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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郁文、杜朝阳陪同谭靖海、范轻泽刚走到宾馆门口就听到像敲破石膏的响声,转头一瞧就见谭纶拿起烟灰缸冲个满脸是血的人在往死里敲,骆纤纤吓得花容失色在后头站着,两个光头扯着谭纶的胳膊在拉。
“干什么?”杜朝阳喝道。
他一眼就看见谭纶了,看他跟人在打架,心头一喜,申野军说他就是个浪子,果不其然,还没来得及找骆纤纤让她拖住谭纶,他自己就跟骆纤纤搭上了,还敢在这里闹事。
田郁文在这里,谭靖海想护他都护不住了吧?
这要闹开了,谭靖海也没脸面,被人笑话是小,这连孩子都管不住,正好是刚进水利部没多久的时候,那下头人会怎么看?
“杜市长,没看到吗?敲人呢!”谭纶抬起头,擦了下溅到嘴角的脏血,无邪的一笑。
谭靖海沉着脸刚要发作,范轻泽拉了他一把,小声说:“纶子不是不懂事的人,这事有蹊跷,咱们先看看。”
谭诚跟薜志恒跑上去,拦腰抱住谭纶才将他给拉开。
贾秦头倒是硬,连敲了十七八下,出了一大堆的血,硬是没晕过去,这下松了口气,又听到杜朝阳的声音,底气足了,捂着脑袋就骂:“我**妈批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爸是贾明道!是旧江的市委书记!老子是旧江第一大少,你算个屁东西!敢打你贾大少……”
后头越骂越是不堪,杜朝阳的脸也越来越难看。
“你放高利贷,四十万变成了数百万,把骆经理的父亲抓走囚禁起来,还要逼她陪你睡,让你玩弄,还带这俩青皮过来想要敲闷棍。呵呵,好一个旧江第一大少,”谭纶把被血染成红色的烟灰缸扔在地上,大笑道,“贾书记很不错嘛,教出来的儿子更是不错。”
杜朝阳想要张口,被田郁文狠瞪一眼:“先看着!”
“我**祖宗!”贾秦跳起来就想要踹人。
谭纶抬腿一踏,直接踩在他脸上:“骆局长被你关在哪里?”
骆纤纤的父亲四年前为帮发小争手术费就被开除公职了,叫声骆局长,是表示尊敬。
她早被谭纶的骇人举动惊住了,这才想到父亲的事。
“嘿!骆老头被我关在哪里,你别想知道,骆biao子,”贾秦被打残了,还很嚣张,“你这姘头胆子很大,可我告诉你,只要你贾大少不死,回头我给公安局打个电话,他这辈子就别想再出来了,你从了我,我玩腻了,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还你们俩,帮我拉开了他,等我伤好了,我摆酒请你们。”
他把薜志恒和谭诚当成是路人甲了。
谭靖海黑着脸瞧着杜朝阳:“旧江的法制很好嘛。”
“够了!贾秦,你给我住嘴!”杜朝阳喝道。
“杜叔叔,他打我……”贾秦说着爬起来转过身,一瞧后头站着一大排的人就傻眼了。
“杜市长,把马先朝给我叫过来。”田郁文动了真火,她是个女人,对骆纤纤被逼要陪睡的事极为反感,当即脸一沉就往沙发上一坐,“我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
贾秦不傻,瞧田郁文的架式就知道她的地位绝对高于杜朝阳,谭靖海施然坐在她身侧,地位也不会下于她,那老头原跟谭靖海站一处,这人的地位也极高。
这下麻烦了……
“杜叔叔,您信我,都是那家伙瞎编的,什么放高利贷,逼良为娼,这些话,您信吗?”贾秦捂着脑袋急道。
“骆经理,让宾馆的人先给他处理下,这模样像什么话!”杜朝阳不理他,转头向骆纤纤说。
市委市府常来这里,他自然认识骆纤纤,当年提这女孩做旧江宾馆的总经理,他就觉得奇怪,年纪太轻了,后来听杜晨辉隐约提起过,跟贾秦有关系就没再管。
现在倒感到里面的纠葛很深,贾秦这孩子胆也太大了,那骆纤纤的父亲虽说开除公职了,先前也是副处级的官员,你连这人都敢绑,你这眼里把旧江真看成你贾家的了?
虽说贾明道跟他号称西江官场里的最佳拍档,可也有传言说要不是贾明道一直不走,杜朝阳早就升市委书记了。
长辈的本份尽到就好,没必要为贾秦说什么好话。
宾馆里有常驻的医生,骆纤纤去找前瞥了把人打破头还气定神闲的谭纶眼,等他瞧过来,她就把眼神挪开,对这个男人,她表示极度纠结。
“水利局的档案我找了,没有关于骆纤纤的父亲和她父亲发小出事河堤的事故记载……”
谭诚贴到谭纶的耳旁小声说,“事情愈加诡异,一定要找到她父亲。”
薜志恒见到这时候这俩兄弟还在不知嘀咕什么,就拉了谭诚一把:“你先帮谭纶把这事糊弄过去再说。不然他有理到时也没理了。”
想弄成什么正当防卫是不成的,小莫大剑被这阵仗吓得抱头缩在地上,被谭靖海和田郁文的警卫员控制,那棒棍也都看在眼中,大家都能明白肯定是贾秦跑过来想要敲闷棍,或者威胁报复,然后谭纶出手。
可后头谭纶按着贾秦想要人命似的敲,大家也都看到了。
正当防卫讲究的原则是违法者失去威胁力后,就不能再动手了。
“他有数。”谭诚没把谭纶当成脑残,他既然掐准时间在这时候动手,那他就有脱身的法子。
瞧这俩兄弟都这德性,薜志恒没好气的一翻白眼,得,我还自做多情了。
“你是水利部考察团的?”田郁文的眼睛终于瞟过来,定在谭纶的身上。
“我是农科院水研所的研究员……”谭纶迎上她的目光说。
“哦?”田郁文侧头看了眼四平八稳坐着的谭靖海,“谭副部长的团员?”
“是我的学生,”范轻泽笑说,“我看这一架打得很好嘛。”
虽说都是副部级,在这西江省还有主次的分别,田郁文话里有不满的意思,谭靖海要答,怎么答都不妥当,倒是范轻泽的年纪和声望都在,他说什么都不用怕田郁文。
“噢,范老的学生?跟范老年轻时脾气倒差不多。”田郁文对范轻泽还是极尊重的,就把话带过了。
马朝先马不停蹄的从家里赶过来,还带着四名警官,都是他的得力干将。
一瞧见宾馆大堂里这架式,头就嗡了下,忙跑到杜朝阳跟前问好:“杜市长,我来了,这是……”
“省里的田郁文田副省长,水利部下来考察的谭清海谭副部长,事情的经过,”杜朝阳瞟了地上跪着的大剑一眼,“你来说。”
大剑吓了一大跳,要死了,这马朝先不说,田郁文、谭靖海这种高官,他一个都没见过,光看着腿肚子都打转,站都站不利索,哪还能说话。
“我来说!”谭纶伸手道。
“你一边凉快去!”谭靖海瞪了他一眼。
他一直肚子别扭,让你扮成研究员不说是我儿子,那就是要低调,这倒好,才来第二天,你就搞这种事,有理是有理,有理你也不能占着理就把人往死里弄啊。
真要拍死了贾秦,你老子就有好瞧的了。
谭纶一缩头就站回去了,马朝先马上觉察出他跟谭副部长关系不浅,怎么做,他心里就有数了。但有数也难,谭靖海官高,可不是现管,贾秦的老子贾明道正好管着他。
杜朝阳一指小莫:“你来说。”
小莫以为有了立功的机会,当下口若悬河,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一听到骆纤纤的父亲被关的地方,马朝先就立刻让手下的警官带人去救。
等都说完了,小莫嘴也干了,就瞧着骆纤纤谄媚一笑:“骆经理,我能不能倒杯水喝?”
骆纤纤登时冷着脸刺了他眼,马朝先冷声说:“还想喝水?到拘留所再喝吧。光你说的这些事,放高利贷,绑架,哪样都够你坐好几年的了。”
“马局,我是被人利用的,可这小子呢,他抓住贾少往死里拍,他也有罪吧,您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这话从小莫嘴里说出来有点滑稽,偏杜朝阳接过话说:“我看这位研究员也有故意伤人的嫌疑,朝先局长,办案要公平啊。”
马朝先立时犯难了,要说从贾秦那说,也得给这研究员一个好看,杜朝阳也发话了,可要从本心说,就贾秦犯的事,他拍这几下就真不算什么了。
“我认为我的作法在正当防卫的范围,”谭纶淡淡一笑,“我要不往死里拍,那位旧江第一大少要伤害到骆纤纤怎么办?她只是一个弱质女孩,我不该保护她吗?”
骆纤纤偏过脸低下头,眼角有泪花在晃。
杜朝阳听到那极端刺人的称呼,脸微微一沉,就听谭纶继续说:“在国外的法律规定中,有无限防卫权一项,当被人侵犯到生命、财产时,打死勿论。”
“那你去国外好了。”谭靖海瞪眼道。
“哎,总有一天会修法改成这样的。”谭纶不想跟父亲争论,就见马朝先接了个电话说,“救到骆行书了……”
许久没说话的范轻泽突然道:“骆纤纤你的父亲叫骆行书?”
“您认识我父亲?”骆纤纤怔道。
“他是我的得意门生。”范轻泽微眯着眼,冷冷地扫向杜朝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