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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陈圭三人却是又在当初那个小房间里秉烛夜谈。
陈圭笑着看着臧须黄顺二人,笑道:“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后悔了?”
臧须没好气地白了陈圭一眼道:“后悔什么,我挺看好吴家堡的,很有潜力,很有朝气,虽然如今犹如星星之火,可是却不知如此乱世,到处都是狂风。狂风能很轻易裹灭这个小火苗,也能轻易地让它成为燎原之势,吞天食地的冲天大火!”
黄顺也是点点头,叹道:“是啊,那个刘扬的确不凡,吴娜也是绝世勇将,一文一武确有成大事的可能……可让我动心的还是今晚刘扬跟我等的一番长谈啊!”
陈圭认同地点点头,喟叹道:“没想到看他年纪不大,却又如此学识见地,轻描淡写之间,就将天下之事,各路诸侯英雄剖析的如此清楚明白。本以为我们家元龙已是少有的青年才俊,但比起刘扬,真的是萤火之光比之郎朗日月啊……我看他,确有倾力扶持的价值——”
黄顺这时却道:“世间惊才绝艳之辈繁多,成就大事者却是寥如晨星,方知成大事不再仅仅是靠才能,往往时运,人和地利也是关键……我们如今这样一下子就将家族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个还没影的土匪武装身上,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陈圭看了黄顺一眼,笑着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虽说我们答应要大礼扶持他,可是他们远道而来,又有山河阻隔,这上百万石粟米他们如何一次都搬回去?我们有的是时间考验他们,考验他们是不是真的有成大事的潜力……若是,发现他们后来没有了成事的可能……想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也不晚啊……”
而黑暗中,费县城外一个破旧的庙里,一个衣衫破旧,用斗笠遮掩着脸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接着暗淡的雪光,可以看清楚这人瞎了一只眼睛,他正是潜出费县,死里逃生的管亥。
苏辙管亥后面,走出来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子,他正是钱宁原来的管家钱富!
钱富知道此刻留在费县,肯定会被愤怒的钱宁撕成碎片,还不如跟着管亥这样一个枭雄,也许等不多久她就会重新崛起,那时自己逝去的一切都将重新回来!
“大帅……我们现在该往哪里去?”钱富轻声问道。
管亥抬起头,望着南方,沉声道:“先回徐州龚都那边,看看有无可能奇袭夺下徐州城……若是再失败,那就南下跟程志远汇合。听说他攻下了下蔡,日子过得很滋润。如今老兄弟落难了,来找他,他该是不会拒绝的。”
钱富忙拍着马屁道:“大帅英明,我们如今就动身?”
管亥转过身,用手支起斗笠,用只有的一只眼凝望着钱富,看的钱富有些毛骨悚然。
“大帅……”钱富咽了口唾沫,紧张地说道。
管亥笑着点点头道:“这次能逃出来,多亏了你。不过你太胖了,带着你我不能保证能活着回到徐州……我的路还在前方,而你的路却到头了!保重——”
钱富还没来得及求饶,只见管亥单目寒光一闪,一片血光飙起,钱富不敢相信地看着管亥离去的身影,然后不甘地垂下双手,轰然倒地。
第二日一早,张扬就将昨日与各大家族拟定的新的官吏任命名单,除了当初被阙宣管亥清洗掉的,以及表现拙劣的换掉的,全部由各大家族推荐人选补缺,当然大族子弟优先选择。这就是张扬主张的人民代表人民选政策,很民主的!
他们这样自行其是,越过上头两层,擅自任命官吏,虽然看起来有些违反大汉国法,但他们却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陶谦治理徐州是靠仁德的,万事以和为贵,能坐下来商量解决的,绝不红着脸解决。一方面是陶谦的性格休养因素,另一个就是陶谦没有那么多的实力来这样折腾。徐州是他的,但徐州更是那些地头蛇们的,若是陶谦到处兴兵,闹得徐州流民四起,无人安心耕种,影响了他们的收成,你看看他们会怎样给陶谦下绊子拖后腿!
所以,能招安妥协的乱民土匪,也决不刀兵相向。何况他们这些大族本就是徐州的地头蛇,掌控着徐州绝大部分的人脉钱财,就连他陶谦也是无法撼动的。陶谦要想一个好好的、安定团结的徐州,到死也能留一个治吏能臣的清誉,永载史册万民敬仰,这些大族是绝不能胡乱动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大族的势力错杂交互,自称紧密的体系,他陶谦虽然劳苦功高,在徐州颇有威名,但也不过是个后来者。虽然最高领导是陶谦,最终决定权握在陶谦手中,可是每一件大事的决定若是不顾及这些大族的利益,那就等着骚乱四起,四面楚歌吧!这些大族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不惜一切代价扫除损害他们利益的人,包括更换掉不听话的牧守,换一个更能代表他们利益的。
陶谦扶持了姻亲陶林成为徐州后晋的大族,并让陶林同时身居高位,但陶家毕竟崛起的时间太短,无论是势力还是底蕴都无法跟其他比如糜家、曹家、陈家这样的百年大族相提并论的。
为了争取更多的支持,稳固自己的地位,陶谦通过亲近曹宏向徐州大大族曹家示好,任命陈登为东阳县令,任命糜竺为别驾从事,官阶跟赵昱等齐,可是无论是他如何努力,这些大族表面对他恭恭敬敬的,但却始终与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不肯走远,却也不想走得太近。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陶谦年过六旬,时日不多,膝下子孙并无出色过人之辈,陶谦一死,这徐州指定要换姓改名。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时候免不了或大或小的政治大清洗,为了保证不至于因陷得太深而招致祸患,还是谨慎些好。
陶谦此次远走孟津会盟,少说也要数月才能回来,到那时候,这早已成为既定事实的东西,陶谦也只能认了,还能如何?
至于另一个直接的上司下邳相笮融,只要该给的孝敬钱不缺,不打搅他开浴佛大会,你怎折腾他都是默认的。完全可以把他当成是个透明人。
徐州说到底就像是,后世美国那种一个总统多个联邦的联邦制的格局。总统是陶谦,那些联邦就是这些相互矛盾有彼此紧密关系的大族。
陶谦无力对这些大族施加超过一定限度的压力,这些大族也有足够的空间自由驰骋,彼此只见保持一个微妙的平衡,只要不打破这个平衡,那大家一切都可以默许,可以相安无事。
这就是张扬敢这样公开寻找大族作为后盾和合伙伙伴的直接原因!只要他张扬不明目张胆地竖起大旗造反,不发表反大汉反陶谦的言论,陶谦都不会有太大的过激的举动,就算有也只会是暗地里的见招拆招似地较量。
陶谦追求很简单,就是保证在他卸任到死之前,徐州维持如今还算不错的局面,让他舒心地离开这个世界,留下无暇的名声。
张扬追求也不多,就是陶谦你别干涉太多。你是日不多了,你死后,徐州将会成为各路诸侯野心家抢食的对象,你苦心经营的徐州大地将一片狼藉,你细心呵护的百万百姓也会流离失所,流着血泪望着废墟一片的家园。既然你受不住这样一个人间乐土,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积蓄实力,准备竞争上岗了。
既然两人的追求并不冲突,那就各自为各自的理想奋斗吧。若不需要互相攻讦拆台那就别浪费精力时间,时间宝贵,理想才是最重要的!
安民公告连同新官名单一起出台,加上吴娜有效地约束部众,不过两日,费县县城就解除了战备时候的恐慌压抑。
望着城头城里秩序井然,军民相安无事的景象,张扬望了身边的吴娜一眼,背起手望着天空长叹道说道:“到了我们该回去的时候了。”
吴娜诧异地看着张扬,笑着问道:“叹气什么?”
张扬望了她一眼,轻轻一笑:“这一路波折重重,几次险死还生,到了今天终于算是结束了……记得第一次被你正眼相看,还是那次几张画像退千军的事儿吧。可是我知道,那只是一场巧合,根本就是被我撞上了狗屎运而已,即使有大功,被你们敬着,但日子一久,若是我别无它用,只会吃白饭,你们也会铁定把我处理掉吧。那时候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能活下来,能在你们吴家堡立足……既然如此,就必须有一个天大的投名状来证明自己的能耐……所以,当你和你爹问我该不该应征挂帅讨伐下邳时,我理所应当地点了头。那是我的理由冠冕堂皇地说是一切都是为了吴家堡的未来,其实何尝不是为了我自己呢。”
吴娜听着张扬这一番感叹,忍不住吃吃地笑道:“我就知道当初你没那么好心,做什么事都要先替自己捞足好处了再顾及别的。第一次退了黄巾围城,就抢走了晓蝶晓娥两姐妹,这一次……”
吴娜话一出口,说到后边,才发现涉及到了自己,看着张扬一副调笑的目光,吴娜脸不由地一红。
张扬笑着接口道:“是啊,我是个不肯吃亏的人。第一次里了一个小功劳,就抢走了吴家堡大小姐最喜爱的一双侍女。这次我的功劳更大了,于是就抢走了他们的大小姐……第一次的奖励还算丰厚,这第二次吗,好像就有些单薄了些——”
“作死啊!”吴娜狠狠地一脚踢过去,张扬忙回身躲闪,笑道:“逗你玩的,还真当真了……说真的,这次回去我得小心点儿。这次我是空手而去,满载而归,荣誉有了,美人更是有了,说不定哪个羡慕嫉妒恨的小子,一时想不开,就暗地里向我捅刀子。我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情敌的暗算之下,岂不憋屈?”
吴娜轻轻地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哪里还有半点生气责怪的意思:“你呀,还真说对了。回去看你怎么办,追求我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要是知道你得了手,那么多人找你报仇泄恨,一人一拳你都会死的很难看……”
张扬深以为意点点头地笑道:“说真的,我是该练一身武艺了,即使不能像你这样杀敌建功,但好歹不拖你后腿……而且,在面对情敌疯狂的堵截时,也不至于死的很难看……颖儿,你得帮我……”
吴娜苦笑道:“修习武艺一是靠天分,二是靠勤奋,还有就是年纪。你如今早已过了最佳的习武年岁,骨头早已硬了,再如何练也成不了气候的。”
张扬坦然地点点头,承认道:“你说的不错,我是年纪大了些……可是有一种方法却是不许要我下苦功夫也能让我的吴毅一日千里的,最后能跟你比肩!”
吴娜不肯相信地瞅着张扬,但看着张扬一副信心满满似乎有那么回事儿的样子,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怎么可能?!我资质顶尖,又苦练十年,才有今日成就,你怎么可能,不下苦功夫,就能短时间内在武艺上跟我比肩?”
张扬没好气地指着吴娜笑道:“就知道你不信……”
“你说嘛!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吴娜急忙道。
张扬嘿嘿一笑:“阴阳交合,双修大法,采阴补阳,吸取异体的功力,总该听过吧。嘿嘿,等咱们成了夫妻,我一定勤奋练习……”
“下流!”吴娜红着脸跺着脚嗔道。
转眼间,几日过去了。针对俘虏的黄巾,张扬发动现有吴家堡的弟兄们,跟他们一对一的交流,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唠嗑诉苦,用彼此共同的苦难来消除彼此的隔阂,用美酒用热烈的气氛增进几日前还是敌人的双方兄弟的情谊。
加上张扬不失时机地被请出来讲故事,将热烈的气氛推向更高潮。这几天讲的是杨家将!
这些兵士们挤在一起围着温暖浪漫的篝火喝酒吃肉,随着张扬时而舒缓时而急促,时而让人忍俊不禁,时而让人垂足顿胸的故事情节。
他们一起流泪一起为穆桂英女扮男装成了辽国服吗而哄笑,一起为潘仁美加害杨七郎害死杨业而喊爹骂娘,一起声讨皇帝不听杨业忠告轻军冒进、被杀的大败,自己逃跑,连累十几万将士埋骨他乡而声讨不平,为杨四郎忍辱负重假降辽国而唏嘘,为杨家满门男儿齐战死、一群女将上战场来保家卫国而起敬喝彩……
此刻,他们完全融入到了那个热血与温情并存的世界里了,身边的人不再是陌生的路人和敌人,而是一起哭过笑过、一起痛饮一起高歌的兄弟。
张扬告诉他们,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是用来给自己的兄弟挡刀子的!
再经过血与火的淬炼,他们将是一群想分都分不开的战斗集体!
梳理完俘虏,稳定住费县的局势,张扬开始整顿强调军纪。
第一,不准扰民。
第二,不准扰民。
第三,不准扰民!
胆敢违抗者,一经查出,杀无赦!
在起初的混乱和无情的铁血镇压之后,再加上陈圭这些大族及时的物资支援,打了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伙庞杂的军队,总算是暂时安稳了下来。
做完这些,张扬还动员士兵们清理大街,修缮在兵灾中损毁的房屋,帮助难民气乞丐搭建帐篷。
但就是这些,也足以让这些信奉“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的百姓们刮目相看了。渐渐的,他们发现,这些听说是土匪兵的小伙子们,真的跟以前的士兵不一样!
廖化波秀这些日子也没闲着,他们带人对周围的敌寇进行了一次大扫荡,基本保障了费县周边的安全。
加上载运第一批两万石粟米的车队早已准备妥帖,那就到了该回程的时候了!
日上三竿了,张扬吴娜在一众费县大族的代表拥护下立于城头,望着打着旌旗,带着浓烈的杀气使出城门的长龙,还有队伍中一车车满载的粮秣,吴娜向陈圭一行人郑重地一抱拳,朗声道:“这些日子叨扰各位了,若是晚辈做的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望给为多多包涵。”
众人顿时连声道:“哪里哪里……”
陈圭也是站出来,向吴娜行礼道:“将军治军有方,才有这既能杀敌为国,又纪律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的仁义之师。此番一别,不知何时还能相聚。”
吴娜感激地看了陈圭一眼,声音微微发颤地说道:“当各位需要晚辈出现时,晚辈自会带着人马出现,那时就是我们重聚之时!”
说完,吴娜郑重地弯身向众人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转头对着垛口呼喝一声:“儿郎们,滴水之恩该如何相报!”
城下人龙立刻发出惊天动地的齐声呼喊:“以泉相报!”
张扬接着喊道:“饿肚子难受吗!”
“难受!”
张扬接着高声喝道:“如今我们吴家堡的老少爷们都还在雪窝里饿肚子,有人在这个时候给了我们救命的粮食,这个恩德该如何相报!”
城下的人龙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齐喝:“以命相报!”
张扬扯着嗓子继续喊道:“大声点儿,听不到!”
城下发出更加震耳欲聋的呼喊:“以命相报!”
“以命相报!”
“以命相报!”
“若是有人寻恩人的麻烦,你们该如何做!”吴娜深深地看了张扬一眼,接着喝道
“杀!”
“若是有人想抢恩人的东西,霸占恩人的田地,欺辱恩人的妻女,你们该如何做!”张扬对吴娜淡淡一笑,接着大声喝道。
“杀!”
“杀!”
“杀!”
听着城里城外上万人齐声大呼,那惊天动地的气势,让无论是城头送行的大族还是一旁围观看热闹的费县百姓无不动容。他们看惯了费县下邳这些软脚兵将,无法理解一旦千军万马被激起了士气,那份豪迈是多么的震撼!
乱世之中,为了安身立命,谁不希望有一只对敌人强悍如虎狼,对自己亲近如亲人的军队占身边守护?
徐州前些年动乱时,黄巾席卷徐州各处,不知多少城池州县被攻陷,多少人家遭遇灭顶之灾。如今一个月前又有阙宣管亥折腾,让保守战乱之苦的费县百姓们意识到,一只属于自己的军队该是多么可贵。
费县沦陷月余,不见下邳郡的救兵,不见徐州的救兵,却是吴家堡这些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的匪兵,如狼似虎地攻进了城池,势如破竹地围歼了城中所有的黄巾,然后奇迹般地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消化了俘虏。之前还是敌对的双方,如今却俨然就是一家人了。
本以为吴家堡的人打跑了管亥,费县又将面临一场浩劫,但这些饥饿的土匪兵的规矩却远超出了他们对以往军队的认识。
他们亲眼看见这些饿着肚子还在寒风中站岗,最后体力不支活活饿昏过去,而那个兵不远处就有一家馆子!
有人不忍心,过去送了一些吃的过去,却被婉言但坚决地拒绝了。当时那群兵都说,上头下了死命令,不准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不准做一点儿祸害百姓的事情,违反了就是死罪,要杀头的,而且是在众兄弟面前宣布了罪状再行刑,死了都丢人!
所以,他们宁可饿死,也不敢收受恩惠。还是等着开饭吧,听说大帅都跟他们大头兵一起吃的,并不比他们的好多少,所以,虽然暂时苦了些,但也没什么可以埋怨的……
这些费县百姓,虽然嘴里不说,但是心里却是有杆秤的,早已把如今吴家堡的兵跟阙宣管亥的兵,还有以前的老爷兵比较了不知多少次。不比不知道,一比才发现,还是如今这直,一到开饭的钟声响起时,就像一群饿狼一样欢呼着嗷叫着冲向热气腾腾的大锅,但没有一个人敢拥挤插队,就是军官也要排队的兵士们,比起以前见过的兵,他们不知要可爱多少倍!
可是他们也有自己的归处啊,这次出来费县办完了事儿,也该回去了,能留得住吗?
直到此刻,这些费县百姓,心里才生出一丝不舍。
张扬满意地看着城中上下这些大族百姓的反映,继续高呼道:“如今我们要带着恩人给的粮食回去救命了,这些日子叨扰,临走时给老少爷们们说些什么啊!”
“保重啊!”
“有人欺负你们,就找我们!”
“你们那儿的糕点很不错,有空我一定回来吃个够!”
“……”
这些大字不识的兵士们,扯着嗓子回头对着城楼鬼哭狼嚎地喊着,这时费县的百姓无不动容,纷纷击倒城外,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齐齐地挥手告别,呼喊道:“有空回来看看!”
“等你们回来,我家的桂花糕敞开了门面让你们吃个够,全部不收钱!”
张扬抬头看见陈圭正在面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切,不由地微微一笑,对他招了招手。
陈圭看见了,也是目光一闪,深深地看着张扬,张扬也是大有深意地指了指感人至深的军民相送的场景,似乎在说:“如何,我们这群土匪兵,还入你们法眼吧?”
陈圭点点头,似乎在说:“你很厉害,这么短时间就能将这些不久前还是乱民黄巾的散兵游勇,调教成这样……你让我相信,我的投资押宝是正确的!”
张扬最后对陈圭点了点头,对着城楼高呼一声:“后会有期!我们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当夜色降临时,一个文士打扮的年轻带着几个随从快马加鞭地赶回了费县城,他正是陈登,陈元龙!
先前扬州刺史陈温病重,陶谦派他带着重礼前往探望。
本来早就该回来的,可是扬州各派系为了权利的分配纠葛不清,加上陈温如今晚景凄凉,万般挽留很有学识才华的陈登陪伴,陈登这才耽搁了好久。
不过半月前,陈温还是在一个冰冷的夜晚病死了,陪伴在他身边的不过只有陈登一个人而已。
陈温即死,陈登不愿卷入扬州哥哥大人物之间的权力角逐的漩涡,马上决定离开扬州赶回来。
可是又遇到已经在下蔡站稳了脚跟,休整完毕的程志远兴兵突袭,内乱不休的扬州防备极度空虚,若不是陈登恰好要半夜偷偷离开,看见了夜半偷城的黄巾,当即高呼,让城内忙着内讧的守军赶得及前来支援外城,此刻恐怕扬州都已经易主了。
程志远自知先手已失,若是再强攻,只会逼得本来相互对立的扬州城内的各大势力媾和,共同抗外,徒劳地增添损伤。
还不如先在根据地下蔡继续潜伏,等到扬州城内的大人们认为危险期已过,再次大打出手时,他程志远再来一次偷袭就是!反正如今扬州方面没人顾得上他,稍近一些的徐州也是自顾不暇,呆在下蔡日子还是很滋润的。
而听闻徐州下邳有变的消息后,陈登心急如焚,马上火急火燎地往回赶。连续赶了近十天几夜的路,累死了好几匹马,人瘦了一圈,总算是赶到了家。
顾不上修整边幅,陈登马上入城。再被一番盘查之后,陈登才被恰好回城的陈家人认出领了回去。得知家中无恙的陈登总算是舒了口气。
可是当他得知,陈家连同臧家黄家一起送给了吴家堡百万石粟米时,一口饭喷得老远,马上一抹嘴巴,跳脚道:“父亲以前一直不是教导我们要严谨持家嘛,这次他怎么糊涂了,做出这样幼稚的决定!……不成,我得去问个清楚!不然,这次送十万石,下次送十万石,我们家什么都没有了!……我这个败家的老爹啊!”
“我败家?呵呵,别以为你在徐州有些名气,就可以目无尊长,比起我,你还嫩了些!”陈圭对着儿子训斥道。
“可是……那个吴家堡一介土匪,能成什么气候,我们这十万石粟米送出去,就当是发善心救济难民了,我是不指望回报了……”陈登翻着白眼没好气地摆摆手,就要往外走。
陈圭怒喝一声:“臭小子敢教训你爹我了?!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做出这个看起来很荒唐的决定,扶持一介土匪武装的吴家堡,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个惊才绝艳的年轻人。他比你还小几岁,但是你跟他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陈登的身形一下子定在了那里,半晌才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圭,沉声道:“他在那里,我去看看他有多大能耐,看看父亲你是不是看错了人……而我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着这样没用!”
夜半时候,一人一骑从费县出发,滚滚马蹄声,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