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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山庄”占地宽广,大概分为前院和后院两个部分。前院涵盖了接待客人的大厅龙吟厅;还有专供召开会议用的鹤鸣厅;另外还有一个小一点的会议厅那就是凤曲厅。
而陆天擎所谓的前厅就是凤曲厅了。
秦闻风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一向无法对陆丹心板起脸孔来,在这种需要板起脸来教训她的时刻,他还是别在场较好,免得到最后他又在她的哀兵政策下阵前倒戈,那可就对不起自己的兄弟了,于是他藉故要去和李庸商量事情而离开。
至于云秀芳则是在陆天擎的要求下离开的,因为她最见不得丹儿受一点委屈,如果有她在场,只怕丹儿又会躲在她身后寻求保护,而最后的结论将是:他反而被云秀芳抬出大嫂的权威抱怨一番。
在见到陆丹心忐忑不安的和秦俊彦一起走进凤曲厅,陆天擎看见丹儿一张小脸上写满不安的表情,要给他们俩一个教训的决心开始动摇了。阿俊保护性的站在丹儿身边,首先开口的说:
“师父,对不起,是我不好,庭院的混乱是我引起的。”
陆天擎扬起眉毛,低沉的说:“嗯。”这时只见陆丹心先故做委屈,低着头怯怯的叫声:
“爹”接下来,不安的说:
“爹,对不起嘛,我以后会注意,不会再这么调皮了。您别再生我的气好不好?”
他在心里大叹一口气,又来了!每回在他怒火高升,预备大发脾气时,她总是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并且扮出这一副求饶的低姿势,祭出她拿手的哀兵策略,这些表现总让他狠不下心来痛责她。
不行!他强迫自己恢复理智,不能再这么纵容她。该是让她学着长大的时候,总不能老是这一副长不大的样子。他频频在心里对自己做心理建设,努力说服自己。这次他一定要狠下心,为了她好,他默默的告诉自己。
他故意扭过头、背过身,不去看她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故做凶恶的、狠狠的由鼻尖哼出气:
“这番话、我已经听过太多次了!问题是,没有一次你能实践你的允诺的。上一次你也是这样保证,结果呢?不出三天,你还有你上次”他细数她的顽皮事迹,本来只是举例说说,谁知道他越说越气愤、嗓门也越提越高
阿俊宠溺的看了一眼丹儿,她的表情明白告诉他,她根本心不在焉。他几乎要笑出来了,这就是他可爱的丹儿
她知道爹很生气,因为爹气愤的语气告诉她,这次爹真的生气了。可是他也不必要把她过去闯的祸如数家珍般一个一个的数落出来。她无聊的扭动自己的衣角,而且她站得脚好酸,今天一早就起床了,方才那一番泥仗,已经用去她所有的精力了。
她突然觉得神智有一点恍惚,眼前的桌椅慢慢的模糊起来,阿俊的怀中传来阵阵的温暖,对她发出强烈的招唤,真像她的被窝,哦她好想睡。她居然整个人倾倒在阿俊身上,靠着他睡着了,就在她的爹正在怒斥她的作为的同时
阿俊无奈的看着靠在他身上睡着的丹儿,她居然连站也能睡,实在太厉害了他用力的搂住她纤细的身子,不自觉的流露出纵容的神情。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样子,当时他才三岁。爹娘带着他一起去看小妹妹,印象中她有一对大眼睛和红嫩的苹果脸,看起来真是可爱极了。在他的成长岁月中,他和她的生活几乎是重叠的,她就像他的影子般形影不离的伴着他。
当然在她一时兴起,他们闯的祸多不可数,而“秦云山庄”里,只有两个人还没有被他们俩联手捉弄过,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还没出生。他出神的望着她,那毫无戒心的将全身重量靠在他身上的小人儿,一脸无忧、一脸纯真,他突然有些失神了,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翻搅、有些他说不出来的改变,这些微妙的改变全都是因为她
“唉!”陆天擎语重心长的叹气声近在眼前的响起,秦俊彦有些困窘的抬起头,他皮皮的说:“师父,丹儿可能真是太累了。”
“这丫头,不能老这样下去了,她总有一天要出嫁的,她这种任性的样子,到婆家去会吃苦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不喜欢师父提起要让丹儿出嫁的事,心里有些不舍、有些不安、有些他理不出来的情绪,总之他极为不喜欢就是了。他提起精神安慰的说:
“师父,您别操心了,她还小呢!您方才说的,只怕她连一句也没听进去。”
“阿俊,你自己说吧,该怎么罚你?”
“这样吧,师父您就罚我和丹儿将庭院恢复原状吧!”
“阿俊,你也不小了,你爹对你的期望很深,别令他失望,知道吗?”
“放心啦!师父,我不会忘记我的责任。只是,我不想这么早便担起责任,我也还担不起,我想去历练历练。”
“嗯”他深思的望着秦俊彦俊秀的脸,他是他唯一的弟子,也是他的得意门生,他几乎将浑身的武功都教给他了。阿俊自幼便聪颖过人,难得的是,他虽是“秦云山庄”的少主,却无丝毫纨袴气息,虽然有时太顽皮了些。
打从他十五岁起,他便不再将他当成小孩子看待,他的聪明,让他弥补了经验上的不足。对阿俊他一向是十分放心的,但是对他唯一的女儿,他除了担心烦恼,只有无尽的担心烦恼
对秦俊彦来说,陆天擎不仅是教他武功的师父,他更像个父亲般的关爱他,不会给他压力,像个朋友。比起自己的父亲来,他有时觉得,他要比自己的父亲更了解自己。一直倚在他身上的陆丹心,当真是睡着熟了,突然的双腿一软,要不是他眼明手快的抱起她,只怕她已跌到地上去了。她被他一把抱起,不但没醒,反而还将身子更缩进他的怀中,找寻一个更舒服的地方继续睡。
陆天擎一脸凝重的望着正在阿俊怀中熟睡的丹儿,他沉声说:
“来吧!我抱她回房去睡,这个丫头不知还要让我操多少心。你们都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所谓人言可畏,不可不注意”
对于自己手上突然失去的重量,他有些不习惯,那种怀中空旷的滋味,令他极为不愉快。他呆愣的望着陆天擎抱着丹儿离去的背影,心里那一股不对劲的别扭滋味不停的折磨着他。
真是弄不懂,他和丹儿明明就是从小一起长大,从来不分彼此的,从来也没什么不对的事。但是自从他过了十五岁的生日后,爹就不停的叨念着什么男女有别,什么礼教,真是无趣透了!到底人活着是为了自己活的,又不是为别人而活的。更何况他从不觉得他和丹儿有什么地方不合礼教了。
他们俩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是一起生活的伙伴,他不知道从小到大抱她回房抱了多少次,也没听见有什么“人言可畏”的情况发生。怎么过去没有什么不对的,现在就不可以了,真是搞不清楚这些大人的想法。唉!他突然觉得好闷、好闷,想要到外边走走,去历练历练的心意更加坚定了不少。
绣房里陆丹心仍然一脸无瑕的熟睡着,秦俊彦端了饭菜走进房里的脚步声,依然没办法吵醒正在熟睡中的她。他低下身,轻轻的唤着:“丹儿,醒醒。”
“唉!真是猪,这样都没办法叫醒。”一个回头,看见书桌上的纸笔。
这间卧房,是专门为她而准备的房间,所以放置了不少她的东西。一个恶作剧的念头浮起,他开心的笑了笑,脸上全是掩不住的得意与快乐。
他拿了沾满墨汁的毛笔,轻轻的在丹儿如白玉般的无瑕脸蛋上先画上一个黑眼圈;嗯!再加两撇胡子好了,哇!完美极了,真棒!他退后一步,快乐的欣赏自己的杰作。可怜的丹儿就在睡梦中被画成大花脸而不自知,还兀自美梦甜甜的睡着。
朦胧的,丹儿只觉得自己的脸上怎么凉凉、痒痒的,嗯!什么东西在她的脸上,小虫?哇!她猛然惊醒,反射性的跳起来“碰!”就撞到正待在她眼前,一脸笑意的阿俊。
“好痛!”两人同时出声。阿俊闷闷的说:
“丹儿,你要醒来也不通知一声,你撞得真用力,好痛,原来你的头这么硬。”
“哼!人家才痛呢,谁叫你不声不响的杵在我眼前。”
她用手不停的揉着被他撞疼的额头,却发现,和她一样在揉着头的阿俊,正一脸忍俊不住的表情,邪气的盯着她看。她狐疑的摸摸自己的脸,一个不好的预感浮起,一看手上,居然有墨汁,她气愤的指控着他:“你暗算我!”
“我哪有。”
他故做无辜的回话,却在见到丹儿一脸墨痕的大花脸,他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声,尤其是她醒来后,随着她的表情,她脸上的两条大胡子,正在她可爱的脸上跳动,活像两条大毛毛虫,他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他越是笑,越是令她气愤,却也忍不住好奇的想看看自己的脸被他画成什么样子。她跳起来,冲到梳妆镜前,一看到自己的脸被他画成大花脸,还有两条黑黑的胡子,鼻头被画成一坨黑。
她突然“哇!”一声的哭出来。她虽然不是绝世美女,但是爱美之心,只要是人都会有,更何况她是个女生。虽然她只有十五岁,可是女生爱美是不分年龄的,看到自己好好的、清清秀秀的一张脸,被他画成丑怪的一张大花脸,教她如何不生气、不难过,于是哭就是正常反应了。
阿俊惊讶的看着正嚎啕大哭的陆丹心,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天呀!从小到大,她哭的次数连数也数的出来,这下子他居然把她弄哭了,完了!他惊恐的把她搂进怀中,不停的拍她,心慌意乱的说:
“别哭了,对不起嘛!我只是开开玩笑的,我没想到你会生气。别哭,求求你,你的眼泪都快把我淹死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眼泪令他心疼,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用剑正分割着,是一股酸酸楚楚的滋味。她被他搂在怀中,恨恨的挣扎着,哭喊着说:
“走开,你最坏了,我讨厌你,走开啦!”
“不哭、不哭,对不起啦!”他更加用力的搂她,不让她挣扎出他的怀中,连连低声忏悔、道歉着。眼看是挣不开他的双臂了,她气愤的伏在他的胸前哭,报复性的将眼泪、鼻涕,还有脸上的墨汁全都糊在他的衣襟上。
眼看他连声的道歉,依然无法阻止她来势汹汹的泪水,他下意识的说:
“好嘛,你别哭了,要不我也让你画嘛!好不好?”
她一听,抽抽搭搭的说:“真的?不后悔?后悔的是小猪哦?”他仿佛下定决心般的说:“好,后悔的是小猪。”
她自他怀中抬起脸,一张乌漆麻黑的小脸,被眼泪一冲刷,再加上她在他怀中一阵的钻抹,她的一张脸,真是只有“惨不忍睹”可形容了。但是此时她正两眼晶亮的盯着他看,她愉快的挣开他,蹦蹦跳跳的拿了一只沾满墨汁的笔,笑咪咪的朝他走来。
他突然知道,什么叫恶魔的微笑了,因为现在的陆丹心,看起来就是一个标准的小恶魔。他忽然有些希望,他方才没说过那些话、希望自己方才没有那么勇敢的答应她,要让她在他脸上作画,这下子逃也逃不过了。他不带希望的挣扎着:
“嘿嘿丹儿,别这样嘛!你一定要画吗?”
“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想反悔当小猪?”她嘟着嘴,恨恨的说:
“敢画我?从来都只有我画人的,没有人可以画我的脸。而且你还把我画得很丑,真是不可原谅。”
只见他认命的闭紧双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而她则是娇笑连连的提笔作画,仿佛完成绝世作品般,她开心的宣布:
“好了,哇!阿俊你好帅哦,认识你这么久,今天你最帅了。”她调侃的送上她的赞美。他一睁开眼睛,就见到丹儿一脸神气得意的笑容。他往镜子望去,除了苦笑,他不知道他还能有何表示。
他的额头,正爬着一只大大的乌龟,还有两颊布满一个又一个粗粗的大麻点,下巴还有一大撮的山羊胡,还有两颊边突然生出的威武落腮胡。他们俩对看一眼,忍不住相视而笑,他爱宠的轻轻替她擦着她脸上的墨汁,一边对她说:
“开心了吧?你笑过瘾了,可以擦掉了吧?你肚子不饿吗?正午都过了。”
“嗯好吧,擦掉吧!不过,阿俊你觉得我画得棒不棒?”
“棒,但是我要擦掉了。”说完他立即开门准备找仆人替他打水来。
正在门外的仆人一见到秦俊彦和陆丹心那两张黑脸,全都呆愣住。一回神,一个个都哈哈大笑,他故做凶狠的说:
“还笑,再笑一会儿就罚你也来让我画。”
“好主意!”丹儿开心的应和着。
正开心大笑的仆人,一听到陆丹心的话。全都立即闭上嘴忍住笑,一张脸憋得通红。因为他们都知道,丹儿小姐那种说到做到的胡闹个性,要真是惹毛了她,只怕到时候,大家真的要人人顶着大花脸了,这可不妙。
丹儿开心的笑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眼波明媚的转了一下,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浮起。所有的仆人一见到她这若有所思的微笑,全都藉故一个一个跑去忙了,因为再不溜走,可就真要遭殃了!
她脑子中正浮起“秦云山庄”的所有人全都排队,一个一个的让她在脸中作画。哇!那场面将会多么壮观,真有意思!嘿嘿好主意。
他无奈的看着正兀自陶醉的她,他拉着她回到房里,接过仆人手中的毛巾,细心的替她擦去她脸上的污渍。这才陪她吃饭,顺便宣布他们今天得到的惩罚。
吃过午饭,秦闻风和陆天擎召集了李庸、任大愚、杜平、易翔一起在“鹤鸣厅”中开会。此次陆天擎出庄,就是为了打探一件地盘争夺的事,秦闻风仍是一贯平和的态度,对他来说,做生意赚钱要比和人打打杀杀抢夺地盘重要多了。
在这件事情上,他非常幸运的有陆天擎这个兄弟,替他担待了这一部分的事。他并非懦弱,而是他很清楚,这种和人争强斗狠的事不是他的专长。于是他宁愿把这些事交给陆天擎全权处理,这样他可不用硬充好汉,而陆天擎也能毫无拘束的去做。
这是秦闻风聪明厉害之处,也是他能将偌大的“秦云山庄”产业打理得妥妥当当的原因。他用人的原则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今他手下的三阁阁主,和十二护卫,全都是他和陆天擎一手挑选、训练出来的得意帮手。
在“秦云山庄”的众人都知道,就连一名最不起眼的小厮,都很清楚自己的工作本分是什么。如果说,三位阁主是经营“秦云山庄”事业的人,那么秦闻风无疑的,就是大家的精神领袖,是凝聚整合大家力量的关键人物。他的书生本色,让他有谦冲和缓的气度,和广大包容力,使得每一个人都能各司其职的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尽心发挥。
十几年前,陆天擎年轻气盛,仗恃自己有一身好武功,四处行侠仗义,不久就在江湖中闯出名号来,却因他的个性刚毅不屈,常得罪人而不自知。有一回他中了仇家的埋伏身受重伤,又被追杀,萍水相逢秦闻风二话不说的替他引走仇家,又收留他养伤,两人意气相投,一等他伤好,两人便结拜为异姓兄弟。
当时的秦闻风刚接手“云记珠宝”不少人欺他年轻,又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料定他无力反抗,使得“云记珠宝”损失连连。不是交货时遭人劫走,就是地方恶霸,或者官府藉机敲诈。陆天擎眼见自己的结拜大哥面对这番困境,如何能不助一臂之力?于是他亲自押货,并放出风声给江湖上的朋友,谁敢劫“云记珠宝”的货,就等于和他陆天擎正面为敌。这才使得那些打“云记珠宝”坏主意的人,乖乖改变目标,不再当秦闻风是头无力反抗的肥羊。
而刚强的陆天擎在秦家疗伤时,便爱上了云秀芳的远房亲戚何玉兰。当时他对闯荡江湖争强斗狠,也真是疲惫了,对家庭的渴望,渴望那种稳定的归属感,让他愿意接受秦闻风的提议,留下来一同奋斗。
如果说秦闻风是带领众人过得更好的人,那么陆天擎无异就是保护大家奋斗成果的人。这种肝胆相照、不分彼此的感情,真不知羡煞多少人,毕竟世上知音难觅。秦闻风还是一贯温和的开口说:
“八天前、梧州云记的分店遭人蓄意破坏。五天前,运往杭州分社米粮,在途中遭劫,这件事相信大家都知道了。此事由易翔来向大家说明。”
于是十二护卫的老大易翔接口报告。
“梧州云记的分店遭人蓄意破坏,幸好无人伤亡,只丢了一小批零星的首饰。而根据弟兄们所提供的消息,劫粮的人共有十二人,手法干净俐落。蒙脸行动,其中一人似乎是女人,劫粮后并扬声警告还有下次,并留下绣有燕字的紫色小旗。我怀疑,对方目的并不在劫粮,而是在向我们挑衅。”
“据我所知,江湖上以燕字闯荡江湖的帮派并不多。洛阳燕子帮他们一向和我们素无往来,并且距离遥远,我不认为是他们。另外近两年在江湖上新窜起的新组织,其中有一个就叫燕霸山,但到目前并无证据显示燕霸山和此事有关。燕霸山到目前为止,尚不清楚他们正确的落脚地,只知他们在江南一带活动,十分神秘。我已经传令下去,全力打探有关燕霸山的消息。”
秦闻风关心的插口:“米粮被劫,我们的人如何?”
“无人死亡、三人重伤。”
秦闻风难过的说:“传令下去,如果在运粮的途中,有人意图不良。不需抵抗,保命为要。”
易翔一听,一向冷淡的他,吃惊的脱口说:
“不行,对方万一食髓知味,那我们将损失惨重,而且也有损秦云山庄的威名。”
任大愚是一个相貌平凡,年纪约五十的男人,他的个性一向温和,慢吞吞的说:
“易老弟,你还不清楚庄主的慈悲心吗?他是决计不舍得底下人白白送命的。”
秦闻风淡笑的说:“还是大愚了解我。易翔,谁无妻儿老小?为了区区几包米粮,何苦陪上性命,咱们秦云山庄不至于经不起几包米粮的损失吧?”
一旁的杜乎,一向个性火爆,他直言的说:
“庄主,话不是这样说的,我赞成易老弟的话,别人欺到咱们头上了,再不想法子打击对方,教咱们这天下第一庄的威名往哪儿摆?”
李庸带着他一贯的笑容,笑嘻嘻的说:
“唉!杜老弟,你这个问题,庄主铁定会告诉你:这天下第一庄的威名,咱们一向摆在背后的,咱们要虚名何用?”
“哈哈说的好。咱们是作生意的商家,不需像那些江湖帮派般跟人争强斗狠。我希望山庄内的兄弟,人人都能衣食温饱,一天过得比一天好。至于那些虚名,又不能拿来当饭吃,争那些何用?”
“大哥,这件事不管如何,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成。至少该给弟兄们一个交代。”一直不说话的陆天擎,谨慎的开口。
“好吧!天擎,这件事就由你和易翔去做,记住,我不想咱们的弟兄白白丢了性命。”
“是,我记得。过两天我会再出庄去,四处看看。”
接下来自然是讨论如何防范,以防下一次再度发生这种事。对这种需要武力解决的事,秦闻风一向信任陆天擎的处理,并不插口由他全责去调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