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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去,回来把药吃了。”
看看茶几上的药,又看看一脸冷气的男子:“大哥,我要上班挣钱啊,可不能像你住免费的吃免费的,我妈等着用钱治病呢。”
“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先把病养好了再说。”男子不疑有他,站起来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把药递给她说道:“吃了。”
琬亦清无语,这男人怎么跟个老妈子似得,管的也太宽了些,心中腹诽但还是听话的将药吃了下去,还张开嘴给他看看,以示自己真的吃了。
“那我现在可以去了吧,再晚就真的要迟到了。”抓起包站起身还没走就一个不稳就又坐了下去。
“你干嘛?要迟到了。”再好的脾气也要抓狂了,这人还有完没完了。
“说了不许去。”见她有要生气的迹象又补充道:“我已经给你请假了。”
“我……”
现在不止是胃痛了,她肝也痛肾也痛,浑身都痛,辛辛苦苦了一个月,全勤就这样被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臭男人弄没了。
“我的全勤,我的奖金……啊!苍天啊,来个神来把这个妖孽收了吧。”琬亦清无语望天泪流满面。
“走吧。”男子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对侧躺着的琬亦清说道。
“去哪?我哪也不想去。”全勤没了,她的世界也就灰暗了,懒羊羊的语气显示着她已经生无可恋了。
“跟着我来。”强行把她和沙发剥离开,硬拉着她下了楼上了一辆出租车。
上了车琬亦清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强行的被“绑架”了,自己竟然跟才认识一天的男人上了车,万一他把自己卖了可怎么办?
心可真大,万一他要把自己先jian后杀可要怎么办?她还不想死啊。
越想就越觉得有可能,正准备掏出手机打报警电话,就听到前面驾驶位上的司机说道:“汇仁医院到了。”
拨号的手指一顿,连忙打开车门下了车,果然是到了汇仁医院,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原来不是要被他卖了或是……
“你怎么带我到这里来了?”见男子付了钱走过来连忙问道。
男子没有理她,径直向电梯走去,按了七楼,琬亦清想,七楼正是自己母亲住院的楼层。
他到底是谁?怎么这么清楚我的事?连我母亲住院在什么地方哪个楼层都如此清楚,他不会是贩卖人口的吧。
“叮”电梯门打开,男子率先走了出去,琬亦清连忙小跑着跟上,他腿那么长,琬亦清只有这样才跟的上。
汇仁医院就是私立的精神病医院,母亲在父亲死后接受不了打击,一夜之间就疯了,琬亦清条件有限只能把母亲放在这里治疗,她希望母亲有一天能好起来。
男子在一间病房门上写着718号病房前停了下来,这间病房正是琬亦清母亲住的病房。
“你等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到底是谁?琬亦清连忙上前张开双臂挡住男子要开门的动作。
连是哪间病房都如此清楚,她很怀疑他是别有所图。
“想不想让她好了?想那就让开。”男子一把推开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尽管再没钱,琬亦清也想给母亲最好的,就算是病房也要独立间的,人多了反而对病情不好。
天已经黑了,病房里黑漆漆的,找到开关,病房里顿时亮堂了许多。
躺床上头发乱糟糟的妇人不适的眯了眯眼,过了一会儿后才睁开眼睛。
看到自己床边站着两个年轻人,嘿嘿傻笑道:“你们是谁啊?来陪我玩躲猫猫好不好?呵呵呵,躲猫猫可好玩啦,快去躲好我来找你们哦。”
说着笨拙的伸出双手蒙住眼睛,开始数数:“1,2,3,……”
琬亦清看着这样的母亲心里就跟滴血一样,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扑过去一把抱住妇人声音颤抖的说道:“妈,你连亦清也不认识了吗?”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闪过订婚典礼上发生的一幕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警察抓走,当接到父亲死于狱中的消息,母亲一夜之间变得谁也不认识,现在就连她也不认识了。
“你把这个给她吃下去。”男子递过来一粒蓝色的药丸说道。
连忙擦了眼泪看着他手里的蓝色药丸,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反问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说你到底是谁?你又要我怎么相信你?”
既然她不接,那就自己来,一把推开琬亦清,强行捏开她母亲的嘴,把药塞了进去,把下巴一抬,药就流进了肚子里。
“你干什么啊?你给她到底喂的什么,你给我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如果我母亲有什么事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她简直要被气死了,这人懂不懂什么叫礼貌。
“妈,你快吐出来啊,不能吃的,快吐出来。”她急得要去扣她妈妈的嘴,那不知是什么药就这么吃了到底会不会出事。
“那不是毒药……”
“出去!”
当真可笑,她竟然会相信一个陌生的鬼话,若是母亲真的有个什么不测,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臭男人的。
李琴根本就不让琬亦清碰她,一直拍打着她的胳膊:“坏人,你是坏人,我不要跟你玩儿了。”李琴就是她母亲的名字。
“妈,我是亦清啊。”这是生她养她的母亲,怎么可以不认识她呢。
“你先别急在等等……”
“你怎么还不出去!”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个臭男人说一句话。
“亦清……是亦清吗?”
琬亦清身子一僵,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或者说这个说话的语气太熟悉,听了足足有二十年。
僵硬的转过身子,看着坐在床上的妇人,她的眼睛不在像之前那样浑浊,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清晰的印着她泪流满面的影子。
“妈,你能认清我了?”她激动的一把抱住李琴的肩膀,欣喜的问道。
“这药也只能维持几个小时,如果你想她好的话就要每天都送药来。”男子抽空说道。
琬亦清茫然的看了他一眼。
“你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的女儿我怎么会不认识呢?这是在哪里?”李琴说话条理清晰,哪里像是一个得了精神病两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