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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端着茶杯,放在嘴边饮了几口,却不知道茶杯中早已没有半分茶水。脸上的红晕早已褪去,但激跳的芳心依然波澜翻涌,饶是林绮思的媚术已达到近似于雅婷当时八媚的程度,但此时却是连平复心跳的能力也没有!
又想起那个让她激荡不止的热吻,仿佛让世界毁灭般的悸动,仿佛天崩地裂的震撼,在那一个瞬间,她完全失去了自我,完全没有了反抗,甚至芳心还带着期盼,期盼着这个在较早的时间就应该出现的热吻!
红晕重现,林绮思丢下茶杯,双手捧颊,道:“咦,羞死了!这臭小子,竟然让我这么般难堪,非要好好处罚他!”
至于要给他什么样的惩罚,还真是件大难事!
“杀了他吗,有些舍不得!不杀他吧,又是气恨难消!这个臭小子竟然不吃自己的媚术,实在是太可恶了!横看竖看,这小子都不像是个定力深厚之人,为何能够让连母亲也大为称赞,许为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的媚术失效呢!哼,臭小子,让你狠,我非要让你爱上我,一辈子在我身边,叫你往东,你不敢往西,让你做女人,你就不是男人!格格,格格格!”
[***]
直到将胸腔内的空气全部用完,林绮思手足都已无力,若不是原就有黄羽翔的抱持,恐怕便是站也站不住了!但黄羽翔的这一吻似是永无止歇的意思,待到她头晕眼花,连意识也快要失去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松开了对她樱唇的侵略。
重重地喘起粗气来,好半晌之后,林绮思才回过神来,虽然脸上的红晕未褪,虽然心跳快速得要命,但这个傲气的公主却是羞恼占据了全部芳心,怒斥道:“臭小子,竟敢如此大胆,非要将你杀头!还要将你满门抄斩,不,要将你灭九族!”
黄羽翔噗噗一笑,道:“你这副样子,才像个真真正正的女人!不然的话,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讨厌!”双手紧紧地搂着她,将她丰盈的娇躯完全贴在自己的身上。
林绮思气急,道:“要你管,你是谁,凭什么管我!连父皇都没有骂过我,你居然敢骂我!杀头、杀头!”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虽然用尽力气去推,但一来她没有黄羽翔力大,二来她此时四肢无力,这双掌推开,如同在同他按摩一般,纤细的玉掌抚过,让黄羽翔的眼神又生异变。
黄羽翔哈哈大笑起来,道:“难道你不想刚才的事情发生吗?你那两个嬷嬷都在隔了三间屋子的楼梯口,离这最近的侍卫也在楼下的客堂内!若不是你刻意安排,他们怎么敢如此疏忽大意!”神识早已将这家客栈一一搜索,除了张华庭那间屋子充斥着他浩荡的气势,无法探究外,其余屋子的情况无不了然在心。不然的话,他纵是再大胆好色,也要顾忌到单钰莹、张梦心诸女,真个惹翻了林绮思,可就是天涯海角到处流浪的命运了!
林绮思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将这两个嬷嬷赶得远远得,也让手下的侍卫完全失去了在第一时间冲进来保护她的能力,只是直觉地不希望有有人听到她与黄羽翔的交谈而已。
她怔怔然一会,突然又发娇嗔,娇躯在黄羽翔的怀中一阵扭动,道:“死小子,臭小子,你快放开我!不然的话,我可真得要叫了!”
“好!”黄羽翔干脆利落,当真是说放便放,双手一松,凭着林绮思此时的力量,已是完全失去了站立的力气,帘“扑嗵”一下,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疼痛之下,终是回复了几分力气,但恼羞之中的她,反倒耍起赖皮来,跌在地上硬是不爬起来,低着头抽噎道:“臭小子,你欺负我呜呜,我要叫父皇杀了你不,要阉了你这个臭小子,让你看得到吃不到,让你一辈子做个没有用的老太监了!”
从侧面向她看去,贴身的衣物将她动人的曲线完全勾勒了出来,凹凸分明的线条让黄羽翔看得一阵冲动。蓦然之间,他猛然醒悟过来,知道林绮思已然展开了反攻,籍着摔落的机会,让他放松警惕,从而被她反败为胜。
若是换作常人,必然会中招。但黄羽翔在“抱朴长生功”的护身之下,虽起情欲,但心中却是丝毫不乱,他轻笑一下,想道:“臭小娘,竟然敢耍弄老子,定然要让你血本无归,赔了夫人又折兵!”
伸手去搀她,黄羽翔道:“公主殿下,请起身吧!地上冰凉,若是让公主殿下因此发烧感冒,岂不是卑职的罪过!哈哈,卑职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林绮思将双肩轻摇一下,高耸的胸脯带过一道挑逗的曲线,饶是黄羽翔知道她是在计诱自己,仍是止不住的一阵口干舌躁,心中“小娘皮、騒娘们”地又骂开了。
双手故意扶在她的腰间,黄羽翔将脸凑到她的耳边,道:“反正你都被我占去了这么多的便宜,不如干脆再让我多占一些,嫁给我算了!你这么爱玩,大不了我每天同你玩就是了,不过你可别再动杀我的脑筋!”
双眼回眸,林绮思给了他一道白眼,但见她黑白分明的大眼中仿佛被蜜水所润,妩媚得几欲滴出水来,嗔道:“嫁给你个死人头,你有什么好的,竟然要让本公主嫁给你!”
向她投下暖昧的一眼,黄羽翔嘻嘻笑道:“我的好处,你以后就知道了!”
这番话若是说给赵海若听,这小丫头必然懵懵懂懂,连连追问不已。但林绮思却是一听便明白了,贝齿轻咬下唇,眼光不时地向他飞去,细声道:“臭小子,竟然对我说些风言***,越来越是大胆了!”
不知道将这妮子弄到床上,会有怎么样的精彩?黄羽翔对林绮思是七分忌惮、两分爱怜、一分好奇,心中虽然对与她盘肠大战颇为憧憬,但毕竟小命第一,其他的还是以后再说。
将她慢慢扶起来,黄羽翔道:“我哪敢对公主殿下无礼,只是你长得太漂亮,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占你的便宜!”
“格格格”林绮思一阵娇笑,道“臭小子,自己好色就好色嘛,偏偏要找这么低级的借口!你道我是你那些视你为顶天巨柱的妻室吗,依你对我这般无礼,必然要将你杀之泄愤!”
“杀”字出口,整个人突然如同猎豺一般,充满着暴发性的力道,一个刚性的大转身,手中寒芒闪动中,双手已是向黄羽翔的小肮递去!
同在清荷剑派的那次一般,林绮思又是攻其不备,下阴手害他!
已然吃过一次亏,况且早知道这丫头用媚术盅惑他,必然没安好心,黄羽翔哪还会再重蹈覆辙,右手护在腹下,待她的双手递过,猛地五指微拂,让林绮思的双手微微一麻,已是夺过了她手中的匕首。左手在她的肩上一带,让她不由自主地转了个身,五指微张,已是在她的丰臀上重重拍了一记,让她发出又羞又急的一声尖叫。
黄羽翔慢慢软倒在地,装作受伤不支的样子,轻哼道:“好你个臭小娘,居然又来害我!”他夺过匕首时,只是让林绮思微微一麻,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林绮思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臀部,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看来黄羽翔刚才那一击拍得着实不轻。她爬起的时候,原本是一脸的怒气,但听到黄羽翔如此说,反倒换上一抹惶急的样子,惊问道:“臭小子,你伤得怎么样?我马上给你找大夫!”
“不用了,没得救了!”黄羽翔运功压迫,脸色顿时一片惨白,连眼神都开始涣散起来,道“这一剑正刺中要害,我自己清楚得很,肯定完了!林绮思,你到底爱不爱我,我可不想做个冤枉鬼上路!”
让任雨情吐露心意用得正是这招,此时虽然老招重用,但依着这招的杀伤力,应该百试百灵。
果然,林绮思帘花容变色,冲到他的跟前,跪坐在他的身边,将他的上身抱了起来,双手抓住他的肩头一阵乱摇,急道:“臭小子,你不要吓我!我只是同你开开玩笑,你怎么能死呢!不会的,你不会死的!”语声惶急,双眼之中已是隐含泪水。
这个臭小子娘倒还有几分良心,只不过照她这般的摇法,别说是个受伤垂死之人,便是他这个正常人,也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差点儿便要晕过去了!
“你知道吗,在清荷剑派的那次,我刺了你一剑,虽然受伤的人是你,但在心中留下烙印地却是我!自从那次以后,我就再也忘不了你了!每次在梦中,你总是会跑出来与我纠缠!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刺得更深些,让你再也不能为非作歹!”林绮思泪如雨下,看得黄羽翔也是柔情大动,恨不能将她搂在怀中,将她轻怜蜜爱一番。
“你不要难过,虽然我死了,我仍会经常回来看你的!”黄羽翔的声音阴侧侧的,加上他眼白都要翻开来的表情,倒是颇有鬼味。
林绮思神情大变,眼泪立止,将双手收了回来,退出几步,惊声道:“你回来看我做什么?”
“嗵”地一声,黄羽翔重重地跌在地上,好在有真气护体,也没有摔疼了他,但心中却是一阵诅骂,道:“你害了我的性命,我自然要回来看你的!不过,若是你是喜欢我的,我就只在旁边看看你,到了天亮就会离开;但你原本就没有爱上我的话,我自己不会同你客气,定要找个机会报仇!”
两眼一阵暴突,果然像足了冤死鬼,若是胆小之人见到他此时的样子,肯定会大惊失色,连连尖叫起来。
但林绮思却是“噗哧”一下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是厉害,终是倒在了地上。
黄羽翔此时扮得已是死人,自然不能再说话、再有动作,只能任由她笑累之后,斜靠在桌角上,好半晌才站起身来。
林绮思轻拍一下身上的灰尘,道:“好了,臭小子,你就不用再装了!”
难道被她看出破绽了?但自己虽然没有扮过死人,便看过的死人却也不少了,应该就是这副德性!黄羽翔还道她是故意诓自己,却不答话。
“嘻嘻,臭小子,你看看你腹间的匕首!笑死人了,便是要装死,也要看清楚况状!”林绮思已是坐回了椅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但想到这杯茶可能已被黄羽翔喝过,帘“呸”了一声,将茶杯放在一边。
黄羽翔伸手略一探索,却觉腹间虽是把匕首没错,但却仍连着剑鞘,怎都无法刺得死人!他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手又握在了匕首的柄上,便是隔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发觉什么异样。
尴尬地站了起来,黄羽翔干笑一下,道:“算你这个小娘皮有良心,没有用匕首捅我!”前半截的时候,黄羽翔自是大占上风,但此时此际,主动权似又握到了林绮思的手中。
“我是个心狠手辣的女魔头,怎么可能会有良心呢!”林绮思轻笑一下,道“我只是因为铁杉树的下落尚未得知,怎好让你就这么便宜地死去!依着你对我的冒犯,便是让你死上一百次,也难消我心中的恨意!”
黄羽翔对这个女人的心意真是半点也摸不着,虽然刚才两人都在作戏,但林绮思说到在清荷剑派刺他一剑之后,却反倒对他朝思暮想,这件事情怎么都不像是假的!到底这个女人心中在想些什么,到底对他有没有几分感情,饶是游遍花丛的黄羽翔,也是大感不解。因为不解,因为好奇,反倒让黄羽翔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探求感,也升起了强烈的要将林绮思征服的雄心!
“这样的回答还真是让我失望!”黄羽翔走天她对面的椅子上,也不问她一声,便一屁股坐了下去。但坐下之后,又觉得距离与她稍远了些,便将椅子挪动了一下,直到两张椅子差不多要顶在一起,这才坐了下来。
林绮思的眉毛也不挑一下,平静地道:“你要尽快地带人将铁杉树给我取来!再加上造船的时间,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赶在那家伙的前面!”
黄羽翔终是想起了正事,问道:“你要铁杉树到底是做什么用,造船吗?难道你厌弃了宫里,想要离家出走吗?”
飞给他一道白眼,但眼神中却满是妩媚的味道,这女人的似真似假让黄羽翔越来越是捉摸不透!林绮思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道:“扶桑人在海上的騒扰越来越是嚣张,若不赶紧制止他们的话,可能会影响沿海一带的安宁。此时正值关键时期,便是有一点风吹草动,也会掀起涛天大波!只是扶桑人的船身坚硬无比,火炮难摧,反观我方水师,却是经不起对方的炮轰!因此,听了楚楚说后,便想用铁杉树造船,到海上迎击这些扶桑人!”
黄羽翔顿时收起了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子,道:“此是国仇,耽误不得!我今、我明天就带你的人到巫山去,将铁杉木运回来!便是到海上去扫荡寇,黄羽翔也甘愿做马前卒,替国出力!”
铁杉树坚硬无匹,若没有他的“浩然一剑”恐怕凭着这些锦衣卫的实力,便是十天半个月,也难以砍断几株!
林绮思妩媚一笑,道:“湖广这里有个船厂,明天我便将京师的工匠调来,他们一直为神机营制造弓箭,有特别的工具削制铁杉木!嘻嘻,臭小子,你这么卖力,是不是想立个大功,讨个附马做做?”
没有想到自己难得正经一回,却会被人误有企图,黄羽翔苦笑一下,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那种为了一点私欲,连国家大事也置之不理的人吗?”
林绮思嘻嘻一笑,却是没有回答他,反倒抬眼看向窗外,道:“父皇原来不让我出海迎敌的,亏我哄了他很久,才让他答应我!不过,他还派了大皇兄出战,摆明不相信我!臭小子,你可得给我争气点,千万不能让大皇兄给比了下去!”
朱棣的长子便是朱高炽,在靖难之役中,他颇是武勇,为人又极擅谋略,能征善战,乃是一代帅才!
黄羽翔双手一摊,道:“我好像没有答应你什么啊!我只说了去替你当个马前卒,你怎得把什么责任都推给我了!”
林绮思突然掩口轻笑,目光流盼,端得妩媚无比,道:“若是你不立些战功,怎能讨得父皇的欢心,将父皇最心爱的女儿给娶了去呢!案皇的这片江湖是打下来的,是以他最是看重会打仗的大将!若不是太祖皇帝杀了那么多能征善战的功臣,父皇还想征讨蒙古人呢!可是话又说回来,若是这些人还在世上的话,恐怕父皇也打不下这片山河!”
心中痒痒得,与她处得时间越长,却是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盅惑。于雅婷的媚术是大海惊涛,一下子便能让人臣服,但林绮思的却是细水长流,慢慢地将人的心灵占领。若论长期效用来看,还是林绮思的更为管用。看朱棣被林绮思的母亲迷了这么多年,便知道这门功夫的厉害!
吞下一口口水,黄羽翔道:“你肯嫁给我的吗?你看得起我这个市井出身,无权无势的臭小子吗?”
林绮思格格格地笑了起来,道:“只要我喜欢,你便是一文不明、没有半分长处,我林绮思也嫁定你了!不过,要让我倾心的话,可不是光能哄哄人便行的了!人家也不是喜欢你,只是这个世界上的好男人太少了,我没有那么多的青春可以浪费,只好挑你这个比较看得入眼的权当后备!只要你能够凯旋归来,我林绮思便是你胜利的最大奖励!”
自己真得有那么差吗?黄羽翔摸了摸了脸颊,突然笑了起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的人和心一块征服的!打败这帮倭寇,便当是我送给的一份礼物吧!那片铁杉树林便当是我提前送给你的嫁妆!”
站起身来,他挽起林绮思的几许秀发,放在鼻下轻轻闻了下,霸气十足地道:“你是逃不了的!”哈哈大笑几声,转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已是走了出去。
“怦”一声,门关上了,但关不上的却是林绮思激跳的芳心。原本她已经扳回了败局,更是以自己为筹码,不断地给黄羽翔施压,眼看就要取得胜利,谁知黄羽翔竟会在最后关头脱出自己的魅力吸引,反倒被他的霸气占据了心灵!
嘟起了嘴巴,林绮思端起茶杯来,胡乱地喝了起来,心中想道:“娘说得好像不对!天底下也有不吃媚术的男人,臭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好色了些,就算我勉勉强强嫁给了他,也非要做老大不可!难道要让我这个做公主当小妾不成!”
[***]
黄羽翔退到客堂的时候,单钰莹诸女都已是坐在那里等他了。刘恒和李梓新也下到了楼下,特地为他洗尘。
小绿姑娘倒也看得开,与南宫楚楚哭了一阵后,便到厨房去准备晚餐,南宫楚楚与她分别了好久,有好些话要话,思忖几番,终是陪她下到厨间,一块做菜。
虽然汉蒙对立,但赤莲香在当日也无大恶,况且一派天真,众人对她也没有多大的恨意。张梦心虽然一时不快,但看到她楚楚动人地坐在一边,终是放开了心怀,与她说了一阵子话,化开了她的拘紧。
当赤莲香看到李梓新时候,不禁俏脸一红,低声道:“矮冬瓜!”
她说得虽轻,但以李梓新的耳力却是正好被他听到。冷冷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将一双煞气十足的眼神投到了她的身上,右手五指已是握到了腰间的剑柄之上。
张梦心诸人都是熟知他的脾性,知道他心狠手辣,剑下无情,个个脸上一惊,便要出言劝阻!
“竹竿!”李梓新依然面无表情,但嘴里却是吐出一句众人绝然意想不到的话来。
众人都是一阵惊默,过了老半晌,才突然都大声笑了起来。
黄羽翔道:“心儿,我没有听错吧!这是你的李师弟说的?”单钰莹因为胃口的问题,倒现在仍是没有恢复过来,仍是病恹恹地躲在一边,连黄羽翔身边的位置也没有争。他的左右两边,坐得分别是张梦心和司徒真真。
张梦心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道:“应该不可能大家都听错了!”与黄羽翔互看一眼,两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
赤莲香猛地长身站起,比起李梓新来,确实高了足有半个头还要多些,虽然李梓新还在长头上,但要超过赤莲香的高度,恐怕今生已是无望。
她羞恼地道:“我的身体这么好,哪里像是竹竿了!矮冬瓜、矮冬瓜”只是她汉语说得不太流利,但最后“矮冬瓜”竟然变成了“爱冬瓜”直到连说了七八声,她才恍悟过来,一张俏脸羞得晕红无比,倒也是别有一番美丽的景象。
李梓新一声不吭地坐到了椅上,眼神中的寒意还未褪去,嘴角却是露出一丝笑意。
不亚于张梦心绝世笑容的杀伤力,冷酷的李梓新一旦微笑起来,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都散着强大而让人窒息的吸引力,让每个人的心神都不由自主地跳动一下。
虽然身为男性,但黄羽翔仍是惊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道:“心儿,我明白了,不是李师弟天生冷酷,而是他不得不装出这副样子,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天底下又有几个女人能够匹敌得了!”
张梦心也怔了一下,方道:“嗯,原来李师弟笑起来的时候竟是这般的好看!”
可惜,李梓新脸上的笑容一闪即逝,但赤莲香的迷醉之色却是迟迟不褪,突然道:“矮冬瓜,你是不是女人扮的?”男人哪有这么漂亮的,肯定是女扮男装!
李梓新的脸上露出一抹怒容,张梦心失声道:“糟了,李师弟真得生气了!”
冰冷的眼神扫过赤莲香的身体,神情冷淡地仿佛赤莲香是件死物而已,李梓新慢慢地走到了赤莲香的身前,双手握拳,骨节顿时一阵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