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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哩哗啦的一场厮杀,到头来竟然是一对好朋友。是该怨政府的路灯不够亮,还是怨肖雅婷今天穿了件新衣服?抑或是张杰瑞眼神不济,还是毛可可开车莽撞?
张杰瑞王八气一上来,对着人群嚷嚷起来:“该干嘛干嘛去!有什么好看的!”
一场好戏终结了,好事的人有滋有味地谈论着,有人在向没看到实况的人讲解,还有的摇头表示失望,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看热闹的就不嫌事大。
兰子已经从车上跑下来,看到张杰瑞满脸是血,掏出手帕在他脸上擦拭着。肖雅婷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道:“杰瑞,我刚才太激动了,没看到是你。”
张杰瑞有苦说不出,今天是招谁惹谁了,车上的毛可可情绪不大对,车下的肖雅婷暴烈的一塌糊涂。见肖雅婷先道歉,作为肇事方的代表,他也不能责怪,开玩笑说:“你说打哪不好,非冲着脸使劲,你这是毁容。我要是找不着媳妇,你必须嫁给我。”
肖雅婷刚才摔的也不轻,尤其是小屁股蛋,被张杰瑞一顿好揍,一边摸着一边说:“好耶,我一直都想嫁给你。”
张杰瑞舌头一伸没话说了,对付野蛮与智慧并存的肖雅婷,他实在是没有机会。肖雅婷揉着屁股的手突然停了,几秒钟后拿到鼻子前闻了闻,眼泪差点出来,哀声道:“我出血了!”
张杰瑞斜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那是我的,不信脱了裤子看!”
肖雅婷一皱鼻子,调皮地做个鬼脸,相对来说她今天还是赚了便宜。兰子劝住可可后下来,本来是打算劝架的,不想两人认识,连忙说道:“既然是自己人,咱们到车上说吧!”
把肖雅婷的自行车挂在后备箱,张杰瑞又帮忙把东西提上去,这姑娘今天又疯狂购物了,零零碎碎一大包东西。待他上了车来,见毛可可早已破涕为笑,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大花脸。
“看我这张脸弄得,都是你惹得祸,一定要小心点,我不是每次都在你身边的。”
毛可可鼻头一酸有些委屈,眼泪翻滚了几下还是保留在眼眶里。张杰瑞心中有些不忍,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责怪可可,怕她伤心又连忙去哄。
“可可,没事了,有哥在,咱啥也不怕!”
毛可可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趴在方向盘上嘤嘤哭了起来。张杰瑞一时手足无措,最怕女人来这招,一手放在可可肩头抚慰着,一边努力思索最动听的话。后座的兰子和肖雅婷也好言相劝,一时间整个车内叽叽喳喳。闹了半天,肇事这人成了最需要安慰的,张杰瑞和肖雅婷却已是伤痕累累。
交警过来转了两圈,犹豫一会离开了,他们不敢确定车主人的来历,虽然车停在这里有碍交通,但还是不敢管。张杰瑞比交警急多了,这会正是下班高峰期,停在路中间不像话,劝解道:“可可别哭了,到了吃饭的地方咱再哭,上哥怀里哭,行不?”
肖雅婷打了张杰瑞一下,“有你这么劝人的吗?可可姐,咱们今天第一次见,虽然你撞了我一下,但我已经从杰瑞身上找回来了,算是扯平怎么样?”
张杰瑞鄙视她一下,话说得也不怎么高明,“会开车吗?”
“会,就是没本。”
张杰瑞干脆伸手揽着可可的后背,安慰道:“可可,咱俩去后座。”
毛可可这次听话了,乖乖换到了后面,钻到张杰瑞怀里就不愿意出来,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张杰瑞摩挲着她的粉臂,尽量给她舒服的感觉,今天不知哪根弦搭错了,与平常完全不一样。
张杰瑞虽然不会开车,但看肖雅婷一起步,就知道这是个二把刀,也可以称为马路杀手,好好一辆法拉利,她愣是能整熄火了。张杰瑞揽紧了毛可可,换到副驾驶座的兰子,可能是第一次戴上了安全带。
“雅婷,行不行啊?”
“放心,我正在学驾照,走直线没问题。”
就这么一路晃晃悠悠,哪里还敢找地方吃饭,就停在最近的一家饭馆门口。张杰瑞扶着毛可可进去,故意吃她豆腐刺激她,毛可可就是不说话。
肖雅婷和兰子走在前边,吸引了数不清的目光注视,身材好只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臀部有很多红色的血手印,这就相当有个性了。不少年长者摇头苦笑,现在的年轻人啊,居然以这个作为时尚,全乱套了。
寻了个舒适的单间,毛可可才渐渐好起来,看到张杰瑞脸和脖子上的道道抓痕,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杰瑞!”
“有什么对不起的,谁让咱是好朋友呢!”
“是啊,好朋友……”
可可的话淡淡的,像是有些心不在焉,又像是在思考什么。张杰瑞不由抓住她的小手,竟然有些冰凉,摸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毛可可的泪水又向外涌,一把抱住张杰瑞,脑袋贴在他的胸前。
放在平常张杰瑞会求之不得,但今天的可可明显不对劲,何况眼前还有俩电灯泡。兰子和肖雅婷面面相觑,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幕。兰子虽然知道可可和杰瑞是好朋友,但没料到他们会当众情不自禁,肖雅婷是见过馨儿的,这会一定以为张杰瑞朝三暮四,原来真是传说中的情圣。
“兰子,咱们去趟洗手间。”
还是肖雅婷聪明,拉着兰子的手去了外面大厅,寻个位置坐下。顷刻间她又成了大厅的焦点,裤子上的血迹就像诱饵一般,引来众人探寻的目光。
张杰瑞轻笑一声,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可可,说话也就大胆起来,“可可,咋了?要以身相许吗?”
毛可可打他一下,但脑袋还是没从怀里拿出,小嘴喷出的热气温暖着张杰瑞的胸膛,也燃烧着他的热血。
“行了,不就是蹭了一下嘛,再说雅婷也没咋地,还没我伤的严重呢。”
毛可可抬起头来,眼睛瞪着张杰瑞的脸,楚楚可怜的样子。张杰瑞连忙拿出手帕,给她擦拭眼角的泪水。毛可可惊叫一声,夺过手帕仍在桌子上。张杰瑞定睛去看,原来手帕是刚才兰子给自己用的,上面全是鲜血,抹了可可一脸。
“你坏!”
毛可可连续的直拳打在男人胸膛,张杰瑞反而笑了,不怕你闹,就怕你哭。
“好了吧,可可?”
“嗯!”
“刚才害怕了?”
毛可可用力点点头,眼中突然又隐现一些悲伤,说道:“杰瑞,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