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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她们父女说话,殷立用脚尖碰了碰李楂,轻声问:“你们比试什么?”李楂一脸沮丧:“拳脚、射击、攀岩走壁什么都比。”殷立笑说:“你这表情可不像打成平手呀。”李楂脸上一红:“她力气太大,其实是我输了,使了诈才挽回点面子。”
说话间,菜已上齐,等下人斟上红酒,沙陀举杯:“都说倦鸟知还,集训营创办至今,就没有倦鸟愿回,你们俩是个例外,所以值得干一杯。”众人一饮而尽,沙陀端起第二杯酒,独对殷立续说:“小兄弟,这第二杯酒,我要敬你。”
殷立将酒杯端至最低,碰杯一口喝尽,他才徐徐说道:“沙老板敬酒,一定有什么说辞吧?”
沙陀笑说:“我敬你自然是有原因的。你们还不知道,就在昨晚左-派已经向右-派开战,就连一向保持中立的阿哈默德博士也倒向左-派,你可知为什么?”殷立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沙陀哈哈大笑:“全都因你而起,小兄弟,你说这酒我该不该敬你。”
殷立费解:“我又不是双鱼会的人,和我能扯上关系吗?”嘴上说着,心里却想:“这事八成和昨天巴基斯坦的火拼有关。”
沙陀笑意不改:“你生来就是双鱼会的人,难道你还不自知吗。”言罢,转而哀叹一声:“小兄弟,我敬你酒,并不是幸灾乐祸,而是从你身上看见了和平的希望,也许只有你才能使双鱼会各派永休干戈,双鱼会如果能够回归和平,那么对我也是有利的。”李楂随声应和:“沙老板说的对。”庄子萱也说:“这话我认同。”两人几乎同时间开口。
殷立暗暗称奇,这可不像庄子萱的脾性,大胆的转头看她,见她偏头藏目,像是心中有事,似乎不愿让人察觉。听沙陀言语诚恳,忙问:“对您有什么利好呢?”
沙陀苦笑说:“我也不怕你们笑话,这些年,因为双鱼会内斗,我也跟着遭殃。哎…,他们两派真是不消停,一会儿这个派密使过来要求我在军火销售上克扣对方利润;一会儿那边又派人来,要我在军火生产上延误时间。我干脆全都不听,他们就派人刺杀我,想等我死后再扶持一个听话的。我也忍了这么多年,本来也不指望还有安生日子,现在有望和平相处,你说对我是不是天大的利好。”
莫名其妙的肩负如此重任,殷立顿感压力:“沙老板,我们初次见面,你就说我可以休兵罢战,未免武断了?我对自己还是很了解的,自问没有这个能力。”
沙陀一脸自信:“哈哈,你我虽然初次见面,可是我对你极熟。你别忘了,这里是集训营,建一两个情报网又有什么难的,别说搜罗你的资料,就连李楂、庄子萱的资料我也齐备的很。根据我这边的资料显示,玉鳞龙、娥皇妃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重要这么简单,而是亲…。”话至此处,忽然被庄子萱打断:“沙老板,菜都凉了,可以吃了吗?”沙陀顺口说:“对,对,吃吧,吃吧!”语声仓皇,和刚才意气风发之色迥然两异。
殷立顿感蹊跷,偷眼斜瞥,发现庄子萱和沙陀互通眼神,料定她们必然隐瞒着一件天大的秘密。只是她们瞒着不说,殷立也不便多问,只好埋头进食,席间再无多言。
一席饭吃完,天色已黑。
琳娜拉着大家去逛夜市,说是夜市,其实是个枪市,地摊商铺大多都只出售枪支弹药,处处透着杀气,威慑多于观赏。不过即使这样,夜市里依然人头攒动,生意好得不得了。客源大多来源于外界黑恶势力,而且熟客居多。
她们一路闲逛,商铺小贩凡见琳娜,无不踊跃招呼。
琳娜一路粲笑,这和殷立的想象完全不同。从小沾染匪气,同军火为伴,即使不是杀人如麻的魔女,至少也会蛮不讲理、目中无人吧,可她却是一脸和善,没有半点嚣张跋扈的样子。
趁琳娜试枪的当口,殷立碰碰李楂肩头,伴耳细说:“是个好女孩。”
李楂不动声色:“你要喜欢,自己去追。”
殷立浅浅的打个哈哈:“我要去追,庄小姐怎么办,是吧,庄小姐?”扭头冲庄子萱抿笑。庄子萱厌说:“你追好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殷立挑逗着说:“看吧,女人爱说反话,看来是真的。楂子哥,你不会也是女人吧,过了这个村就没有了这个店,我看她对你很上心,说不准能成。我好话说完,你自己看着办吧。”言毕,见李楂吞吞吐吐想要辩驳,赶紧拉着庄子萱闪远。
其实,殷立此举不单只是凑其好事,其实他对席间捅而不破的秘密很着迷,眼下制造机会,正好和庄子萱好好谈谈。
可是出了夜市,庄子萱就不愿和殷立单独相处了,独自迎着月色来到湖畔柳下。殷立没法,只好悄悄跟着,见她托腮望湖,隐约有泣。殷立顿时又惊又怜,惊的是认识庄子萱这么久,多见冷峻,少见欢笑,哭就更没见过了;怜的是孤影凄泣,自不免惹人怜悯。
背后偷窥有违道德,殷立叹息一声,挪步正想离开,但听庄子萱突然开口说话:“跟都跟来了,为什么要走?”殷立只好缓步走近,在她左手边坐下,羞着声说:“你耳朵好灵,怎么知道背后是我?”庄子萱一改往日冷言冷语,柔声说:“除了你在背后叹息笑我,还会有谁。”
两人倚肩而坐,气氛顿时缓和。
殷立略显尴尬:“今天风大,你眼睛都进沙子了。”庄子萱抹干余泪:“今天哪有风?不用你为我遮羞,哭了就是哭了,难道我就不能哭吗?”殷立干笑说:“能哭,哭是女人的专利嘛。”庄子萱楞了楞,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盯着殷立:“我哭,你才拿我当女人吗?”殷立与她双目相接,心里噗通乱跳:“庄小姐,我…。”
庄子萱伸指封住他嘴:“你就不能叫我子萱吗?”
殷立如舌上抹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庄子萱柔笑说:“说不出来就别说,我都明白。”殷立移目投湖,不敢看她:“我不说,你能明白什么?”庄子萱眉头扬起,一脸凄苦:“自始至终我都明白,我什么都没有,也不应该有。我出生时就被父母遗弃,孤苦伶仃的住在孤儿院,四岁那年她领养了我,我以为有了妈妈就会有了一切,其实并不是这样,她什么都没给我,就只给了我一把枪。这些都无所谓,我也不在乎,可是她为什么又要安排我遇上你呢。”听她诉说身世,哀切凄厉,殷立也是始料未及,心里莫名一阵悲痛,自然而然把手伸出,将她的头枕在自己肩上,忍不住脱口说:“子萱,想哭你就哭吧。。”
听到这话,庄子萱的眼泪止不住又流了下来。
她们紧紧依附在一起,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庄子萱把头从殷立肩上移开:“她不许我这样,我是不能哭的,更加不应该靠着你的肩膀,它…它是属于方小姐的。”殷立回过神来,满腹疑问:“你说的她到底是谁?”庄子萱勉强一笑:“你迟早会知道的。”殷立脑海中灵光忽闪,问:“席间,你故意打断沙老板的话,是有意隐瞒什么秘密吧?难道也是和你说的她有关?”庄子萱轻叹说:“我是为你好,越早知道你可能越痛苦。”
殷立微微笑说:“越说越玄,好像我跟她有关系似的。你说吧,你不说我才痛苦呢。”
庄子萱垂着头,沉吟半晌:“我有点累了,回去吧。”殷立有些失望:“你哪里是累,你只是不想说。”庄子萱抿嘴浅笑,起身便走。
回到庄园,她们默默无语,各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