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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原来你已寻到了她!”太子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我不知道……苏一笑很得父皇与母妃信任,而这份信任更多来自于母妃,他好像与母妃是同乡,兴许与她的家族还有地么一点关系。阿轩,这会不会是个阴谋呢?你说苏一笑就是赤焰盟尊主纳兰容卿,我信你,但这样的话,他岂不是有害你的理由,赤焰盟的人,本就野心勃勃,历代尊主无一不是想着推翻我大庆,对我大庆虎视眈眈,他姓纳兰,也不知与覆灭的纳兰家是否有关联?”
“子彻,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吗?”
“怀疑什么?”
“母妃的死!就算父皇隐瞒了一切,以你的聪明,不可能没有发现,母妃根本不是病死,而是……被刺身亡!”
“你是怎么知道的?”太子没有想到,他百般隐瞒的事,原来齐王早就知晓。就算萧贵妃再不喜他们俩,可是母子连心,她的逝去,身为儿子,又岂会不伤心难过?他之所以只字不提母妃真正的死因,就是因为怕齐王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谁能想到,他早就知道,太子苦笑,是了,自己都查探到的事,宁轩又如何不知,他从小就比自己聪明!
“你别误会,我并没有查探过什么,而是因为当时我在场!”齐王说道。
又一个惊雷,让太子愣住,他微皱眉头道:“怎么……你在场?”
“这不仅在场,现在,我还知道了凶手是谁!”
“是谁?”太子闻言,也掩饰不住激动,声音微带颤抖。
“就是你一向敬重的那位苏太傅!你既对我开诚布公,我也不瞒你!”齐王轻叹一声,“子彻,我知道的事,实是比你多得太多,只不过这些事知道了,对你没来说,并无好处,才会一直瞒着,母妃……很可怜,你应该体谅她,她又怎么会不爱咱们兄弟?只不过她身上背负的太多……”
宁轩将萧皇贵妃的过去源源本本地告诉了太子,他知道,父皇给太子说的,绝对不一样!他的心性还是善良的,没有说出亲生母亲想要害死他们兄弟,死者已矣,萧皇贵妃临死前看他的眼神以及苏嬷嬷说的那些话,让他原谅了她,他愿意相信当她下毒时,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
至于太子当年为何没中毒,则是因为宁轩吃掉了属于他的那一份糕点,萧皇贵妃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她从来分不清两个儿子,她给宁轩吃了两次,从这一点来说,太子是幸运的。
太子听罢前因后果,沉默半晌方道:“我没你这么大方,我无法原谅!”
人都死了,原谅与不原谅,又有什么区别?宁轩也不想多说什么,之所以对太子说这番话,是不想他心中老是有这么一根刺,这样苦的是自己。
他头痛的是另一件事,从那张喜帖上,他已经知道苏一笑就是纳兰容卿。试想这个世上除了纳兰容卿,他还想不到哪个人胆敢染指他的人,而喜帖上的名字却是苏一笑,联系之前他所怀疑的,种种迹象表明了纳兰容卿与苏一笑,本就是一个人!
至于他如何联想到是此人杀了他的生母,应归功于他的小妻子,她有记日记的习惯,她失踪后,他每日每夜都会守在她的房间,仔细想着一切有可能的线索,列举出来,第二天又继续寻找她,他夜不能寐,便起来翻看她的东西,一件件地查看,累了就捧着她用过的东西,随便倒头便睡。找着找着,有一天他就在一个上了锁的小盒子里找到了她写下的一张张信笺,于是他知道了纳兰容卿与苏一笑就是同一个人,他有可能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
有了骆灵的记述,当初的一切就能够解释了。
萧皇贵妃可以当没有他这个儿子,可是宁轩不能,当他听了苏嬷嬷告之一切后,更是无比同情母亲的遭遇,那段时间的萧皇贵妃有些反常,她不再漠视一切,尤其是宁轩这个儿子。以前他去看她,她从来不会正眼看他,不管他说什么,都充耳不闻。可是那一阵子,他发现她会悄悄地看他,只是当他视线调过去时,那目光就溜走了。
她确实有病,她一气生了两个儿子,产后身子一直不大好,加上心病和自己的刻意为之,一直沉疴难愈,那一阵子,她的状况越来越糟,苏嬷嬷暗地里告诉宁轩,萧皇贵妃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因为她心事已了,这人一旦没了追求,就会衰下去,以她之疾,这样一来,就算是神仙也回天乏术。
宁轩那时候不明白母妃的心事是什么,现在结合种种,却已推断了出来,苏一笑就是萧皇贵妃那已解的心事,他记得苏一笑惯用左手,很后悔自己以前没有注意,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的右手腕上,应该衣个雪花状的胎记。
那天他忍不住,通过自己安排的人手,悄悄潜进宫去探望母妃,正赶上萧皇贵妃被刺,他不能让人发现,只得追着刺客而出,出了宫两人交手之际,他打断了刺客的兵器,在那人用手过招之时,他在其右手腕上看到了一个独特的雪花胎记,随后谢将军带兵赶到,他怕引起麻烦,便引了谢将军去追,自己返回。
萧皇贵妃之所以在临终前要求见他这个儿子,就是要他一个承诺,要求他不要向那名刺客寻仇,她应该早就看到了那个雪花状的胎记,那是她和纳兰轼的儿子所独有的,那样独特的胎记,这世上绝对不可能有重复,所以她会这么地相信苏一笑,因为她知道那就是她的孩子,他没有死。
至于苏一笑为何要杀死萧皇贵妃,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可能是萧皇贵妃的儿子,这一切,唯有当事人才知道。
苏一笑杀死了自己的生母,现如今又要抢自己的妻子,偏偏宁轩向母亲发过誓,此生绝不杀他,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亲哥哥,他要怎么办?
他告诉太子,当日的刺客极有可能就是苏一笑,但关于苏一笑可能是他们同母异父的兄长一事,他没有说,他的心中是矛盾的,答应了母亲的事,他不会违背,可是要他放过苏一笑,哪怕是亲兄弟,也做不到。
他问太子:“子彻,你会与亲兄弟刀剑相向吗?”
太子看他一眼道:“对你,不会!阿轩,只要你不先对我动手,我绝对不会动你,我相信你也不会害我,对吗?若是你有这个心,今天的我就不会站在这里。”
“其他人呢?”
“他们……”太子冷笑一声,“他们和你不一样,这怪不得我,是他们先动手的!”
宁轩放心了,如果太子能对其他兄弟动刀,那么,对苏一笑也一样,他是答应了母亲不杀苏一笑,可是太子没有答应过,这一次,真的少不得要借助太子。
苏一笑不该杀了他的母亲,更不该抢他的女人!
似乎是为了印证太子的说法,他们这一路上并不太平,遭遇了三次堵截,分属不同的人马,尽管那些人都穿得像山贼,可是他们知道那只是假像。
太子带在身边的禁军护卫,看来也并非原班人马,据宁轩所知,禁军中没有这么多高手,想来这又是太子的障眼法,有这几个人在,他们的损失不大,但是却阻碍了行程,原本三天就能到的,生生给拖延了两天。
太子对宁轩说道:“据我观察和猜测,这些人有老大的人马,老四的人马,还有咱们那位楚王叔的人马,阿轩,你看,就算我不动,别人也会想法弄死我,我要保命,就只有先弄死他们。”
湖州城里,所有人都知道苏府那位名满天下的苏太傅终于要告别单身生涯成亲了,这个消息一传开,湖州府不知有多少闺秀哭断了肝肠,心中的偶像转眼要成了别人的丈夫,她们只恨自己不是那新嫁娘,心中更是对新娘子的来历好奇万分,巴不得她出来比一比,怎么苏太傅就看了她,没看上自己。
知道岑咫涵是个小财迷,准新郎送上了价值不菲的聘礼,因为他的小新娘说,既然要办,就真的一切全部重新来过,反正她不记得以前了。对纳兰容卿来说,这还真是人生第一次,正合了他的心思,这之前他从她身上赚到的可不少,于是成亲前三天,在岑咫涵的要求下,聘礼源源不绝地从苏府的库房抬进了她住的院里。
纳兰容卿只觉好笑,问她道:“既然给我要了聘礼,那你的嫁妆呢?”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很快就体会到了,准新娘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道:“嫁妆?自然是你准备啊,你不是说,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吗?我出嫁,你这个唯一的亲人肯定得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才行。”
“哪有这样的?”纳兰容卿说道。
“怎么没有,不给嫁妆,那就不嫁了!”准新娘不依道,小脸上挂起一层寒霜。
纳兰容卿只得投降,他像嫁女儿一样,给她准备了一套盛大的嫁妆,他想,这个世界上自己出聘礼自己给新娘出嫁妆的,可能从古至今,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不过看着小新娘对着金线刺绣的嫁衣、镶着十八颗明珠的凤冠以及一屋子的珠宝金玉,乐得合不拢嘴时,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再说了,这些东西总归还是在他的家里。
他没理那些婚前不能见面的臭规矩,守在一旁看喜娘给她的小新娘化妆,满心的幸福。
等收拾好脸上,岑咫涵对镜自揽,拿了他送给她的聘礼,一支出自当世名匠之手的金镶玉凤钗,往发间一插,回头笑道:“好了,下面要做什么?”
纳兰容卿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迷醉,她的变化可真大,头一次见她,她还是个孩子,不过短短一年多,已经长成了娉娉婷婷的高挑少女,眼前的她眉目婉约,笑若芳华,他一双眼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含笑道:“涵儿,你真美!”
按照他的安排,她将会坐上花轿,绕城一周,而后回来,拜堂过后,她就是他的人了。
太子与齐王赶到时,花轿已经入内。
齐王心急如焚,冲进大厅,根本无视新娘官与众宾客,一步一步走近蒙着喜帖的新娘,嘴唇哆嗦着问道:“涵儿,我来问你一句,你真的要嫁给他吗?难道你变心了?”
宾客哗然,新郎官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上前一步,绷着脸问道:“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滚开!”齐王直接一掌,苏一笑踉跄退后,一个不稳,撞翻了椅子倒在地上。就在这个时候,新娘子头上的喜帕被齐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了开来,全场一片惊呼。
苏一笑很快站了起来,来到岑咫涵身边,伸开双手,强行挡住了齐王,将两人隔了开来,一脸的怒容。
他不知道齐王和太子为何会来,因为他并没有请这两个人,狐疑地回头看了看准新娘,却发现她小手紧紧地拉着他人衣袖,怯生生地站在身后,脸色苍白,对他是全然地依赖,心中的那丝疑虑顿时消散。
“王爷,今日下官成亲,王爷若是上门道贺,在下不胜感激,但若是您是为了别的,还请回,下官今日不便接待王爷!”苏一笑转头,对着齐王朗声说道。
齐王的眼睛隐隐浮起一层血丝,他看着苏一笑冷笑道:“苏一笑,你让开,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我先问她!”他手指向岑咫涵,心中伤痛难忍,不管为了什么,明明现在他就站在她面前,听到了他的声音,她竟然还能无动于衷,莫非她真如太子所说,并不是真的有什么刺客,而是施了个金蝉脱壳,自行离去的?
他不信!他绝对不信,明明两人有过海誓山盟,她说过,永远不会欺瞒于他!可是纳兰容卿的事又作何解呢?他一时想:那是因为她怕你心中怪她,不想你难过;一时又想:她这么做,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她虽然总是骂他,何以知道是不是因为念着才会如此?
一时之间,齐王心乱如麻,只定定地看着岑咫涵,等着她的答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