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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三四年前的光景,旗胜集团不知通过什么渠道竟从玉渊潭公园北侧划出了一块地,计划投资开发顶级临湖宅邸。集团旗下的远胜地产历经两年的时间在这片稀缺的地段打造成了名噪一时的钓鱼台九号院,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该楼盘一开盘便刷新了京城最贵住宅记录,迄今仍居高不下,一房难求。
周颂玉没有把党旗带回四环外的庄园别墅,而是来了九号院。
九号院共有六栋小高层,一层两户,均为三百平以上的大户型。六栋楼东西向一字排开,南向面湖。在规划之初,周颂玉便将c栋顶层两户全部预留了下来,打通设计成了超级户型。除了旗胜总部大楼顶层的私人公寓,这里便是另一处他最常住的地方。
“狡兔三窟,说得一点儿也没错。那次进医院,我送你回家,你是不是故意不来这边的?”这里还没出三环,从她家开过来不堵车的话半个小时就到了,想到他半夜偷爬到她床上,她就肯定他绝对是故意的。
党旗不知道他在旗胜总部顶层还有一套公寓,那里离医院和她家更近!
“要算账吗?等会儿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算。”周颂玉这么说算是承认了,只不过这话承认得也太暧昧了,着实令人遐想万分呐。
党旗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低咒了一声,撇过头没理他。
进门后,周颂玉自然而然地将她的行李箱拎进了主卧。党旗没反对,跟着进了房间,反正就算她住客房,某人半夜还是会摸过来,住哪儿有什么区别?
卧室里附带了一个超大的衣帽间,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周颂玉的衣物和饰品。男人的配饰无非就是手表,皮带和袖扣,再多就是墨镜了。周颂玉的手表多得令人咋舌,块块价值不菲,那落马的“表哥”要看见了,也得管周颂玉喊“表叔”。
这屋子要遭了贼,那小贼可真大发了。
党旗默默地环顾了一圈衣帽间,居然没发现一样女人用的东西,这哥们有这么洁身自好么?不过想想他名下房产多不胜数,这地儿干净,不代表所有地儿都干净,他要有心瞒她,她肯定玩不过他。
劈开一小块空地,党旗将带来的衣物整理好挂了起来,转身却没见周颂玉。出了卧室,隐隐听到机器“嗡嗡”的声音,党旗顺着声音找了过去,原来他在厨房里榨果汁。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安静地做这样的琐事,她忍不住上前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感叹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帅啊,我都没法儿抵抗。”
“这个动作不应该是由男人来做的吗?”周颂玉将最后一片橙子扔进果槽,一个转身将她抱到料理台上,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低头在她唇上一吻,“抵抗不了那就从了,如何?”
刚刚还只是背影魅惑人,这会儿他完完全全就是全身心在引诱她,从动作到语言,声音以及眼神,无一不是在蛊惑她的心,瓦解她的理智。
好吧,他成功了。
党旗主动揽上他的脖子,亲昵地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轻声说道:“让我从了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也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周颂玉感受着她难得主动的亲密,双手不自觉在她腰间游移了起来。党旗的右手从他的脖子上慢慢滑了下来,细长白嫩的手指停留在他的胸前,手掌不轻不重地覆在心口处,感觉到掌心不断传来强而有力的起伏,这里能只属于她吗?
没有得到回答,周颂玉却彷佛知道了她想说什么,侧头在她秀巧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声音沙哑暗沉:“想要我的心?”
党旗顿了顿,随即摇摇头,周颂玉脸一僵,但很快又软了下来,心都跟着酥了,只听她轻轻地说:“我很贪心的,我不止想要你的心,还要你的人你的心都只属于我一个人,你会答应吗?”
周颂玉的右手从她的腰上移到胸前,五指张开覆盖住她左侧的柔软,用力捏了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那你呢?这里也只有我吗?”
党旗脑袋开始有些混沌,但意识尚在,她其实也知道,就算他答应了,他自己也不能保证这份答应的有效期会是永远。现在这个社会,谁也许不了谁一生一世。她伸手覆在他的手面上,喃喃道:“嗯,只有你。所以,你也只有我,好不好?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有我,好不好?”
她的每字每句都重重敲在他的心头,他很想说好,可“好”字卡在嘴边就是发不出来,他焦急地撕扯着她的上衣,重重地将她吻住,舌尖迫不及待地探入她的牙关,寻找到她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
党旗的胸被他搓揉捏得生疼,疼中又带着一丝不忍割舍的痛快,到最后只能哼唧着叫他轻点儿。长裤和内.裤被一齐褪下,光溜溜的皮肤碰到冰凉的台面,她不禁一缩,周颂玉的手指感觉到她的紧缩和微颤,身下的翘起立感更硬,恨不能立即取代了埋在她身体里的手指。
他眼神一沉,手上的动作越发快狠了起来——
就在党旗被他的手指弄得不断颤栗时,周颂玉豁地挺身而入,坚硬的灼热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刺进她的身体里。党旗忍不住哼叹一声,似痛苦似满足。
这里厨房和忆古顶层的厨房大同小异,均是欧美那种开放式的厨房,整体橱柜对面是长长的料理台,料理台前方不远是条形餐桌,餐桌边上便是整片的落地窗,从料理台远看过去,即可将窗外碧波荡漾的玉渊潭尽收眼底。
在这样一个宽敞透明的空间里,党旗因羞耻以及缺乏安全感而在紧张中更容易达到高.潮。身下快速有力的撞击让她眼前不断闪现白光,她闭上眼睛,觉得这里的阳光太刺眼,为什么要装落地窗,为什么不拉上窗帘,呜呜,她讨厌这里,讨厌——
冷硬的大理石台面硌得她骨头好疼,她想逃离这里,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背,她哀求:“我们去床上,嗯——好不好——”周颂玉看着她不发一言,双手托起她的臀,更方便贴近地迎合他的律.动。
身体里蕴藏的泉眼又一次地被激活了,温热的泉水源源不断地汇聚成一条溪流,缓缓流经狭窄的溶洞,却在洞口处遇到强行阻拦,一石激起千层浪,破碎的溪水顺着缝隙飞溅出来,落在光滑可鉴的地板上,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珠,闪着透亮的光芒。
党旗的意识早已被撞得残破不堪,只听他不断在她耳边说再等等,再等等,等他一起。她拼命地摇着头,等不了,等不了——
过了不知多久,她感觉到身体碰撞的速度似乎慢了下来,终于忍不住,奔流的溪水顷刻间喷洒而出,浇在他的烙铁上,而他也在这绝妙的刺激下,将白色的种子深埋在了她的体内。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自己听到她的告白那样激动,听到她的求全又那样不舍,他紧紧抱住她,不断亲吻着她的脖颈,对她说,也彷佛在对自己说:“党旗,我爱你。”
一时间,空气里布满了荷尔蒙混合着爱的味道。
党旗一觉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转头看见周颂玉单手撑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刚睡醒的人冷不丁看到这情形,谁都会吓一跳。伸手将他撑着头的胳膊拽了下来,娇嗔道:“看什么呢,怪吓人的。”
周颂玉不防被她拽得失了重心,倒在床上后便顺势伸手将她搂抱到了怀里,一手搭在她的臀上游来游去,时不时捏一下摸一把。党旗按住他的手,忍着羞开口道:“不行,都好几次了,我疼——”
“党旗,你爱我吗?”周颂玉忽然问道。
党旗被他问懵了,她还在想他是不是又想要了,结果他却突然丢出这么个问题,她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她自己也分不清爱和喜欢究竟有什么区别。
她知道她是喜欢周颂玉的,会被他不经意的性感所迷惑,会因他的温柔宠溺而感动,会对他的霸道感到无奈又窝心,在看不到他的地方也会想念,对和他做.爱不感到排斥,甚至是欢喜的,这些就是爱了吗?
周颂玉刚刚看着她的时候就一直在思考,高.潮时他脑中迸发出的那句“我爱你”是不是受到了荷尔蒙的影响。
他仔细回忆着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细小片段,恍然间才发现,和她有关的所有事都清晰地刻在他的脑子里,笑容,眼泪,开心,难过,每每都牵动着他的心情,他嫉妒周培,在她面前屡屡挑刺,其实不过就是想她能坚定地对他表示她在乎他更多一些。他试想着如果她离开他会怎么样,可这个想法很快被抹杀,他发誓,他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竟已爱她这么多——
他知道先前他对她说的那句我爱你她并未听进去,或许听到了,却没放在心上。他并不生气,因为很多女人都认为男人在射.精的刹那说我爱你的可信度就跟那千千万万个精.子想跟卵.子结合的概率一样低。
周颂玉侧过身和她面对面,看着她闪着灿星般的眸子回望着他,眼中尽是迷茫和不解,他低头吻在她眼睛上,坚定地说:“党旗,你听好了,我说,我爱你,不是哄你。”
党旗当场愣怔住,闭着的眼睛忽然没有了睁开的勇气,心跳声像密集的鼓点震撼着耳膜,他说,他爱她?
周颂玉凝视着她,再一次问道:“你呢?想好了吗?”
党旗突然坐起身,胡乱地找着衣服想穿上,她要下床,被他拉住,“我的问题这么难回答吗?还是,我的爱让你感到惊慌?为什么?”
她无措地低下头,呐呐道:“我忘了喂如意,它肯定饿了——”
“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帮它准备过晚饭了。现在,你可以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了吗?”他不想逼她,可她的态度让他感到有一丝受伤,他可以接受她暂时还没爱上他,但他不能接受她的逃避。
党旗被他逼得没办法,又躺回了床上,木木地盯着天花板,轻声说:“我分不清对你是不是爱,你的确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我的生活,我的情绪会因为你波动,我喜欢你,可喜欢到什么程度才算是爱?我不知道。你刚刚说你爱我,不是哄我,其实我很开心,开心到不知所措,对不起。”
周颂玉将她重新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脊,不再逼迫她,“那我等你来爱我,别让我等太久。”
“嗯。”党旗将头埋入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身,贪恋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每一丝温暖,他的爱让她感到心安。许久之后,她对着他无声说了句谢谢,谢谢你爱我,谢谢你愿意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太煽情了?
叔受委屈了,不过总算让小红旗占了上风。
某墨:叔,我爱你!来爱我呀,爱我呀!\(^o^)/~
六叔:你是女的?
某墨:怒!掀桌!!(╯‵□′)╯︵┻━┻...........................我!要!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