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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因为真的很疼,一方面也是我心里来气,一下子就扑到他的长椅跟前,结果哇的一口血就喷到了他的衣衫上。昏倒之前,我看到司徒珏的表情变得很震惊,震惊之余还有几分薄怒。
好家伙,给我下毒想要我的命,还嫌我弄脏他的衣服。
昏迷期间,几次我快要醒来了,能隐约听到周围有人说话以及走路的声音,还有人扶着我的脑袋给我灌药,似乎还有一些轻声的啜泣声。
但所有的感知都很模糊,仿佛跟我隔了一层玻璃罩子,不是那么真切。
我甚至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躺在医院里,看到天花板上反射的白光,还有来查房的白大褂。
“医生,我到底是什么病啊?严不严重?还要住多久的院?”
没有人理我,便没有答案,只有床边细微的啜泣不断,一个年轻女子的眼泪像是抹不净一样,一直在哭。
“你哭什么?难道我要死了?就算是我要死了,那你哭什么,我们又不认识。”
“对不起……”她带着哭腔向我道歉。
“干嘛要说对不起,你哪里对不起我了?喂!你说清楚再走啊!哎!”
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医院,仍是在素心阁的主卧里,前一秒还在我床边抹眼泪的女子也不见了,果然都是梦。
我撑着想要从床榻上坐起来,刚弄出些响动。
外间的喜鹊就飞奔了进来,“王妃!您总算是醒了!”她一扭头就冲外面喊,“雪燕,快去请孙大夫过来瞧瞧,王妃醒了!”
等孙大夫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矮几边上喝粥了。
在我的印象里,还记着是司徒珏给我下毒,想要我的性命,可这会儿孙大夫不仅细细地替我把脉问诊,还认真地写起了药方,一副定要将我治好的态度,让我有些疑惑了。
不过我也没来得及问他些什么,就听喜鹊咋呼着,“王爷来了!”
“他来干什么?”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毫不掩饰自己的反感,惹得一旁站在桌边写药方的孙大夫侧目。
“哎呀,我头好晕。”我抱着脑袋,在司徒珏进屋之前又爬回榻上,钻进被子装死。
隔着纱帐,我听见司徒珏在问孙大夫关于我的情况。
“如今王妃醒来便已无大碍,好生调理个把月,定能恢复如初,不会影响到……”后半句话,孙大夫故意压低了声音,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临时起意的装睡举动。
片刻之后,司徒珏走到了床边,旁边的丫鬟倒是殷切地替他撩开了幔帘。
我死死闭着眼睛,虽然知道他肯定知道我在装,但我还是继续装下去。
“你们退下吧。”他坐到了榻边,把下人都赶出去了。
周围安静得有些诡异,我实在忍不住,就偷偷睁开了眼,却发现他就靠在我旁边的床头,正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看。
“我没被你毒死,你失望了吧?”
“这原是个误会,本王若是想要一个人的命,不会用这么迂回的法子,会更直接一点。”说着,他在我眼前比了一个手势,仿佛用手指真的捻死了个什么东西。
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在说谎,我将被子拉起来,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眼睛回望着他。
“你当真不是沈星叶。”他盯着我的时候,忽然这么说,又轻笑了笑,“她从来不会用你这种目光看着我,不带任何的感情,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原来你也知道真正的沈星叶对你用情至深。”我嘲讽道,“既然不喜欢,就不要招惹她,娶了她又一直冷落她,等她死了你才后悔,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他微微敛眸,似乎被我的话刺激到了,但最后还是没有发火怼回来,只是轻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你也误打误撞算是救了本王一命,下回若还是这般不敬不娴,本王不会这么客气了。”
说完,他起身要走。
我赶紧扯住他的袖子,“哎,你已经知道我不是原来的沈星叶,那总该同意跟我和离,放我走了吧?”
“你嫁入镇北王府,是承圣命,想要和离,那尽管让你伯父自己去上疏,数落本王的不是好了。”他语气不轻不重,但脸色明显是不爽的表情。
果然这剧本不好改啊,我松开手,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司徒珏前脚刚走,喜鹊后脚就进来了。
“王妃,您刚才又说了什么惹王爷生气?明明他来的时候还那么关心您的病情,一直嘱咐孙大夫好好替你调理身体,千万不能让您落下病根……”
“我累了,你先出去吧。”我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到了头上,也不想再装了。
接下来几天所谓的养病日子里,我这素心阁可一点都不清净,先是太妃派人来送了不少的补品,又是沈家的人也来看望。丫鬟说是我的伯娘跟堂姐,但我没能从原身的记忆里找到半点线索,怕见面不认识人露馅只好装身体不适没有见。
不过,赵嬷嬷倒是很支持我这种看似失礼的行为,在她口中那位伯娘还有堂姐都是极为刻薄的人。
沈家的国公爵位还在我祖父头上,而如今我父亲外放,母亲早逝,沈家当家的便是我那位伯父。
虽然我这出身说是国公府的嫡女,但很明显,国公府里的嫡女不止我一个,而且以各方面客观因素来看我在娘家的地位并不算多高。赵嬷嬷是我亲娘留给我的人,她应该与我是同一战线的,所以才对伯娘她们带上了敌意。
只不过她所谓过去的那些糟心事,在我这里是一点也没留下痕迹。
虽然我来这世界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但依然觉得自己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时刻幻想着能回去。身边的人说起的那些与我切身相关的事,我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就出了,并没有放在心里。
哪怕是中毒了一次,差点小命不保,在我这里都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看着其他人惊得鸡飞狗跳,而我依旧是平静如一滩死水。
直到这天,孙大夫又来替我诊脉。
“放心,王妃已在好转,按时服药,之前所受毒伤便能恢复如初了。”
“有没有法子别让它恢复呢?”我确认过丫鬟们没在屋里,四下也没有其他人,于是才大胆发言。
在看到孙大夫一点都没有露出意外表情之时,我就知道这个人有点意思。
“我那天听见你跟王爷说,会帮我调理,不影响以后子嗣的事。也就是说之前那个毒药伤到我,可能会子嗣困难,对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低垂眼眸,像是默认。
“那就直接不要治了,我不想在这种环境下生孩子。不能生挺好的。王爷那边你随便应付一下就行,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过得去。”我继续大胆发言。
“这件事,恐怕小人无法做主。”他答得很是委婉。
“没让你替我做主,只是让你不要那么尽力。”我把几张银票塞了过去,那都是我能找到的最大面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