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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经过这男学员身边的时候把他唤醒,随后把另一套红制服丢到荧惑选择的桌子上,他对荧惑说:“那块玻璃别忘了照价赔偿,上课了!”
弗雷这个不负责任的导师讲起课来像在自言自语,坐在讲台上不看任何人,他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他和讲课苦口婆心生怕学员听不懂的洛基处于两个极端,西芙选他做高级班导师明显是偏心吧。
林甚喜在心底深深嫌弃弗雷,她偶尔回头瞟了几眼,很快就从人群里找出了哪个是罗纳,虽然跟他素未谋面却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就像看见一群狼很容易把领头的找出来,罗纳已经完全是成年人的身量,他个子高大眉眼凌厉嘴角却一直带着笑意,刚才的骚动并没有引起他的兴趣,他跷着腿捧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漫不经心的看着。
罗纳的表情似乎并未因荧惑的到来有任何不快,林甚喜心里想说,等看好戏的人要失望了吧,人家罗纳看起来是个成熟的人应该不会有那种无聊的地盘意识。
礼拜五的上午,修普诺斯学院教堂面前的草坪上,高级班上室外课的场所。
林甚喜第一次参与室外课,在上课时间不用坐在教室里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她从宿舍里出来后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布雷莎提醒她:“实际上弗雷导师常开室外课,以后这种事情常有。”
她看了看站老远袖手旁观的弗雷,“是因为室外课导师可以不闻不问吧?”
布雷莎说:“高级班不好教,不能怪弗雷导师,高级学员大部份人已经掌握了附身术,接下来的重任就是领悟觉醒,而觉醒不是靠导师教而是靠自己,有部份催眠师终生不会觉醒。”
林甚喜仍在抱怨弗雷:“也不用站那么远吧?”
布雷莎手指划着圈对她解释:“罗纳会给大家分好组,组内决斗,这里就是我们的竞技场。”
说话间罗纳已经在读分组的名单了,林甚喜和她的组员站在了一起,他们都和她年龄相仿,看来小组仍然是按年龄段来分配,毕竟除了天生的能力之外年龄就是决定催眠师强弱的关键,她正在观察她的组员实力如何却发现到周围的人都在看同一个方向,她顺着众目所向望去,罗纳竟然把荧惑分到和他一组,她的组员纷纷击掌欢呼,“太好了,还以为荧惑作为新晋级的学员会和我们一组。”
而这时候荧惑站在比弗雷更远离人群的地方,罗纳向他招了招手,用戏谑的语气说:“游戏开始了。”
荧惑满脸事不关已的表情根本不搭理他,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林甚喜本想过去劝劝,弗雷却已经抢先走到罗纳的身边,他严肃的对罗纳说:“荧惑不和任何学员决斗,这是西芙早已宣布过的事情,室外课也不例外。”
总是跟在罗纳身边貌似跟班的男生嚷嚷着:“他总是有特殊待遇,我们可以容忍你们不公正,但无法容忍的是连让我们看看他的实力都不肯。”
罗纳却阻止了跟班继续说下去,他对弗雷笑了笑,“既然是西芙的命令我们当然无条件执行。”
一整天的室外课终于结束,学员们累得不想说话只想赶紧吃饭睡觉,林甚喜施放催眠术本来就不会累,再加上荧惑对她的训练让她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在这种集体决斗的场合她占尽便宜,作为本组胜出者她步伐轻盈的越过累趴的人群。
布雷莎满脸疲倦的向林甚喜走过来,林甚喜挽着她的手臂稍微带了点力托着她,布雷莎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进步很大,可惜没看到荧惑的实力,我相信很多人都觉得遗憾。”
林甚喜叹了口气,“荧惑穿红制服感觉真怪。”
这时候荧惑也向林甚喜走了过来,他带着赞赏的表情拍了拍林甚喜的头。
布雷莎对林甚喜眨了眨眼:“我怎么感觉他是在拍小猫小狗。”
林甚喜则说:“红制服比粉红制服更让人难以忍受,大家的样子都好像要去结婚。”
“穿上红制服的人却讲这种风凉话,真是让人恼火。”阿咕双手叉腰站在林甚喜面前。
“你怎么来了?”林甚喜诧异的看着从天而降的阿咕。
阿咕咂着嘴满脸的惋惜,“当然是来看学校里和我齐名的两位催眠师决斗,可惜荧惑不参与室外课。”
荧惑怀疑的问阿咕:“难道想着我和罗纳两败俱伤,你就能称霸修普诺斯学院?”
阿咕大惊失色,她倒退了一步,“被你看透了。”
他们说说笑笑的一起离开了草坪,喷泉池里的水被落日染成了金色,在这种令人愉快的傍晚却有人非常的不愉快,在他们背后,高级班一众男学员冷冷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离罗纳最近的一个男学员对他说:“我们累成这样荧惑那小子居然可以像个导师一样旁观,这事太难以接受了,罗纳你就不管管吗?”
罗纳没理这个男学员,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制服独自走开了。
几天之后,可恶的礼拜一,敲门叫醒林甚喜的竟然不是管理员而是阿咕。
“你最近很上进呢,每天都早起。”
“我压力大嘛,马上就十岁了。”
林甚喜知道她在说将要升入中级班的事,新学员难免受欺负,这是修普诺斯学院的历史传统,她向阿咕建议:“要不然我们公开决斗我故意输给你,帮你打响名声,毕竟我现在是高级班的学员。”
“怎么可以牺牲朋友成全自己!”阿咕否决了林甚喜的提议,她突然变得很正直,就像前段时间并没有因为偷葡萄被抓过似的。
两人正在就这问题展开争论的时候,阿咕看见林甚喜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她开始手舞足蹈,阿咕诧异的问她:“你怎么了?”
“我被催眠了。”林甚喜看见自己被一片火海包围,这个逼真的幻象让她觉得脚被烫伤了,虽然明知是被催眠身体也不得不作出反应,这是那种会让人感觉到痛苦的幻象,学员之间除非有仇轻易是不会用在别人身上的。
阿咕向四周张望,周围的学员们在看笑话,只有一个穿红制服的在使用催眠术,他正配合着林甚喜的动作哼着小调,阿咕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
“教训一下新来的笨蛋。”
“放开她,有本事冲我来啊。”阿咕愤怒的对他挥了挥拳头。
他鄙夷的看了眼她的白制服,“你不配。”
他们说话间林甚喜已经把自己唤醒,她一看那人正是罗纳的跟班,她走上前去把阿咕拉到自己身后指着跟班说:“你这种混蛋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吗?”
“怎么,要向我挑战?”
“你以为我们会怕你吗?”林甚喜指着他的鼻尖。
跟班气焰嚣张,“是要两个一起来,好啊。”
林甚喜使劲握了一下阿咕的手,阿咕心领神会的回握了她一下,林甚喜刚领悟的附身术不如跟班强,尽管一直施放催眠术她也无法成功催眠他,但在他对她使用附身术成功后阿咕就帮忙唤醒她,跟班毕竟要抵御林甚喜的附身术无暇对付阿咕,就这样过了三小时后虽然他仍然没被林甚喜催眠却已经疲惫不堪,林甚喜仍旧是不觉得累,而唤醒不需要消耗多少精神力,阿咕除了有点饿也没什么大碍。
林甚喜看出他精神力消耗太大疏于防备,她瞅准时机用不纯熟的附身术控制了他,并在他唤醒自己之前控制他扑向身边的花坛,他虽然很快就摆脱附身,爬起来后却是一脸泥。
这时候没翘课的学员们放学了,他们看见跟班这个样子立刻哄笑起来,罗纳这时候走了过来,跟班立刻和他解释:“是她们设计了我。”
“输赢倒是没什么,你竟然欺负两个小女孩,从今天开始不必跟着我了。”罗纳微笑着说完这番话,跟班立刻面如死灰。
罗纳接近林甚喜,林甚喜有所防备,罗纳发现她在凝聚精神力,他哑然失笑,“要向我挑战吗?”
刚赢了强敌的林甚喜自信满满,她说:“就现在吧。”
罗纳像是听见了极其有趣的事情,他盛气凌人的笑了起来,林甚喜觉得他这笑容特别可恶,就像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而他却对林甚喜说:“你真可爱。”
说话间他把手放到她的头顶,这时候放学总是最晚走的荧惑也到了,他走过来一言不发拍开罗纳的手,林甚喜被荧惑拉着,阿咕被林甚喜拉着,三个人头也不回的向食堂走去,在路上阿咕报怨荧惑,“你不应该阻止我们向罗纳挑战,这可是一战成名的好机会。”
“阻碍你的成名路了真是抱歉。”荧惑装作内疚的样子,等阿咕这个小孩早早的回宿舍睡觉去了,他陪林甚喜散步的时候才说:“不要尝试挑战罗纳,无论赢了还是输了你都会有麻烦。”
“他有什么了不起。”林甚喜想起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暗暗生气,她觉得厉害的催眠师还是应该像荧惑这样低调才值得尊敬。
荧惑告诉林甚喜,罗纳他们家族的祖先是当年跟随斯特林公爵来到这岛上开荒的元老,是修普诺斯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他们德高望众且长期在修普诺斯议会占有一席之地,连西芙行事都受到议会监控。
“所以我们这些外来催眠师,特别是没有家族势力的我们只能被欺负咯?”林甚喜灰心丧气的说。
荧惑安慰她:“谁说你的家族没有势力,你们可是旧世界的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