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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 大师回来的时候还能还阳吗?”孟三省轻轻的问。他现在极其后悔,为什么自己以前修炼不努力?要是法术有成, 就不会成为了善的拖累,就不会让了善遭到这样的危险。
展昭一看孟三省表情很难看, 立刻说:“可以的,以大师的能力,三天内还阳都可以。”如果被和尚知道自己骗孟三省让他担心的话,他死定了。展昭心里唾弃自己,你发什么疯呢,怎么就不说实话?可是太聪明了也麻烦,展昭就是知道了善的目的, 要是自己坏了了善的事……两者取其轻, 还是瞒着孟三省比较好。
“三天……我明白了。”三天……足够发生很多事了,孟三省垂眼,淡淡的说,“你们出去吧。”
“好。”展昭带着小白鼠走了出去。
孟三省怔怔的看着了善, 叹了口气, 开始揉着他的手脚,保持热度。对于灵魂的事情,孟三省没辙,但是对于保持身体的健康,他还是懂的。希望大师今晚能回来,如果不能……孟三省眼神锐利,即使闯下滔天大祸, 他也要把城隍拉下马!
晨曦破晓。
孟三省小心翼翼的为了善盖上被子,自言自语:“大师,我还以为你晚上能回来,没料到……”是被扣押了吗?既然如此,轮到我来救你了。
孟三省从库房拿了一柄刀子,叫来了黄九郎小翠他们。
“九弟,小翠,以后三哥可能不能在你们身边了,你们要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孟三省道。
小翠扁着嘴:“三哥,既然是兄妹,你的事就是小翠的事嘛。”
“对啊,三哥,你想做什么?”黄九郎问。
孟三省笑了笑,摇头:“没事的,你们好好呆在衙门里吧。展昭,衙门的事情交给你了,如果我没能回来,你就等着朝廷派人来吧。”妖怪之中,展昭是最稳重的。
展昭错愕的看着孟三省:“老爷,你要做什么?”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遗言?
孟三省微微一笑:“我只是想把大师带回来而已。”
展昭心里一紧,忙道:“老爷不要冲动,大师很厉害的,一定能够回来的,这不是才一天吗?”孟三省法力低微,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和尚回来的时候他们死定了。
孟三省摇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小白鼠窜到孟三省身上,小爪子拍着胸脯说:“主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和你一起。”
孟三省感动的笑了笑,这小白鼠很不懂事,但是无论自己做什么,他总是支持的。现在他需要的不是规劝,不是分析,而是支持。
展昭叹气:“老爷,我们一起去吧。”他们还算有点能力,至少要保证孟三省的安全。如果孟三省出了什么事……展昭想象和尚的表情就觉得恐怖。
“不用了,我去城隍庙,你们总是妖怪,不太方便。”孟三省淡笑。
展昭低头,心里涌上一种奇妙的情绪,为什么都到了这种时刻了,他居然还会考虑他们这些妖怪的安全?
“小白,你要好好的。”孟三省点点小白鼠的头,“不要担心,我有分寸的。”他还不想死,也不会死。
“主人……”小白鼠眨巴着眼睛,黑黝黝的眸子里一片迷茫。
孟三省拍拍展昭的肩膀,笑了笑,走出去。
黄九郎神色郑重:“黑猫,我要去,你呢?”
展昭耸耸肩:“当然要去,大不了和老爷一起闹地府而已。”孟三省一个凡人都不怕,他们妖怪怕什么?难道他还比不上一个凡人吗?真是这样,他自己都会鄙视自己的。
“嘻嘻,对哦,地府一定很好玩的。”二青从房梁上绕下来,硕大的蛇头搭在黄九郎肩上。
小翠慢悠悠的说:“我们当然不怕,但是三哥是不会希望我们去的。三哥那个人啊,对自己在意的人总是过分关心。”不就是小小的城隍吗?他们怕什么?三哥一定是认为他们闹城隍就是和上天作对,到时候修炼成仙会有影响。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妖怪都想当神仙的。至少她就对神仙没兴趣,当个妖怪多么的逍遥自在?何必上去被人指使?
“好吧,我们偷偷的跟过去好了。”展昭道。
于是几只妖怪悄悄的跟在孟三省身后。
孟三省打马到了城隍庙。
城隍庙依旧人山人海,香火鼎盛。
孟三省冷笑一声,提气纵身,从人们肩上踩过,飞到城隍庙门口,走进去,留下外面一大堆被他的行为弄的惊讶莫名的人。
城隍庙里面的是丰城有钱有权有势的那些人,他们献上丰厚的礼品,姿态虔诚的跪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城隍爷保佑,小的已经在为您塑金身了……”
“城隍爷保佑我父亲投个好胎……”
孟三省采用非正常姿态进来,让大家吃了一惊。当然,大多数的人认出了孟三省这个县令大人,错愕不已。
“你是谁?拜城隍要排队的。”庙祝不高兴的冲过来叫道。这些天,他已经被众人的恭维搞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是神的代言人,容不得半丝不敬。
孟三省手指一拂,点了庙祝的穴道,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到城隍老爷塑像前,定定的站在那儿。这个塑像还是铁的,因为大家筹备的金身还没有完成。
“县令大人,拜城隍可没有地位分别的,即使是您也要按照规矩来……”看似忠厚老实的富态男子憨厚的笑道。
孟三省扫了他们一眼:“礼品很丰厚,城隍爷会很高兴的。”
头戴金冠的男子道:“我等自然是对城隍爷恭恭敬敬,倒是大人的行为有些失礼。”
孟三省突然抽出刀子,让大家吓了一跳,以为他想要用武力逼大家让位置。孟三省将刀子搁在手里颠了颠,比了一个刀花,漫不经心的说:“你们还是出去吧,等一会再走就来不及了。”
金冠男子不解的问:“大人什么意思?”
孟三省微微一笑:“我今天不是来拜城隍的,而是来——骂城隍!”
石破天惊!
孟三省的话仿佛一枚投进平静的潭水里的石子,荡起一圈圈的波纹。听到的人窃窃私语,嗡嗡嗡的声音响起。
城隍庙里祭祀的人吃了一惊,看着孟三省,表情很纠结。
“大人,你知不知道城隍是干什么的?”那可是掌握着大家生死的神灵啊。
孟三省冷笑:“我当然知道,我可是下过地府的人。”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白孟三省是什么意思。
“哇,那是谁?”城隍庙外面的人大多数是一些平民百姓,没有丰厚的礼品,所以只能在城隍庙外面跪拜,大家看到孟三省飞过去,本已惊讶万分,伸长脖子好奇的看着里面,没料到他居然会说出几乎是渎神的话来。
孟三省慢慢地走出去,站在门口,手中的刀挽了一个刀花,寒光闪闪的刀子灵活的在孟三省手中转动。孟三省扫视了跪拜中的信徒一眼,扬声道:“各位,在下孟三省,乃丰城县令。”
下面的人骚动了,好奇的看着孟三省。其实孟三省在丰城已经很有名气了,稍微关注一点的都认识他。大家看着孟三省,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屏息等待。
孟三省微笑着听着大家的窃窃私语,开口:“本官知道,大家一定在好奇,本官跑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大人,你也来拜城隍吗?”有人小心翼翼的问。
孟三省收敛了笑容,高声道:“问的好,本官来这里干什么?来拜城隍吗?如果本官要拜城隍,是不会用这种方法插队的。本官上任虽然不足一月,但是请大家想一想,本官可算得上好官?”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有百姓巍巍颤颤的说:“大人为丰城除去了几害,自然算得上好官。”
孟三省微微一笑,道:“谢谢大家,本官很高兴。本官也为自己的行为而自豪,本官自问顶天立地,无惧天道公理。但是,昨晚上本官下了地府,被城隍爷判以火刑,差点飞灰湮灭。要不是本官的好友相助,本官恐怕就没机会站在这里和大家说话了。但是可惜,本官的朋友却没能回来,所以本官要来问问他,凭什么?!”
老百姓哗然,为孟三省的话。下地府?那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本官无病无灾,阳寿还早,却轻而易举的被人勾了魂魄去,差一点点魂飞魄散;本官的好友为救本官,现在都没能走出地府。大家说,这公平吗?”
没有人敢答话,在城隍面前,谁敢说不公平?
当然孟三省也不是来求百姓评理的。所以面对下面寂静的场面,孟三省没有觉得不公,继续说:“本官问城隍爷,为何要受此大刑,城隍爷的罪名是——本官不敬苍天,不敬城隍。”孟三省嘴角一挑,冷笑,“本官行事向来行得正坐得直,何曾不敬苍天不敬城隍?”
“大家想一想,如果是你们,好端端的就被勾了魂去,处以极刑,你们会认命吗?”
“当你前途无量,家财万贯,妻妾成群,正想好好享受生活的时候,你死了……没有理由,因为城隍爷要你死,因为他收受了贿赂,所以你必须死,你们会甘心吗?!”孟三省运功,提高了声音,清朗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没有人会甘心的,大家看着孟三省,默默无言。
“大家知道吗?现在丰城的判官是单道士。大家应该知道,三道观的单道士。他把持丰城数年之久,大家也是深受其害。本官还没来得及处理单道士,他就死于自己的男宠宝少爷之手。单道士只要在生死册上划上一笔,大家的生死就由他玩弄。还有钱师爷,王大虎……本官可是在下面见到很多熟人了。”
孟三省停下,看下面的百姓脸色苍白。钱师爷他们,可谓丰城百姓的噩梦。本来以为他们死了,大家就有好日子过了,没料到他们居然在地府混的那么好。那丰城会怎样?
“本官在下面还见到了一个叫席方平的男子,他遭受难以想象的酷刑,还被城隍爷惩罚三世为兽,只因为席方平要为父伸冤,而城隍早已被仇人买通。”
“平儿啊!!”孟三省跟前的一个老大娘哭了起来,趴在地上磕头,嚎叫,“城隍爷啊,平儿不懂事,你饶了他吧,老身求你了,老身砸锅卖铁也会满足你的要求的……”
“相公——”大娘身边的中年妇女泪光闪闪,赶紧拉住大娘,“娘,娘,不要磕了,小心受伤,相公会伤心的。”
“爹爹……”七八岁的男孩哇哇大哭。
凄凄惨惨。
看着这情景,孟三省叹气:“三位是席方平的家人?”
“平儿啊……”大娘只是一个劲的哭。
席夫人热泪盈眶的回答:“是的,大人。”
“你们知道席方平为何下地府吗?”孟三省问。
席夫人哭着说:“公公前几年得罪了一个富商,今年公公病了,有一天,公公突然说自己在地府遭到惨无人道的处罚,因为羊员外买通了城隍……相公不忿,居然魂魄出窍去地府了……我们变卖了所有的家产,来求城隍,只是希望城隍老爷能够大发慈悲将相公放回来……现在看来……相公已经……已经……”席夫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孟三省默然,定定的看着下面的百姓,猛的一挥刀,指着天空:“大家认为,城隍处事是否公正?”
百姓们脸色大变,却不敢说什么。
孟三省冷笑,大声道:“城隍有什么职责?城隍保护地方,掌握生人生灵,赏善罚恶。县令管阳世,城隍管阴间。县令和城隍互相合作,保一地平安。然而……城隍是怎么做的?不定善恶,只看钱财,凭什么得到大家的尊敬?玩忽职守,贪污腐化,凭什么得到大家的供奉?乱施淫威,滥用酷刑,他何德何能被大家这样跪拜?!他、不、配!”孟三省脚下一跺,飞到半空,刀子朝下一砍,刀气直直的劈向城隍庙的牌匾,牌匾一分为二,落了下来。孟三省走到里面,挥刀。卡擦——城隍老爷的像裂成两边。百姓们看着孟三省几乎的疯狂的举动,呆若木鸡。
“今天,我孟某人就劈开你的心,让大家看看,城隍是怎样的黑心!大丈夫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使是死,孟某人也不会向你这样的家伙屈服。城隍城隍,你没资格做城隍!苍天无眼,让你这样的家伙掌管一地生灵、苍天既死,要天何用?大不了一死,即使死了,孟某人也要和城隍斗到底!大不了,到了地府,再大闹一场。有没有人敢和本官一样?”孟三省转头,大声问。
“我!”说话的是席夫人。
百姓们窃窃私语,各自在心里计较。大多数的人还是不敢说什么的。即使城隍要了他们所有的财产,他们还是不敢说什么。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单道士、钱师爷等被了善打的魂飞魄散,城隍爷和众鬼差战战兢兢的跪趴在地上,害怕了善一个心生不爽灭掉他们。
了善坐在那儿,看着阳世的情况。看到孟三省小心翼翼的照顾自己,看到他为此去骂城隍,了善嘴角翘起,眉眼带笑。看来他对自己也不是无情啊。摸摸下巴,了善默默的想着该怎么回去和他解释。要是孟三省知道他是故意留在地府就为了看他的反应的话……了善觉得自己不用说得到回应,孟三省铁定会生气的。
“大胆凡人,居然敢不敬苍天?”威严的声音响起,一道金光在孟三省身边出现,金光散尽,出现了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男子,他穿着黑色的战衣,手里一柄三尖两刃刀,显得威严而冷漠。
孟三省垂眼,十分恭敬的朝出现的男子行礼:“大仙容禀,孟某并没有不敬苍天,孟某此举,只是为了惊动上仙,孟某对丰城城隍的黑暗无比痛恨,只怨自己没有能力为百姓除此一害,所以才采取这种激烈的行动,只望上仙查查,为我等伸冤。”
男子看着孟三省,淡然点头:“本君明白,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孟三省心甘情愿的跪下,道:“多谢真君。”
二郎神脚一跺,厉喝:“丰城城隍,出来。”
噗噗——
城隍庙冒起一股青烟,城隍战战兢兢的出现,趴在地上,口中连连呼道:“真君饶命,真君饶命……”
“孟三省告你枉法贪污,你可认罪?”二郎神冷漠的问。
城隍看了孟三省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浑身一抖,哭的惨兮兮的说:“小神认罪,小神认罪……”
孟三省眉梢一扬,眼中划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为何城隍这么轻易就认罪?
“你本是丰城人士,生前行善,死后贵为城隍,深受天恩,本该清廉奉法,为民请命,但你徇私枉法,贪污腐化,有负于城隍职责,现本君以渎职之罪论处,判——十八层地狱一万三千年,而后十世为兽,不得异议。”二郎神干脆利落的说。
“罪神……罪神……没有异议……”城隍神色沮丧,趴在地上。
二郎神冷笑,右手一扬,城隍就消失了。
“多谢真君大人。”孟三省诚心诚意的道谢。
百姓们看到城隍消失,对二郎神的崇拜更是激烈:“多谢真君,多谢真君……”
二郎神点头,长刀一指,席方平出现。
“席方平,念你为父伸冤,遭此大罪,孝心可嘉,本君命你为此地城隍,从此自当为民请命。”
席方平连连磕头:“真君大人,小的只希望父亲能活过来。”
二郎神看着席方平,缓缓露出一抹笑容,刀柄敲击地面,席父出现在席方平身边。
“父亲……”席方平扑过去。
席父看见儿子,着急的说:“平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呢?城隍是你一个凡人能对付的吗?不要告了,不就是几十年的刑罚吗?父亲受得了,你还是走吧。”
席方平激动的对父亲说:“父亲,我们时来运转了,我们伸冤的机会到了,二郎真君大人来了。”
“什么?二郎真君?”席父这才发现了二郎神,连忙磕头,“真君莫怪,真君莫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二郎神淡淡的说:“无妨,本君念在你儿子孝心可嘉,特为你增加三十六年阳寿。”
席父笑容满脸,连连道谢。
席大娘此时却扑过来求道:“真君大人,请不要让小妇人的儿子死去啊。”做城隍,席方平就不能还阳了。
席方平握着娘亲的手,认真的说:“娘,儿无事。儿子能做城隍,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能为丰城百姓做事,儿高兴。”
席大娘却不管这些,只求儿子平安无事,眼巴巴的看着二郎神。
二郎神对于做母亲的似乎没辙,只好说:“好吧,本君允许席方平夜晚入地府,白天在人间。”
“谢谢真君大人,谢谢真君大人……”席大娘高兴极了。
看到事态发展的百姓个个对席方平羡慕的死去活来,虽然遭到冤屈,这么一下子却成了神仙,多大的福分啊。
孟三省皱眉,问道:“真君大人,了善大师呢?”席方平变成兽了都能出现,为何了善不在?
二郎神看了孟三省一眼,眼神有些微妙,说了一句话:“他回身体了。”然后金光一闪,消失。而此时,城隍庙的塑像却成了席方平的塑像。大家轰然作响,围着席方平闹开了。
孟三省听了二郎神的话,眉宇舒展,飞快的朝家跑去。
黄九郎几只妖怪战战兢兢的藏在一边,完全不敢出现,直到二郎神消失才敢走出来。
“好可怕。”小翠拍着胸脯,胆战心惊。二郎神的威严,吓死妖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回家吧。”展昭松了口气。
孟三省回到衙门,跑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了善已经站起来了,看到孟三省,了善展开一个淡淡的微笑。
“你没事了。”孟三省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是多么的轻松。
了善朝孟三省伸出一只手。
孟三省慢慢地走过来,缓缓的将手搭在了善手上。
了善用力握住孟三省的手,一拉,孟三省扑到了善怀里。
“你干什么?”孟三省低斥,想要挣开。
了善却霸道起来,用力抱住孟三省不放,轻笑:“你知道我的意思了,是吗?”
听了了善的话,孟三省沉默,然后放松的靠着了善。他并不是自欺欺人的人,一直以来对了善的依赖早已超出了朋友的情谊,既然明白了,何必挣扎?
两人相拥,气氛安然美好。
了善嘴角微扬,心神舒畅,只望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
“大师啊,其实你根本不会被困在地府的,对不对?”孟三省轻笑。
了善身子一僵。
孟三省推开了善,笑眯眯的看着他:“所以你在欺骗我的感情。”居然害他担心了那么久,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了善忙不迭的说:“三省,你听我说……”
“好啊,我在听,你说啊。”孟三省优雅的笑着,眼神却极其危险。
了善满头大汗的想着解释的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