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6000字

纳兰静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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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市政厅门前常会有些人留连不返,为告状,或是为办什么事,而彻夜守在那里等着第二天能见到市长或是其他高干。只是这个女人的背影她怎么隐约觉得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对了,今天下午在那个公交站牌后边和那个小女孩儿躲猫猫的背影,不就是这个女人吗?

    她愣了一下,车却已在她微微愣间神远去,再将头伸出车窗外向外望时,却已经离市政厅很远了,看不清那边的广场,便只好收回了头。

    黑色路虎在秦慕琰所住的那栋大厦楼下停靠在路边,秦慕琰早就坐在车后边睡着了,感觉到车停了,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刚刚还没怎么醉,这会儿倒似乎是有些醉意,转头望望车外,含糊不清的说道:“到了?”

    说着,他就坐起身,推开车门走下车,一阵秋末的凉风袭来,终于清醒了,抬手按了按额头,回眸看看车里的他们两个:“怎么不下车?走,跟我上去坐坐。寮”

    “我就不上去了,一会儿让顾市长送我到前边的公交车站我就下了!”季莘瑶推拒。

    秦慕琰在车上睡了一觉,就已经消了气,听她这一副距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唇瞬间抿成一条直线,很是不悦的双手环胸,就那么站在那儿看着她。

    见他像是要跟自己卯上了,这要是季莘瑶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估计也就懒得搭理他,直接走人,但现在顾南希在这儿,而且秦慕琰本来就似乎是怀疑了什么,虽然没怀疑到他们两个身上去,但为免破绽太多,只好推开车门下了车茼。

    然后一路快步走过去,有点无奈的看着秦慕琰因为她走过来而微微翘起的唇角,她不满的嘀咕:“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真是个无赖!”

    秦慕琰一笑,伸手在她下巴上倏的一抹,季莘瑶忙向后退了一步,他却已经摸到了,笑眯眯的弯起一双电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我无赖,也要看是对谁无赖,你说是不是?”

    季莘瑶翻了个白眼,抬手一把将他又伸过来的手重重拍了下去:“去死!你要是心里不舒坦,我和顾市长送你上楼好吧?送你上去后我们就走,顾市长要是愿意去你家里坐他就去,反正我不去。”

    秦慕琰不以为然的扬了扬眉峰,看了一眼走过来的顾南希,顿时以着一脸像是在看一个锃光瓦亮的电灯炮似的表情瞟了瞟他。

    “南希才不忍心打扰我们两个独处,就让他等你一会儿吧。”他笑着一把搂过季莘瑶的肩,压住她的抗拒,回头朝逆光站在路灯下看不清表情的顾南希吹了一声口哨,一路拖着她走进大厦。

    “哎,干吗呀!把手拿开!”季莘瑶一路挣扎着,却拗不过秦慕琰这一条胳膊的力气。

    在两人等电梯的时候,顾南希竟然也走了进来,站在他们身边,一脸意味深长的睨了一眼季莘瑶惊愕的脸色,声音却是在对秦慕琰说着:“不妨我也进去坐坐。”

    秦慕琰顿时一脸吃惊了似的看着顾南希那坦坦荡荡的表情:“南希,你特么什么时候这么没眼力见儿了你!”

    顾南希眼神平静而无辜:“夜凉风大,我很冷。”

    “你冷你冷你不会进你车里去等!”秦慕琰气的连连翻着眼皮。

    电梯门开了,顾南希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率先走了进去。

    秦慕琰无语,直接将季莘瑶给拖了进去,电梯门关上后,一路向上,三个人就这么站在电梯里,季莘瑶忽然狠狠掐了一把秦慕琰的腰,他顿时疼的终于把她放了开。

    她忙向旁边挪了些地方。

    顾南希始终沉默,脸上依旧风平浪静。

    秦慕琰却是继续用着鄙视电灯泡的表情看了看顾南希:“你变了!”

    顾南希若有若无的挑眉,眼神依旧平静无辜,斜飞了他一眼:“怎么?”

    “你顾南希要是无耻起来,小弟我理当敬让三分,你才是无耻中的大神,小弟我佩服,佩服”秦慕琰苦着脸,抬手对他做出一副古人抱拳作揖的动作。

    顾南希只是眉宇微动,似笑非笑:“今天”

    见他似乎是要说什么,电梯已到达楼层,门缓缓打开,秦慕琰却没有马上出去,在等着他说完。

    “真的很冷。”顾南希缓缓道。

    秦慕琰嘴角一抖:“你行!你狠!爷自己回去洗澡睡觉!”

    说罢,转身大步走出电梯,看那背影的颤动,明显是被自己兄弟给气的肝在疼

    电梯门再度合上,季莘瑶隐隐觉得眼皮一跳,猛地转头,只见顾南希缓缓将目光移过来,沉默,寡淡,一句话不说。

    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一楼,他径直走了出去。

    季莘瑶扼腕,总感觉这貌似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黑色路虎一路疾驰,回到日暮里时已是晚上10点多,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过话,季莘瑶想说,但每每正想开口,一转头看见顾南希面无表情的侧脸,就说不出来。

    打开门,走进家门,客厅的灯光骤亮。

    季莘瑶放下包,换下鞋子便终于忍不住转身开口道:“顾”

    却哪知,顾南希随手带上门,在她刚一转过身的瞬间募地揽过她的腰,在她毫无防备的低呼声中骤然将她压在门上,下一秒,便被他猛烈地攫住了唇舌。

    他压下来,深深的吻着她,比已往任何一次都要狂放肆意,好像终于忍无可忍的无法再维持那看似没有波澜的平静,抛开了所有的顾忌。

    莘瑶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只能完全随着他,小心的吞咽找机会呼吸。

    她感觉到身上的外套被扯开,感觉到他在她颈间噬咬,感觉到他向来对她惯然的温柔一瞬间变的犹如惩罚,感觉到自己被他揉弄得生疼。

    空气越来越热,她神智有些混乱,他的吻越来越下,忽然腰下一凉,zara女士米白色小套装的及膝裙被撩起。

    “你是不是在吃醋?”她侧头埋在他颈间,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独属于他的味道。

    顾南希微微一顿,却是并不回答。

    季莘瑶却是忽然的就笑了,攀在他肩上的手在他肩上轻轻锤了一下:“顾南希,你该不会真的是在吃啊”她话还没说完,便陡然被横腰抱起,顾南希直接抱着她向卧室里走去。

    她被放到床上,圈在他脖子上的手被他轻轻拽下,她下意识的抬眼看他,却是轻薄的衣料自肩上滑落,触到空气中的凉意,冷不丁的打了一个隐隐的寒颤,抬手抓住他已经乱七八糟的衬衫,看着他衬衫下露出精壮的胸膛,前天在沙发上的那一幕骤然钻入脑海中,她脸上微微泛红,指尖轻颤的拽着他的衬衫。

    然而他却目间莫名的不急不躁的一件一件剥去她的衣裳,在她被这甜蜜又泛着酸涩的折磨下忍不住在他身下动了动时,骤然翻身压下来,却没有更多的动作,深邃的黑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然后,他抓住她的手,带向他衬衫上并未完全解开的纽扣。

    季莘瑶眼神一颤,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刹那间心跳便失去了控制。

    “解开。”

    他放开她的手,示意她自己动作,同时重新覆住她的唇,仿佛已到了忍耐的边缘,轻柔的吻渐渐加深,又仿佛似在诱哄。

    莘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在他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我要有多大的包容力,才能隐忍至此,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补偿我?”那一刹那,她僵僵的停留在他衬衫上的手便仿佛自有意识似的小心的一颗一颗的向下解开,直到他的胸膛完全出现在她眼前,她指尖又一次颤了颤,却发现他似乎并不满足,抬眼去看他的眼神,却见他的眼仿佛黑的见不着底的汪洋,在极限的忍耐中压抑着,等着她继续。

    她低下眼,看向他腰间的皮带。

    该不会

    他在等这个?

    “南希,我”

    “继续。”他的声音因为压抑而泛着浓浓的沙哑,却是耐心的诱哄着她。

    季莘瑶深呼吸一口气,手指渐渐向下,覆上他腰间的皮带

    不知是第几回酣畅结束,已是夜阑人静,月上中天。

    季莘瑶没想到顾南希这一次竟然连她刚刚堪堪的求饶都不放过她,待欲火终于平息,她已是累到瘫在床中不愿起来。

    她躺在凌乱的被褥间,无力的身体被人轻轻的抱在怀中,手臂覆在她腰间。

    她实在是累的很,但身上又全是汗,想要起身去洗澡,结果她一动,那人的气息便贴了过来。

    “累了?”低哑慵懒的声音贴在她耳边,似染了几丝得逞的笑,覆在她腰间的手将她向他怀里轻按。

    季莘瑶翻了个白眼,无语的抬手在两人即将贴合的身体之间推拒:“我要去洗澡!”

    “我抱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洗”

    “那我们一起。”

    “不行!我不想再被吃一次!”她一口拒绝。

    他却是在她耳边低笑,暗哑的声音贴在她耳侧:“前两日你发烧生病,我刻意节制,现在病好了,总该补偿回来。”

    “那也不能补偿一整晚啊!”她欲哭无泪的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都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唇边勾起一抹笑,他再次压住她,在她惊恐的瞪圆了眼睛时低道:“才三点半而己。”

    她猛地倒抽一口气,在他不怀好意的在她敏感的耳际轻轻印下一吻时,急急的开口就想叫停,赶忙抬手要推开他,然而还来不及用力,便直接被一记撞入震的浑身一颤,贴在他肩上的手下意识的攀住他的颈项:“嗯”“顾南希我真没发现,你竟然是个色狼”她在起伏中不甘心道。

    结果顾大市长贴在她耳边慢悠悠的说:“结婚这么久,才履行为人老婆的义务,不喂饱我怎么行?”

    房内旖旎之色愈渐激烈,喘息不久便变成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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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耀进卧室,散成一条曼妙的光线。

    季莘瑶平时这个时间是该醒的,但因为几乎彻夜未眠,实在是困的很,虽然顾南希在起床时已放轻了动作,但季莘瑶本来早上的时候就浅眠,在他帮她轻轻盖好被子时,就已经醒了,却没睁眼。

    直到传来浴室的关门声,她才悄悄睁开眼。

    几乎整夜的缠绵欢爱都没有打乱顾南希的生物钟,他依然这般早起,她却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愿动弹一下。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浴室的门又传来声响,她堪堪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顾南希边走边擦拭仍滴着水珠的墨发,须臾换下浴袍。

    穿着完毕后他在床边坐下,看了一眼那蜷缩在被子里的季莘瑶睫毛隐隐的轻颤,不由叹笑:“八点让高海给你公司打个电话请假,先起来吃过早饭再睡。”

    季莘瑶一听,猛地睁开眼,翻坐起身:“不行,不能请假,我今天在公司还有个很重要的新闻没跑!这个新闻小暖一个人跑不来,政务部其他几个人都是新调过去的,他们在各大机关的人脉还没竖立起来,我不能请假!”

    说着,这才扑腾着要下床,却想起自己没穿衣服,便裹着被子犹豫了一下,看看他:“那个”

    顾南希一脸没明白的表情,意味深长的笑着,没有动。

    “我换衣服,你别看!”她只好抱着被子哼声说。

    他显然也只是逗逗她,没继续为难她,起身走出卧室。

    之后季莘瑶便听见厨房里传来声音,心下一暖,唇边泛出一丝笑,起身去拿了衣服进了浴室,洗漱完毕出来后,便见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以前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做早餐吃,修黎在的时候也都是习惯由她来做,而前两天生病还有今天,竟都是顾南希照顾她,却没有特意为此说过什么,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只是

    她的视线忍不砖向旋转楼梯下那自从她住进来后便从未开启过的房门。

    记得新婚的那天夜里,顾南希在离开之前曾说过,这房子里的一切随便她使用,惟独那个房间,她不能进。

    这么久以来,她每每看见那个房门,都不会刻意去多想什么。她虽是媒体人,但也尊重人的**,就算是夫妻之间同样也会有**,她当然不会怎么样。可是每个人都有好奇心,她又忍不住会想,顾南希那不容人触碰的**,究竟是什么?

    目光只是在那门上一扫而过,她便敛了心绪,到餐桌边落坐。

    “下个月初,老爷子八十五大寿。”顾南希忽然说道。

    季莘瑶握着匙子的手微顿:“我若再去顾宅的话,爷爷看见我会生气,会不会惹他老人家在生日那天不开心?”

    “老爷子顽固,但性子简单直接,年纪大了,不合他心意的事情太多,唯有温晴的事他记挂了二十几年,一朝落空,难免会不甘心。但你始终都是他孙媳妇,寿宴当天你只需紧紧跟在我身边就好。”

    季莘瑶点点头,没说什么。

    无论顾老爷子怎么反对他们两人的婚事,但毕竟一直也都只是劝说,或者是置气,却没真的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来,而那次温晴那么一闹,恐怕顾老爷子其实心里很清楚那件事究竟谁是谁非,他只不过是在心里对温晴十分偏向,老人家固执偏向很正常,她倒并没有什么可记恨的。

    只是不想再和那温晴打照面,不希望再惹出什么事,再惹了自己一身的腥。

    无论她怎样大度,但也是真的很反感!

    可顾老爷子八十五寿辰,她若是不去,也是真的不好。她若是不去,温晴指不定会在顾家说些什么,再又趁机缠上顾南希。

    以前她避让这一切也就算了,可现在,恐怕她也得让温晴知道知道,她季莘瑶从来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再敢做出什么事来,她也不会再客气。

    吃过早饭后,时间已经快到八点,季莘瑶眼见着就要迟到了,要直接先到g市食品局去,顾南希看了眼时间,说先送她过去。

    g市食品局离市政厅不远,但是要先路过市政厅,在路上时,季莘瑶看着身旁清俊非凡的男人,心下有一种淡淡的小幸福的感觉:“你先送我去食品局的话,你不是迟到了吗?”

    “上午的会议9点开始,时间来的及,先送你过去,没关系。”顾南希温和的轻笑,忽然放下一手,轻轻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趁着红灯停车时转头看着她:“前两天的烧虽然退了,但毕竟这次病的很严重,若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记得打电话告诉我。”

    季莘瑶会心一笑:“我哪有那么娇气?”

    顾南希笑了笑:“秋风刺骨,零度的天气站了那么久,我是怕你落下病根。”

    季莘瑶低下头,视线触到他干净修长的手指,想起那枚他一直还没有戴的婚戒,心下一动,暗生了一个小小的想法。

    黑色路虎在车流中穿行,路过市政厅时,季莘瑶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那政府前广场,当又看见那道女人的身影时,不由的一愣:“这人昨晚就站在这儿,难道是站了一整晚?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顾南希转过视线,顺着她那边落下的车窗看了一眼政府前广场的旗杆下的身影。

    倏地,季莘瑶感觉到他握住自己手的那只手微微一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