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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幽苔又喝了一大口果汁,差点呛着,我赶紧抽了纸巾递过去,也不知道是呛的还是怎么,蓝幽苔还没开口,就两眼含泪,然后接下来给我讲了一个关于她自己的故事。
其实大部分要点,中午在饭店已经说过,现在补充的只是细节。比如,她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要吃价格高昂的进口药维持。她现在这个开洗浴中心的老公是个绝对的同性恋,对女人根本没有性趣。
她俩的婚姻只是形式上的。他老公的父亲也就是她的公公是厂里的副总,为了面子才逼着他老公取一个女人回家,而且蓝幽苔比我还小一岁多,不到25。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很想打断一下,问她是不是到现在还是处女,想了想也没好意思问,就让她继续说。
谁知道她接下来说的让我惊掉了下巴,烟头都烫了嘴唇,原来,她老公家是三代单传,他那个婆婆就一直催着他们要孩子。
结婚两年多了也没见动静,她那个副总公公心知肚明他儿子的性取向,就找他儿子摊牌,让他们做试管婴儿。
谁知道蓝幽苔的老公不知道为什么打死也不愿意配合,还放话说要生你跟她生去。这副总公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严重作风问题。再加上,他老婆也就是蓝幽苔的婆婆得了急病死了,就动了扒灰的心思,对蓝幽苔先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未果之后就开始用强。
已经有三次对蓝幽苔强奸未遂了,说到这蓝幽苔开始大声哭泣,拿纸巾捂着脸,香肩乱抖,形状我见犹怜。我挠着头,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劝,心说,这他妈的也太戏剧化了。
什么狗血剧情都这两天都让我给遇见了,我等蓝幽苔平复下来,问她:“你今天来是已经有了什么具体的主意或者方案,需要我配合,还是什么?”蓝幽苔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抽噎着说:“我能想到的,都尝试了。
都不行,我不能没有钱,我妈的药不能停,我也只是个普工,好吧,就听你中午说的,我什么也不要了,就离婚,可是,他不跟我离呀。我现在都随身携带这个。”说着她从她精致的坤包里拿出一瓶防狼喷雾还有一把弹簧刀。
这该怎么办?说实话我听了这些很想帮忙的,可惜确实远超我的能力范围了,老子现在日子刚好过一点儿,犯不上为了一个女人去杀人吧。
造个意外?哈,那是小说里的情节,现在我能信的过的就是我老哥,我可不想让我家老头老太太没人送终,把我们哥俩都搭进去,不敢拿性命去赌侥幸,一个环节出纰漏,就得长使英雄泪满襟。
不行,蓝幽苔就是仙女下凡,我也犯不上啊。我带着蓝幽苔一家子跑了?爷现在满打满算十来万,根本不够啊。把她们一家藏起来,爷供养着?不行啊,那些连蒙带骗的计划我都是说着玩的,有钱就收,没钱就算,我没信心能养得起她们一家啊,她妈吃的可是进口药啊。
算了吧,我清了清嗓子,说:“这个,这个,我深表同情啊,那什么,我这有四万,不,五万块钱,我没带出来,我一定给你,也是一份心意,咱们一会儿回去我就拿给你,至于其他的,我也爱莫能助啊。
关键是你要是光离婚不在意财产分割,说不定我还可以想想办法,可是你离了婚,你妈怎么办呢?这有点太不好办了。”出乎我的预料,蓝幽苔听了我的推辞,并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眼泪汪汪看着我,眼泪吧嗒吧嗒的。我被她看得煎熬,说:“我的五妹妹,确实不好办啊,你看,我刚才都没跟你说完全了。
你看,还有一个难点就是,你们闹离婚有一段了吧,人家早把财产之类的转移了,他还是开桑拿的,你知道他一年或者一个月具体赚多少钱吗?赚的钱都去哪了吗?而且就算他死了,你也不是唯一继承人,还有人家父母呢,到时候还是一堆烂官司。”
我说完了,她还是没动静,还是那样看着我,不吭气。我被她看心慌,就站起来,挠了挠头,说:“要不,今天就这样吧。这也不是着急的事儿,你再冷静冷静,我在考虑考虑,行吗?”
蓝幽苔站起来表示要去一趟卫生间,我赶紧给她指明位置,她去了以后,我点了根烟默默的抽着。
心想这黑道白道我都不认识什么人,就是想找外援都不行啊,说实话我现在就是想找个打黑枪的都不知道上哪去找。一根烟抽完了,蓝幽苔还没从卫生间里出来,我心想可能是因为刚哭过,在补妆吧,所以耐心的等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儿。
当我又点了一根抽到一半的时候,卫生间的门打开了,蓝幽苔一丝不挂,只穿着一双高跟鞋走了出来,并且是笔直的朝我走了过来,然后静静的隔着茶几站在我面前。这是一具接近完美的胴体。
她并没有矫揉造作的挠手弄姿的摆姿势,只是简单的站着,目无表情,眼神复杂。她皮肤白皙透着淡红,乳房不大,坚挺上翘,乳头樱红,乳晕几乎没有,小幅平坦,胯部玲珑,大腿修长,古人说粉雕玉琢,原来不是夸张。并不圣洁。
也不性感,我只是觉得完美,我已经过了只会欣赏丰乳肥臀的低等性感的年龄。这具胴体对我来说吸引力是致命的。那时,我才知道,之前我以为我他妈的只喜欢丰满肥熟只是自欺欺人,只是自卑的退而求其次而已。
好在,一切的淡定从容,都是以不缺为基础的,这一段的荒唐透支让我有了足够的冷静,不会不问价钱先扑倒在说。我刚想准备说些什么,蓝幽苔开口,轻声但清晰地说:“要我吗?”我深吸一口气说:“六万。”
我心想,反正那些钱也不是好来的,给了蓝幽苔也是给她妈买药吃,也算做好事儿,所以有史以来最大方了一次。蓝幽苔:“一次?”我苦笑:“随你。”
“好吧,我尽力了。”蓝幽苔好像忽然变得轻松了,平静的说了这一句,就扭头跑进卫生间。很快她就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对我说:“抱歉,打扰你了,以后不会了,请你对今天的事情保密,谢谢。”
她说完,没等我有什么反应,就开门走了,而且走的一点也不犹豫,脚步还很轻快。我点了根烟很抽了两口,拿出手机给她打了过去,很快就接通了,她清冷的声音传过来:“还有事儿吗?”
我支吾着说:“你不会是准备那什么吧,别那什么啊。还是那句话,你冷静一下,我考虑一下。行吗?”
蓝幽苔语气没有什么起伏,说:“我不会寻短见的,我只是心死了,以后就以后再说吧。”然后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抓耳挠腮寻思了半天,也没什么思路,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或许能给我指点迷津。我赶快追给蓝幽苔打电话,说让她调头来接我,我带她去见一个人,或许这件事儿有希望。蓝幽苔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我连忙又给算命的余老头打电话,他给我说了一个地址。
我下楼等到蓝幽苔的车,上车以后,我对她说:“你信命吗?我带你去算算吧,咱们算一下凶吉。”蓝幽苔有点失望看了我一眼。
然后叹了口气:“还用算吗?我的命苦,我知道。”为了宽她的心,也为了调节一下气氛:“那是你没遇见贵人,我这市长弟弟够贵了,你说呢?再说了,事物都是运动的,变化的,没有人一生都走背字的,否极泰来,触底反弹嘛。算算也不多,我请客。”
一个来小时,我俩坐到了半仙儿老余头的在市郊的小院里。这老东西,很懂生活,小院里花鸟鱼虫狗,各种都有,还搭着葡萄架,收拾的干净整齐。
怪不得这老东西说他算命不要钱,钱多了不是好事儿。我要是他这年龄,又这么一个小院儿,也会有这么高的觉悟的。
老余头先让我们在小院里喝了杯茶,说他算命需要一个一个的算,现在屋里的空调刚打开,还没凉快,让我们先歇一下,喝点茶,一会儿,他先把蓝幽苔请进了屋,让我在院里等着。
我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百无聊赖的好一会儿,蓝幽苔才出来把我换了进去。我进屋前先问她感觉怎么样,准吗?她想了想说,过去的说的挺准的。
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问她你把你老公的八字给他看了没?她说,给了,但是他没说什么,就是让你进去。
我进屋以后,先给老余头上了根烟,他并没让我点着,上来就问:“这小媳妇儿,跟你啥关系?”我苦笑说:“目前还没啥关系。”
老余头点头说:“是个苦命人啊,自古红颜多薄命,此言非虚啊。你带她来不会就只为算个命吧。”我说:“您是高人,我也不瞒您,是这么个情况。”
我把蓝幽苔的事儿简明扼要的给老余头说了说,表示想问个凶吉,这事儿能不能办?老余头听了也没怎么吃惊,只是又掐指又拿笔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算了半天,对我说:“他老公是个凶人,八字很硬,流年也走的不差,正是风头正劲的时候,正面硬抗可能不行啊。”
我眼珠一转说:“那智取呢?余叔,看人家可怜劲儿的,能帮就帮一把呗,我这做小辈儿的肯定好好孝敬您,别的不敢说,让您吃好玩好不在话下。
您随时一个电话,我给您送家来,指点下迷津吧。也是积德行善不是。”老余头也没说答应,点着烟抽了几口,让我把蓝幽苔又叫进来,他掏出三个铜钱放到桌上对蓝幽苔说:“摇一卦吧,心里想着你想办的事儿。”蓝幽苔很虔诚的摇完了卦,老余头又是在纸上比划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