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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姐见他不吭声,偏偏就对他不依不饶,见自己拳头打不痛他,就改用双手对着他腋窝下迅速挠了起来。挠得黄虎身子一痒,双手松开了她的腰,身体左躲右避起来。宋小姐则开心得呵呵直笑,越挠越起劲,被她挠得实在受不了的黄虎伸双手抓住她的手,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良久良久。
宋小姐开心幸福地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靠在了他的身体上,黄虎把她干脆抱起放到了自己腿上。两个人在海上公园开心地疯了一天,傍晚时,躺在松软草地上的宋小姐突然一翻身骑到黄虎身上,郑重地大喊:“我明天就去美国女子大学求学,以后我要成为世界头号女强人。你呢!必须要好好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干出一翻令世人刮目相看的惊天伟业来,然后我俩结婚好不好?”
躺在她身下的黄虎肯定地点了点头大声说了声:“好!”双手紧紧抱着了她的腰。宋小姐马上举起自己的左手掌起誓:“我宋这一生,这一世都真心爱着黄虎。无论身在何处,这颗心都永远与黄虎在一起,永远永远地牵挂思念,爱着他!”说完她抓起黄虎的右手说:“你也要发个誓。”
黄虎一点头,马上举起右手掌大喊:“我黄虎今生今世永远爱着宋三小姐,愿意永远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刻出现在她的面前。无论她在天涯海角,我时刻听从她的呼唤,随时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挡枪炮子弹,死而无憾!”
宋小姐一听他这誓言,双眼泪花盈动,幸福地呵呵笑了二声,马上弯腰对着他“叭叭叭叭”地似青蜒点水般地亲了起来。宋小姐滚汤滚汤的泪花滴到了黄虎脸上,滚汤滚汤的嘴唇咬在黄虎的嘴上,黄虎双手抱着她越搂越紧。
夕阳下,草丛中两个人忘情地“天当房,地当床”地又行起了夫妻之实。一阵又一阵狂风骤雨黄虎将身下的宋小姐折腾得哼叫不止,孔家几个保镖远远地看着他俩在草地翻滚不止,窃窃私语,失笑。
天黑了下,他俩的身体也停止了翻腾,两个人在草丛中紧紧搂着小声倾述了好一阵。黄虎抱起宋小姐亲了亲,轻轻问道:“你饿了吧?你明天就去了天边,我请你去百乐门大旋厅好好吃一顿,找两朋友为你饯行。”宋小姐点了点头,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回车中,车将他俩拉到了百乐门。
大旋厅里黄虎找经理借电话,打给卢小嘉让他带个自己不认识又识大体的女人来,陪宋小姐吃饭,喝酒。卢小嘉带了上海最红的歌女睛雪来,四个人开心地吃了晚餐,又到舞厅跳舞。时间越来越晚舍不得分开的宋小姐与黄虎越跳越起劲,越搂越紧。两个做陪的卢小嘉与睛雪催了他俩一次又一次太晚太累应该回家休息了。
黄虎搂着宋小姐万般不舍地请她同自己去卢公馆住了一夜,那一夜两个人都没睡意。不停地倾说,不停地做,一直闹到孔家少奶奶派人来卢公馆要人,两个人才起床,离开卢公馆。
黄虎与孔家人送宋小姐上了邮轮,看着邮轮在江中越行越远,黄虎的心越缩越紧。不知道与宋小姐这一分别,是否还有见面,相逢机会的黄虎沿着沙滩追着邮轮泪流满脸地双手乱舞,乱叫狂奔。不忍看,不忍听的宋蔼龄与孔祥熙带人走了。邮轮在江中的黑点逐渐越来越小,狂奔中的黄虎声音越来越惨。直追得那点小黑点都看不到了,黄虎仰头倒在了沙滩上,一阵又一阵的浪花冲击着他的身体。
身体凉了的黄虎,心更凉,原本可以用爱哄着宋小姐不去美国求学的黄虎为了成就自己爱的人,放飞了她。他在沙滩上一直躺到快天黑才爬起来一步步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心情失落,痛苦到了极点的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浑身湿漉漉地走进一家小酒馆,叫了一些菜胡吃海塞起来。
一个人喝闷酒容易醉,就在他喝得满脸通红快不省人事时,两个年轻人走到他面前,向他问道:“你是黄公子?”醉意浓浓的黄虎点了点头,两个人中一个年龄稍大的人马上说:“我家杨老爷有请你去一下。”黄虎昏头昏脑地以为是杨明健派人来请自己,就跟着两个人出了酒馆上了他们的车。
两个人将糊糊涂涂的黄虎带到了一栋仓库门前下了车,让黄虎一个人进去,告诉他杨老爷在里面等他。黄虎步履踉跄地走进里面,只见一张桌子上堆了不少白花花的大洋,桌子的前面坐了一个身体稍胖,满头白发,红光满面的老头。老头身后站着两个精壮汉子在给老头打扇,桌子的左右两边坐了八个粗汉。
老头一见浑身湿漉漉,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不堪,满脸通红,酒气冲天的黄虎,厌恶之心由然而生,不待他走近就喝问:“你就是黄虎吗?”
黄虎点了点头,老头鄙视地又瞟了他一眼马上伸手一指桌子上的大洋吼道:“年轻人闯上海滩靠的是真本领,缠女人是没有的。你来上海的目的不过就想捞点大洋而已,这桌子上的大洋,凭你的力气拿。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拿了马上滚出上海滩,不要缠纠我女儿,我不愿再见到你。”
心情极度痛苦,失落有着九分醉意,性格高傲自命不凡的黄虎一听老头这侮辱,看不起自己的话,立马故意气他地大吼道:“本少爷这么英俊,雄武不知玩过多少女人?老子喜欢玩女人,但从不缠女人。所玩过的女人都是她们自己送上我的床,求我做,求我玩的。你那女儿更贱,天天求我做她,捅她,我根本就看不上她,不喜欢她。可她一次次跪下哀求我,我没有办法才捅她,做她。原本老子打算将她捅稀烂后,送去妓院接客替我赚钱的,没想到几次就被我捅大的肚子。你这老不死的东西,穷鬼王八蛋就打算给本少爷这点大洋,让我当你女婿,你想当姥爷,门都没有。
就这两个臭大洋也敢在本少爷面前显摆,想求本少爷收你女儿当姨太太吗?老子已有了九房了。”他一口气说到此,朝己气得浑身发抖的老头,连打了三个酒隔后,仰头狂笑三声,一脚將桌子踢飞起来,大洋顿时满屋子酒。
老头气极了张口大喊一声:“给我打,打死这?小子。”跟着一口鲜血从老头张大的口中喷了出来,老头眼一翻一头从椅子上栽了下来,赤挺挺地躺下了。屋子里的几个汉子一齐呐喊一声:“来人啦!”就舞动拳脚扑向了黄虎。此时醉意浓浓的黄虎大喝一声:“来得好!”舞拳挥掌迎上了他们。只听几声惨叫,屋子里的几个汉子片刻之间很快就被他打倒了。
黄虎刚想出门,没想到外面一帮手持木棒铁棍的人又冲了进来扑向了他。黄虎嘿嘿冷笑两声,对着打向自己的木棒铁棍不躲也不闪,相反挥动拳掌迎了上去。又是一声声惨叫声响起来了,一根根木棒被他打断了,一根根铁棍被他打弯打飞了。几十个人也被他打得东倒一个,西躺一个地抱着头,捂着脚躺在地上翻滚惨叫不止。
黄虎看了地上翻滚惨叫不止的几十条汉子们几眼,仰头狂笑了数声,昂头大踏走出了屋,叫了辆车,云里雾里地坐到了曰租界自已的虚竹园。他下车按响了门铃,就头一歪倚到了门边。
屋子里的伊雨侗一听门铃响,高高兴兴地跑来开门。她打开门一看浑身湿漉,醉熏熏,喷着酒气,打着酒隔,脏兮兮,倚靠在门边的黄虎大吃一惊。慌忙扶着他朝屋子里大喊:“娘,娘,快带那两个新来的厨师来帮忙,黄少爷醉得不行了。”屋子里的毛玉珠与两个今天来的厨师一听她喊,齐齐跑了出来。
毛玉珠一看黄虎,马上请两个厨师帮忙把脏兮兮的黄虎弄进屋,洗干净抬上他的床。两个厨师侍候好黄虎躺下后,走进客厅,柳岳红厨师还没落坐就朝毛玉珠急急地问:“太太这个公子应该不是你儿子,他叫黄虎是我们湖南人,他怎么在这里?难怪你要找湘菜厨师。”老实本份的毛玉珠一听他这话,马上一点头说:“他是湖南人,是叫黄虎,他与我也是偶然认识的,我只是给他守这个院子,柳师傅认识他?”
柳岳红马上坐下眉飞色舞地说:“我非常认识他,他以前经常同他岳父或者他未婚妻到我们天地酒楼去喝酒吃饭。当然他不认识我,那时我还是个跑堂的学徒,不过我知道他爱吃什么菜,你找我,算找对人了……”
接着柳岳红向毛玉珠与另外一个厨师讲述了黄虎那场轰动了整个长沙城的订婚酒宴,听得毛玉珠与厨师,伊雨侗三个人张大了嘴巴,啧啧啧地称赞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