看到他珠宝行的两个经理已把他的车开到大门外,正朝他大步走来时,他长出了一口大气。
他庆幸自己的精明、果断。早在两个月前,他就在D场最红火,钱红跟和公子不可一世的时候,悄悄地把自己的股份以高价转了出去。他手里的股份本来就是周荷夫为了让他拉和公子下水送给他的,现在虽然虚惊一场,但他平白落下了上千万的现金。这两个月来,他还一如既往地跟和公子守在黄金海岸,只不过是障眼法,为了不让钱红看出他早已不是股东了而已。
所以当三天前,他从他的那套豪华套间里听到动静,看到大批军警如同打一场大战的阵式把下面围得水泄不通时,他并没有过份的惊慌,而是先给这两个经理分别打了电话。他交待他们:他可能碰上麻烦了,但不会有多大点的事。让他们如果天亮接不到他平安的电话,就马上找人活动,不管多少钱都要把他先捞出来。
凌晨四点多时,他原想着趁乱溜走的,但刚发动了车子就被扣了下来。他只得跟着一大串被抓出来的D徒、两个场子里的所有人员一起被分批押上了军用大卡送到了拘留所。
在讯问时,他很委屈地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他根本就不是老板。随即他清楚地交待了幕后的老板——何市长的前妻钱红跟市长的儿子何大寿。他还交待了他转让股份的两个股东,南江市两家国有企业的老总。他的合作态度让办案的警察十分满意。
第二天中午,他就在拘留所看到了这两个倒霉的股东。
他的两个经理也许真出了不少力,他们现在一边开着车一边喋喋不休地向他表功。
马老板。坐在车后座上的中年经理把头凑到他肩上说:我们俩可是把关系找遍了。那可真是人走茶凉,好多人一听都不敢管。我们只得用钱砸,还好,马老板您的财势和信誉还有人买帐。但是,钱用得不少。
多少?马贵在前座闭着眼养神,没精打彩地问。
大概,大概有六十多万吧。你算算看是吧王经理?他说着轻轻拍拍开车的年青一些的王经理。
王经理就点点头:这是现金,还有几个是送的古玩,店里最好的几件。马老板,我们真是舍不得,可又怕不及时把你捞出来坏了事。
没事。马老板睁开眼笑笑说:这点湿湿水的钱算什么?我还要再奖励你们呢。
车子在国际大酒店门前停住了。
马贵又睁开眼问:到哪了?来这干什么?
给老板接风压惊呀。中年经理笑着说:几家珠宝行的经理全来了,你可一定要给下属一个面子。大家讲好的,是我们出钱请老板,这是一片心意呀。
这个面子我给。马贵说:但你们听我说完几句话再进去。第一,我下决心要把生意重点转到上海去,所以小王经理,你马上安排人给我订一张到上海的机票。这个事不要跟任何人讲。第二,以后南江的这几家珠宝店就交给你们两个经营了。你们要像共产党提倡的,清正廉洁、修身自爱。如果骗了我,别说私有企业不反腐!
一定的一定的。两人频频点头。
第三,马贵接着说:我到上海后要马上新开几家门店。你们在三天之内要把南江所有能调动的现金汇到我指定的帐户上去。如果流动资金紧张,就降点价先甩点货出去周转。一个月后我会回转资金回来的。
我们一定照办。
好吧。那我们进去吧。
齐天剑想找陈彪的线索,首先想到的就是马贵。从追踪周荷夫开始他就感到马贵这个人鬼心眼特别多,而且跟周氏有着看不见的一种关系。到他卧底D场时,他就感到那个老若隐若现的陈彪跟这个马老板一定也有联系,但那时的重点在何市长跟钱红身上,他没有过多地触动他而已。现在从他身上查找陈彪的线索是时候了。
白冰请示了老板后,马上联系了省公安厅查找这个马贵倒底被拘押在了哪里,但得到的回答让齐天剑懊恼不已。这个马贵因为不是D场的股东,也没有证据说他犯了多大的事,所以刚刚取保释放了。
齐天剑马上赶到了马贵的家,但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齐天剑破例使用万能钥匙开了锁进去,灰尘满台的情景告诉他,这里早已久无人烟了……
这时,在云南边陲的一个小镇上,惊魂未定的钱红母子换了一身普通人的装束,悄悄住进了一家农家的小旅馆。
你爸爸一定出事了。坐到那脏兮兮的小床上,钱红皱着眉看看床单翻翻毯子,抹来了眼泪:这下我们怎么办呀?
你别哭呀!和公子(现在离开了D场,他该称呼为何公子了)焦燥地对钱红说:我们一家三口,逃得一口算一口。
钱红望他一眼说:可我们来到这狗不拉屎的地方朝哪去?我得回美国呀。
美国美国。现在得先逃出去再说。何公子点上一支烟不耐烦地说:我不跟你说了吗?那个被打死的枪手在这一带很有势力的,这个小旅店就是他一个马崽开的,只要给点钱他会带我们偷渡出去的。再说,我手里有他签的合同,缅甸的一个D场还有我百分之五十股份呢。我们先在那里投资经营,找机会再到美国不晚。
钱红有点吃惊地望着何公子,使劲擦了一大把鼻涕:那妈先听你的吧。
何公子吐出一大口烟,有些得意地说:我觉得我一下就坚强、成熟起来了。你听我的没错。我现在得联系一下马老板,他可能知道一些最新的情况。
你找他干什么?他精明得跟上海人一样,我看不惯。钱红说。
你不懂了吧?马老板是做珠宝的,把他拉到缅甸一起做珠宝说不定还能赚大钱呢。
不一会,马老板的电话竟然拨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