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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为了昏迷不醒的豫若,乱成了一锅粥的谭府,哪里发现杏儿与灵犀竟然不见了踪影。那刚刚被送走的郎中又被老庆给请了回来。
“先生,您就说要什么吧,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医好我夫家的病。”谭爱亚跪在地上,不停的给郎中叩头,连带着谭家的老老少少一并跪着跟着磕。邱氏也在里面,她是心不甘情不愿,可是却没法子,谭老爷都跪了,这一家老小全跪了,那她还站着看啊,不挨说才怪。
“这”郎中一脸的难色,不是他不肯说,就怕说了,也没人能拿来那娇贵物儿!这说了等于没说,没影儿的事。可是他又看不得谭家老老少少的跪拜,只得暗暗一咬牙:“公子这病需要一朵奇花才可以医治,那花名为天山雪莲。只是天山雪莲长在天山,我也是只见医术上写过,至今无无缘眼见。况且,就算有,怎么服用也是个难处啊!”天山雪莲,邱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郎中说就见医术上写过,都不曾眼见,那这东西一定能难弄了,那这哑巴,这次可就死定了。想想李玉娘,唉,邱氏在心中喟叹,死的真惨!这年月得会选男人,那李玉娘就是活该倒霉,瞎了眼,选了那么个不是东西的货儿,到最后死的时候才知道,她邱氏可是个聪明人,她选的可是百里挑一的男人,就说她现在箱子里的东西吧,那金银珠宝,都是那男人送的。
郎中的一番话,让谭家人顿时宛如被提去了骨头一般。一开始谭爱亚还以为郎中说的那娇贵物儿是达官贵人家能才能吃的,这一听来,原来是天山雪莲,那她上哪去找啊!转念一想,天山雪莲,那一定生长在天山,只要知道了地方,那就说明豫若的病还有救。
“妙儿,给我收拾包裹。我这就启程。”谭爱亚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衣服,一语惊人道。
“爱亚,你可不能去啊。”本来一个劲地劝着豫老夫人的谭老爷,听完了顿时差点双眼一翻,悲痛欲绝的差点一头扎进地里。
“爱亚,你不能去,若儿他要是醒着,一定不会让你去的。”豫老夫人哭的泣不成声,赶紧拽着谭爱亚的胳膊使劲地劝。
“小姐,您不能去啊,那天山离咱们这不知有多远,姑爷”妙儿使劲地抽泣着,话都打了颤,说也说不全了。
“姑爷现在昏迷不醒,小姐您若是在有个三长两短,这让咱们家可怎么办啊!”周妈按着衣角使劲地抹着眼泪,替妙儿把话说全。
“谭姑娘,那天山您可去不得。”沉默了半晌的郎中又开了口,刚刚他真是被吓得不会说话了。
“为何去不得。难道就要我在这看着他这么躺着,病着,奄奄一息,最后”谭爱亚双眸一闭,仰头望天,泪水顺着眼角滴滴答答的往下淌,如今的她已经乱了分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本是好端端的大男人怎么说病就病倒了呢。
“就是,就是,怎么就去不得了。那天山雪莲,一听名字就知道长在天山,爱亚是我们谭家的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定能找到那天山雪莲回来救姑爷的。”邱氏唯恐天下不乱的挑唆道。看着哑巴如今是死定了,这谭爱亚去天山去就去呗,最好她就死在路上永远就别回来。李玉娘死了,这豫老夫人是个软柿子,再等着这谭老爷一蹬腿,那这谭家不就全落在她邱氏的手里了,邱氏的算盘打的可好了。
郎中没好气的给了这挑事的妇人一眼,心中暗暗啐了一口,这妇人怎么心肠这么狠啊!转过头又对谭爱亚苦口婆心道:“姑娘,老朽说句您不爱听的话,豫相公这病”郎中语气一顿,虽是不想实话实说,可是都到了现在这关卡了,不实话实说怎么行:“多则两日,少则一日,就”
“别说了。不会的,我相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就这样弃我而去的,我们明明都说好的。”谭爱亚踉踉跄跄地迈开脚步走到床前,执起豫若滚烫的手臂,轻轻地放在脸上,蹭了又蹭。他们明明都约定好的。他不会弃她而去的。她相信!
“妙儿,去收拾包裹,我带着银两这就出发。”轻轻的将男人的手臂重新塞进盖在他身上的锦被里:“豫若你等我。我一定会把天山雪莲带回来给你的。一定要等我。”在那锦被上轻拍了拍。
“小姐,那您若是真去,真是未必能回来,而且”郎中被谭爱亚锐利的目光瞪的登时闭上了嘴巴。可是他还是执意把话说完:“您这一去少说也要几载,豫相公他大限将至,等不了的!”
刚刚人家都逆着说,她顺着说,遭了不少白眼,行,那她就顺着说:“爱亚,你可得想明白这里面的轻重缓急,别你前脚去了天山,姑爷等不及,后脚就到了大限,到时候你连他最后一面都看不见”
“谁在我说相公大限将至,谁说的?!”谭爱亚厉声喝道,如同一只发狂了猛兽一般。这一声,四下在无人敢言语,邱氏也老老实实地闭上了那惹是生非的嘴。此刻的谭爱亚不管好话,赖话全都听不进去。见使唤不动妙儿,她便自己动手翻箱倒柜,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囊,背在肩头,横冲直撞地就朝门外冲了过去。
我现儿吧。差点撞到了进门的客人。
“姑娘,这包袱款款是要出门吗?!”这来客也不知道是谁人的亲戚,眉宇含笑,话语里好像对谭家现在的状况全然不知情。
这公子俊逸不凡,左手背后,右手中捏着一只长带,长带挽着两只锦盒,穿着一袭纯黑的长袍,足蹬一双纯黑长靴。黑发被一纯黑的束带高高束起,这男人几乎从头到脚都是黑的,本该是抿起的薄唇却因话语而微微扬起,双眸深似寒潭一般,别看这男子虽是含笑的模样,仔细看去,那冷冽的眸光却让人不寒而栗。
谭爱亚本是对这人不以为然,可是却对他萌生一股熟悉的感觉。只是记忆里,却没有这人的影子,他到底是谁呢?!本以为是家里的亲戚,可是谭老爷却突然开口道:
“公子,您是?!”不单谭老爷不认识,就连豫老夫人也不认识面前的男子是何人。
“在下是豫公子的朋友,得知公子卧病在床,特意送来天山雪莲救他性命的。”前面的话都可以忽略不计,只有那后面的四个字,却清楚的传进了谭家老老少少的耳中——天山雪莲。这下豫若的病有救了!
“公子,快请,里面请。”谭爱亚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数,使劲一抓,直挽住那公子的手臂,便将他往谭府里请。
“姑娘”这公子顿时面露尴尬之色,想挣脱哪里甩得开那救夫心切的谭爱亚的手。只得被其拖拽着奔进了院中。那样子极其的狼狈,男人宛似被女人拖拽在身后的一条狗。穷追猛赶着前面奔走的‘主人’。谭家的下人,看到这一幕都纷纷的惊呆了。
“公子,您一定要救活我夫家,只要您能救活我夫家,您要多少银子,我都给,哪怕让我倾家荡产都行。”牵着男人到了屋中,谭爱亚便将男人推到了豫若静躺的床榻前,苦苦哀求道。
“姑娘言重了。”说着,这黑袍公子便将手中的锦盒取了下来,解开系带。取出最下层的盒子,便轻轻地翻开那卡头,直接掀了开。
谭家众人都纷纷凑了过去,就连在一旁的郎中也快步凑了上去,大家争先恐后的要看看那传说中的天山雪莲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这便是天山雪莲。”那黑袍公子说着,便将盒子呈进了谭爱亚的手里。
邱氏瞪圆了眼睛。想不到天下竟然此稀罕物,这得多少银子啊!恐怕给银子也未必能买来,这公子一表人才竟然能有如此的贵重的东西,再加上其出手如此阔绰,想必出身一定不凡,若是自己能跟他挂上点关系,那日后还愁没好日子过吗?!就怕这公子看不上谭家。这哑巴真是好狗命,竟然有救了。想到这,邱氏不高兴的一撇嘴。她这模样,别人也许没看见,却全落进了那公子的眼中。
谭爱亚接过锦盒,只觉得手中传来的是沁人心脾的冰凉,而那静静地躺在锦盒中的天山雪莲,如同一位沉睡在其中的美人一般。它舒展着身躯,那叶瓣晶莹剔透,连着的是中心的几缕金黄的蕊,雪莲下扑的红色绸布淡淡地过了一层薄薄的晶莹,谭爱亚凝起凤眸,这才看清那晶莹竟然是一层薄薄的冰晶。
“这”不但她惊呆了,就连谭家的老老少少,还有郎中也惊呆了。大家心中纷纷喟叹:“原来这就是天山雪莲啊!真是名副其实的娇贵物儿啊!”“公子,这雪莲要怎么喂给我夫家?”谭爱亚身躯一颤,准备给这恩公下跪,就见这恩公伸出手,轻轻的一搭。
“姑娘找个干净的瓷碗,打碗清水,将这雪莲逐瓣取下。放入清水中便可以给公子服用了。”
“妙儿。”谭爱亚连忙唤了一声。
“妙儿明白。”妙儿自然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一股脑地冲将了出去。去备干净的瓷碗和清水了。刚跑出去,她又迅速折了回来:“公子,清水要热的,还是要凉的。”
“从井中刚刚汲的清水便好。切记,你的手可不要触那水。否则这雪莲的功效会减半的。”这公子再次悠悠地提点道。
“是。妙儿明白。”妙儿转身又朝外奔。
“妙儿再取双干净的竹筷来。”谭爱亚连忙高声补充道。
“唉。”妙儿又应了一声。
“小姐,我去帮妙儿,别一会儿她没听见忘了。”周妈则是连忙奔了出去。
“我也去帮忙。”邱氏说着就要往出跑,被谭老爷一把拽了回来。
“你去裹什么乱,还嫌家里事不够多吗?”让这邱氏帮忙,只能越帮越忙。
被谭老爷嫌弃的邱氏,不情愿地一撇嘴。
“姑娘真细心啊。”这公子依旧如初一般含笑道。想不到,他就说了一句不要以手碰水,这女子就能立刻想要再去双竹筷来。
“我们爱亚什么都会干,不但心细,还会持家呢!”邱氏又嘴快道。再一次惹来众人的冷眼。她不情愿地缩了缩脖子,走到了一旁。哼,她又没说错什么,瞪她干嘛,这谭爱亚看不上这男人,没关系,她看得上,一会儿等这男人形单影只的时候,她上去跟人家套套近乎。不过,就怕这公子看不上她,邱氏眨巴着眼睛,含含而笑地望向了那黑袍公子,只是那公子竟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多亏公子提点,公子不是说不要以手碰水,否则雪莲功效会减半吗?爱亚猜想着,这雪莲该是更不能以手去碰了。”光看着雪莲的模样,谭爱亚就猜想着,自己多半不能拿手去碰,人的体温在那摆着呢,这雪莲可是娇贵物儿,看它光是躺在这锦盒里,就凉气四溢,若是碰了手,那温度还不把它给伤了。豫若的命就指着它来救了,若是被自己胡乱的碰触给这雪莲伤了,污了,那可怎么得了。思及至此,啪的一声,她将那锦盒的盖子紧紧闭合。现在虽是临近秋季,可是依旧燥热不已,这雪莲可不能再被这燥热给伤了。
“姑娘确实心思细腻,常人所不及啊!”这公子含笑称赞道。伸出手将另一只锦盒捏了出来:“在下这里还有一支千年雪参,就与这雪莲一起赠与豫相公吧,吃了这雪参,可以为豫相公补补身子。”
千年雪参!邱氏再次一瞪眼,暗暗只喊娘,这公子得多有钱啊!
“千年雪参!”谭家人还有郎中的眼珠子都差点突出来。一天之内竟然见了两样闻所未闻的娇贵物儿。这简直就是神了。
“这”谭爱亚微微一犹豫,这天山雪莲已是无价之物,如今这公子竟然又送来另一个无价之物,先不说这银子不银子的,这公子到底是何许人啊?!除了天山雪莲,竟然还有千年的雪参,豫若早前有这么的朋友吗?谭爱亚不禁疑惑地望向豫老夫人。
豫老夫人哪里知道,她可从没听豫若提起啊,只得茫茫然地摇了摇头。“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可是当初豫十县的故人啊?!”
“在下姓陌。”这自称是姓陌的公子只答了前面,就没有再往下答的意思。
也正好在这时,妙儿端着一碗清水,碗上搭着一双被清水冲洗过的竹筷,迈开步子,迅速走了进来。“小姐都备好了。”
“恩。”谭爱亚应了一声,捏着装着雪莲的锦盒迅速走到桌畔,执起筷子,掀开盒盖,以筷子拆下那雪莲的莲瓣,一枚枚地放进了碗中,最后再将蕊填入。
众人的视线又一次齐刷刷地投向了那装清水的瓷碗。再一次的惊呆了。
那雪莲的莲瓣遇水迅速的化开。扑在水中结了一层薄薄的晶莹,不一会儿,那晶莹也缓缓融化在水中,与水合为一体。
郎中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原来天山雪莲是这样用的。他真是第一次见。以后就凭这个,他就可以在郎中这一领域称霸一方了。恐怕全富林县,不,乃至全天下,能得以见这雪莲,并且知道这雪莲如何使用的,只有他这一位了。不得不说,人家谭家真是厉害,人家姑爷的朋友更厉害。
“行了,姑娘喂给豫相公服下便好。”这公子又一次吩咐道。
“恩。”谭爱亚小心翼翼地端起沁心凉意的瓷碗,步履缓缓,一步一个小心,生怕把这救命的汤水泼洒了,到时候搭救不了豫若。走到床边,先将瓷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然后扶起床榻上紧闭双眼,毫无生气的男人,再捏起碗,缓缓地往他紧闭的檀口里灌。
可是豫若紧紧闭合着唇角。唇角上的血液早已干涸,那干涸的血几乎就黏住了他的嘴,努力了半天,他一口都没喝进去。
“姑娘,若是喂不了豫相公,不如换个方式,以嘴渡给他好了。”这陌公子帮忙出主意道。
“可是这样,这雪莲的功效不会减半么?”体温能灼伤那雪莲,现在这雪莲都融进了清水里,自己若是个没有体温的人还好,这带着体温怎么敢以嘴渡啊!
“不会,雪莲一旦开化融进水里,就已经发挥了全部的药效,剩下的只要让豫相公喝下便好。”
“这样”谭爱亚微微一颔首。
“那个,爱亚,我们去外面候着,女婿若是醒了,你喊我们啊。”谭老爷代表谭家的上上下下开口道,并使劲地往外撵赶着众人,这是自己女儿与女婿的闺房之事,难道还要敲锣打鼓的吆喝着要众人看热闹啊!
邱氏死赖着不肯走,被谭老爷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陌公子?”众人都出去了,就这陌公子还竖在原地不肯动。谭老爷不由地轻声问道。
“在下不看便是。”说着,这陌公子便掉转过身,依旧没有出去的意思。
“这”谭老爷一脸为难。
“爹,就这样吧。陌公子是贵客。”谭爱亚本就没有那么的忌讳,她可是现代穿越而来的,现代情侣当众接吻示爱,并不是什么有碍风化的事,更何况,她这又不是跟豫若接吻示爱,而是渡药给他。
“唉。”谭老爷应了一声,见女儿端起了瓷碗,便一溜烟地钻出了房去,瞬间还把门给带上了。
一口进嘴,凉的谭爱亚嘴都差点麻木的没了知觉。可是狠狠一咬牙,她迅速地凑到豫若的嘴畔,以自己朱红的唇角覆在男人被血糊住的薄唇上,耳病厮磨间,以唇角上那稍稍留有的体温的唾液将豫若的血解化,再将自己嘴中冰冷的汁水缓缓渡到男人的嘴中。
一口,两口,一口比一口艰难,她的嘴都被冻的没了知觉,只是机械的运作着,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一口喂下。嘴里的舌头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唇角更是被冻的微微地肿胀,发紫。。
男人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皮轻抬,缓缓瞠开。见到那一脸欣喜,却扯不动冻僵了唇角的女子,顿时眉头紧蹙,他的大手费力的抬起。浑浑噩噩里,他知道一些,她以嘴渡药给他,那天山雪莲融在清水里,那骇人的冰凉,凡人只需两口下肚,便足以凝结血脉。她的唇角如今都冻的乌紫,怕是已经冻伤了。那锥心的刺痛,一个女人怎么忍受的住。她怎么这么傻!
男人的大手在小女人的唇角上,轻轻地一抹。
她疼的一皱眉,差点落泪。
豫若紧了紧眉头,这到底是哪个龟孙子给他娘子出的这么个骚主意。他非得活活拆了那厮不可。“疼了?”他是视线凝聚,不需言语,不需比划,都能让小女人明白他的意思。
谭爱亚努力地勾扬着唇角,牵出一抹笑靥,摇了摇头。
“豫相公醒了?”那背着身子的男人低低的问了一声。
“似。”谭爱亚想答是,可是舌头直着,无法圈卷,一个字走了音。
那男人的背影好生的熟悉。豫若眉头再次拧紧,视线则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直觉告诉他,这骚主意就是这男人出的。
男人缓缓地调转过身:“豫相公,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陌上煌!”豫若心中低低的一声,更加肯定了一早的直觉,不用问了,能给他的小女人出这样的损招的只有这条龟黑龙了。明知道他是蟒,不能受冻,需要有人牺牲体温来破除雪莲撤心的寒气,所以这个陌上煌才故意出了这样的办法要她渡药给他。
豫若实在懒得与陌上煌一般见识,收回视线,直接当对方是透明物体,寻向小女人。抬起大手,以自己温暖的体温护在她的嘴上,帮她取暖。
陌上煌扬起的笑脸瞬间冰冻,凝结!这小金蟒这性子转的倒是快!下凡的时候还嚷嚷着要当他的新娘子,现在讨了媳妇就把他踹到了一旁了。咦?!陌上煌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自己取向很正常啊,怎么现在这想法倒像个被抛弃了的怨妇似的。不对,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冥思苦想了好一阵,陌上煌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这受人之托来救这小断袖的命,想想那个时候,蛇伯跪在地上,又磕又拜,就差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颂扬一番了,结果,他把这小断袖给救了,这小断袖非但不知恩不言谢,反而把他当成了空气,他送出去的热脸实打实的贴在了人家的冷屁股上,这他能心里舒坦吗?!
在看看人家小夫妻那甜甜蜜蜜,恩恩爱爱,本以为这小金蟒对自己熟视无睹也就算了,这女人总该来谢谢他吧,不能把他这么大的一位恩公晒在一旁吧,可是那女人就知道跟自己的男人亲热了,真就把他这么大的一个大活人晒在一旁不管不顾了。
而且,这小断袖时不时还睇来眼色,那意思就是要他识相点赶紧滚。喝!陌上煌越想越觉得来气。想让他走,他就偏不走。就留在这捣乱,他们故意忽视他,他就上赶着给他们上眼药。
“咳”陌上煌刚刚干咳一声,还没往下接话呢。
咚——门倏然被人推开,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妙儿。“小姐,不好了!灵犀和杏儿不见了。”
也就是陌上煌反应快,要是反应慢点,就被那门板拍在门后面去了。听见谭家人终于发现了两个小鬼头不见了,陌上煌得意洋洋的刚要上去接话。
忽的谭爱亚腾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带着下人找去啊。这两个小东西,真是一眼没看着就胡闹,他们能去哪啊?!”刚刚豫若为她捂了小半刻,她的嘴已经恢复了原来了模样,虽然还是有点酸痛的感觉,但是却不影响说话。
“是。”妙儿应了一声就赶紧往出奔。
现在总能答话了吧,陌上煌刚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见那急得团团转的女子又奔到了床边。然后她便开始喋喋不休的与床上的男人道:“豫若你不知道,你病的这段时间里,灵犀一直嚷嚷着都是他的错,我真是怕他会出事。那个时候,我一直忙着照看你,根本来不及问他,现在”
豫若早陌上煌一步,招来了小女人,给她打了几个简单的手势。悲惨的陌上煌又一次被这对恩爱的小夫妻给无视了。豫若听到小女人的话,再次给小女人比划道:“多带人找找,去城东,他们住那。该是能找到的。”
“恩。”谭爱亚连连点头。
“咳”终于寻了个空子,再不答话,这两夫妻不定把他这大活人晒到驴年马月去呢。“在下来前听说那城东出了个怪事。说是有头恶狼,专叼七八岁的孩子。若是您家丢的两个娃娃去了城东,那可就了不得了,万一遇见那恶狼”陌上煌边说边给豫若打了个眼色,那话好像是:“你猜猜我还带了什么惊喜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