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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向脖子的钩被血刀截断,捅向心口的钩被清风侧身一躲,只是豁开胸口。
清风因手中无物,抢先薅起鹿仙姑的头发,转身向后一扔,郑伦见状打开金刚界。鸾鸟与凤鸟将鹿仙姑接住,见其昏迷不醒,双腿断掉,顿时心揪。
清风的胸口被血须缝上,大挪移镜已碎,虎大仙对其已再无威胁。他亮出血刀,主动迎上虎大仙。
虎大仙又摆出那四肢着地的姿态,身子向前一扑,与清风交错而过。
呲呲的喷血声响起,清风的右臂断掉半截,虎大仙的嘴里叼着那截小臂,脑袋一仰,手臂被其囫囵吞下。
一人一虎各自转身,再次相对。虎大仙前肢压低,脑袋微抬,后腿猛然发力,再次朝清风扑来。飞龙火钻出,虎大仙张嘴吐出触手,将其裹起,浓烟冒出,他双手一握,两柄虎钩如剪,剪向清风腰身。
清风一跃而起,从虎大仙的背上掠过,腹部被剪出一条口子,肠子从里面掉出。
虎大仙手持双钩匍匐在地,一个甩尾,身躯转了半圈,双钩朝清风背后掷出。
清风晃了晃新长好的右臂,血魔经催到极致,双眼通红,猛一转身,直接握住飞来的双钩。双钩刚要膨胀,脱身的飞龙火赶来,将其烧成灰。
他抬起左臂,对小龙道:“回来,不用你再出手,我要亲自砍了那虎头。”说罢又把肠子塞回肚子里缝好。
这几轮的交手给清风打出了真火,无论武艺还是战术,都明显输给了虎大仙。他忘了自己的初衷——用卑鄙手段杀掉对方。现在只想真刀真枪地干死对面。
秦忠来到清风身边,清风摆摆手,道:“师兄,你在一旁看着,别出手,我要亲手砍了他。”
“小兔崽子,”虎大仙道,“若只拼兵刃,你那刀虽无坚不摧,但仍不是我的对手。不是兵器好就一定会赢,终究还要看是谁使,你显然是不会使。”
清风不再废话,掐诀运刀冲向虎大仙,虎大仙也不退避,持双钩迎上。
血刀瞄准心窝,却攮进了胸口,钩子对准脖子,一偏勾住肩膀。另一钩伸出,将清风的侧腰划开。
清风仍是占下风,但虎大仙也受了伤,两人继续你一刀他一钩地互伤其体,血液皮肉乱飞。到了这一步,再也看不出谁的招式更高明。
血刀捅破了半颗肾脏,钩子划破了一只眼球。清风没有用血须去修复,这一次他要靠自己的力量赢。失去一只眼睛后掌握不好距离,但似乎也不碍什么事,血刀继续将对方砍得血肉横飞,自己同样血肉横飞。
皇鸟担心这边的情况,不顾清风的嘱咐,飞到天空观察,忽见远方有个身影由小变大,是一只长着翅膀的老虎飞来。
“穷奇,”皇鸟向后退去,警惕道,“你为何会来此?”
“我来找我的后辈,”穷奇打量一番皇鸟,“你胆子不小,竟然敢离开九天玄女身边,既然今天被我撞见了,那就填了我的肚子吧。”
皇鸟一听这话赶忙向地上飞去,落到秦忠身后。穷奇却是不动,观察着地上的情况。
“这虎崽子是疯了吗?竟然这样和人拼命……”它嘀咕道,“到时还需要其御尸之法操控西王母,可不能让他死了,得先救下。”
地上,皇鸟化成人形,看着满身是血的清风,忽地有些心疼。她拍了拍秦忠,道:“你怎么不去帮忙?再这么打下去可是会死的。”
秦忠摇摇头,没有解释,问道:“娘娘,你怎么来了?”
“大事不好了,咱们赶紧逃,”皇鸟道,“那穷奇来了。”说着伸手指了指天。
秦忠向所指方向望去,隐约见到穷奇身影。
“又是个会飞的。”
“先别管会不会飞,”皇鸟道,“逃命要紧。”
天上,穷奇见皇鸟好像指了自己,骂了一声贱人,飞到地上。
秦忠看清了这插翅的猛虎,披上银甲伺机待发。
“别打了,”穷奇喝了一声,“来我这。”
虎大仙回头一看,见是穷奇,叫了一声“前辈”。
清风见他分神,也不偷袭,待其回过头来,才又攮出一刀,虎大仙同样回敬一钩,随即向后退去,来到穷奇身边。
“怕了?”清风用刀指着对方,“别让我瞧不起你。”
“我他妈会怕你这兔崽子?”虎大仙说罢看向穷奇,道,“前辈,咱们的事过后再商议,先让我杀了他。”
“枉你活了这么久,竟然如此不爱惜性命,跟人打成这样,”穷奇道,“别耽误时间了,我用法术制住他们。”说罢抬起一只爪子。
“不好,”皇鸟一拍秦忠后背,“千万别让它使出法术。”
秦忠见状掷出银锏,穷奇听到了皇鸟的声音,早就有所防备,见对方一动,直接拍翅而起,两只爪子在空中握成一个手诀。
“糟了,”皇鸟惊慌道,“这可如何是好……”
穷奇使完法术后什么都没有发生,秦忠有些不耐烦,道:“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就糟了?”
“我……我也不清楚,”皇鸟战战兢兢,忽地跪到地上,“我只是听说穷奇法术极度危险,具体怎么危险我也不清楚。”
穷奇收翅落在地上,看了一圈众人,对虎大仙道:“这回你可以动手了。”
“前辈,”虎大仙畏畏缩缩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杀人不好吧?”
穷奇听后先是一愣,随即道:“太长时间没用法术,忘了把你排除在外了,既然如此,我亲自动手,把他们挨个吞了。”说着抬起爪子指向皇鸟,“就从你开始吧,自己爬过来,脱光衣服让我吃掉。”
皇鸟听后跪趴在地上,准备向穷奇爬去。
秦忠见状一脚将皇鸟踹倒,喝道:“你个贱婊子怎么如此听话?让你去你就去,忘了自己是谁的奴隶了吗?”
“狗娘养的秦忠,”清风边骂边走了过来,推了师兄一把,道,“打狗也得看主人,这是老子的奴隶,轮不到你来教训。”
“你个魔道崽子敢这样跟我讲话?”秦忠忽地举锏,朝清风脑袋砸去。
皇鸟跪在地上发抖,不停地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