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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的确已经是吃完,下人陆续过来,把碟子收走,然后重新换上水酒和瓜果。只是这水酒却不是酒仙酿,那玩意的确是爱酒之人的宝贝,奈何度数太大。
经过调香和窖藏,酒仙酿的滋味的确让一些爱酒之人回味无穷,但问题现在是文会。喝了几杯酒就醉了,那文会还能开下去?
所以用的是杜康酒,度数在10°到15°之间,度数在当时已经算是中高级别。饶是如此,这杜康酒,目前似乎还是浊酒。
要么等到曹操改良,要么自己改良,否则想它清冽,有的等。
刘韬暗道,喜欢美食有什么不对,三国第一美食家,还是曹操来着——改良过杜康酒的酿造工艺,传下好几种酱的制作工艺,妥妥的一个吃货。
袁隗牵头,接下来基本上就是年轻人吟诗作赋的,一展才艺的时间。刘韬敏锐发现,在不远处的院子里,女眷们在那里嬉戏,这边的动静,应该可以传到那边。
只是感觉好奇怪,就好像二十个白马在里面表演,外面十几个富婆在品评一样……有这种想法之后,突然看到那些拼命卖弄才华的,真的有那味了。
“听闻刘中郎,也曾师从卢师数年,不知会些什么才艺?”挑刺的果然还是出来了,“君子六艺,不知刘中郎,擅长哪些?”
“刘中郎战功获封,自然是擅长射御的。”皇甫郦出面说道,他是皇甫嵩的侄子,也是年轻一代的后起之秀。或许是看来卢植和皇甫嵩的交情上面,出面帮忙。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和数,其实刘韬对礼、射和御并不是很擅长。战场上大多是坐镇指挥,最多在亲卫的保护下上阵,很少如同关羽张飞这样,杀入敌阵的情况。
“其实我对乐、书和数也略有研究。”这种情况,当然是要扬长避短,于是刘韬把身边的张飞推了出来,“但要说画作,却远远不如我这义弟。”
众人闻言有些诧异,刘韬会君子六艺,大家不奇怪,可身边的张飞,怎么看都是个糙汉子,绘画那么高端,或者说讲究细心的东西,他擅长?
“哈哈,看来大家还不信?”刘韬见状大笑,“益德,不是让你把最近的画作带来的么?让大家品鉴品鉴!”
张飞恍然,难怪出来之前,刘韬让他选一两幅新作带过来,原来是为了这个时候。
“兄长,我这信手涂鸦之作,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张飞谦虚的说道,哪怕画得再好,现在也要那么说。
毕竟有更厉害的人出来,那么自己原本就有过这句话,那么不会丢脸。可若是没有,那却可以光明正大打人的脸,既然稳赚,为什么不那么做?
丹青画作,文会自然不会少,有才华的文士,本身也会交流一下画作的技巧。换言之,其实在场的,有不少这方面的爱好者。
很多有闲的人都喜欢绘画,这玩意很杀时间,在没有游戏的时代,这是消遣的最好方法。越优秀的作品,消耗的时间越多。
当然主宾肯定是没这个空的,三公九卿公务那么多,怎么可能还有闲情慢慢绘画?最多,练个字什么的,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但谁没年轻过,参加的文会也不少。就算不擅长绘画,对画作的品鉴能力,还是有的。
张飞缓缓展开画作,不出所料,两张仕女图。一张是在广宗那边,闲着无聊所作,因为当时的气氛,画出的仕女,气质上多出几分英气。
于是刘韬当时就建议,可以画成戎装女性,女扮男装,代父从军作为背景。甚至恶意去想,这幅画作传下去,会不会成为《花木兰》的原型——他最初就冲这个,才去建议的。
“这是女子吧?可为何是戎装打扮?”画作打开,果然给不少人带来冲击。
画中女子少了女子的清秀妩媚,多了几分英气和战意,甚至还有久征沙场的沧桑。明明只是画作,而且画中女子也不是很美,却在看到的第一时间,让人有种怜惜的感觉。
“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刘韬看大家不解,于是索性把这句念了出来。
“莫非,此女是真人真事?”众人讶然,居然还有代父从军的情况。
“坊间传闻,不可信……也就听个乐子。”刘韬摇了摇头。
“刚刚刘中郎所念,应该是乐府诗,只是为何,以前从未听过?”皇甫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激动的看向刘韬。
“也是偶然听到这个传闻,所以心有所感。我虽然是武功封官,但到底是儒家子弟。君子六艺,不说样样精通,至少也要会。”刘韬感慨道。
“那,这诗可有全文?”少不得也有人对这首诗很好奇的,毕竟意境很好。
“既然大家有兴趣,那我就献丑了……”刘韬看到大家的目光炽热,没办法,只能把《木兰辞》背了下来,当然,有些地方少不得要改改。
见军帖可以保留,可汗就要改,否则肯定出大事。刘韬记得后来别人考究,说可汗和后来的天子应该不是一个人,可汗是木兰居住区域的统领者,天子才是这个政权的统治者。
天子要打仗,地方首领,征发地方族人,或者汉人征战,户户都要出人,于是花木兰家就被点到了。毕竟她所在的时期,是南北朝时期的北方,本身政权就比较乱。
所以把可汗,改成郡守,或许比较好。各郡设置太守,以都尉辅佐掌管兵员征集、训练、考核校阅、维持治安、率军出征,以及武器装备的制造、管理等。
按照汉代的兵役,百姓23岁开始服兵役,56岁才能退役。花木兰的父亲,可能在服役的阶段,所以被点到也正常。
“没想到刘中郎的诗才,同样了得。”袁隗出面称赞。
“以前在家中,不知从军征战之苦,入伍半年,感慨良多罢了。”刘韬自谦道。又当了一次文抄公,可以的话,他其实不想在这条路走太远,毕竟这玩意越走越窄。
本身又没有真正钻研的意思,以后能免则免。否则‘江郎才尽’,徒惹笑话。
“军旅的确很锻炼人……”朱儁大笑,他说这句话,真的很有说服力。以小吏闻名,却以征战崛起,在立场上,他觉得刘韬和自己很像,所以也更有好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