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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就散场吧!”墨夜将他们都当做了临时演员,听到这句话后,很多人都是暗自松了口气,但愿夜色将自己的面目模糊了,让他对自己没印象,为了给李三里助威就差点就树了一位大敌。
墨夜转身回走,木少秋紧跟身侧,李大海的袖子里吐出一把解腕小刀,被他握在掌心,紧走两步,偷袭墨夜的背心,他一定要找回一点场子。
墨夜站住,停得突然,他左手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用食指和拇指向后捏住了李大海的手腕,微微用劲,李大海的脉门受制之下,不由疼得掉了手掌中的刀,墨夜随意一捏,李大海疼得大声惨叫,手腕关节处被墨夜捏成了粉碎性骨折。
然后一场闹剧就此散场,曲终人散后便是寂寞,墨夜走出门外,搭乘木少秋的车子到了江边,面对着涛声阵阵的大江,站在那,沉默了许久。
在这个江边,在这个第一次见到刀君的夜晚,木少秋站在墨夜的身后,想起了父亲木石在他开始学刀时讲的话,“魔门向来向往狼的哲学,狼虽然凶残,却绝对忠诚自己的首领,刀君虽然有绝对的权力,却有我们值得付出忠诚的理由,你需要明白,你,我,我们的祖宗十八代从来都是刀君的爪牙,爪牙在很久很久以前是一个忠诚的同义词,信陵君有食客三千尽为爪牙,汉高祖麾下大将俱是猎狗,明白么?”尽管已过了很多年,木少秋仍能回忆起木石讲这些话时眼中的狂热,好像是某些宗教的狂信徒。
在现代都市里,木少秋一直接受的是所谓人人平等的观念,但他从血脉里延续对刀君的忠诚无法改变,魔门诡秘便是如此,他对魔门的了解深入后才明白,这世上永远都没有真正的平等,永远是强者为尊,你强,你是上位者;你弱,你得奉比你强的人为上位者,魔门之所以被人看做邪魔外道,而是在于它对人性本恶的坦白,它承认人的**,懂得利用人性的丑陋而不是去试图掩饰,奉行以杀止杀的信条。
在刀君门下的人眼中,死亡永远是众生恐惧之源,而刀君手上的刀,则是判官手中的笔,让别人生或死只存一念间,所以,墨夜所继承的刀君一向是魔门中人的恐惧代名词,威慑力甚至比魔门门主更大。因为人一旦死亡,就算用世上的财富,权力,以及一切东西都挽不回生命。
刀君可以很多地方都不懂,不懂得经营,自然有挥霍不尽的钱财;不懂得女人,自然有美女环拥;不懂得政治权谋,却能取上至皇帝,下至文武百官的项上人头。
刀君可以外表平凡,却无人敢小瞧;可以穿着乞丐的衣服流落街头,却君临天下,可以提着生锈的破刀行走江湖,却屠戮众生。
而刀君唯一需要懂得的事情,是杀人;唯一需要钻研的,是刀法!
此外,木少秋明白一件事情,刀君不是全知,不可能什么地方都比自己强,但刀君绝对能取自己的性命,自己之所以存在,只是为了让刀君有更多的时间参研刀法,而不会被其他俗务缠身。
墨夜此刻却在思考别的,龙爷,今晚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他前后联想下来后,就发现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都受到了一个未lou面的人的策划,谜底直到今晚才揭开,应该是这个龙爷在谋划,想到这里,他转身对木少秋到:“龙爷到底是什么人?”
木少秋答道,“他是c市第一大势力龙帮的帮主,成分偏向黑道势力,但官商两道上也有极其繁杂的关系网,可以说是黑白都走开的那种,c市第二的江湖势力是一个老牌帮会,叫天一会,会中所有人都隐居在一个度假村内,与外界江湖人物不打交道,但没人小瞧他们,因为他们一个个都是高手!”
“龙爷最近的活动你们清楚么?”墨夜继续问道。
“看最近的动作应该是打算强行收购陈氏制药集团,因为陈氏与您的关系十分密切,我父亲正专门负责跟踪这件事情的动态,发现里边的动作非常之大,好像是一个极为复杂的计划中一部分!”
“这样子?”墨夜反问了句,lou出了笑容,果然不出所料,陈虎一死,很多东西就浮出水面了,陈虎的死并不那么简单,只是他一直将这个疑问藏在心里,怕让陈怜母女更加伤心。
“好像他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完全吞并陈氏,他们正在游说其他总共拥有百分之三十股份的股东,暂时没有采取其他什么行动!”
“他采取的行动你没有看到!”墨夜回想起这几日自己所遇的凶险,定是和这个龙爷有关。
“您的意思是?”木少秋明白自己失职了。
“我被人刺杀几次了!”墨夜笑道:“可能你们除了经济手段外,其他方面不怎么行!”
“现在仅能自保而已!”木少秋汗颜道:“需要自保的话一般都是请求其他堂口支援,但现在效忠您后,不能请求支援了!”
“自保就行!其他我来”,墨夜从不缺乏对自己的信心,又问道:“我刚出江湖,对于这江湖之事很多都不懂,不知道现在江湖人物的实力如何,刚才那些什么武学协会的欺世盗名之辈就不用提了!”
“不知刀主可知“天衡门”这个机构?”木少秋问道。
“跟天衡大学有关吧?”墨夜道。
“正是!”木少秋道:“天衡门是极为神秘的门派,据说跟魔门一般历史悠久,里边全是不闻世事的绝世强者,他们已将江湖好手分为天地人三阶,天阶是进入天道修炼的武者,全是传说级的人物,如宗师方凌筑前辈,以及最近破碎虚空而去的风寒鸣和余文云,地阶为某一方面极为突出,但武功高于人阶的武者,如轻功第一的丐帮鲁不莽,人阶则是指未进入先天之道的武者,如一般的高手。”
“就这样么?”墨夜有些失望,打算了解下江湖情况的希望看来不能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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