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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乱七八糟的屋子里,贴满报纸的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铁钳、钢丝、斧头、锤子;还泛着潮气的地面上架着一个火盆,熊熊燃烧的炭火中赫然放着数把折断的扫帚把;扫帚把被削尖的一头正在炭火中冒着青烟;一把烙铁已经被烧得发红。
当帐篷男的眼睛扫到那几把扫帚把的时候,条件反射似的浑身一紧,毛茸茸的大腿猛地一抽,阴森的火光、皮开肉绽的裸*体、邪恶的浪笑、女人的惨叫、撕裂的下体,那个惨绝人寰的夜晚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帐篷男的身体在剧烈地抽搐,他仿佛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们......你们是啥人?”帐篷男瞪着惊恐的眼睛声音打着颤地问道,他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那个个子难得一见的女人他知道是谁,那女人不是被吊在另一间屋子里面吗?
“和你一样都是军人,现在是两军交战期间,所以以下的事情都是例行公事,规矩你都懂吧?告诉我哪个是领头的,不为难你。”郑远清冲帐篷男笑了笑,很和善地说道,一软一硬才是审讯的上策;先问出这些人的来历和目的,问出伊丽华在哪之后才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时候。这群兵睡觉时都把军装脱了下来,也不知道谁是领头的谁是当兵的。
“兄弟,别这样,别这样,让俺说话这样的可不行吧?先......先把俺放下来吧?”帐篷男惨兮兮地笑了,下身的疼痛让他浑身抽搐,巴不得赶紧用手呵护一下。
“你是在谈条件吗?小子,都是给人卖命的,你何必呢?你看你旁边的几个战友个个都在装睡,你也聪明点,说了以后你也装睡。怎么样?这个条件不错吧?”郑远清嘿嘿一笑,也不生气。
“这......这,大家都是人民子弟兵,怎么突然之间成了两军交战呢?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么?嘿嘿,兄弟,都是战友别难为我了,我就一小兵,真啥也不知道。”帐篷男以为对方很好说话,就想糊弄过去,只要不打我,你们打谁我就当不知道。
“哟,你也知道啊?你们给那些人上刑的时候怎么就没念及战友之情呢?对三个女军人下手那么狠,还**,很爽是吧?这就是战友情?”郑远清依然笑得那么和善,像兄长一样亲切,“二号,让我们亲爱的‘战友’体会一下‘战友情’。”
“OK!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刘伟一边笑唱着《驼铃》,一边抖出了手中沾着盐水的马鞭,他怀念战友情,也痛恨这种“战友情”,当初直升飞机不顾他们死活射出导弹的时候,他就对这种“战友情”恨之入骨,想起那五个已经没了人形的警卫,刘伟发现笑出来可能比发怒要舒服点。
“啪!!”拇指粗的马鞭带着哨音在帐篷男的身体上划过一条鞭影,粗砺的鞭子撕开他吓得发白的皮肤、继而撕开他鲜红的肌肉,最后逼着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被吊在帐篷男身边正在装昏迷的几个汉子忍不住跟着哆嗦了一下。
紧接着,刘伟狰狞着脸,手中的马鞭如车轮般在帐篷男身上碾压,每一条鞭影闪过,帐篷男身上便出现一道皮肉外翻、深可见肉的伤口;沾了盐水的马鞭让绽开的伤口疼得更加钻心。
“呜呜呜——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俺就是个小兵嘎子,俺啥也不知道啊!俺真的啥也不知道啊!”帐篷男一边抽搐着一边放声大哭,身上火辣辣的伤口疼得他脸色煞白。
“白看这么多年电影了?你不知道越是喊啥也不知道挨打挨得越厉害么?”郑远清仍旧是那副和善的微笑。这群人真是看电影看多了,这不是明摆着找打么,“让他知道。”
“啪!”帐篷男身上又挨了一马鞭,刘伟狞笑着问道:“你老婆叫什么名字?身高?三围?体重?下面是宽松还是紧窄?叫床声音大不?说!”
“呜呜呜——俺老婆叫翠花儿、俺老婆没了——”帐篷男呲牙咧嘴地回答道。
“你TM不是啥都不知道吗?”刘伟狰狞着脸扔掉马鞭,挽了挽袖子从火盆中拿出火红的烙铁猛地摁到帐篷男左肋,一阵烤肉的“滋滋”声响起,一缕青烟飘过,帐篷男一边拼命挣扎一边舍了命地惨叫。
“省点力气,换家伙。”郑远清看帐篷男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后对王军挥挥手说道。王军走到炕前,抓着一个床单猛地一掀,床单下盖着的若干件家伙顿时呈现在浑身是血的帐篷男面前,帐篷男“呕”地一声不嗷嗷了,两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行了,哥几个,别装晕了,都醒醒吧,告诉我哪个是你们领导?别逼我,否则电影上的镜头会在你们身上一一呈现。”刘伟拾起沾满血的马鞭挨个捅了捅剩下的三个装晕男,其中一个装晕男已经吓尿了,仅剩的内裤已经湿透,在向下滴着液体,双眼紧紧闭着、嘴里还在念念叨叨的。
“俺们说,俺们说!”一个装晕男一看瞒不过去了,瞪大眼睛扯着嗓子嗷嗷开了,“俺们排长不在这儿屋,被你们提溜到其他屋了,俺们仨都是小兵,听人使唤的!”
“我知道你们找谁!我们也在找他们,可是就抓到那五个!要不然我们早回基地了!大哥,大哥,我保证我绝对没有碰那三个女的!我们什么都没看见!那事儿还轮不到我们仨!都是排长亲信干的,这......这家伙就是亲信、就他、就他——!”另一个胆大点的装晕男也顾不得手腕生疼,拼命扭搭着冲帐篷男努嘴。
“大妹子!大妹子!你知道俺们说的是真话,那天抓你的时候你没见俺们动过手吧?大妹子帮俺们说句话吧!”那个尿裤男一边颤抖着一边瞪着惊恐的眼睛冲嫣云喊道。
“说说经过。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没干过亏心事,不会为难你们,但是希望你们不要说谎。”郑远清挥了挥手说道;他曾经就是最底层的士兵出身,他了解那种情况,都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没必要为难他们。
“俺说,俺说!大哥能把这家伙耳朵堵上不?不然回去俺们还得死!和这死法一样!”刚才那个胆子大点的装晕男哀求道,剩下两个也跟着哀求,“俺们不想死啊,好不容易活下来了俺不想死啊!”
“不用担心,他活不了。说吧,不要得寸进尺。”郑远清抬了一下马鞭说道。
“是是是,俺说、俺说——”三个装晕男看了一眼帐篷男耷拉下头开始说起事情的经过。
这群士兵是甘南市市郊以前的一个驻兵点里的兵,那里在尸乱前驻扎了一个营,尸乱爆发后借着易守难攻的地势和充足的物资储备守了下来,在收留了几批附近逃过去的幸存者后,慢慢的成了一个小型幸存者基地。因为尸乱之后野生动物没人捕捉,所以繁殖得很快,这些兵们在熬过了前半年食物供给不足期之后便不再发愁吃的了。而西北地区本就地广人稀,甘南市那几十万丧尸分布到这么广大的地域上密度非常之低,低到骑自行车都能躲开它们,因此这些兵们倒也活得挺自在。
中央的求助广播他们自然知道,而且他们比任何人知道的都早,因为那架飞机是从四川方向飞过来的,正好从他们头顶上不远处飞过,而且是超低空飞行过去,在这末世还能看到飞机自然是稀罕事。
在听到广播后,基地派出一个排顺着飞机飞过的路线一路寻来,因为下雨地滑不好走,等他们赶到时飞机残骸附近已经没有人了,于是他们顺着脚印又追了一天一夜。在这个村子附近追上了对方一伙人,由于言语不合,双方开始枪战,对方留下六个人和他们周旋直到弹尽被俘,嫣云就是其中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枪法极准的人。
当嫣云她们被俘时,他们才来的及分出一个班乘车去追,领头的迫切想知道那老太太的下落,于是对这六个人上刑;谁知道刚把人吊起来嫣云就跑了,他们又分出十几个人去追,结果就回来几个。
“俺们仨当时是派去追那老太太的,只看见他们用枪指着大妹子押进屋,然后俺们就坐车出去了,结果啥也没找到;等俺们回来大妹子已经跑了......”大胆男可怜兮兮地看着嫣云,这个高的离谱的女人他当然印象深刻。
郑远清点了点头,和嫣云说的一样,嫣云被枪指着脑袋和其他五个警卫一起吊在屋里,也跟着挨了几鞭子;那几个人行刑的人看到她背上的纹身一时不敢碰她,而是把另外三个女孩**了。就在他们忘乎所以的时候,嫣云解开了绳子,拧断了几个人的脖子撞碎窗户逃走;但是另外五个警卫为什么没有逃,嫣云也不知道,反正她逃的时候也割开了他们身上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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