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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猫猫才不管松鼠君怕不怕, 直接把它扔到盆里,然后用爪子指着盆里的落汤鼠,表示“要洗, 你洗它!”
简悦懿咯咯笑着,比出食指摇了摇:“不行, 这盆水是给你准备的。”
顾猫猫的表情有那么一瞬显得有点慌, 但下一瞬它就镇定起来, 把两只前爪放到水里,用替松鼠君搓澡这一实际行动告诉她,“这盆水是小耗子的!”
猫给老鼠洗澡, 你见过吗?就算没见过, 试问小老鼠真被一只猫捉去洗澡,它的内心有多绝望?
它怕不是觉得, 猫儿这是要把它洗干净了再吃!
松鼠君现在的心理活动就是这样的。它在盆里四爪齐用, 疯狂扑腾, 嘴里“吱——”地尖叫声不断。
吵闹到大伯娘都跑到简悦懿屋门外面,紧张地问她:“怎么了, 懿丫头?怎么听到你房间里耗子闹腾得厉害啊?”
简悦懿提高音量答道:“大伯娘,没事的。我在给我养的那只小松鼠洗澡,它不高兴洗,一直穷折腾。”
等听到大伯娘的脚步声走远, 顾猫猫继续摁住松鼠君搓澡。
松鼠君哭叽叽:“主子,主子你看它!它这是有多么嫌弃我啊!连要吃我,都还要把我洗干净才肯下口!我天天都挨着你睡觉的, 它这么做,其实是在嫌弃你不讲卫生啊!”
简悦懿:……
她本就喝醉了酒,不像平时那样安抚松鼠君,反而蹲在地上,感兴趣地望着顾猫猫洗耗子。
顾猫猫搓得还挺认真,举止看起来不像猫,倒是像浣熊。浣熊之所以名叫浣熊,就是因为这种小可爱秉持着“洗洗更健康”的原则,吃东西之前,要把东西拿到水里去搓洗。
现在顾老大的动作可不是像浣熊吗?
她吃吃地笑起来,忽然就一把将顾猫猫推到水里,它怎么洗松鼠君的,她就怎么洗它!
在它身上搓来搓去,搓来搓去!
搓得顾猫猫炸毛!当然,它的毛被水打湿了,想炸也炸不起来。可它的表情就跟猫炸毛时是一样的……
它看到自己“猫毛浮绿水”的样子,露出水面的身体还因为猫毛湿答答地黏在皮肤上,而显露出一点点粉色的皮肤来,这完全就是在狼狈尴尬的时候春光外泄啊!
它能接受自己在完美无暇地时候展露给她看,可这副鬼样子被她看到了,它简直不能忍!
它用一只前爪指着她,灵活的食趾像人的手指一样单独伸了出来,气得发抖地指着她。
她却直勾勾地看着它,一把搭住它可爱的梅花肉垫,突然就凑过去袭击它——亲了它的小脸脸一口!
顾猫猫被亲愣了,连生气都搞忘了。
“咦,不气了?”她双眼蒙着层水光,醉意依旧,吃吃笑着又连着亲了它两下。
万年愣头青别过了猫脸,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
她起了玩的兴头,对它道:“我们来玩一百连亲好不好?我连着亲你一百下,你要乖乖的,不准反抗!”
顾猫猫眼角抽了几下,在她又凑过来的时候,直接一爪子撑到她脸上。
它一脸严肃,仿佛是在说,亲亲不是游戏,要认真对待。
松鼠君看到简悦懿把天猫推到水里洗时,还以为她在给它报仇,感动得不要不要的。结果接下来,就看到她对着天猫亲啊亲的。
它郁闷得不行,自己爬出了水盆,不高兴地用鼻子哼了一声。
天猫循声望来,它吓得赶紧躲到床底去了。
隔了一阵,又悄眯眯地出来望了一眼,看那一人一猫没兴趣理它,它蹿出去抓了简悦懿的擦脚布在身上擦啊擦。
小人参惊呼一声:“主人你快看!那只松鼠它太不讲卫生了!你才给它洗干净,它就用你的擦脚布擦身子!”
松鼠君气到了,对着小人参嚷嚷:“不拿擦脚布,难道拿擦脸帕吗?擦得上面全是毛,明天早上主子怎么洗脸?!”
简悦懿二话不说,歪七歪八地走过去把小松鼠拎了回来,重新洗过。然后,她用身上沾了酒气的衣服帮它擦擦干净,这才把它放到了床上。
松鼠君正想卖弄主子对它好,她就蹲在盆边,托腮对顾猫猫道:“该帮你擦擦了。”
她用的是陈述句。
顾猫猫:……
它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用迅疾如离弦之箭的速度飞跑出盆!
可惜它快,简悦懿也不慢!
它这般地逃跑,激发了她宛如猎人般灵敏的身手。就在它跃往半空中之时,她上前一把抓住了它的身体!然后直接把整喵揉到了自己怀里。
整个动作完美俐落,却在起身时没掌握好平衡,差点又要摔跤!
幸好旁边就是可供倚靠的桌子。她倚了一下,没有摔倒。
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狼狈,笑眯眯地逼到它耳边,吹了口气,再缓缓地道:“我陪你一起湿啊。”
她把它揉啊揉,揉啊揉,那比寻常猫大了一倍,而对人类来说却依然显得小巧的身体就在她衣服上擦来擦去的。
它身上的湿腻感很快就减轻了许多。
但顾猫猫却被她揉得几乎神魂不属。就像她惊叹着它猫身的柔若无骨一样,对它而言,她的身体也是如此。
已是半夜,白日的酷热早已消散了许多,它湿湿的毛被她醉酒后略为升高的体温一蒸,让它明显感觉到有热汽升腾。
她揉它揉得不重,它却开始喘不过气来,整个气息又粗又乱。忽然就呜了一声,在她胸前蹭了一记。
她被它蹭得有些发痒,咯咯笑着,在它头顶亲了一记。也不管它身上尚有湿意,抱着它往床上一扔,整个人也随之压到了床上。
她把它的两只爪子抬高,固定在床上,得意地想着:之前在学校接吻的时候,你不是很得瑟吗?还敢壁咚我。现在我就还回去,也壁咚壁咚你。
想着,一埋首,嘴唇就亲到了顾猫猫的小猫巴上。
唔,变猫了之后,连嘴巴都这么小了,好可爱啊……她模糊地想着。
顾猫猫却被她撩拨得快爆炸了!
男人本来就比女人容易冲动,她居然还敢这么对待他?!他也是男人!
不……他现在是男猫……
想到这里,他脑子里叫嚣着让他变回人形的念头一下子就平息了下去。
他可不能变回人!
变回去不就曝光了吗?他堂堂的一介天人,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变成一只宠物任她搓磨!这要是被她知道了,不得笑死他吗?!
他郁闷得紧,心里亟待发泄的欲/望也弄得他烦躁不已,而她,居然又亲了过来!
顾猫猫怒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突然之间就身形大增!
简悦懿瞪大眼睛,眼睁睁瞧着顾猫猫的身体越变越大,最后……它变成了一只豹子……
她愣了半晌,突然把脸埋到床上哈哈大笑!豹猫变豹子,亏你想得出来!
它太过可爱,让她忍不住抬头又给了它一记亲亲。
可变成了豹子的顾猫猫力气远非一只豹猫可以比拟的。它直接将她掀翻在床上,刚刚还是她在壁咚它,现在就变成了它壁咚她的姿势。
它把她的手强行推摁到她的头顶。照男性普遍的做法,这会儿应该是用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手,剩下的一只手就可以用来做坏事了。
可豹子的爪子跟猫一样,也是肉垫啊。它根本没有那么长的手指去捉住她的手腕。
它只能摁在她的手腕上。而且一只爪子只能摁她一只手。
这就有那么一点尴尬了。
这没法儿做坏事啊~。
它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把豹头窝在她颈侧,轻轻嗅吸着她的味道,然后用力地蹭她的脸。
蹭着蹭着,就开始亲吻她乌黑的发丝,再顺着发丝亲到了她脸上。
接着,是她的嘴唇。
它亲得很慢,也很轻。不像她做游戏一般,亲得又重又快。
它用它的嘴在她的红唇上缓缓地蹭着。
但猫科动物嘴上的毛大都生得短。豹子的毛又比猫毛要来得硬。她觉得有点扎,忍不住侧过脸躲开。
它又用头把她的脸顶回来,继续亲。它亲着亲着不够味,甚至把舌头伸出来舔她的嘴唇。
它舌头上又有倒刺。
舔来舔去,舔得她发疼,突然一张嘴就咬住了它的舌头。
她的牙齿虽然没用力,可也把顾豹叽咬得有些懵。它把头往后仰,想把舌头收回来。
她不放。
它又放开她一只手,不高兴地用右爪撑到她脸上,继续把头往后仰。她却调皮地用得到自由的那只手,把它的爪子往旁边一挪,再一勾它的脖子,睁大眼睛光明正大地吸着它的舌头,勾引它。
它被她吸得兴致盎然地,再不敢继续下去,变回豹猫,满脸“怕了你了”的表情。
她笑出声来,唇齿一下子就松开了。
它赶紧收回自己那条被吸得酥酥麻麻的小舌头。心里叹息不已,你这么玩火,会倒大霉的……以为男人每次都能忍得住?
它心里正有微辞,她却兴致勃勃地问它:“你怎么突然变成豹子了?啊?你怎么突然变这么大了?”
她当然知道原因,可它马甲掉得这么厉害,她就想逗逗它~。
豹猫的表情是这样的:= =|||
然后它用食趾指着自己,下巴微抬,表示“我本来就是只豹子”!
简悦懿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为了陪我回家,故意变成猫的啊!”
完全不晓得自己的马甲早已掉了n次,顾猫猫欣慰地点点头,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这个夜晚就这样在笑闹之中度过。
第二天,简悦懿是日上三竿方起。她喝得不算太醉,头只是觉得有些沉,却并不会痛。
但她是修炼之人,习惯了头脑特别清明的状态。如今这般情况,已经让她很是不喜了。
索性闭眼修炼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已是神清气爽。
她摸了摸顾猫猫的脸,后者已经习惯了她吃豆腐的行径,闭上眼睛不理她。
她又到处找小松鼠和人参精。那两货可能生怕自己睡觉的时候,豹猫会爬起来吃掉它们,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直到她翻到自己的行李时,才看到在里面熟睡的两小只。
她小心翼翼地把两小只捧出来,再把给家里人带的礼物拿出来。这才再次把两小只再捧进去。
这两货实在是惟恐天下不乱的小坏蛋,她怕她不在,它俩又要搞什么事。顾猫猫可不是天猫这么简单,到时候把人家惹毛了,看它俩怎么办!
考虑到这些,她才没把它俩搬回有猫的床上去。
两方势力各据一方,互不干扰更好。
她把成堆的礼物抱出屋,再用脚把门带上。接着,就把东西往堂屋里送。
院子里没人,倒是灶房那边传来了浓浓的饭菜香味。
她琢磨着,她爹,还有大伯和大伯娘他们应该是上工去了。三个堂弟估摸是结伴出去玩儿了。不过没关系,马上就到吃午饭的时候了,人总会回来的。
正琢磨着,三个小堂弟先回来了。
他们仨儿推推攘攘的,你怨我,我怨你,吵吵着:
“都怪你,这下好了吧?鞭炮都掉水里了!谁都没得玩儿了!”
“怎么能赖我呢?我把鞭炮拿得好好的,你非要来推我!推得高兴吧?咱们仨儿都没得玩儿了!”
“我才是最倒霉的!你们俩一个没事乱推,一个没事乱掉鞭炮,我从头到尾啥也没干,结果跟着你们俩倒霉了!”
三个堂弟谁都不服气谁,奶奶钻出灶房压低声音吼道:“吵什么吵?你们大姐还在睡觉呢,给我滚一边儿去。”
简悦懿笑着扬声:“奶,我已经起床了。”
简老太循声往堂屋瞅来,看到桌子上堆满了东西,好奇地问道:“怎么有这么多东西?哟,差点儿忘了,奶给你熬了醒酒汤的,懿丫头你等着,奶舀一碗你先喝着。”
三个小堂弟蜂拥着跑到堂屋,兴奋地打量着桌上的好东西。有等不及的,直接伸手去翻。
“姐,你给我们带了啥礼物啊?”
“对啊对啊,姐你带啥了?”
“哇,好多衣服!”
简悦懿赶紧“嘘”了一声,偷偷从包里摸出纸钞,一个小堂弟塞了五块钱。
高兴得小堂弟们“哇啊”一声,顿时欢呼起来。
“小声点儿!你们拿了这么多钱,当心被爷奶,还有你们爸妈看到,要你们上交~。”她压低声音道。
小堂弟们吓得赶紧把钱收了起来。
他们才收好,简老太就从灶房里端了一大碗汤过来。她一边走,一边问简悦懿:“懿宝,昨晚喝那么多,头痛不痛啊?来,快喝碗醒酒汤。”
简悦懿笑道:“奶,我头不痛的。昨晚你跟爷爷帮我挡了好多回酒,我哪儿可能喝醉啊。”
说话间,那碗汤已经端到她面前了。
她一看,这醒酒汤有点“豪华”啊……
一般而言,醒酒汤以酸甜或酸辣的为主,这样才能增进食欲,醒酒开胃。
而她奶做的这碗醒酒汤,是用鲜鳙鱼头、嫩豆腐、冬笋这些味道极鲜的食材做的,上面还撒着榨菜丝,汤里又飘着鸡蛋花、两朵香菇和一些葱丝。看上去就色香味俱全。
简悦懿惊讶地抬头望她奶:“奶,你怎么会做这个的?”农家做菜都不那么讲究的。
“昨天端蛋羹给你吃的时候,奶不就说过了吗?我跟隔壁张老太弟媳妇的女婿学了两招的。一招是蛋羹,另一招就是这道醒酒汤。奶知道乡亲们都对你有特殊感情,觉得是你帮他们度过了难关的,你一回来,他们少不了要来咱家吃酒。”
简老太继续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哪儿吃得惯酒?一准儿喝醉。奶就跟张老太弟媳妇的这个在国营饭店当厨子的女婿专门学了醒酒汤的做法。来,快尝尝,看奶的手艺怎么样?”
“这汤看起来就好喝!”简悦懿回了一句,端起了碗啜饮一口。
这汤可不止是鱼头汤,她一喝之下,还喝出了姜、香醋、料酒、麻油、酱油,甚至还有胡椒粉等各式调料的味道。
每一种调料放得都恰到好处,给汤整体提鲜提味了不少。
好喝至极!
这个年头,这些调料价格可不便宜。特别是胡椒粉,她都不晓得这个年代有这种调味品!
要把调料找得这么全,也不知她奶费了多少心思。
她喝着喝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简老太有点慌:“咱家懿宝咋哭了?”
她可怜巴巴望着她:“太好喝了。我在想,暑假就只能在家里呆这么点时间,等我的嘴被奶奶你养刁了,开学回校的时候可怎么办呐?”
把她奶哄得那叫一个眉开眼笑!
三个小堂弟闻着鱼头汤的香味,就已经在咽口水了,听到简悦懿这么个夸法,还得了?立时眼巴巴地挤到她身边,双手像两只小爪子一样放到饭桌上:
“姐,有多好喝啊?你快说说呗~!”
“是不是有这么这么好喝?”三个堂弟中的老幺用手比划出一个超大的圆圈。
老二马上反驳:“肯定不止这样,肯定有这——么,这——么好喝!”他为了比出一个更大的圆圈,把两手胳膊打直了,用食指在空中比划着。
三小孩特别鬼机灵,故意装出吵架的样子,叉着腰在那里说什么“你说的不对,我说的才对”之类的,变着法子在那里对着一碗汤歌功颂德。
他们都把这碗汤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了,你说简老太还稳得住吗?她又好气又好笑,冲三个孙子啐道:“别老盯着你们姐的碗,锅里还有,自己去舀。一人只准舀一小碗,舀多了,看我不拿黄荆棍儿抽你们!”
三小只欢呼一声,争先恐后朝灶房跑去!
简悦懿也好笑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把汤碗递到她奶嘴边:“奶,您孙子孙女都有喝的了,您自己还没喝呢。来,快尝一口!”
简老太笑着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马上自己就开始赞起自己来:“嗯,鲜!真鲜!奶头几回试做的时候,可没这么鲜。估计是咱家懿宝回来了,奶心里高兴,做的汤都变好喝了!”
两祖孙正其乐融融地闲话家常,简家出去上工的人都回来了。有简老头、简老二还有简家大媳妇。
惟独不见简老大。
三个人一进院门,就看到三个活宝贝蹲在灶房门口,一溜儿排开,都端着碗鱼汤吸溜吸溜地喝着。
简老头肚子正饿,不由凑上去瞧了一眼:“唉哟,喝什么呢?这么香。”
大宝贝马上回答:“爷爷,这是奶给姐熬的鱼汤,你可不能跟姐抢,要不然奶晚上关了房门,肯定要抽你~!”说完又喝了一口。
二宝贝和三宝贝也跟着一起应声“就是就是”。
臊得简老头当场脱了鞋,就要打他们屁股!
可三小只仗着爷爷一直都宠他们,不仅不躲,还嚷嚷了起来:
“爷爷,你要打拿别的东西打啊,鞋底儿上有灰,掉到碗里去了怎么办?多浪费东西啊!”
“你浪费了东西,晚上回屋,奶还是会抽你的~!”
“你要抽,先等我们把汤喝完再抽嘛。”
简老头居然觉得他们说得还挺有道理,尴尬地拿着鞋,最后往地上一扔,把鞋穿好,给三小只的脑门一人一记爆栗!
三小只不仅不闹,反而“嘿嘿嘿”地冲他笑。
简悦懿见长辈们回来了,赶紧起身迎到堂屋门口:“爷爷,爸,大伯娘,你们回来啦~。快进来快进来,我买了礼物给你们的,都来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简老头一愣,不高兴地道:“又买东西了?怎么又买了?不是跟你说过吗?你爷爷你奶奶不贪图你那点儿东西,你这孩子,把钱攒起来,多攒点儿,以后放假的时候,才有钱买火车票回来看我跟你奶奶!怎么说不听呢?”
简老太听到老头骂孙女,不高兴了,跑到堂屋门口骂道:“你再骂我孙女!再骂一句试试!我盼了几个月,才把我家乖孙女盼回来,你要把她给骂走了,我跟你没完!”
简老头缩了脖子,讷讷地道:“老太婆,这话最初不是你说的吗?我就只是复述一遍……”他越说越小声。
老太太气得直跺脚:“唉哟你个糟老头喂!我那时候那么说,是舍不得咱家懿宝花钱,又想她想得紧!现在她人已经回来了,东西也已经买了,你还骂她干嘛?!这难道不是你乖孙的一片孝心吗?哪儿有人表了孝心,当长辈的还骂她的?”
要不是儿女、孙辈都在当场,需要给老伴儿留点脸面,她恨不得直接上去揪他耳朵,好教他长长记性,下回脑子多转点儿弯!
——本章完——
醒酒汤的做法来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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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第96章的内容,为防盗,暂将第96章移至本章作话。本章作话的字数是不计算入您购买正文的总字数的,也就是不用您花钱,且这样做也不会打断您阅读的连续性。稍后,以下内容将会移回第96章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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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简悦懿一样一样地把东西从礼物堆里拿出来,把其中最贵的两套衣服捧到了简老太和简老汉面前:“爷爷,奶奶,这些衣服都是从京市的友谊商店买的。特别是这两套,是杭州都锦生丝绸厂产的真丝成衣,你们摸摸这料子,摸起来多舒服~。”
“真丝?!”简老太惊呆了,“丝绸的啊?哎哟妈诶,那不是以前地主婆子才穿得起的玩意吗?你奶奶我以前去帮工的那个地主院子,要到逢年过节,地主婆子才肯穿丝绸衣服出来炫耀。听说这种衣服特别容易坏。”
说着,又心疼地望着简悦懿:“你个傻丫头,买这么好的衣服干嘛?你买了爷爷奶奶也舍不得穿啊。这到底花了多少钱啊?”
简老汉完全看呆了,伸出长满老茧的手想摸一摸。这动作却把简老太吓到了,她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骂道:“这东西很容易划丝的!你那双手长了那么多老茧,自己心里没数吗?等会儿把衣服上面的丝给勾出来了,看你怎么办!”
“哟,这么容易勾丝啊?”简老汉也吓到了,一脸“那我还是把它供起来吧”的表情。
简悦懿的大伯娘笑着劝说:“懿丫头千里迢迢地从京市把这两套衣服带回来,就是想让您二老穿的。你们要是不穿,懿丫头该多难过啊。”
简老汉想了想,觉得这话有道理。扭头对老婆子道:“那要不然,咱俩晚上睡觉的时候穿?晚上不干活,不会把衣服给弄脏。改明儿我再去买两双手套,咱俩一人一双。戴着手套穿衣服,就不会把它给弄划丝了。”
简老太太笑着拍手:“还是老头子你有办法!”
简悦懿哭笑不得:“那不是成睡衣了吗?”
简爸也有点眼热,但当儿子的,肯定没有跟爹妈抢好东西的道理。于是压下艳羡,也加入劝说的行列:“是啊,爹,娘,你们乖乖的孙女好不容易买一套地主婆子才穿得起的真丝衣服回来,你们要是不穿出去走一圈,让邻居羡慕羡慕多可惜啊!”
大伯娘附和道:“是啊,这军绿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搭配起来,要说有多洋气就有多洋气。颜色既不会沉闷,又不会明快,你们这个年纪穿,挺合适的。”
这两番话顿时把老两口给说心动了,简老太笑着问:“那要不……吃完中午饭,我和老头子穿上新衣服出去串串门子?”
“哈哈哈哈哈!”简老汉乐得合不拢嘴,光是想着等会儿可以跟人炫耀他家懿宝给他买了好东西,他的心就飘上了云端。
简悦懿不止给老两口买了真丝衣服,还给其他人都买了衣服的。她一套一套地递给大家:“这是大伯娘的。这是大伯的,大伯娘帮他收一下吧。这是爸的。”
递给他们后,她笑道:“我给你们买的都是列宁装的款式。”
简爸用手轻轻抚摸着衣服的料子,笑得嘴都合不拢:“列宁装好,列宁装好!列宁装是干部们才穿的款式,咱现在也能过把干部瘾的,哈哈哈!”
大伯娘也喜滋滋地:“这是府绸的吧,我们这边最好的府绸料子要一块多一尺呢。我摸这料子,比一块多的那种还好,懿丫头,你是买成多少钱啊?”
简老太心疼自家乖孙花了钱,也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凑过来问:“是啊,花了多少钱?我跟老头子的衣服又花了多少?”
简悦懿头皮发麻,她在穿书前就是个孝顺女儿,当然知道长辈这时候问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
你要真按原价答了,他们得替你心疼死!本来收到礼物的那股欢喜劲儿,一下子就被真实价格给冲没了。还得抑郁好几天……
于是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答道:“便宜着呢!那两套真丝衣服,一套才4块钱,这种府绸的衣服,一套3块钱!”
“……”
“……”
全家没一个人信她的鬼话。
她一本正经继续鬼话连篇:“我刚刚都说了,这些衣服是从友谊商店买的。友谊商店是干嘛的?那是外国人、侨胞还有有外汇券的人才能进去的地方,里面全是特供品!说白了,那就是展示咱们国家的综合实力的地方!东西要是少,要是不够精美,又或者是贵了,被外国人看到了,得多丢脸啊!”
简老太没听明白:“你说东西少了,或是不够好,会丢了咱们国家的脸,这个我懂。可为啥价格贵了也丢脸呢?”
几张脸同时凑过来,都堆了满脸的疑惑。
三个小堂弟皮惯了,看着大人做这种动作,他们也凑过来,摆出特别夸张的惊讶表情。
“当然丢脸!资本主义国家万恶得很,惟独在一点上比咱们强,那就是够有钱!人家那儿啥好东西没有啊?要是被他们看到同样的东西,咱们卖得比他们国内贵,那他们不得背地里讥讽一句,说咱们华国国民经济水平这么低,卖东西还这么贵,这是见钱眼开吧!那多丢国格啊!”
她胡诌一通,偏偏一家上下联想力丰富得很,把外国人买东西想成外乡人买东西容易挨宰的状况,顿时一阵鸡啄米般地用力点头。
“对对对!宰谁也不能宰外国人!那太丢脸了!”
“那丢的可不是个人的脸面,丢的是整个国家的脸!咱以后站到老m、小rb面前,不得矮上一头啊?”
“不过,懿丫头,那地方得凭外汇券才能进门的。你是怎么买到友谊商店的商品的啊?”
简悦懿故作骄傲地答道:“因为我给国家做了贡献啊!所以教育部奖励了我一些外汇券。我就拿出来全买衣服了。”说罢,又把几套小衣服递给三个小堂弟,“来来来,姐给你们买的小军装,快试试看,合不合身?”
三个小堂弟欢呼一声:
“我们也有啊?”
“姐太好了!”
“姐你为什么这么这么这么这么好呢?”
拿起衣服,呼啦啦就要跑回自己屋试穿。
却被简悦懿叫住:“等一下!除了这个以外,我还有礼物送给你们?”
三小只眼睛都亮了,居然还有?!他们居然比长辈还多一样礼物?想到刚刚一人还得了五块钱,三小只的眼睛都睁大了,满怀着亮晶晶的期待。
她笑眯眯地从礼物的最下层掏出几本初中教辅书和习题集:“来来来,一人三本,不要客气。这个会帮助你们考上高中的~,能上高中,以后就有可能考上大学。梦想的生活就在前方不远处,你们高不高兴啊?”
三小只被她惊得嘴巴大张到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姐——”小堂弟们终于爆发出一声整整齐齐的惨呼声。
大伯娘却惊喜得紧,给三个儿子一人脑门拍了一记:“快,谢谢你们大姐!她可是省高考状元,她说有用,肯定有用!”
三小只却耷拉着肩膀,垂头丧气地道:“谢谢姐……”
最小的那只郁闷地嘀咕:“难怪刚刚对我们这么好……原来是为了让我们体验天堂之后,再体验地狱……”
大伯娘斥道:“嘀咕什么呢?!你们大姐这是送了你们一个前程,这比送你们吃的玩的穿的强多了,还这么不识趣!”
简悦懿却笑着伸手去掐小堂弟的脸,坏坏地道:“就是要让你体验体验地狱。不错嘛,小初中生,连地狱这种名词都会说了。”
她掐得轻,掐着掐着还把小堂弟给掐笑了。他往他妈身后躲,躲完之后,还得意地对她道:“我还会好多名词呢,我造句也造得好。要不要听我造句?我姐姐是个人见人爱的小英雄,她的脸像花儿一样好看。可是这全部都只是表面现象,其实,她是喜欢掐我脸蛋,总是调戏我的大魔头!”
简老太“噌”地站了起来。
简老汉也“噌”地站了起来。
小堂弟皮完,特别得瑟,拔腿儿就跑,跑到院子里还回头做鬼脸:“来呀,来抓我啊~!”
“你给我等着!连‘调戏’这种词都说出来了,你给我说,你是从哪儿学的?!”简老太提起门后的扫帚就追。
简老汉则跑出去往另一边包抄。
简悦懿笑得不行,哈哈哈,调戏?大伯娘本来挺尴尬,看她笑得这么开心,便也放心下来,也笑了。
不止是衣服,简悦懿还给家里添置了录音机。黑白电视她没敢买,后世便宜到爆的东西,这个年代在友谊商店里竟要一千多元,完全就是天价品!
她现在要留学,要是不幸没能为国家作出贡献,学费就得自己来交。而且不管如何,京市的四合院她是想方设法都要买到手的。就连她自己花钱,都不像以前那么撒手撒脚了。
发完礼物,她斟酌了一下,开口对大家道:“国家现在政策放开了,预备送人出国留学,学习国外的先进技术知识,以便让大家更好地抱效祖国。我有幸被选为待定留学人员,下学期很有可能……会到国外学习……”
她话没说完,简老太眼泪一下子就飙出来了。简老汉眼睛也红了。
但简爸更夸张,“哇”地一声哭出来:“闺女你留下我一个人出国了,我可怎么办呐?”
简悦懿:……
她其实觉得这种台词,女性长辈来说更合适……
简老太两下擦了眼泪,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有手有脚的,什么叫‘你可怎么办’?!你闺女有本事出国,那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你还在这里拖她后腿!”
简爸哽咽地道:“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家里现在条件这么好,我又有一把力气,怎么都不会过得差。可是……懿丫头这么一出国,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回来了……”
他这么一说,整个堂屋顿时沉默下来,满是伤感的气氛。
简悦懿连连摆手:“不会的。我肯定得回来,这里有你们在,而且国家送人出去培养,也是为了让大家回来之后报效祖国。就算你们答应我留在外面,国家也不答应呐!”
她又劝道:“外国的大学也是有寒暑假的,一放长假,我就回来看你们,好不好?到时候就跟在京市读书是一样的了。”
说完,预料到家人接下来会问什么,她抢先一步答道:“所有的费用都是国家出的,个人不花一毛钱!而且回国的探亲路费,也可以跟国家报销!”
这两招一出,简老太不哭了,简老汉不哭了,简爸也不哭了。
大伯娘脸上舍不得的表情也顿时消失。
大家一脸“你早说嘛”的表情!
爱出风头的简老汉甚至喜气洋洋地道:“懿宝,你等着,爷爷马上就去借拖拉机!再在拖拉机上拉一条横幅,叫‘热烈庆祝简家懿宝出国留学’!咱们到时候把大红花扎上,再游一次街!”
23333,简悦懿心说,爷爷,你这是游街游成习惯了吧……
“爷爷,我现在只是有可能出国留学,这事儿还没定呢。你也知道,国际国内形势时时刻刻都在变,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事儿可就废了。”简悦懿说着,特别神秘地压低声音,“大家可千万要保守秘密,不要外传呐。万一被保守分子知道了,我就出不去了。”
唉哟,那可不行!
简爸露出一脸坚毅的表情,对闺女道:“懿丫头,你放心!就算是把你爸拉出去严刑逼供,你爸也不会供出你要出国留学的事!”
噗!简悦懿一下子被她爸逗笑了。
她其实觉得副主席现在在党内和中央内部的呼声是越来越高,说话也越来越有份量了。但想到黎副部神神秘秘地专门把她叫去教育部讲出国留学的事,她就觉得这事可能还得保密。
特别是,她还是走后门的人——虽然这个后门让人深深感觉到“不走也罢”,到底她也算是个空降兵。
***
简家老屋里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但简妈这边却是惨得要命。
简春莉终于弄明白她妈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后,对她妈心思一下子就淡了下来。
特别是简妈这个人做事全凭自己的情绪而为,你拿热脸去对她,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不但是拿冷屁股对着你,还要把你的心情也一起拖入谷底才高兴。
头天晚上,简春莉还想服侍她休息的,她却因为自己想要换回运气的目的没有达成,往简春莉身上发泄怒气,直接给了后者一巴掌!
简春莉当时就拂袖而去,自顾自地睡觉去了。留下简妈一个人在院子里哀嚎。
简妈两只脚全崴了,身上还脏得不得了,靠她自己,她要怎么把自己收拾干净?
嚎了半夜,都没人理她。她终于认命了,洗也不洗,自己从院子里爬回了房间,再爬到了床上。
闻着身上那股味儿,简妈被自己臭得完全睡不着觉。心里想着过去没跟简爸离婚时过的美好日子,再想到眼下这般可怜的光景,她是流着眼泪到天明的。
到了早上,她肚子饿得要命,但自己又动弹不得的。就算能爬到灶房,她也没办法支起身子来做早饭。
本想喊简春莉做给她吃,可想到昨晚自己那么个惨样,她却不理不问的。她嚷嚷到半夜,她也不肯死出来替她烧水擦澡,心头的火气就上来了!
寻思着,现在大闺女都回来了,莉娃儿担心自己要把运气换回来,气头一过,肯定会回来求她!到时候,看她怎么数落她!
可她不想想,她昨天想换运气的决心那么坚定,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她还不死心!
一个有决心的人,你能怎么拦住她?难不成还能啥都不做,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可你总得洗漱、吃饭、上厕所吧?
简春莉是自从换了气运之后就开始提心吊胆起来的,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她妈有多不甘心的。最初,她还试图感化她,想告诉她,只要你能让我活命,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可现在,付出了这么久毫无成效的努力后,她妈昨晚赏她的那一记巴掌,彻底把她给打绝望了。
反正运气迟早会被换回去,她迟早得死,那还不如在死前过得好一点。
于是简春莉把家里所有好吃的东西全找了出来,什么鸡蛋啊、腊肉啊、香肠啊……她翻着存粮,越翻心里越是黯然,她不在的日子,她妈倒是靠着她每个月寄回来的钱,过得挺好的嘛。
京市的7块,跟乡下地方的7块,可不是一个概念。就是在京市,肉包子也不过才1毛钱1个,猪大筒骨7毛8分钱。简妈一个人开伙,完全足够过得比其他家庭好了……
想到昨夜她妈赏给她的那一记巴掌,她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却倔强地哼了一声,把眼泪擦干,慢悠悠晃到灶房去做饭。
很快地,灶房里就传出了肉香和油香来。
闻到那股香气,简妈惊呆了,先是反射性地吞了口口水,接着,就破口大骂起来:“简春莉,你这个挨千刀的!你妈还没死呢!你就偷偷把家里的好东西翻出来做菜吃!怎么?在首都吃香的喝辣的还没吃够,现在把主意打到你老妈头上来了?!”
简春莉根本不理她,继续做饭吃。
隔壁的牛婶听到简妈的叫骂,气得扯起喉咙就要骂:“张……”
才吐出来一个字,就被自己男人捂住了嘴。她男人瞪圆了眼睛斥道:“那个张桂花疯了,你也疯了?!你骂她干嘛?小老师好不容易回家乡一趟,要是听说咱家为难她妈,过来问你,你老脸不会红?”
牛婶原本气得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似的,听了她男人的话,竟生生压下了胸口的那股怒气。
她用力拍了一记桌子,压低声音骂道:“那个贱婆娘!她自己过得不好,就不要别人过得好!昨天晚上骂骂咧咧地骂到半夜也就算了,今天又继续骂起来了!要不是看在小老师的份儿,我非把她家门给砸了!”
她男人也被搅得半晚上都没睡得成,如今挂着两个黑眼圈,把手袖起来生闷气。
但没办法,人家毕竟是血缘至亲,又分开了好几个月,天大的仇怕也消得差不多了。万一小老师心有不忍,回头了呢?
不过,他们这闷气也不是白受的。很快,简春莉就替他们出了口气。
简妈骂了半天,肚子越骂越饿,终于饿得骂不动了。她在床上瘫了一阵儿,就听到简春莉开始往堂屋跑趟子。
知道她是把饭菜做好了,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彻底安静下来,等着她来求自己吃早饭。
可等啊等,等啊等,就没看到她过来!
直到简春莉又开始往灶房跑趟子,明显是在收碗筷,简妈才急了!她居然没叫她吃饭?!
“简春莉,饭呢?!我的早饭呢?!我还没吃!”
“你耳朵聋了吗?!你妈还饿着肚子呢!”
“简春莉,你给我滚过来,听到没有?!”
简春莉依然无动于衷,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
隔壁牛叔用胳膊肘撞了撞媳妇的胳膊,低声道:“听到没有?现在是白天,不是晚上。听这动静儿,不是特有乐子吗?”
牛婶噗地笑出声来:“是挺有乐子!”说着,往用力地上跺了一记脚,像是在踩谁似的,“活该!一辈子不肯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替别人考虑!就该让她吃吃这苦头才对!”
而简妈就这样脏兮兮地一直躺在自家床上饿肚皮。
简春莉则吃过早饭,就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地,还给自己编了发,扎出一款后世流行的公主头来。
她揽镜自顾,镜中人虽然没法儿跟其姐相比,但也算是个十里挑一的俏佳人。
想到这里,她眼中泪雾弥漫,喃喃自语:“穿到书里来,也不是没有好处嘛。”心里那股凄凉感中,顿时混入了几分平和。
放下镜子,她起身往院门走去。反正也活不了几天了,她要好好过完剩下的日子才行。
打开院门,两名执枪站在她家门口左右的民兵,同时把目光汇聚到她身上。
简春莉吓了一跳:“这……你们这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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