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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六王爷府邸返回将军府途中,齐傲天发觉谣言果然甚嚣尘上,而且完全对龙君玥不利。
想起六王爷说的话,再想想君玥高傲的心,齐傲天面色不禁更为深沉,快马加鞭的狂奔回将军府。
丙如他所料,君玥已全然知情而把自己深锁在房里,不许任何人靠近也不肯见任何人。
齐傲天一踏进房门,龙君玥便怒声咆哮:“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进来?”
齐傲天二话不说的劲步上前,将梨花带雨的泪人儿狠狠地拥抱入怀,坚定不移的纺:“我会保护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一分一毫。我一定会保护你,连同六王爷的份,你相信我。”
龙君玥深受感动,泪水更加泉涌的沙哑哽咽:“口说无凭,你如何证明?”
“就像这样。”
他将她打横抱起疾步行至大厅,召来齐府老小家眷厉声严令:“从现在起,谁敢再乱传和公主有关的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我便格杀勿论,听见没﹖”
“是,将军。”众家眷皆惊恐的应答。
“常静。”他又喝。
“末将在。”
“从今天起,你带兵到街坊巡视,遇有造谣传讹者通通给我抓回来,我要亲自问罪。”
“是,将军。”
齐府家眷从未见过齐傲天如此凶神恶煞的大发雷霆过,全都吓得噤若寒蝉,再也没人敢多吭一声,更别说有那个熊心豹子胆阔论高谈将军夫人的是非。
“这样太霸道了,街坊百姓会说你凶残暴虐的。”龙君玥明知这样不妥,心里却委实欣慰。
“说我凶残暴虐更好。这么一来─他们就更不放随便造谣生非。”齐傲天一副泰山崩于前亦不动如山的狂傲刚毅。
“为我!值得吗?”龙君玥的心完全被他的霸道狂傲征服。
“当然值得,你值得我用生命和全世界来交换。”如果心能剖,肺可掏,他一定如数照做来证明自己的浓烈炽爱。
“如何证明?”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样。”他激情满溢的吞噬她沾泪的红嫣。
在一旁静观他们卿卿我我许久的倪巧嫣,找了机会上前寒喧:“表哥。”
“巧嫣?你怎么会在这里?何时来的?”齐傲天惊见久违的表妹,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前些日子到的,最近身子又变差了些,所以我夫君许我到京城来求医。”倪巧嫣依然楚楚可怜,如梦似幻。
可是齐傲天却一点也不为所惑,反而突地想起,脸色丕变急切地对怀抱里的龙君玥大声解释:“你千万别误会,我和巧嫣只是兄妹之情,我唯一倾心的只有你一人。打从第次在六王爷府意外瞥见你时,我便对你一见倾心,从此为你神魂颠倒,魂牵梦萦,完全没想过别的女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君玥。”他一急便把藏在心里多时的秘密全抖了出来。
“你婚前便见过我?我怎么不知道?”龙君玥不觉纳闷。
“那是─”齐傲天深谙龙君玥爱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干脆自己全招了,以免将来后患无穷。
原以为龙君玥会取笑他,没想到她却轻抚着他发烫的颊,含情脉脉地轻吻了他的颊一记。
“君玥!”齐傲天给她一吻,满腔情火迅速蔓延全身,当下就狂吻她,动手拉扯她身上碍人的衣服。
龙君玥羞窘得连忙提醒他:“你正经点,这里可是大厅,巧嫣在看着呢!”
齐傲天这才又注意到倪巧嫣的存在,心火难耐的对她道:“巧嫣,我待会儿再和君玥过去问候你。”语尾未敛,他已迫不及待地抱着心爱的人儿疾冲回房里缠绵缱绻去。
躲在一旁的齐夫人这才走到倪巧嫣身边,笑得合不拢嘴的道:“看来傲天这孩子现在可是对君玥痴迷不已哪!”
“是啊老夫人,你和老王爷终于可以宽心等着享受含贻弄孙之乐了。”陪伴齐夫人的紫鹃也很为齐傲天和龙君玥如此恩爱感到高兴。
同样陪伴齐夫人的芍葯也是连连欣喜的点头:“是啊是啊!”鲍主终于肯接纳姑爷了,真是太好了。
只有倪巧嫣不开心,不过谁也没注意到她眼中的阴毒########
一转眼,齐傲天和龙君玥回京已近三个月。
这三个月来,齐傲天和龙君玥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浓烈,看得齐府上下全都满心欢快的祝福他们,整个将军府天天都洋溢着喜气欢乐。
美中不足的是,龙君玥的身子愈来愈羸弱,惹得齐傲天再也无法坐视,顾不得龙君玥的反对,执意下令总管去请大夫,并严令在他上完早朝回来后,要向他禀明诊治结果。
总管完全不敢轻忽怠慢,一早便请来全长安城最好的大夫为龙君玥看诊。
“恭喜公主,您不是生病,而是怀有身孕了。”大夫给报了天大的喜讯。
龙君玥闻言又惊又喜,一旁陪诊的齐夫人、紫鹃和芍葯也欣喜万状。
龙君玥心念一转,含羞带怯的对一家子人柔柔地请求:“娘,这事儿能否先行保密,我想给夫君傲天一个惊喜。”
“好,好当然好。”一想到含贻弄孙指日可待,齐夫人早笑得两眼瞇成一线,那有什么不答应的?
一旁偷窥的倪巧嫣面罩寒霜,阴晴不定的盘算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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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傲天退朝回府,一进府邸便急着回房探问龙君玥的病情,经过“听箫阁”时却被倪巧嫣拦截。
“表哥不必急,公主不是生病,而是怀了种。”倪巧嫣柔声细气的说。
“真的?”齐傲天惊喜万分,更加迫不及待地急欲拔腿飞冲去证实这天大的喜事。
倪巧嫣再一次拦迫他,愁容满面的哀哀求道:“表哥,巧嫣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但请你多留片晌,容巧嫣说几句不中听的话。”
“你说吧!”齐傲天无法对柔弱的表妹大声粗气,只好耐着性子听。
倪巧嫣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惹得齐傲天进一步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对表哥,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从小到大的情分让他无法对她漠视。
“我”倪巧嫣见时机成熟便期期艾艾的说:“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一心为表哥你盘算我听说公主曾遭化外蛮子掳去”
“你究竟想说什么?”如果说这话的不是倪巧嫣,齐傲天早一掌劈了她。
“我说过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觉得公主怀孕的时机太敏感了,说不定是”
“不要再说了,没有那种事。不许再胡说,也不准向别人提起,听见没?”齐傲天虽表现得十分强硬,心坎里着实紊乱激动不已。
“巧嫣明白,巧嫣不会胡说。不过请表哥三思。”眼见挑拨成功,倪巧嫣不禁暗白口窃喜。她和齐傲天是一块儿长大的,对他的性情中口然有一定的掌握,也知道齐傲天不会怀疑她的话和居心,所以她才能如此轻易的动摇他。
齐做天一踏进房里,龙君玥便不胜娇羞的急着向他报喜:“傲天,我想跟你说件喜事我我怀了齐家的骨血了”她之前已预习了好多遍,谁知真个说起来还是这么支支吾吾,唉唉唉!
等不到预中的惊喜反应,龙君玥以为他是惊喜过头一时难以言语,不禁又含羞带怯的重复道:“傲天,我”
“把孩子流掉。”齐傲天冷硬的下令。
“你说什么!”龙君玥受到莫大的打击,转喜为怒。
“我说把孩子流掉,我不要那个种!”齐傲天原本希望自己能平心静气的好好沟通劝说,怎奈一开口,蕴藏在体内的极度愤恨便一发不可收拾。
“为什么?”龙君再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她必须先弄清楚症结所在。
“太巧合了,你怀孕的时间太巧合了。”一想到龙君玥肚子里的种,极有可能是拓跋律那该死的家伙种下的,齐傲天便感到椎心彻骨的怒恨。
“巧合?”龙君玥恍然大悟的大喝:“你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拓跋律的,是不是﹖”
“对,所以我不要!”齐傲天咬牙切齿的吼嚷。
“原来你一直在怀疑我的清白﹖”这对龙君玥而言,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不要再说了!我说过我发过誓,绝不探究那三天的事但我绝不许你留下那家伙的种,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能相信这天底下有不为你心动的男人。对男人而言,你太过美丽了,没有男人会放过你,你这么冰雪聪明怎会不懂?为什么硬要逼我说出口?”
“齐傲天,你去死!”龙君玥气得拔出龙女剑砍过去。
齐傲天并未闪躲存心让她砍他泄恨,作为他出言不逊,令她受创的代价。但龙君玥却狠不下心,只朝他身边的桌案猛砍,就是舍不得砍他。
齐傲天见状,放柔声音好言相劝:“把孩子流掉好不好?不要让那孩子生下来。我们可以重头来,生一个真正有齐家骨血的孩子,好不好,君玥?”见她低头不语,他心生怜惜的欺近她想紧紧拥抱她。
“滚开,不准碰我!”龙君玥用力的推开他,斩钉截铁的表态:“我绝不流掉孩子,你不要孩子我要!你若一定要我流掉孩子也行,杀了我,否则免谈!”
“君玥”她居然为了那家伙的种不惜以死相胁?
“滚,你滚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滚!”
齐傲天气极,当真怒火冲天的重重甩上门走人。
待他人一走,龙君玥便忍不住嚎啕痛哭。
“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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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争吵下来,齐傲天和龙君玥依然各执己见,情况愈形恶劣。
连齐家二老也被他们小俩口搞得不知如何是好。
齐傲天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内心的激动愤恨日益加深却又无处可发泄,只能酗酒浇愁。
“为什么不肯流掉那杂种?君玥,为什么?”齐傲天痛苦万状,苦不堪言。
“会不会是因为公主对那蛮子有情,所以才不肯流掉小孩?”倪巧嫣逮着机会接近齐傲天身边进行挑拨。
“不准胡说!君玥怎么可能对那家伙有情﹖”齐傲天酒气冲天的咆哮,心里却恐惧万分。
难不成真是这样,所以君玥才抵死不肯流掉那杂种﹖倪巧嫣早知以他善妒的个性和对龙君玥的浓烈独占欲,这种说法必能令他更为动摇,于是加把劲说:“我不是爱嚼舌根而是为表哥不平,表哥何不想想:一般人如果知道自己怀的是杂种,想流掉都来不及了,哪有人还像公主那样以死相护,非保住肚子里的杂种不可?女人家会这么拼命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对孩子的爹有很深厚的情意,所以才”
“住口,不准再说了,你滚!我不要再听你胡说,滚!”倪巧嫣的话字字句句都深深嵌入他的心坎,令他惊恐不已生怕恶语成谶。
不会的不可能的倪巧嫣见目的已达成便不再多言,乖乖退下,以逸待劳的等待良机进行之后的阴谋。
她人才走了几步,便窥见常静神色凝重的找上齐傲天,于是又驻足窃听将军,密探来报城外十里的破庙一带发现可疑之人。根据密探的描述,极可能是拓跋律率部将潜来中原。”常静据实相禀。
“什么﹖!那家伙潜来长安城外做什么?”这么巧﹖难道想和君玥私会﹖不,不会的!
倪巧嫣见机不可失,连忙赶至龙君玥的房外准备进行后续的阴谋。
她正愁着如何开口最不会令龙君玥起疑时,适巧紫鹃端来汤葯给龙君玥,倪巧嫣便抓紧机会夺门而入,形色惊慌的撞翻那碗汤葯大声嚷道:“别喝,那汤葯里有打胎葯!”她非常用心演戏,毕竟龙君玥并不是容易对付的女人。
“你说什么﹖!”龙君玥和紫鹃皆震愕不已。
但龙君玥旋即又恢复平静无事的神态,断然地说:“不可能,傲天不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倪巧嫣见她不上当,狠狠地咬了下舌头逼出眼泪,状甚凄哀的哭道:“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表哥他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不可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所以当表哥把打胎葯交给我,告诉我那是安胎葯要我偷偷放进公主的汤葯里时,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偷偷的放,而不直接交给紫鹃就好?表哥闻言一脸沮丧无奈的说,他和公主吵成这样公主一定不会接受他的好意,搞不好还会以为他心怀不轨。我想想也是,所以就答应帮他。”
倪巧嫣歇了口气紧接着道:“方才,我把葯放进汤葯里之后,便特意跑去告诉表哥我已完成他的托属好令他开心,不料却意外的偷听到表哥和常统领的密谈,才赫然明白表哥的阴谋,知道那根本是打胎葯,所以便赶紧跑来阻止。”
“不会的傲天不可能这么做,傲天不是那样的男人”龙君玥始终无法相信。
倪巧嫣一副心有戚戚焉的又道:“我明白公主此刻的心情,我也不想相信表哥会如此胡涂。不过表哥会这么做实在情有可原,因为他实在太爱公主了,爱得疯狂所以才会妒恨得失去理智,不肯相信公主肚子里的骨血是齐家的。公主偏又坚持不肯流掉孩子,所以表哥才会一时胡涂地犯下这样的大错。请公主千万别怪罪表哥,表哥实在太爱公主了,所以才会”
“够了,什么都不必再说了。”龙君玥强忍着眼泪道。
倪巧嫣见她心绪大为动摇,便打铁趁热,加把劲说:“请公主容巧嫣再禀告一件更重要的事:请公主立即逃离这府邸吧!我刚刚还偷听到常统领对表哥说有一位叫什么拓跋律的蛮子潜到长安城外,表哥一听便拍案大怒,一口咬定那蛮子是来接走公主和公主肚子里的孩子的,所以便怒火冲天的和常静紧急密商应敌之计。听他们的说法好象是要强迫公主流掉孩子后,再把公主软禁起来,以避免公主和那蛮子私通款曲、远走高飞。我见苗头不对,便赶紧来通知公主您,请公主快逃吧!”
“傲天他居然”龙君玥万念俱灰,震愕得无法思考。
一旁的紫鹃再也忍不住,重重地跪下哭着求龙君玥:“公主,我们还是先逃离这府邸吧,紫鹃自小在老夫人身边伺候深谙大少爷的性子,大少爷他真的可能因为深爱公主而犯下大错的,为了公主及公主肚子里的齐家骨血着想,我们还是先逃到丞相府再请龙丞相为我们做主吧,请公主三思。”她完全信了倪巧嫣的话,一心偏帮着境况危急的龙君玥。
“可是傲天早想到我会回龙家去,早派人在府邸每个出入口盯哨,我们根本逃不出去”龙君玥见与倪巧嫣一样是自小和齐傲天一起长大的紫鹃也这么认定,不得不信了这档事,深知事态严重的心急起来。
“这”
“我可以帮公主逃走。那些兵将家丁不会怀疑我,请公主速跟我来。”倪巧嫣见时机成熟,便古道热肠的拔刀相助。
“我要和公主一起走。”紫鹃忠心耿耿的誓死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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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君月叻紫肠芷儿巧嫣的大力相助下,顺利的逃出将军府,可是却没能如愿逃往丞柏府。马车才在街口转了弯,便彼蒙面刺客苦苦追赶,一路逼出城外去。
“公主,危险”马车出了城门继续疾奔,终因路况颠簸而翻车。紫鹃拼死以自己的身体保护有孕在身的龙君玥。
“紫鹃:”龙君玥见紫鹃为了保护自己而被压在马车下,不禁泪流满面。
紫鹃却一心护主的劝她:“公主你快逃,别管我了。保护你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要紧,那追兵已赶上来了,快逸啊!鲍主。”
龙君玥见不远处已烟尘飞扬,再也不敢多加耽搁,强忍着腹部的剧烈疼痛拼命奔逃。
那蒙面刺客很快便追上地,直把她逼到“断魂坡”上。
“不求求你别再过来不要伤我的孩子,求你”龙君玥已山穷水尽,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再也顾不得自尊苦苦哀求那蒙面刺客放她肚子里的孩子一马。
那蒙面刺客却无动于衷、冷酷无情的继续骑着马迫近她。
“不”龙君玥已无路可退,只能不断落泪摇首。她实在不敢相信傲天会为了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此狠心的待她。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又令她不得不信。
傲天誓死保护她的誓言言犹在耳,她如何能不伤心心碎﹖“君玥”
远方扬来齐傲天响彻云霄的呼喊,令龙君玥绝地逢生的重燃希望。
“傲天”
那蒙面刺客见大事不妙,飞快高举马蹄,将她狠狠的踢落“断魂坡”
“你去死吧!”
“公主!”紫鹃见状含泪惊叫。
“君玥”正好赶至,目睹龙君玥滚落断魂坡的齐傲天也厉声嘶喊,若非常静拼死拦阻他,他早已跟着滚落断魂坡。“君玥”
宾落断魂坡的龙君玥因一连串的惊骇逃奔身心俱疲,早已思绪大乱的绝望,心碎。
傲天!你怎么忍心?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血啊你为什么不肯相信?你为何如此残忍待我你怎么忍心齐傲天像头发狂的猛兽,严刑逼问被常静逮着的蒙面刺客,蒙面剌客才挨了一刀便全都招了,包括主谋倪巧嫣也一并招出。
当一切真相大白之后,齐傲天简直不敢置信,含憎带恨的怨瞪和齐家二老尾随赶至的倪巧嫣,大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他居然一直听信她的谗言,对君玥苦苦相逼。刚刚还误信她的谎言,深信君玥逃出城外来是为了和拓跋律幽会而火冒三丈的追来,结果他看到的竟是君玥被马蹄踢落断魂坡的惨况。
“因为我恨龙君玥。本来,我以为你里只有我,所以对皇上赐婚拆散我们一事只当是命运弄人。然而重逢后,我发现你的心早已不在我身上,全都给了可恨的奉剑公主,于是我便心生妒恨,利用你对我的信任进行报复。”倪巧嫣见事迹败露便全招了,反正令她深恶痛苦龙君玥已死,这就足够了。
宾落断魂坡的人从未有人生还,才会被唤名为“断魂坡”所以龙君玥那可恨的女人必死无疑!
“你”
“是姑爷不好!”和龙君玥情同姊妹的芍葯再也忍不住痛哭:“为什么姑爷不肯相信公主的清白?姑爷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公主的性子才是。公主她是耶么心高气傲,如果真被那个蛮子玷污,她早自刎身亡了,根本不可能苟活到怀有那蛮子的骨血,姑爷不是最清楚公主这副冷傲冰清的烈火性子吗﹖公主她总是跟芍葯说:她相信姑爷只是一时被妒意蒙蔽了心智,所以她非得拼死保住肚子里的齐家骨血不可。她深信一旦姑爷想通了便会庆幸未因一时妒恨而失去了亲生的骨血,公主一直对芍葯这么说的,没想到没想到公主”
芍葯再也说不下去,放声痛哭。齐家二老和紫鹃也跟着哭。
芍葯的话对齐傲天无异是当头棒喝,震得齐傲天后悔莫及,恨不得杀了自己。
“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篇什么不肯相信君玥?为什么?我明明最清楚君玥的性子了,我为什么都是我,是我的错。君玥你回来,回来啊:君玥”
然而,无论他如何悔恨自责,再也无法挽回已破碎的情梦,已逝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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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易逝。转眼间,已匆匆的过了三个年头。
一望无际的草原,滚滚黄沙,牛羊成群,充分展现属于西域边塞的大漠风光。
彷如万顷碧波的草原上,有个约莫三岁的小男孩一面奔跑,一面朝树荫下的少妇叫唤:“娘,娘,你看,我抓到一只好大的蜻蜓。来,送给你。”
“谢谢你,思傲好乖。”龙君玥满眼温柔的宠腻、心爱的儿子。
“爹就没有吗?”拓跋律柔情满溢的伫立在龙君玥身后,和小男孩闹着玩。
小男孩不知是玩笑,一脸认真的说:“那我现在就再去抓一只更大的给爹。”
“爹陪你去抓。”拓跋律说着便拉起他的小手往草原走。
“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抓吧。”龙君玥亦玩兴大起的跟上。
三个人便在大草原上玩得不亦乐乎,笑声喧天,全然是一幅天伦喜乐之图。
远远骑着马,站在高冈上远眺他们的哈兰公主却一点也不高兴。
“该死,果然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那个中原女子究竟哪里好?”
炳兰公主意看意气,脑海中不停盘算着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