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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直球失败的闪闪
听到吉尔伽美什这可以算得上是……过于直白的表达心迹的话语，本来还想着要不要离开这里的言峰绮礼，顿时停止了计划。
在这一刻，言峰绮礼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哪怕是接下来会被英雄王杀掉，他也一定要看现场！
大概沉寂了有两秒钟不到的时间吧，恩奇都笑着回答了。
……虽然在看到恩奇都天然的笑容的时候，言峰绮礼就早已有了预感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对方真的把话说出来之后，言峰绮礼依然没有克制住自己，不小心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知道呀，不过真要说的话，其实我最讨厌的是吉尔你这个类型吧，在这方面我们倒是完全不一致呢。”
吉尔伽美什：“……”
注意到吉尔伽美什似乎一脸被打击到的样子，恩奇都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进行补救。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假如不是吉尔的话，如果是其他人像是吉尔这个样子，又任性又自我脾气还那么大……我是绝对喜欢不起来的。”
吉尔伽美什依然是一脸空白的表情：“……”
调整好自己表情的神父在心中对当前的情景涌起了微妙的快意。
――啊，看起来似乎被打击得不轻呢，英雄王。你挚友的安慰完全没有安慰到点子上呢。
并不善于言辞的恩奇都烦恼地拽了拽自己的长发，看了眼虽然看似没有问题，但其实自从自己说完那些话之后就一直呆在原地没有动，简直就像是因为刺激导致思考都停止了一般的吉尔伽美什，叹了口气，翕动着嘴唇，默默地斟酌词语，最终得到了可以说出口的话。
“唔……吉尔，你用不着这样吧……我又没说讨厌你啊？你跟别人又不一样，哪怕你是我最讨厌的类型，我们也依然成为了挚友……这样还不够吗？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你对我来说，是最特殊的存在啊！”
就算是言峰绮礼，都忍不住对能够跟恩奇都这种人成为挚友的吉尔伽美什产生无比的敬佩了。
――刚才还鄙视你这十年依然没有进展的我真是太无知了，你居然能神志清晰地坚持到现在，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英雄王！不愧是最古之王，意志就是超越凡人的坚定！
――‘哪怕你是我最讨厌的类型’什么的……补刀不要太犀利好吗！
不断中刀的吉尔伽美什：“……”
虽然仍旧没有说话，但看起来吉尔伽美什像是终于缓过劲来了一样，恢复了生机……这大概算是对恩奇都所说的话有了抵抗力？
尽管吉尔伽美什不想承认，但……他心里其实非常明白，恩奇都说的话都是真的。
当初一见面恩奇都就跟他说‘放下你的傲慢’什么的……果然恩奇都不喜欢他这个类型吗！
当机重启的吉尔伽美什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恩奇都看着他这个样子担心得不得了。
恩奇都跳到自己的挚友面前，伸出手在对方盯着的虚无之处的方向晃了晃：“……吉尔？你还好吗？……喂，你不至于吧……”
一把抓住恩奇都碍眼的手，恢复了理智的吉尔伽美什咬牙道：“我没事。”
就算被刺激得不轻，但吉尔伽美什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击倒的人。再说了，自从认识了恩奇都之后，他受的刺激还少吗？只是今天的内容有点过分了而已。
虽然恩奇都说的话有点伤到了吉尔伽美什，但仔细一想，其实也不算什么，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有进展了。
自己是恩奇都最讨厌的类型又怎样？就如同恩奇都所说，哪怕他再怎么讨厌自己这个类型的人，他们依然成为了挚友不是吗？他对恩奇都来说是特别的――这就足够了。
其他那些所谓的恩奇都喜欢的人，总归还是会有其他相似的类型会被恩奇都喜欢，但是恩奇都讨厌的类型里，能够被特殊对待的……
――从古到今，都只有他吉尔伽美什一人。
看到吉尔伽美什恢复了精神，恩奇都顿时绽开了放松的笑颜：“啊呀，你没事就好。”
“虽然说是没事了，但我们是不是该把账算一算？”吉尔伽美什依然抓着恩奇都刚才在他眼前晃的手不肯放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又任性又自我脾气还那么大……嗯？”
一滴冷汗从恩奇都的后脑勺滑了下来：“呃……啊哈哈哈……吉尔，你淡定一点。”
“我很淡定。”
用严厉的眼神示意一直在旁边的言峰绮礼离开这里――他刚才只是一时没精力管对方而已，现在都回过神来了当然不能继续被对方围观――吉尔伽美什终于能够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放到解决自己这个难缠的挚友这件事上。
“吾友，你没有其他的话想说了吗？不用跟我客气，我允许你说个够。”
恩奇都虽然知道对方没生气，但还是忍不住被他过于平静的语气弄得紧张了起来：“……冷静、冷静……你知道的，我不太会说话，我指的不是那个意思。”
吉尔伽美什锲而不舍地追问：“那指的是哪个意思？”
――自己明白是一回事，想要听对方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好吧……”无奈地叹了口气，非常明白挚友的目的，并且知道今天不说清楚恐怕不行的恩奇都很快就妥协了。
他难得有些腼腆地说：“其实……我说的那些放在别人身上的确很难让我喜欢，但如果放在吉尔身上的话，反倒觉得是理所当然……嗯，我最喜欢的，就是那样子的你……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挚友那骄傲又神采飞扬的样子，是恩奇都无论如何也要保护的珍宝。
不知何时吉尔伽美什转过身来靠在了祭台边，妖异恍若燃烧的烈焰一般亮红色的眼眸静静地望着恩奇都，紧握着对方一只手不着痕迹地默默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听到恩奇都的问话，他挑了一下嘴角，微微颔首示意恩奇都继续。
见吉尔伽美什没有让他停下来的意思，恩奇都只好继续解释……所谓祸从口出，他说话有时候不过脑子这件事改不掉怎么破！
“啊……好烦，我说不清楚啦。硬要说的话……大概，我心目中的‘王’就应该是你这样，换任何其他的人，或者换任何别的性格都不行，我认同的只有这样子的你――”
“――哼，勉强放过你。”知道恩奇都已经没存货了，吉尔伽美什心情还算愉快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反正已经靠的这么近了，吉尔伽美什也就没有浪费机会，二话不说拉着恩奇都的那只手一用力就将两人的间距变为零，然后极其熟练地亲了上去。
根本就是当成补魔的恩奇都，明白挚友不追究这件事了，不由得松了口气，等到对方亲完了，他就忍不住说：“……话说你不可能不知道的是什么意思，非要我再说一遍你很高兴吗？”
吉尔伽美什用一种天经地义的语气回答：“当然。”
“……”用力把自己的手扯了回来，恩奇都揉了揉手腕，“没事的话，我就……诶？”
发现了恩奇都的停顿，吉尔伽美什知道对方肯定是在和‘朋友’们联系。也没问发生了什么，反正一会儿恩奇都肯定会告诉他的。
果然，没一会儿恩奇都空洞的视线就聚焦回来，重新开口道：“爱因茨贝仑这次的master果然是切嗣的女儿，但是看外表年龄比士郎还小呢……唔，人造人的问题吗……刚才爱因兹贝伦的master跟士郎还有远坂时臣的女儿遇上了，士郎伤得不轻啊，不过我记得切嗣当年是把saber的剑鞘给了士郎吧？既然saber重新召唤了出来，士郎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啊，我说士郎为什么能召唤出骑士王呢，原来是剑鞘啊！”
尽管恩奇都得到的情报对任何master来说都非常重要，尤其是那些很难调查出来的久远之前的隐秘……可是对这次的圣杯战争没什么感觉的吉尔伽美什却听得兴致缺缺。
“所以呢？你那么关注这次圣杯战争是为了为什么？”
吉尔伽美什帮绮礼纯粹是想看看言峰绮礼这个男人能做到哪一步，但是他却不明白恩奇都参合进来做什么。
注意力还分散在情报收集中的恩奇都随口就答：“因为士郎也参加啊。”
吉尔伽美什：“……”
啊……对，之前的话题里似乎也提到过卫宫士郎那个杂种是吧……
终于想起来刚才话题是为什么变成那种样子的吉尔伽美什，无声地扬起了一个恶意满满的微笑。
结果在不应该敏感的方面特别敏感的恩奇都警惕地扭头看向了吉尔伽美什：“你想对士郎做什么？你这次别随便插手士郎的事情！”
因为对之前自己说的话大概会给士郎不小心拉仇恨这件事有所察觉，所以恩奇都有点担心挚友迁怒，为了士郎的安全他只好先警告一下吉尔伽美什别做的太过分了。
若是因为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导致士郎被挚友杀掉，那他可真是要郁闷死。
毕竟是他的错啊。
“……”沉默了几秒，吉尔伽美什恢复了平常的那种优雅的笑容，语气平板地说，“既然你这么看重那个杂种，那我自然不会先出手的――”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恩奇都，将吉尔伽美什的话翻来覆去考虑了半天，依然没找到不和谐的地方――要是士郎先对吉尔伽美什出手，恩奇都绝对不会不让挚友还手的，所以刚才的话似乎没什么不对劲的啊……
完全不明白根本就不是话语内容问题的恩奇都，知道挚友不屑于在这方面耍诈，恐怕连士郎都根本没看在眼里，所以得到保证后就安心地说。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像士郎这种不懂得拒绝别人请求，希望别人幸福更甚于自己的好孩子已经不多见了，杀一个少一个，我希望他能活得好好的……就算是吉尔也无法否认士郎是个好孩子吧？”
吉尔伽美什：“……对，你喜欢的那种好孩子。”
――不知不觉就被恩奇都拉了一身仇恨的卫宫士郎，被berserker差点腰斩，重伤昏迷中，还不知道第二天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