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亲人

村上五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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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匆匆的将黑子的背部包扎,來不及多的处理,也顾不上黑子是否还疼,拼了老命的扛起黑子就是拖着跑。

    大汗淋漓,青筋爆炸,可是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黑子带出去,死也要带出去。

    啪嗒,黑子重重的抓住我的手臂,趴在地上,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很是认真的说道:“玉小哥,你先走,來不及了。”

    我使劲的摇头,手里紧抓着黑子的双臂,就是不松手,黑子一咬牙,使劲的扯开我的手臂,捏住我的肩头,两只有神的眼睛盯看着我的眼眸说:“不能继续陪你走,黑子在这儿替你挡住,你先走.....”说完,径直的将我一把推出去,然后孤胆英雄的站起來,背对着我,高大的背影糊在我的眼前。

    黑子沒有回头,几个箭步冲出去,跟那扑过來的邪尸幼灵干起來,一人一尸翻滚在地。

    “啊。”

    “噗。”

    嘶叫,吐血,撞击,黑子被那邪尸顶飞,甩飞,两条张着毛的手臂深深地抓住黑子血肉模糊的手臂,鲜血汩汩的流了一地。

    而黑子至始至终的都沒有退缩,拼了命的扑上去,张开牙口,咬住那浑身粘液的邪尸的脖子,直接下口,噗的吐出一大块的腐肉。

    而我呆在原地看着,眼角早已模糊,眼光里,黑子浴血奋战,浑身浴血,拼了命的在为我拖延时间。

    “我不能该失去他。”心里的呐喊,我沒有逃跑,径直的冲了上去,甩开背包猛地砸在要反咬黑子的邪尸幼灵头部。

    duang,直接一下子将其抽飞,二话不说拉起浑身是伤口的黑子反身就是跑。

    黑子在我的背后大骂:“草,你干嘛回來。”

    我沒有解释,拖着他,他也认命了,跟着我东躲西藏。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因为黑子因为失血过多,已经体力不支,随时可能休克。

    扑通一声,黑子应声倒地,整个人都是迷糊的,倒在地上晕晕乎乎的爬着。

    我反身,双臂托起他的肩膀,开始拖着他走,可是他的手臂依然抓住我想要推开我,让我独自逃跑。

    面前不远处是穿过蚕人俑,浑身血淋淋的走來的邪尸,虽然个头不高,但是一身的尸气血气,散着恐怖的气息,冷笑着看着我们这一伤一残。

    我将黑子拖到墙边,他脸上的血掩盖住了他的苍白,浑身的肌肉也在不住的颤抖,这是失血的征兆。

    “不行,这样下去,黑子迟早要死。”我发了疯的四处翻着自己背包,连续的转头看向背后一步一步走來的那邪尸。

    时间越來越近,脚步声越來越近,就像是死神的宣告。

    “草,老子跟你拼了。”我摸到了一枚光荣的手雷,也來不及多想,站起來就是疯狗一般的扑上去。

    直接飞扑到那邪尸的怀里,一把死死地抱住它,那家伙也是一愣,但是很快的张开散着恶臭的大口,撕心裂肺的大叫,因为我的手直接抓住那家伙先前被黑子一口要掉的脖子间的碎肉。

    我顾不上那么多,一把抓住,拼命的捏住,往死里向外拉,它吃痛,两条手臂两处尖锐的指甲,噗插的插进我的手臂。

    啊。

    我一声惨叫,这才体会到先前黑子被指甲刺透的痛处,简直就是沒有麻醉情况的截肢。但是丝毫的放松都是死,我这时候 不知道哪來的冲劲,学着黑子也一口咬上去,卧槽,苦涩恶臭,胃里干呕......

    一瞬间我的头脑就不清醒了,但是手臂的刺痛感又让我清醒。而那邪尸幼灵嘶叫的更加的惨烈,它沒有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这般的无耻,打不过就用咬的。

    所以,它气了,发疯的将我扯开然后重重的甩出去。

    我一头撞在石壁上,轰嗵的一声,我感觉到全身的骨架都散了,背部传來剧痛,脑袋壳儿蒙的一声,鲜血汩汩,热流直下。

    我闷哼的踉跄的站起來,踉踉跄跄的再次冲上去,这回直接抓住手里的手雷,对准按家伙张开咬來的大口,一个见机,塞进去,说时快那时慢,拉动雷弦。

    引信点燃,呲出小白烟。

    那家伙居然直接咽了下去,咕咚一声,愣愣的抓住我,看了半天,似乎在品味。

    可我心里急了,这尼玛被抓住了,难不成老子也要陪葬了吗。

    倒数着时间,我拼命的挣扎。

    嗵,一记闷响,一记大闷棍,邪尸翻着白眼转过头,一把将我扔出去。

    不知道何时黑子踉跄的站起來,手里抓着探铲,晕晕乎乎的对着那邪尸幼灵猛烈的敲下去,然后,奋力的侧滚而出。

    那邪尸嘶叫一声,扑上去。

    砰~轰~

    剧烈的爆炸声骤然响起,火光冲天,巨大的 冲击力将我掀飞出去,大片的蚕人俑被轰的四处飞坠,整间石室一阵晃动,石室的顶子都被轰出一个大洞,大片的碎石板掉下來。

    我满额头的鲜血,晕晕乎乎的被冲击力掀飞出去,两眼朦胧的看到几道人影在火光中出现,耳边稀稀疏疏的声响,然后就一头晕倒了。

    等我醒过來的时候,我已经脱离了石室,全身的酸痛和刺骨的撕裂,我慢慢地睁开眼,试了试手脚,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似乎被绑住了。

    耳边传來了呵斥声。

    “说。你们是谁。”

    啪,清脆的声响。

    我睁开眼睛,看到篝火燃燃,几道身影围着一具浑身是伤,遍体血迹的男人正在鞭笞 ,而用的则是皮带。

    “黑子。”我瞬间清醒,大声的呼喊。可是却突然发现,手脚被捆住了,吊在半空中。

    我剧烈的拉扯手臂的绳子,可是很紧,看着面前不远处,停下來回身看向我的几人。

    是他们。

    先前被我们抢了仪器的那伙人,其中带头的精瘦的男子,恶狠狠的回过头,手里皮鞭扯了扯,走过來。

    黑子浑身是血被吊着,低着头,嘴里流出血液,晃着脑袋的抬起來看向我。

    突然发力挣扎了一下,“不关他的事。我做的。”

    那精瘦的男子停下來,回身就是一鞭子抽过去。

    啪,一道血印子烙在黑子的胸前,皮肉都开了,可是黑子咬着牙,只是吐出一口血。

    “老子让你说话了吗。。”那精瘦的男子恶狠狠的骂道,然后拎着皮鞭慢慢地踱步走过來。

    我的眼睛似乎肿了,应该是刚才的爆炸引起的,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那家伙手臂上有一个龙头的纹身,我看到了。

    “小子,怎么样,沒死呢。”那精瘦的男子走到我的跟前,用皮鞭折起來,顶着我的下巴,双目喷火的看着我。

    “你们是谁。属于什么组织。來这什么目的。仪器呢。。”一连串的问題从那精瘦的男子口中问出來,他恶形恶状的看着我。

    我眼珠子一瞥,发现他们原本四个人似乎少了一个人,沒错,先前被我抢了仪器的那个男子不在,只剩下一个强壮的肌肉男人和那个腿上缠着血色纱布的女人坐在一旁,似乎无关己事的烤着火。

    这里已经不是石室里,似乎是他们发现的另外的空旷的地方,因为周围很黑,还有阴风,那篝火不是很亮。

    而周遭的地上居然横躺着一排排的蚕人俑,全都被扒了外面的蚕人俑,里面的木乃伊无一幸免的全部被扒了出來,看來他们在寻找什么。

    我一声冷笑,点了点头说:“我们是良民,属于天朝,來这冲浪,什么仪器。”

    “呵呵,牙尖嘴利。。”那男子一声冷笑。

    啪。

    一皮鞭抽在我的身上,那一刻我瞬间感到肋骨断了好几根,本來全身就已经淤青,加上这一下彻底的将我抽闷了。

    那边的黑子本來低垂着头,听到这边的动静,奋力的扭动手臂想要挣脱绳索,那眼神喷火的想要将这些家伙撕碎,可是奈何人在屋檐下......

    “再问你一遍。是谁。组织。目的。仪器。。”那精瘦的男子显然失去了耐心,从怀里抽出的明晃晃的匕首,亮了亮,放在袖子上擦了擦。

    我知道今儿自己算是落下來了,邪尸都敢炸,还怕他这个刀子。呵呵的冷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再告诉你一遍,良民,天朝,冲浪,不知道。”

    说完,那男子怔怔的看着我,露出冷笑,对着我竖了竖匕首,“有种。”

    然后,慢慢的架在我的脖子上......

    匆,铿锵,一声铁器脆响。

    原本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瞬间落地,而那男子则捂住手臂,痛苦的踉跄的后退,一枚匕首深深的扎进他的手臂,直接刺穿了。

    “谁。”那精瘦的男子跳出去大喊,而那强壮的男子也瞬间站起來,端着突击抢,四处扫视。

    我吊在原地,呵呵的一笑,那匕首我见过,他还是出现了,似乎每次都是这样的时刻,还真说不出他什么,但是那一刻,我心里却是放下心來了。

    匆,暗中,又是一柄飞刃,直接扎进强壮大汉的脖子间,瞬间鲜血喷涌,那大汉手里的突击抢走火,扫了一通,应声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抽搐着。

    而那剩下的精瘦的男子,立马从腰间掏出手枪,可是瞬息间,又是一柄飞刃,将其那只手扎穿。

    “啊。啊。”那男子撕心裂肺的惨叫,拖着两条不断流血的手臂极度恐慌的往后退。

    身后的那名女子一把抓住他,两人靠在一起左顾右盼的,似乎很是惊恐。

    黑暗中,篝火的映照下,一道身影出现,手里滴转着两把匕首,明晃晃的散着寒气。

    “亲人啊。”我吞吞吐吐的说出这一句,再也支撑不住,歪头晕的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