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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黑手党的袭击
虽然说是大家一起来北海道滑雪，但其实玩得很开心的只有恩奇都和士郎。
吉尔伽美什和卫宫切嗣这两个并不怎么对盘的人，默默地坐在休息室外的过道摆设的阳伞下的桌椅那里。
曾经身为archer职介的吉尔伽美什还可以靠职介开的外挂，坐在原地就能清晰地看见远处的恩奇都。而曾经的魔术师现在的傻爸爸卫宫切嗣，却只能忧郁地望着虚空处抽烟，因为反正什么都看不到= =
士郎那孩子运动细胞不错，而且有着恩奇都在身边呢，用不着他担心。
明显对滑雪没有兴趣，仅仅是为了陪恩奇都才来这里的吉尔伽美什，远远地凝视了恩奇都良久，然后百无聊赖地摸出psp玩。
本来在神游天外的卫宫切嗣一闪眼看到这一幕，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好吧，虽然一个作古不知道几千年的古董级人物这么快就适应了现代社会，甚至混得比他这个现代人还时髦这件事让卫宫切嗣有点吃惊，但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么久冬木市都没有毁灭，甚至都没因为这个中二病发生什么灾难了。
二次元世界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假如所有人都沉浸在二次元的话是不是就没有战争了呢……
卫宫切嗣心不在焉地想着完全不切实际的幻想。
本以为这一天就这样平淡地过去了，接下来就是启程回家，结果……嗯，卫宫切嗣只能说，有吉尔伽美什在的地方真是平静不下来。
他跟自己养子在家里什么事都没有，一跟着这两位出来就又是杀人案又是恐怖袭击的！
是的，恐怖袭击。
之前休息室里的所有人都突然冲出大门，往四面八方散开。
他们离开的时候还有人往卫宫切嗣这边扫了一眼，似乎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做停留地就选择了离开。
不久之后，远处就开始硝烟弥漫，枪声不断。
卫宫切嗣扭头看了眼稳如泰山一般坐在原位安然不动，依然淡定地在玩psp的吉尔伽美什，也就跟着淡定了下来，没有起身去找自己的养子。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今天的滑雪场人异常的少，而且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般人不应该有的煞气――卫宫切嗣不相信那两个非人类没发现这件事，但是发现了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他还能说什么？士郎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那么听恩奇都的话！
在一片喧闹中，隔着不远处有人以卫宫切嗣和吉尔伽美什为话题说话了。
“这两个……是什么人？今天的剩下的门票明明都被我们家族给包了，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一个陌生的声音用意大利语低声质问着别人。
虽然他们说话声音很轻，但对坐在休息室外的两个人来说哪怕有枪声打断也依然听得非常清晰。
另一个声音同样用意大利语回答：“啊？难道队长也不认识他们吗？我看他们那么淡定的样子还以为是我们家族的秘密武器呢！”
那个队长尽管很激动，但还记得压低声音吼：“白痴！就算是秘密武器也至少会让你们认个脸吧？！怎么可能是陌生人！你们都不长脑子的吗？”
“那……那他们是彭格列家族的秘密武器？道上没见过这两张脸啊！”
队长已经气急败坏了：“如果他们是彭格列的人会任由我们去杀他们的人吗？！你脑子里全是黄油吗？！幸好你没随意行动，这种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要是你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你死一千遍都不够！这种事情要早点汇报啊！”
队员还挺委屈：“队长，如果不是你拉肚子一直没回来，这种事情你早就应该发现了。很多时候秘密武器的长相真的不会告诉我们啊，而且明明都说了除了彭格列家族的票，其他门票我们家族都买断了啊。”
“你还有理了？！别以为你跟我是穿同一个裤衩长大的我就会对你让步！”
“队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真的不去指挥大家找目标人物吗？”
……
…………
听了一阵子，目光还盯在psp上的吉尔伽美什突然说话了：“现在意大利黑手党都是这种货色？”
曾经时不时往战场上跑，对社会黑暗面的了解比一般人多不少，因此对黑手党的资料也有所涉猎的卫宫切嗣面不改色，甚至都没往吉尔伽美什那边看，眼神死地又点着了一支新烟：“啊，我不太清楚。但是假如都是这样的话，我倒是能理解为什么彭格列家族一直屹立不倒了。”
因为智商都不在一个等级上，正常人欺负弱智根本不需要费力好吗，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耍得人团团转。
很显然，这个家族是得到了彭格列家族有重要的人物来这个滑雪场，所以就把剩下的门票买下来给自己人，打算在这里发动袭击。
不过很遗憾的是……吉尔伽美什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概是恩奇都打算来这里滑雪的时候吧――就成了这家滑雪场的老板，他们根本就不是靠门票进来的，于是就成了那个家族计划中的变数。
因为挚友想滑雪竟然就顺手把滑雪场买了下来……黄金率a什么的，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
先不说变数问题，就说这个家族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搞袭击，竟然计划做的这么粗糙……真以为那个彭格列家族是傻的啊，人家肯定早就接到消息了。
不过，假如策划这场袭击的人智商正常，哪怕来不及做更周密的准备也一定要在今天发动袭击的话，是不是说明他们的目标人物的身份地位在彭格列家族很重要？
虽然这件事完全事不关己，但是习惯性地在脑内进行分析的卫宫切嗣，一边将这个不知名的家族鄙视到尘埃里，一边想着恩奇都怎么还不把士郎带回来。
而那边听着就不靠谱，简直就跟脑子脱线了一样的二人组的对话终于有了进展。
似乎有人联络队长，挂了通讯机后，队长开口：“……啧，早就听说彭格列家族特殊的能力很强大……真没想到竟然能撑这么久，甚至连伤亡都没有。不过我们的人都分散在其他的地方，等集合起来一定能抓住彭格列的十代目！”
“……队长，你完全都不去指挥，人力资源都浪费了怎么可能赢得了啊。”
“闭嘴，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反正根据消息，彭格列往休息室这边来了，我们守株待兔就行，把人都叫回来吧。”
队员有些纠结：“早知道就干脆不出去了。”
队长无视了他的这句话：“说起来我们一直站在这里做什么来着？”
“报告队长，我们刚才在讨论休息室外面的那两个人的身份。”
“……差点忘了。”
卫宫切嗣很忧郁地叹了口气，深深地为那个家族的未来感到担忧了……三秒。
就这智商都能当队长，可想而知这个家族的整体素质……就算他是特例，也拉低了整个家族的水平。
――连昨天策划杀人的女教师都不如啊！
果然，没一会儿周围的人的气息就多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单细胞的直觉还是别的什么，他们都没有人来打扰这边发呆和玩psp的两个人。
因为滑雪场内已经没有普通人了，所以卫宫切嗣也懒得搀和这件事情，目光放空坐在原位继续抽烟发呆。
比较奇怪的是吉尔伽美什。
卫宫切嗣很诧异，这么一群人在吉尔伽美什的地盘上折腾，吉尔伽美什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不科学！难道他不应该放王财，把这群人戳个对穿吗？！
不管心理活动是怎样的，反正吉尔伽美什没动作，卫宫切嗣也没打算搭话。
远远的代表着人的黑点逐渐接近休息室。
卫宫切嗣看着那个似乎是目标人物的身影，心中浮起微妙的熟悉感来。
……等一下，说起来昨天在别墅里……似乎的确有个孩子被叫做……十代目……的吧……
想起某个可能性，卫宫切嗣的心里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连彭格列的继承人已经将标准降到那种程度了吗……
随着他们的靠近，声音也远远地传了过来。
就和卫宫切嗣想的一样，昨晚别墅里名为g田纲吉的棕发男孩凄惨的声音几乎撕裂云霄：“呜啊啊啊里包恩现在该怎么办啊！！！”
一个稚嫩的声音用很老成的语气说：“蠢纲，快变成超死气模式。”
“不行好累变不成了……我跑不动了……里包恩你说的接应的人到底在哪里啊？”
里包恩淡定地回答：“哦，那个啊，骗你的，凭自己的能力冲出去吧，出口就在休息室后面。”
纲吉比刚才还要凄厉的一声惨叫让众人的心都抖了一下：“什么？！里包恩你又来这一套？别总骗我啊啊啊！！！”
山本武天然的笑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啊哈哈哈我说明明给阿纲单独放假，里包恩怎么今天突然又跑了回来……果然有事情发生啊哈哈哈。”
“……棒球笨蛋这件事并不好笑好吗！”狱寺隼人严肃的声音都掩饰不住他心中的黑线。
这都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卫宫切嗣看着笔直往这边冲过来的几个少年，又感受了一下埋伏在旁边的那些人的气息，巍然不动。
那个坐在g田纲吉肩膀上，看起来像是个婴儿一样的人……似乎就是黑手党里有名的杀手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既然有人家自己人在，他就不去凑热闹了，他现在只在意一件事。
――恩奇都和士郎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不过事与愿违，之前一直没有表态，似乎完全沉浸在二次元世界的吉尔伽美什，突然有动作了。
只见他收起了手里的psp，然后一声不吭身后就出现了一大片的金色涟漪，紧接着卫宫切嗣都还没反应过来，一阵惨叫就在那些埋伏的地方响起。
卫宫切嗣呆呆地扭头看向吉尔伽美什，手指夹着的烟掉了都没反应。
……这是个什么情况？之前一直没动作，突然毫无预兆地一上来就大开杀戒？吉尔伽美什你这是反射弧太长反应迟钝吗？
不得不说，吉尔伽美什这一手成功地镇住了所有人。
那个不知名的小家族就不提了，g田纲吉他们跑步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吉尔伽美什。
只见那个金发的男子微微蹙眉，俊美的面容冷漠中显出了几分傲慢与不耐，瑰丽如上等红宝石的眼眸厌烦轻蔑地扫视了一圈周围。
“是谁允许你们在本王的地盘上放肆的？！”
他的声线华美，语气却森冷漠然，哪怕坐着普通的靠椅，也依然仿佛俯视着众人一般的高高在上，充满了上位者的气息，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斥着危险的优雅。
一直以为这货只围观不插手的队长简直一脸血：“你的地盘？！怎么不早说！为什么现在才出手啊啊啊！！！”
话音未落，一支宝具就贯穿了这个勇于直言的队长的大腿。
吉尔伽美什悠然地说：“普天之下，都是本王的地盘，本王不需要特别声明。看在无聊之时你们为本王增添了几分乐趣，暂时饶你一命。”
死气之火也不怎么科学，彭格列那边的人都还能接受……除了纲吉。
g田纲吉看到这一幕已经完全傻眼了：“他……他……昨天那个……”
“十代目，我就说这个人肯定有问题！”狱寺更加坚定了要保护纲吉的想法。
里包恩的表情难得地严肃了起来：“蠢纲，事别去招惹对方。”现在看起来似乎对纲吉没什么恶意，但是万一惹恼了人家，那个全身上下都弥漫着冷酷气息的男子可不会因为认识而放过纲吉。
昨天在别墅发生的事情，里包恩知道的内容只有警察和纲吉告诉他的部分，关于三楼的神秘人物除了笼统的发色眸色以外他也没有更多的情报。因为似乎是巧合，所以里包恩也没动用彭格列家族的情报机构――
人家刚给他送来有小家族想阻击彭格列十代目的情报，还是这个比较重要。
因为他觉得是不错的锻炼机会，所以里包恩没让彭格列的人一开始就上来消灭敌方，而是先让纲吉自己顶住。
本来到了觉得锻炼的差不多，可以让家族的人上了，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就如同身为魔术师的卫宫切嗣能够拿到黑手党的资料一样，拥有着不科学的死气之火的彭格列家族，也很关注这方面的资料。
这种一看就不好惹的人物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想来应该就是那个世界的人了吧。
“可恶。”很显然没有里包恩这种觉悟的队长，一挥手，“不要管彭格列了，先杀了他！”
“嗨！！”
除了那个家族以外的所有人：“……”就这连形势都无法正确判断的智商……
就连吉尔伽美什都觉得欺负弱智都点没意思，往靠背上一倚，手指轻轻一动，从身后的王之财宝中探出的宝具就齐齐调转方向，如同箭雨一般地射向了所有埋伏的地方，并引起了一片血雾和惨叫。
懒洋洋地支着下巴，将惨叫当成背景音乐听的吉尔伽美什突然微微侧头：“玩够了？”
“嗯。”不知何时出现在吉尔伽美什身后的恩奇都怀里抱着睡着的士郎，走过来坐在挚友旁边的位子上，“还以为你会更早地解决掉呢，结果我们都回来了你才开始啊。”
吉尔伽美什扫了眼睡在恩奇都怀里的士郎，冷哼一声：“刚才我在玩游戏。”
“……”恩奇都沉默了一下，以他对挚友的了解很快就明白了真相，“也就是说你才玩到存档点吗……”
卫宫切嗣嘴角微微一抽。居然是因为这种理由才一直不出手的吗？！
恩奇都把士郎递给卫宫切嗣，然后对已经离休息处不远的g田纲吉打招呼：“这些人是冲你来的，要留活口吗？”
g田纲吉苍白着脸，刚想说什么，就被里包恩抢答了：“不需要，他们的目的和来历都很清楚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那些人的下场就不必多言了。
g田纲吉看着那边微笑着和身边人说话的恩奇都，又看看仿佛完全不在意死了多少人，只是一心听着恩奇都说话的吉尔伽美什，只觉得这群人跟他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
那都是人命啊！为什么杀完人他们还可以表现得这么云淡风轻？！
无论心中是多么的不赞同，g田纲吉也没有违背里包恩的意愿冲上前找他们理论。
因为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
强者的话才有可能被听从，一个弱小的人跑去喊求世界和平大家不要杀人，除了被嘲笑无视以外，不可能真有人听的。
想要改变家族的观念，想要让一切都顺着他的意思，必须，要变得强大起来才行。
“蠢纲。”
里包恩在看着自己的弟子神情从挣扎变得坚毅之后，才缓缓地说道。
“将死亡当成平常的风景来看待，正是上位者应有的气度。如果你不赞同，就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众人的想法。”
纲吉低头，声音嘶哑：“啊，我知道了。”
这边少年的成长与恩奇都无关，他只是比较担心地询问吉尔伽美什：“魔力还够吗？要不要回教会？”
吉尔伽美什一脸的漫不经心：“只是这种程度而已，还算不上什么。比起那个，你的魔力还足吗？需不需要我帮你补魔？”
恩奇都摇摇头：“没什么，不用担心我。说起来我早就想问了，你的魔力到底是哪里来的？这种程度的消耗竟然也没关系吗？你是和绮礼签订了契约？”
卫宫切嗣也竖起耳朵等吉尔伽美什的回答。
“怎么可能，只是臣下的进贡而已……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吉尔伽美什奇怪地看着恩奇都。之前恩奇都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当时他还没找到好的解决办法所以没有回答，时隔这么久怎么又来问……
恩奇都笑了笑：“突然想问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昨天你不是说，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吗？”
吉尔伽美什：“……”他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可是解释起来好麻烦，这种时候该怎么做呢……对了。
“其实你魔力不够了吧？”吉尔伽美什突然语气笃定地说。
“……诶？”恩奇都一怔。
“想要补魔就直说，我们这就回去吧。”
“诶诶？！”恩奇都完全不明白话题是这么转到这里来的，“等下……”
看着完全不听人话的吉尔伽美什，卫宫切嗣有所预感，果断抱着士郎先走一步去停车场，免得一会儿被扔下自己还要面对那群完全不想面对的人。
果然，卫宫切嗣到了停车场没多久，就看到了吉尔伽美什那个大型飞行宝具离开的身影。
……这个英雄王转移话题的技能倒也真的很强，但是如此一来，他的魔力来源就更可疑了。
果然，他应该去教会看看吗，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