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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啊，你老实告诉师兄，你从入门到现在，进去过几次经书阁啦？”李凌峰笑得像只狐狸。
“一……哦，不，两次，两次，还有一次是免费的……”小胖子老实答道。
“两次还只学了这么点皮毛，来来来，告诉师兄，像你这样的好客户还多不多呀……”李凌峰奸笑着靠近了许小胖。
“什么，什么客户……”憨憨的许小胖看到李凌峰怪异的表情，怯怯地向后退了几步，这才为自己辩解道：“师兄你不能这么说，我第一次……第一次不是不熟嘛，逛了一个多时辰才找到这本‘火球术’的，不像邹生他们，居然贿赂守门师兄……”
“人家那是聪明好不好，那叫人情世故，多学着点……”李凌峰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个圈，嘿嘿笑问：“胖子，老实说，你现在还有多少个贡献点。”
许小胖闻言一惊，尼玛这是借钱的节奏啊，更何况这贡献点比灵石可值钱不少。
“不不不，李师兄，胖子我这个月好吃懒做，我没剩什么贡献点的……”许小胖如同一只受惊的小……胖鹿一般，捂着自己的腰间，蹬蹬蹬地往后退。
“嘿嘿，许小胖（朋）友，怎么可以跟师兄说谎呢，别藏了，师兄都看见了，你这一个月天天跟上班一样地往百事阁中跑，没点辛苦钱怎么可能呢……”李凌峰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说道，“别怕，又不白要你的，对你来说，这可是大好事呢……”
不白要？纳尼？都已经不是借啦？这都明目张胆地抢劫了，还大好事呢……
许小胖真是欲哭无泪啊，转身要逃，却被李凌峰眼急心快，一下就揪住了后脖领：“急什么急，先听我说完。”
李凌峰凶眼一瞪，许小胖顿时就软了，乖乖坐在地上，一副认命了的悲惨模样。
“这么说吧，就算你两个时辰全在参悟‘火球术’，你自己想想，得几次才能记全，或者学会呢？”
“记个大概齐的话，三……四到五次吧……那本书，字倒是不多，也好认，可是理解起来好难的……”
“看看，连记个大概齐都要去四到五次，一次多少贡献点？二十！你一个月拼命工作才能赚多少，撑死了不到五十点吧，辛苦一个月的时间只能呆四个时辰，坑不坑？学个‘火球术’而已，还跟生孩子一样，累不累？”李凌峰此刻的脸上，闪着莫名的神采，就跟劝人入教的神棍似的，循循善诱道。
“呐，现在你的机会来了，只要六十点，没错，不要九九八……呃，只要六十点贡献值，你想学什么，不论是‘火球术’‘火蛇术’还是‘火墙术’只要付费，现场教，马上教，立刻教，包教包会，无效退款，走过路过你不要路过，买不买瞧一瞧也是好的！六十点，只要六十点，六十点你买不了吃亏，六十点你买不了上当……呃……”李凌峰越说越是兴奋，说到最后“江南皮革厂”都快出来了，幸好自己的喉咙非常及时地出来制止了自己。
没错，李凌峰的打算，就是做术系的买卖。
最近一阵穷疯了的李凌峰，对能赚钱的生意那是极度的敏感啊。听到许小胖的那些话，字里行间的意思，无不在告诉他：赚大钱的机会来啦！
要知道，经书阁的规矩是很严苛的。说是二十贡献点待两个时辰，绝不会让你多呆一小会。而且经书阁之中，明文规定，一切功法术式书籍，通通不许带出，连誊抄都不行。一旦发现有弟子意图誊抄，不仅抄本没收，而且还要加倍十倍的贡献点，情节严重者还要请你去刑堂里喝会子茶。
至于企图想将阁中的书文带出的，连机会都不给你，直接就逐出师门！是以在这种制度之下，众弟子除了靠自己的脑子记以外，根本别无它法。
也许你会说，既然经书阁控制得这么严格，那卖书不是一项更赚钱的买卖吗？那些学会了的弟子，只要将自己脑海中对于功法术式的记忆复制在书页上，然后拿出去卖，不是更省心吗？还不用花自己的时间，手把手地去教人。
曾经也有过这么一群很傻很天真的弟子，真的这样做了。只是后来人们发现，这些弟子第二天就不见了，然后刑堂的恶罚殿之中，传出了比以往更加恐怖的凄叫声……没错，这些人连被驱逐出山门的机会，都没有了。
李凌峰之所以敢这样做，就是因为他不是在贩卖术式书籍。教人，这是传授，相当于师傅教弟子一般，是要花费自己的时间，自己的精力去做的。这件事说破大天去，也没人可以抓住什么把柄。
想抓我？可以，你先把赤阳门上下，有徒弟的都抓起来先。师傅教徒弟，可不都是这样的？
当然了，这事可以做，却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单说能力的问题，你会了，并不代表你一定能教会别人。自己学都学得苦不堪言，你说你教别人？再一个就是效率的问题，一教教三个月，你说你自己要不要修炼？而且最重要的是，连火球术这种基础术式都学不会的，在门中就是被称为“废物”的一群人。为了一点点贡献点，屈尊去教一些废物？爷还拉不下这个脸来！
也正因为如此，门中两极分化越来越严重。强的人越强，弱的人越弱，许小胖口中的那些入门了一年了，却连火球术都没学会的人，其实一点都不夸张。底层的人，做好安排给你们的杂役就可以了，谁管你们的死活？
但对李凌峰来说，这可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好消息了。为什么？因为这意味着市场广阔呀！这么多人，小爷我不是收贡献点要收到手软了？
“有点渴了，有水没有……”
“啊……哦哦，有，有，师兄你等一下啊……”
许小胖这种憨厚之人此时听得是目瞪口呆，估计李凌峰这会要是跟他说“你听说过安利吗”这家伙能立刻变成狂热的安利粉。
美滋滋地喝了口水，李凌峰很是享受着许小胖崇拜的眼光，得意道：“如何，只要六十个贡献点哟……”
“那个……师兄，你说的都是真的？”许小胖此刻兴奋得抓耳挠腮，却还是有些将信将疑道。
“那是自然，包教包会，无效退款，我人都在这了，你怕什么来的。”李凌峰把胸膛拍得当当响。
“可是……师兄，我身上只有五十个贡献点，您看……”
“嗨！咱们俩谁跟谁呀，这铁哥们的交情，你我还不清楚吗，真是……过后补上就行！”
许小胖差点没一口噎死。
这种情况难道不应该说“那就免了”之类的话吗，“过后补上”是个什么鬼？
在李凌峰催促的目光下，许小胖略略犹豫着，还是将自己玉牌中仅存的五十个贡献点转移到了李凌峰的身上。
“顾得，顾得，好兄弟，来，你先走一遍，让我看看你错在哪里。”看到自己身份玉牌上跳动着喜人的“五十”字数，李凌峰笑得别提有多迷人了，一声“好兄弟”叫得那个一个顺溜，热情得许小胖都有点害怕自己是不是上当了……
“嗯，姿态还行，就是状态不对。”
自称“业界最后的良心”的李凌峰，收了钱之后自然就会尽职尽责，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许小胖，一点一点地将其做得不对的地方纠正了过来。
可能真是天赋的原因，李凌峰明明也是刚学会了火球术不久，却在这一法术的精通上，足以达到大师的级别，指点一下许小胖完全是不在话下。这也是为什么，他敢打这种主意的底气。
“别紧张，紧张什么啊，还有，你这是施法，不是便秘，用得着脸憋成这样吗？来，记住这种感觉，气由心走，相由心生，想像火的精灵在向你召唤，凝形，化球！可惜了……不过没关系，能凝出形来已经进步很大了，再来，像我这样，你看看我怎么做的，多修习几次，记住，用身体来感受……”
许小胖确实是紧张得不行，满身的肥肉都在颤抖，不过这家伙的悟性确实不错，在李凌峰的指导之下，由最开始的只能吐出一丝火苗子，到现在已经可以用灵力凝成一个晃晃悠悠的火球了。
“小胖，要不要吃点东西再修炼，已经快子时了……”李凌峰举着一根大骨头冲着满头大汗的许小胖挥手道。
许小胖很是专注，好似并没有听到李凌峰的话，只是一个劲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作为学艺者来说，这家伙无疑是十分合格的。
“凝形，化球，射！”
“咻！”
看着不远处那株小树苗上细小的焦痕，许小胖呆了一会，旋即面露狂喜之色，向着李凌峰跑了过来，边跑边叫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成功了……”李凌峰看着那痕微小的焦黑，很是无语。
这也太弱了吧……
只是此时不是打击许小胖的时候，有了进步就要鼓励，更何况这些许小胖友还是自己的第一位客户，为了树立自己良心商人的高大形象，李凌峰自己不仅要好好地夸许小胖，还要往死了夸，往大了夸，最好整个赤阳门都知道这件事，然后自己……嘿嘿嘿……
“小胖童鞋果然是天资聪颖，人中龙凤啊，相信假以时日必成大器，那些什么韩书易萧煜锦之流的，在小胖童鞋的面前，全都不值一提啊，这是从一颗小火球开始的逆袭，小胖童鞋，我相信你将以燎原的气势在我们赤阳门中崛起，什么名媛淑女之流……”
说到最后许小胖自己都羞躁得不行了，只是最低级的火球术而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练成了什么旷世神功呢……
“师兄，师兄，快快打住，我求你别说了，我这两百斤肉还不想就这么交待了……”
许小胖一看李凌峰还打算说下去，连忙拉住李凌峰的手，满脸哀求之色。
“不说怎么行呢，你不说出去，你师兄我可哪来的生意呢……”李凌峰嘿嘿奸笑，一张脸满满的都是阴谋的气息。
“至于怎么说嘛，这个就有学问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