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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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穿越了,你会选择跟主角对着干吗?

    这问题就像穿越到历史上跟秦始皇对着干一样,纯粹逆天找死,除非的确惨到穿在最终反派身上且局面已经无可挽回的地步,那属于天都逼着你跟它亲儿子亲闺女对着干的例外情况,否则绝大多数情况下,抱紧主角大腿是较为明智的决定。

    那么再来一个前提,在主角给你戴绿帽子的情况下,你还会想抱她的大腿吗?

    很显然,叔叔可以忍,婶婶都他娘的不能忍,就像女人不能原谅出轨,男人也不能容忍绿帽。

    不管这顶绿帽,是扣在前任倒霉大兄弟的脑袋上,还是现在倒霉的沧玉脑袋上,总归它是扣上去了。

    不过按照眼下来看,说不准倒是件好事。

    沧玉长叹了一声,他近来伤势好了很多,狐族有点地位的狐狸都过来看了他一轮,倒也勉强把主要人物记个差不多,结合下小说剧情,倒是也七七八八算是有了点底。这几日来除了梳理思绪跟记忆之外,他还想了想今后的打算。

    其实他能想的事情也很少,无非就是小命跟往后怎么过。

    人家说: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有点绿。

    可沧玉完全是个例外啊,他这要是真一绿到底了,生活八成是要完蛋。

    女主虽然有好几位真命天子,但并没有沧玉的位子,无名无分爱慕着女主那叫痴情男配,有名有份占着位子却不受待见那就叫反派了。而且绝大多数备胎最多只到求而不得,沧玉更进一些,当上了极品绿帽王,已经算是配角里的战斗角。

    早先女主嫁给沧玉本就是为了有个庇佑,她是个半妖,多年后觉醒血脉,返乡后自然不受大妖如族长春歌待见,而大长老沧玉虽对她一见钟情,在机缘巧合之下与其结亲,但两人在一起还不过半年,春天没到,压根没有洞房过。

    当然,生活也不是全无希望,最起码沧玉比书里所描写的要更好看得多,只要现任倒霉蛋没有死了心挂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将来在春天找个漂亮对象绝对不成问题。

    不过沧玉想了想春歌生嚼金蛇的模样。

    呃——还是算了吧,单身也挺好的。

    早在几日前,心有所属的女主就已经准备与沧玉和离,若不是因为某只重明鸟莫名其妙跑来青丘放火烧山,他们俩现在早已经回归单身。可惜前任倒霉蛋因这那只神经鸟彻底歇菜,硬生生把他塞进了这具壳子里头,而绿帽子此刻准确无误地扣在了沧玉的脑壳上。

    其他倒是不怎么要紧,女主是朵时下流行的黑莲花,表面纯情可爱,实则精打细算,跟她和离并不麻烦。比较麻烦的是担任恶毒女配担当的春歌,她这狐看着精明,其实有点傻乎乎的,眼下沧玉受伤,要是女主容丹提出和离,她保准怒斥女主休想此刻趁火打劫,要其将和离的念头彻底打消。

    虽说沧玉不觉得女族长有做恶毒女配的脑子,但是他发自真心地认为,女族长之所以会被写成恶毒女配,的确是有依据的。

    所以和离这件事,一定要沧玉自己来提。

    而这事儿怎么提,才不显得他渣男又无情,还能把黑锅送回给女主,那就是门艺术了。

    “大长老,这些是我今日新摘的果子,可甜了,您尝一尝吧?”

    容丹捧着一张大荷叶走了过来,欠了欠身将果子放在石桌上,模样看起来怯生生的,行动之间却落落大方。凭良心说,女主容丹并不是个很讨人嫌的狐族少女,她肤白如雪,生得花容月貌,笑起来还有两个甜甜的酒窝,眉眼顾盼间娇憨略带一丝羞怯,足了小女儿姿态。

    就是这样一个娇憨的小姑娘,裙下之臣已经少说有两位数了,跟她滚过床单的,大概也快接近一手之数了,毕竟后宫之位还是比较紧张的。

    睡了就要负责,从这点上……容丹倒是还挺有责任心的。

    才怪!

    “多谢。”

    沧玉点了点头,从荷叶上拿过一枚青果,青丘灵气充盈,连带着植物也长势喜人,果子大多数都甜得很,他吃了几颗,只觉得齿颊留香,回味无穷,于是顿了顿道:“这几日倒是劳你照顾我了,当日所提之事,你不必忧心,过几日我便会与春歌谈一谈。”

    容丹倒是显得很谦卑,声音又软又甜:“自我来到青丘之后,都是大长老照拂容丹,恩情如同再造,此事全凭大长老主张,容丹不敢妄言。”

    这话说得倒很客气,恩如再造,沧玉哪还好意思老牛吃嫩草,人家都差直接开口喊爹了。

    其实在原著里大长老沧玉的确是个活该注孤生的设定,他痴情,却是个面冷心热的性子,讨女主欢心也从来不说出口,半句甜言蜜语都没跟小姑娘聊过,连维护都是背地里的。他本就是只很孤僻的狐狸,天资奇高,很早就化为人形,为狐却十分高贵冷艳,春天到来都不显山不露水,跟寻常的妖艳贱货截然不同,这也使得他与绝大多数同族并不亲近,和离之后还把锅都丢在了自己头上,任由女主逍遥快活去了。

    按照剧情走势,女主这会儿八成已经跟正宫滚过床单了,因此急着和离。

    容丹见沧玉只吃果子,没了下文,略有些沉不住气,又道:“只是族长向来不喜欢我,不知道她老人家得知此事,会不会生气?”

    沧玉性情孤傲,说出口的话绝不会反悔,她倒不担心旁人,只担心族长春歌找麻烦,倘若对方愿意帮忙,就没什么可愁的了。

    沧玉反问道:“在你眼中,春歌便是如此无理吗?”

    她还真是。

    沧玉想了想,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有些缺德。

    容丹一时语塞,在心里干巴巴冷笑了两声,只当沧玉是故意刁难。不过她试探两句不要紧,可不能直接讲族长的坏话,便悻悻笑道:“是容丹多心了。”

    话是这么说,心中却徒增了许多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