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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落缓缓地抬起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眼前。
流火很努力,都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五官在这么近的地方看,也是挑不出一点瑕疵的精致。
打从来到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与她所知的不一样。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化解,更不懂得如何去接受!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
离开失控的一切,远远地避开奈落!
一次又一次,她都被拎了回来!每次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以为奈落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时候,结果都出乎意料!
为什么他会这样做?为什么他明知道很危险,还是要追上去?流火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奈落的唇微微张开,上面沾染着流火的血,鲜红绝艳。他伸出另一只手,缓缓地掠过流火的脖子,指尖在她还在流血的伤口上沾了沾,缩了回来,像是在观察什么似的,一直盯着指尖的那抹艳红。
流火不敢动!这种情况太过微妙了,她害怕事情再度失控!
好一会儿,奈落仿佛看够了。沾着血迹的指尖伸了过来,在流火的脸上轻轻地一滑,便滑到了她的唇上,细细涂抹起来。
虽然满心的惧意,可流火的心神却不自觉地恍了恍,明明被抚的是自己的唇,可她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盯着他的唇,那抹红得带着妖媚的唇。
脑中拼命地保留着一丝清明,心中浮出极端荒谬的感觉。在她心中的奈落从来是清冷的,甚至是阴郁的。事实上,她看到的奈落也确实是这样的。可现在的奈落仿佛根本不是他自己一般,这种泛着异样情绪的动作极其自然,也极其诱惑。
是的,流火匪夷所思地发现,奈落好像在引诱自己!
怎么可能!
额头轻触,奈落低下头。
感觉着沾着腥味的唇就在自己的唇边,流火不由自主地喘了口气,想拉开距离。
唇上生痛,就被他结结实实的咬住!
不是吻!
是咬住!
痛感传来,流火“啊”地一声张开了嘴,一个灵巧的舌尖就钻了进来。随即身上一凉,流火倒抽一口气,惊慌地想掩住自己露出的春光。只是方才还温柔款款的人在感觉到她的反抗后,突然暴戾了起来。
手一痛,被反扭在头上。筋脉的扭曲痛得流火刚才还有些恍惚的心神彻底清楚。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像是感觉到她的注视般,奈落缓缓地啃咬着流火的唇,随后撑起了自己。那头如同海藻般的浓密头发披泄在两人身上,距离一拉开,流火便看得很清楚,奈落那双带着腥红的眸子。
仿佛被魔魇般,流火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被这种像盯住的猎物般的眼神看着,她仍是控制不住地想到一个简直说不出口的猜测。他们之间,好像很熟悉?
怎么可能?
流火定了定神,仔细观察,惊讶地发现,真的!现在的奈落虽然可怕,细细品味,却有一种极淡极浅的悲色。这是明显掩饰过的情绪,也是他情不自禁泄露出来的情绪。
感受着流火专注的目光,奈落抿了抿唇,上面沾染的血色也因为两人之前的相濡以沫淡了下去。缓缓地抽出一直掂在流火脑后的手,他顺着她的脖子后面的曲线轻搓淡捏,在流火的背上滑出一串串火花。
只是这种轻浅的接触就让流火整张脸都涨红了。陌生的情-欲涌来,流火哪里还会去想之前那种让她觉得莫名其妙的事情,死死地咬住下唇,想躲避,却没发觉自己已经拱起身子,凑向了奈落。
下一秒,身子却一酥,流火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居然把自己的胸部送到了奈落的脸前,颤颤的尖端已经触及到了他热热的呼吸。
仿佛在欣赏什么似的,奈落并未急着做什么,只是沉默地看着。眸色腥色微弱,一抹黑色泛了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流火无地自容。看着这样的奈落,她甚至感觉自己在下贱地勾引他一般。真是奇怪,之前明明感觉那个被引诱的人是自己,才一会儿功夫就倒了过来。
“放开我!”流火扭动了一下,狼狈地想从奈落身下爬出来。
这一动,好像提醒了奈落。他松开了钳制的手,看着流火辛苦地翻个身,在不刺激他的情况下,从他半支着的身子下往外爬。
他缓缓伸出手,勾住流火已经从肩头滑落的衣服,一点点地看着她在爬开的时候,将自己的身体裎现在自己面前。
爬得满头大汗,流火浑身躁热难当。情潮还在身体里翻腾,可是她实在不敢有一丝念想,只想离这个男人远点,更远点。
背后一凉,她彻底僵在原处。怎么回事?她的衣服呢?虽然松垮垮,但依旧还挂在身上的衣服呢?
刚想回头探个究竟,奈落就吻上了她的背。那一串串轻吻把她还残存的欲念搅得有如沸腾般咕噜咕噜直冒泡。胸前一紧,她倒吸一口气,低头看去,只见那只修长的手就这样握住了自己的高耸,仿佛想试试手感般,极其自然地揉捏了起来。
骨节匀称的手,带着苍白的肤质,就这样轻握住她不大的胸部,居然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不对!事情不对!
在那种细心又温柔的探索下,流火的理智在一点点的退去。她忽地又浮上了那抹奇怪的感觉,就像他们不是陌生人,而是两情相悦的情侣般。怪异的感觉让她连推拒的手都是软弱无力。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那么多容易动情的地方。在这种近似扫荡似的探索下,流火溃不成军。像是抽丝般,把她身上的最后一丝反抗都抽走。只剩下身体对意识的背叛,坦露出全然的臣服。
不知不觉中,衣衫已经退尽。
流火半眯着带着媚意的眼睛,无意识地看着奈落,感受着他落在自己唇上,脸上,还有身体上一个又一个的吻。
灼热已经抵在自己的最隐密的地方,感觉到那个坚硬的东西,流火方才还飘飘浮浮的意识突然回归。
她浑身颤抖起了来,脑海里控制不住地闪过以前的一幕幕。
那时候,那个男人就是利用自己的喜欢毫不留情地占有了她。而后,每次招她过来时,都是迫不及待的发泄。有一次,她的大姨妈恰好到了。她以为,那个男人会体贴她。却没想到他居然还想硬上。那一次,她心冷了,强硬地把他推开后,从此就对这种只在单方面感到满足的运动极其厌恶。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感觉不到这种事有什么快乐的。
可是现在,她居然跟一个几乎是陌生的男人做着这种最亲密的事情!而且还意乱情迷!
再次感觉到她的抗拒,奈落并不急。手和吻仍是一连串地落下,耐心又细心地挑出她身体里的每一点欲-望,就连她的每一个躲避都变成了他攻击的契机。
流火越躲,身上的情潮便越浓重。到得后来,她开始分不清自己是想躲开,还是渴盼与其抵死缠绵。
死死地咬住下唇,绝望地发现自己真的无法挣脱后,她停止了挣扎。
怔怔地看着那个眸中闪过满意的男人,看着他唇边带着征服的弧度……原来,也是一样的。
眼泪忽地滑落,她倔强闭了闭眼睛。纤细圆润的腿第一次缠了上去,将自己彻底打开。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何必故作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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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双带着颤抖的腿夹到自己的腰上时,甚至配合地将自己送到他面前,做好接纳的准备时,奈落一颤。
停住所有的动作,他缓缓撑起自己,只是身子还有些控制不住,仍眷念地抵住她。
脑中叫嚣着继续,继续这种他以前认为极端恶心,现在却让他沉醉其中的感觉,但他仍是强迫自己停在原地。
原本只能算是清秀的脸,在被情-欲沾染后,透出惊人的娇媚,一如以前的她。此刻,她的眼角眉梢浮出倔强,他知道,很难有男人在她被开发到这种境地时,还能把持得住。这是一种带着攻击的占有,带着降伏的快感。
只是,她的眼角有泪。
……别让我恨你!
……告诉奈落,我会杀了他!
眼神一戾,身子一沉,准备强行钻进她已经准备好的幽径,却在她被侵占前无法掩饰的嫌恶与惊惧前生生地煞住。
她的眼里……有绝望。
深深地呼吸几下,奈落毫无预兆地坐了起来。
感觉到自己身前的空无一物时,流火的大脑也停滞了好一会儿,在确定自己不会遭遇什么时,这才手忙脚乱地抓着散落在旁边的衣服把自己掩住。
回过头来,就看到奈落裹着凌乱的狒狒皮毛依旧坐着,腰杆挺直,脸却留在了阴影里,有些看不清。
疑惑地打量着低垂着眼的奈落。她分明感觉得到,他身上的情潮也未曾退去,可是他却这样硬挺挺地坐在原地,像一个雕塑般,动都不动。
流火不敢再试图离开,刚才前车之鉴犹在。
可是她也不敢再坐在奈落旁边,摸摸索索地找到一个最暗的角落,她努力把衣服重新穿好,手脚缩成一团,瞬也不瞬着盯着奈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了疲累。是的,一直很累。从决定跟桔梗去枫之村开始,她的神经就紧绷着,没有一刻停歇。
缓缓地和上眼睛,黑暗在一瞬间袭来。
不能睡!奈落还在这里!她不能睡!当她好不容易挣扎着从梦中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一股股温暖的气息从他带着凉意的手里传来,在食骨井旁被奈落强行凝滞住的气血在这股力量里舒畅了些,也是这股暖意让她从黑暗中醒来。
吓得一缩,她朝着那个抓着自己的男人看去。
奈落也睡了。他一直输送的妖力像是下意识的行为般,跟着他浅淡的呼吸在流火的体内流动。
闭着眼睛,脸色疲惫,他就那样曲着一只腿,半倚在流火附近的墙壁上。只是沉睡的他与流火十指紧扣。
似乎感觉到流火的抗拒,他微蹙起眉头,指尖的力道大了些许。
流火不敢再惊醒他,只能停住。
睡着的奈落似乎感觉到了流火的妥协,他的背稍稍地挪了挪,又沉沉地睡去。
瞪着两人这种貌似亲密的接触,流火紧咬着下唇。心里泛起的滋味复杂又难以品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塌陷,从奈落追到食骨井,到刚才狂暴的突然停止,可是她不敢细思,因为她本能地知道这并不是好事。
看着交握的双手,还有那个沉睡中,仍然透着疲惫与苍白的男人。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吸,直到把心中翻腾得情绪强行抑住,这才缓缓地松口气。
头往后靠了靠,有些徒劳地离奈落稍稍远一些,这才闭上眼睛重新陷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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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那个混乱的一天结束后,阿翔再次见到流火时已经是三天后。
她跟奈落大人在房间里整整呆了三天!
不,阿翔否认这个说法。
送饭时,他在门口看到,奈落大人睡了三天,而流火大人则是缩在奈落大人睡觉的那个屋里三天。
而且,两人还手牵手。
看着流火大人一副苦瓜脸的模样,挤眉弄眼地向自己求助,阿翔只是笑笑便离开。
他们之间的事情自己没有插手的余地。一直都没有!
昨天,奈落大人终于清醒了,虽然脸色比以前还是苍白了好几分,不过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大恙了。阿翔知道,那次奈落大人受了很重的伤,因为他没看过奈落那么狼狈。
那天,在他赶到的时候,奈落大人白色的皮毛都染成了灰凸凸的耗子皮。他也清楚地看到,奈落连头发上都沾着泥土,可想当时的场面有多危急。要知道,奈落虽然冷漠了些,可洁癖也是极为严重的。就连他的房子都不怎么允许外人的进出,大家都是在屋外听从他的派遣。
除了流火大人,也就神无大人那种干净得身上沾不了一丝灰尘的人,才能和他近距离的商讨事宜。这件事已经听神乐大人不止抱怨过一次了。虽说她用的是同情的语气,可阿翔分明听出其中的悻然。
当然,奈落大人房里榻榻米和家具更换的频率,更是让神乐大人挠心挠肺。
阿翔有一次看到神乐大人置办家具的场景,顿时就明白了这种事情为什么只能由她来做。
……任谁也不能像神乐那样,一连刮着大风吹个三天三夜的,将榻榻米缝隙里的脏东西吹得一滴都不剩。
看着神乐木然的表情,阿翔突然有一种感觉,对着榻榻米连吹风的神乐大人好像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