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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文,绿豆受,gay,校园耽美文主角――
哪来的前女友?
在快结局的一段剧情里,许文文不还哭着跟王八攻说,王八攻是他的心他的命,他的初恋他的最后一个恋人,要王八攻好好对他吗?
难不成周齐记错了?
不能吧?中间恶心巴拉的剧情周齐看不进去,可他把开头结局看了四遍。
周齐一时没想明白是许文文骗了黄旭妹妹,还是黄旭妹妹骗了黄旭,还是黄旭在这里骗他,不过他想不明白的事也不能在这里跟黄旭提出来――
直接说许文文是gay,不太好。
周齐喝了口水想了想,跟黄旭说:“这件事的真实情况未必是你想的那样,我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黄旭一听周齐的话就来气:“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没点b数?你有本事去医院做检查说你失忆了啊,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打没打过许文文,威胁没威胁过我妹妹,你自己不清楚吗?!”
“弟弟别着急,”周齐慢悠悠地,在黄旭眼前竖起一根食指,指了指他眼睛,“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两件事应该没有一件是你亲眼看见的,都是别人跟你说的。对吧?”
一句话不合黄旭火气就上来了:“我是没看见。你是认为眼不见不为实,认为这些事都是假的,都是我妹妹骗我的,我妹妹谎话连篇故意陷害你是吗?”
“嗳,怎么又急起来了?”周齐笑眯眯地,“那我现在就把话在这里和你说清楚,许文文我没打过,你妹妹我也从来没有威胁过,就是你妹妹骗了你。”
听见周齐这话,黄旭真想跟周齐打一架。
这犊子不要脸到除了把他狠狠揍一顿以外,没有方法能让黄旭解气的,哪怕挨处分黄旭也认。
但主要是黄旭清楚他打不过周齐。
中午下午试了两遭,都没讨着好。
也是见了鬼了,周齐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了?
以前周齐欺软怕硬、到处惹事不假,但怂得一批,从来不敢跟人硬碰硬地打架,最多也就是插一手凑个热闹,遇见事第一个跑的准是他。
可周齐打架这么厉害,他以前怕个屁啊?
以前怕现在突然不怕了?
黄旭没想明白也懒得多想,他对周齐的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警告周齐离他妹妹远点和怎么揍周齐一顿上。
黄旭冷笑了一声:“你认为比起我妹妹,我更相信你的鬼话?”
周齐笑道:“你要真的想把这件事弄清楚,就回去再问你妹妹一遍。你妹妹的确没必要因为讨厌我去骗你,但如果许文文让她这么做呢?”
走廊上空荡荡的,周齐还听得见班里放的音乐电影的声音。
他拍了拍寸头肩膀:“你对我也做不了什么,与其担心我去找你妹妹麻烦来天天警告我,倒不如多问你妹妹几遍到底怎么回事。”
寸头表情半信半疑――他信不过周齐,但又没别的办法。
“行,我去上个厕所,你自便。”
周齐往厕所走,但走了两步顿下脚,周齐回头看着黄旭道:“对了,无论事实到底什么样,许文文作为你妹妹的前男友,十有八/九是在耍你妹妹。”
“周齐,你!”黄旭瞪眼,可还没说什么周齐就溜进厕所去了。
在洗手台前,周齐洗了洗手,又洗了洗嘴,黄旭下手没轻没重的,就是自己难受也得拉着别人跟他一块难受。
镜子里映出的嘴角破了皮正在流血,一小片嘴角都发红了。
周齐捧了点清水冲在嘴角上,凉丝丝地发疼。
他一边瞧着嘴角一边瞧着自己那张脸,觉得自己长得真顺眼。
这么顺眼的一张脸,怎么在这本校园文里这么招人烦呢?
太可惜了。
刚刚跟黄旭说的话――没扇过许文文耳光,没有威胁黄旭妹妹跟许文文分手――都是周齐为了安抚黄旭现场编的。他没有记忆,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到底发没发生过?
只是周齐觉得这两件事蹊跷。
先是扇许文文耳光这件事,现在剧情没开始,以前发生过的事,也就是剧情开始前发生的事情周齐不清楚,但周齐还算记得剧情后的事:
在全书里,原主是把许文文按在厕所、天台、教室欺辱,但没真动手打过许文文。
在这本校园文里的前三分之一剧情里,周齐就因为残疾转校了。
好歹是暗恋的人,还不至于打人吧?
另外第二条,威胁黄旭妹妹的事,这也是周齐猜的。
今天他跟后桌那个黑眼镜,叫杨青青的女同学聊了会儿天,虽然杨青青显而易见地对他这个人很抵触,但也算周齐说什么她应什么。
周齐开玩笑问她:“你不怕我欺负你?”
杨青青呆呆地看着他:“你还欺负女生吗?”
周齐挑眉:“我不欺负女生?”
杨青青嗫嚅着,脸有点红:“没、没有听说过,高一的时候没有看见过你欺负女生。”
跟女生聊天,周齐一向是能把天聊死的那种。他很惊奇:“你是我高一同学?”
杨青青看了周齐一眼,然后没再搭理过周齐。下个课间周齐还想没话找话说,杨青青站起身来就出去倒水了,连看都没看周齐一眼。
由此,周齐猜,原主应该不太会对一个女生做这么没意思的事。
但这也是猜的,事实只有黄旭妹妹和许文文清楚。
如果就是真的,原主为了许文文为爱发疯,去欺负一个小姑娘,周齐也没辙,只能认了。
不过从现在来看,许文文是已经知道原主对他的心思了?
周齐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给自己洗嘴,直到把嘴角洗得伤口发白、皮肤发红才关了水龙头。
他听见脚步声,往门口看了眼――
年级第一进来了。
周齐坐在他身边,傅明贽看不进去投影屏上的电影,可周齐被中午和他打架又和好的那个男生叫出了,傅明贽仍没把播放的音乐电影看进去。
看不进去,那他在想什么?
傅明贽不清楚,只是大脑乱糟糟的,心烦意乱,像是什么事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他抽出一张试卷尝试做两道题让思维清晰下来。
可傅明贽看着卷面,看着最顶上的第一道题,想着的却是周齐――那个叫周齐出去的同学,是来找周齐打架的吗?
傅明贽的笔尖在第一道选择题的答题框里顿了很久。
最后没落在卷子上。
他不紧不慢地收起卷子,盖上笔帽,出了教室。
走廊上已经看不见周齐的踪影,傅明贽向走廊两头去看,在一头的末端看见了那个把周齐叫出来的同学的背影。
周齐呢?
叫周齐出来的同学刚刚离开,周齐也应该在附近。
教室门口没有。
周齐在厕所,或者在走廊的末端。
洗手台前,傅明贽看见了周齐,整整齐齐穿着校服的少年嘴角发红,清水滴滴答答地从他瘦削的下颌向下淌,衬衫前襟也是湿的,半透着。
周齐在镜子里跟他对视了一眼,扭头看他:“傅明贽?”
年级第一看见周齐,蹙了蹙眉:“你打架了?”
打了也不能说。
年级第一是张峰派来盯他的,承认了万一傅明贽再跟张峰说一遍,这不行。
周齐摇头:“哪有,我是好学生,不打架。教学楼里打架,影响也不好。”
傅明贽问:“你嘴唇是怎么回事?”
周齐屈起指节摸了摸,说:“咬的。刚才太难过了,没注意把嘴咬破了。”他没给傅明贽留出回答的时间就跟上问,“你来厕所不是上厕所吗?问我这么多干嘛?”
傅明贽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神态自然:“只是看见你流血了,我是来上厕所的。”
“哦,”周齐点点头,向左手边指了指,“尿尿吗?小便池在这里,不在门口。”
傅明贽:“……”
说了两句话,伤口又渗出几滴血,周齐打开水龙头继续冲,傅明贽慢慢走到了小便池前,站了一会儿,等周齐冲完。
周齐重新关上水龙头,斜眼瞧着年级第一:“你站着干嘛?用意念尿尿?”
傅明贽没搭理周齐和周齐的粗俗言语,面无表情地解开腰带,但解开腰带他就不动了,顿了好一会儿才无法忍耐地转头看向一直盯着他的周齐:“你不出去吗?”
“我在这里影响你尿尿吗?”周齐理所当然,“男厕所哪还有尿尿要别人回避的道理?”
他走到傅明贽身边,作势去解自己腰带:“要不我和你一起,顺便比比大小?”
“周齐,”傅明贽冷冷地盯着他,“别太过分。”
“嗳,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吗?”周齐笑嘻嘻地摸了摸年级第一俊气的小脸,“像是一个小姑娘进了男厕所还遇见了流氓……逗你的,别生气,我先走了,你慢慢尿就成。”
说完周齐就窜出了厕所。
他本来就没解腰带,年级第一裤子还开着,他倒不担心年级第一气得追出来打他。
这王八攻跟他以为的样子真不像。
好歹是恋爱校园文男主角,周齐还以为王八攻会是那种包换坏手机、包充游戏币、包五险一金出国旅游的霸总式人物,没想到真人脸皮比小姑娘还薄,还爱干净,说翻脸就翻脸。
这样的好苗子,就适合学习。
谈什么恋爱?
周齐从后门偷偷溜回了教室第一排,还有十几分钟放学。
一中是市重点高中,虽然是音乐课看电影,还关着灯拉着窗帘,教室里黑漆漆一片,可仔细看,还有不少同学在看教科书写作业。
周齐往后面的同学们扫了两眼,看见大片大片做卷子的同学,稍感一丝学习的压力――大家都这么爱学习,要考到年级第一,他只能熬夜刷题了。
考到年级第一,至少得考到七百分以上。像这次月考,学校老师出的卷子难,所以最高分只有705,但要是到了期中期末这样的市统考,卷子简单,年级第一至少要在730以上。
周齐有点回到青训队里的感觉,一群十几岁的小孩没日没夜地训练,一遍遍地看复盘找问题。只有最有天分又肯努力的那几个人才能留到最后,再一层层上去,从二队到一队,从替补到正式队员。
周齐从没质疑过自己的天分,从他进青训队,在同一个位置上他永远是最有天分的那个。
所以努力就好了。
周齐认为,他努力可以获得一切――学习也是。
年级第一回来了,周齐瞄了他一眼,凑过去点:“没生气吧?”
年级第一面无表情:“没有。”
周齐得寸进尺:“真没?那你给我笑一个看看?”
年级第一冷飕飕地看了周齐一眼:“你很闲?”
周齐笑:“没有,我这是看你好,所以跟你话特别多。”
傅明贽稍稍僵了下,不动声色地偏过视线盯着投影屏。他不知道回答什么,第一次会感到窘迫,而他又为自己的窘迫对自己感到恼怒,只能硬梆梆地“哦”了一声。
周齐看傅明贽皱着眉,有点惊奇:“你真不高兴了?是我话太多了吗?”
年级第一恼怒地攥紧了笔,生硬道:“你周末什么时候有空?到学校来我给你讲剩下的卷子,如果你作业不会的地方也可以问我,我给你讲。”
周齐挑眉:“周末你要给我讲卷子?”
傅明贽:“嗯。”
周齐想了想:“行啊,时间的话我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要来学校的话……今天下午放学你方便吗?”
听见“今天下午”,傅明贽短暂地怔了一下,但神态如常:“可以。”
“不会太晚,”周齐看着表说,“五点半放学,需要给你家里打个电话吗?可能六点半离校?”
傅明贽语气淡淡地:“我家里未必有人,不用打了。”
王八攻这个人是真的挺好,周齐在办公室看见他的第一眼,还以为这小同学特别难相处,一副不冷不热、油盐不进的样儿。
到了六点二十多,教室里早只剩下了周齐跟傅明贽两个人,周齐转着笔说:“你挺乐于助人啊,三好少年,谢谢你了。”
傅明贽掀起眼帘瞧他,问:“这道题听懂了?”
周齐笑着:“懂了……你这么乐于助人,应该有不少朋友吧?”
傅明贽垂下眼去写下一道题的解题步骤,嗓音冷冷淡淡:“没有。”
周齐问:“怎么会,为什么啊?”
笔尖顿了顿,傅明贽没说话,又继续写答题步骤去了。
因为他不乐于助人,他不喜欢与人交际。
只有周齐这么看他。
因为他只“助”过周齐一个。
但这些事傅明贽不想说出来,既然周齐认为他乐于助人,就让周齐那么认为吧。
除此之外,他也给不出给周齐讲题的合理解释。
周齐等着年级第一给他写答题步骤,一边夸他:“你写字真好看。”
他嘴里在夸傅明贽,眼睛却在看靠近教室外走廊那面墙上的窗户。
窗外有人走过,停顿,折返,停顿,走过。
已经将近六点半了。
那个人在等谁?
等班里的谁?
因为傅明贽向他这边微微侧着身,所以背对着窗户,对窗外无所察。
周齐说的话听不出异常:“等一下,我出去上个厕所,你先写着,我马上回来。”
年级第一仍然没回话,周齐出了教室。
教室外的墙上倚着一个少年,规矩地穿着校服,瘦瘦的,但不高,比周齐矮小半头,唇红齿白,花似的能掐出水来。
周齐故意向厕所走,少年果然跟了上来,一把拉住周齐,盯着他,仰起纤细的脖颈,恨恨道:“周齐,你是存心来恶心我吗?你得不到我,就缠着我喜欢的人?!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这小同学长得有点女气。
周齐顿在厕所门口,恶劣道:“小姐姐,这是男厕,女厕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