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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清风已在讲经堂前等候,几声鹤唳响起,秦忠与林妃秀从天而落。
三只大鹤并排而立,秦忠道:“师弟,若没有其他事,咱们便出发吧。”
清风点头,刚要骑上鹤,一朵祥云飞来,挡在面前,他回头一看,见是冰肌子。
“拿去用吧,回来时还我,”冰肌子道,“我对不住清心,这一切权当对她的补偿。”
清风点点头,踏上祥云,刚要走,叶织袖又赶了过来。她和冰肌子互相瞪了一眼,又对清风道:“我跟你一起。”
“你怎改主意了,”清风道,“不怕没命了?”
叶织袖道:“你心眼比针眼还小,我若不帮忙,你表面上装得像个好人,以后还不知要怎样对付我。”说罢骑上那空着的鹤背,林妃秀见状赶忙叫了声师父,叶织袖摆摆手,一行人朝东南方飞去。
另一头,武神通与西素惊鸿各立云端,目视东南,看着那一行人变成黑点消失。
“你让秦忠提升实力我能理解,可那清风是为何?”西素惊鸿道,“既传武艺又给真气,简直就是当成了亲徒弟。”
“他替我拿到西王母神剑,我给他好处,这是公平交易,”武神通道,“待南殷崇岳一死,你推我做南方神,失去的真气便能补回。”
“这样也好,”西素惊鸿道,“秦忠清风既有能力杀掉南殷崇岳,也就省得你亲自动手,当初在昆仑没能解决他,这次定要一举除掉。东苍孤煞自恃其强,没有兴趣争夺权力。北玄绝冥常年镇压北方那群大妖,想必早已厌烦,定会支持你我,如此一来,天下在手。”
“没错,”武神通道,“待我登上神位,杀尽一切妖魔的伟业便可以开始了。先除世上妖魔,再推倒蜀山锁妖塔,杀光里面一切生灵。”
“可是双尊那边要如何处理?”西素惊鸿道,“当年刑天反叛,是南殷崇岳将刑天盟友一个个赶尽杀绝,我听说老君已经把他金甲的缺口补上,由此可见,他还是深得双尊信任。”
“双尊已有多久没离开过天庭了,”武神通道,“你可记得?”
西素惊鸿道:“自从通天以诛仙阵斩杀刑天,双尊便再没出过天庭半步。”
“依我看,双尊不是不想出天庭,而是不能,或者是很难,”武神通道,“自天庭创立以来,元始便销声匿迹,你觉得他去了哪?”
“不知,”西素惊鸿道,“你有何猜想?”
“我师父曾说世间本是真气充沛,可自从三尊设立天庭起,世间便只剩零星真气,不够修行,”武神通道,“天庭想要独占这些真气,定是有一件逆天而行的法宝,能将所有真气收集起来。”
西素惊鸿眉头一皱,道:“难不成你认为元始之所以消失,是因为他被炼成了法宝?你这想法也太过大胆。”
“我正是如此想法,”武神通道,“传说息壤是元始的一块肉所化,我曾入昆仑得到一部分,将其炼成丹药,收集真气。依我推测,那息壤正是元始被炼成法宝后遗落的余料,而元始被炼成的法宝,就是‘天庭’。”
“天庭……”西素惊鸿道,“你是说天庭本身就是一件吸收真气的法宝?”
“正是,”武神通道,“想必这‘天庭’的运转需要通天与老君协力,所以他们才不能离开,后来刑天造反,众神不是对手,东苍孤煞又不听命令,所以通天才不得不亲自出手,将刑天斩杀。”
“你说得很有道理,”西素惊鸿被武神通的猜想折服,又补充道,“想必‘天庭’除了收集真气,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
“什么作用?”武神通道。
“制衡东苍孤煞,”西素惊鸿道,“他的实力冠绝整个修仙界,三尊不可能不留手段压制,即便杀不掉他,也定有手段将其封印。经你提醒,这‘天庭’想必就是那手段,若有一日东苍孤煞也同那刑天一般要造反,‘天庭’就会用来镇压东苍孤煞。而他自己想必也清楚这点,所以即便敢违抗命令,但也没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
“你说得也有道理,”武神通道,“神并不强大,若不是有天赋能使用老君所炼的金甲神器,根本不是北方那群大妖的对手,况且这类神也只剩南殷崇岳与北玄绝冥。双尊缩在天庭,要想震慑群妖,还是得靠东苍孤煞与李仙衣这样的绝世强者。”
西素惊鸿点点头,道:“如今清风他们已经出发,想必明日便可到达,你打算如何引出南殷崇岳?”
武神通道:“昔年我去昆仑找寻息壤,曾见九天玄女建那玉琮,我仿造其法,在我徒弟闭关处同样建了一座,偷取南方真气。南殷崇岳知道真气被偷的事,但不晓原因,你说这个消息够不够吸引他前去?”
“够了,”西素惊鸿道,“不过我有一点不明,清风来到宗门是在猇狂徒闭关之后,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武神通道:“若我徒弟能够突破,实力便是与我相当,到时我取他修为,自己便可以更进一步。”
“然后你再去杀掉南殷崇岳?”西素惊鸿疑惑道,“可即便你当时的修为能再翻一倍,也未必是金甲和艳阳戟对手。”
武神通摇摇头,道:“那时我的目标并不是南殷崇岳。”
“不是南殷崇岳?”西素惊鸿道,“你要去杀北玄绝冥,可他的实力与南殷崇岳没太大差别,甚至更强一些,你还是没十足把握对付他的金甲与黯然刀啊。”
“我还有你,”武神通道,“我打算用你去勾引北玄绝冥,然后我再伺机杀他。”
“你……”西素惊鸿怒目圆睁,一张漂亮脸蛋气得通红,“你怎会有如此卑鄙龌龊的想法?”说着抬起一只手啪地打在武神通脸上,“枉我救你性命,送你来仙门修炼,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木菩萨吗?”
“我没有别的办法,”武神通道,“比起我们的伟业,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
“你无耻!”
西素惊鸿又要扇对方,这次却被武神通握住手腕。
“放开我!”
“你该支持我的,”武神通道,“况且情况已经变了,莫要任性坏我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