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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狂流手中亮出透骨钉,那么狰狞地朝云昕笑了笑:“本想留你一命的,可是我你伤了我,那就去死吧!”
透骨钉破空飞出,正对云昕眉心而来。云昕先前强行催使两次全真剑法奥义,身体内早已不剩半点内力,甚至因为硬接了一记透骨钉,此刻脱力,连躲闪到一旁的力气也没有。
面对迎面而来的透骨钉,云昕什么也做不了。
想到爹爹惨死,师兄也被贼人害死,留自己一个孤苦伶仃还有什么意思。
看到云昕如此坦然的面孔,书狂流还觉不爽,趁机说道:“去年你父亲死的时候,却没有你这般坦然,双眼不合死不瞑目!啊哈哈~”
突然听到爹爹的消息,云昕顿的睁开双眼,一股抑制不住的杀意喷薄而出,牙龈都咬出血来:“原来爹爹是被你们杀死的,呵呵,妄我处心机虑的想要报仇,结果仇人在眼前却不知道!”
云昕恶狠狠的语气还是让书狂流有些森然,不过转而又恢复了常态,解决了云昕,这次任务就算拿下来。虽然受了伤,不过一想到能有机会找到林洛修炼高深内功,成为高手,骨子里就有一种战栗。
看似许久,只不过是一霎那的时间,二人脑海中瞬间的些许想法。
“找死!”
两人心情复杂相异,突然远处的一声石破天惊的大喝打破了场上的生死僵局。
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剑柄玄黑,仿若一条出水入云的蛟龙,凝视之下也只能看清一抹黑色的彗尾。长剑凌空,勾画出一条极长黑色尾巴,在空中只发出一声剧烈的“砰!”后便悄无声息。
它在眼前,却无声无息,闭上眼睛仿佛从来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不过,这是一柄剑。
而凶器,总是要杀人的。
拖着极长的残留在人眼中的黑色剑柄,长剑追星赶月一般朝云昕面前飞去。
透骨钉,是指向云昕的。
莫名长剑,也是指向她的。
两者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杀人的,一个是救人的。
后手的长剑,终于在透骨钉离近云昕脸颊十寸的地方赶到。暗器击中剑脊,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吟,令人惊奇的还不止于此。快剑从云昕面前划过,却没有激起一丁点风声,连云昕鬓角的青丝都未曾动过,当真好像一切都只是幻觉一般。
还未到一眨眼的时间,长剑就从眼前消失,急速朝一侧的巨石而去。
“咔”一声断裂崩断的声音,二尺四的长剑竟有一半都没入了巨石之中,整块巨石以长剑切入的地方为中心,朝上下崩裂,拉出一条一剑窄薄的缝隙。裂缝由顶接地,看似将巨石分作两半。
书狂流与云昕的目光第一反应,就是去瞧那柄惊天动地的长剑。
云昕清楚看到黑色剑柄,整柄剑的熟悉感让她哀幽的思绪仿若新生,眉目极为自然的舒展开。侧头朝另一面望去,林洛双手负立站在原地,一向爱干净的师弟,下巴长满了不足半寸的胡渣,一身走时的蓝衫,也变成了最寻常不过的黄褐色麻衣,头发枯黄散乱,可就是这么邋遢明显长途跋涉的疲态,一对眸子却分外明亮闪烁。
一旁的陈龙与林洛同样,若是两人站在大街上,也一定会被人当做乞丐。
书狂流的目光也被一身枯槁的林洛吸引过去。
先是好奇,紧接着仿佛想起什么来,整具面孔充斥着惊悚,僵硬,痴呆。哪怕是亲手将肠子从肚子里抽出来,也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书狂流心情已经不能用惊讶形容,眼前出现林洛,这可是天底下最不好笑的笑话。
尚才最后一刻拍马赶到,林洛也耳闻书狂流最后的猖狂话语,一年前的惨案也终于真相大白。
正一派,新仇旧恨,早已是不共戴天的死仇!
这时候林洛反倒轻松了许多,解开谜底的谜团,那一定就是结局。
“我,又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林洛脸上意外的挤出一个笑容,是幸运,也是惆怅。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雷雨悸动,电闪雷鸣。
被逼入绝境的林洛靠在树旁,他不明白那人有什么阴谋诡计。一剑了当不是更好么?
撕裂夜空的闪电一闪即逝,爆发出成千上万的光芒将大地映出颜色,勾出轮廓。
大雨淅沥,浸失了衣裳与头发,发冠不知何时已经滚落一旁,长发打湿全部粘黏在脸颊两侧,额头温热滴下来的不知是汗还是水。
林洛依稀中见到前方的空地上站着一人,那个中道截杀他的人!
林洛艰难的靠着树挪着身子站起来,地面泥泞,每踩一脚下去,脚面都会陷入两三寸,走起路来分外吃力。林洛如此一步一步朝那人走去,空气中混杂着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莎莎莎打在树叶上的声音,林洛的喘息声,以及不时天公一怒的雷电雷霆。
走到神秘人身后,那人一手拿剑,全身同样被雨水打湿。
林洛虽然内力全失,但眼力还在,他看到寒光之下的长剑,在颤抖。那凌厉意气风发的气势,现在看起来有些颓废。
“阁下,为什么不杀我?”林洛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他不怕死,但是也却不想死!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间收敛杀机,但这是一个机会,林洛唯一能活下去的机会,他一定会牢牢把握!
“因为不能杀!”
对方的话更简单,林洛捂着伤口,慢慢分析着这句似懂非懂的五个字。
为何不能杀?
虽然想不通,却也不敢轻易回答,林洛清楚交手一刻,那人的剑,凝聚出的凌厉杀气,是真心实意想一剑置于死地的。可是为何现在,却不能杀?
林洛不问,对方也不答。
两人就端端站在空地,任由雨水洗刷。
这段沉寂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一刻还是几息,林洛也记不太清楚。
突然,男子动了!
手中的剑,跟着动了!!
寒光晃过林洛的眼睛,让他陷入恍惚,一条血迹喷到他的脸上,温热。
林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情男子,一剑伤了他的左臂,银白的剑脊,雨水混合着已经被冲刷淡了的血渍,不断从剑尖滴落。左手的长袖,仿若侵入一般,从黄逐渐变为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