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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
寰建德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猛然一挥手中长槊,厉声道:“报仇的时候到了,给我”
六万夏军呐一声喊,便似天崩地裂,霎那间,潮水般涌向赵营。
“轰隆
两百步转瞬即至,大批夏军铁骑瞬间撞塌了赵军的营栅,一马当先,杀入了军营之中,复军步卒紧随而入,四下放火,无数赵军在睡梦中
就被烧死。”
“快起来迎战。”
“***,我的衣服呢?”
“我的兵器哪去了?”
幸存的赵军纷纷惊醒,一片慌乱中,赶紧武装起来,冲出营帐,与潮水般杀来的夏军展开了激战,一时间,赵军大营中烈焰冲天,喊杀声
四起。
中军大帐中。
秦冲与高满政正在闲坐,猛听外面喊杀声震天,不禁一惊齐齐站起:“怎么回事?”
“主公”
刘虎慌忙冲进大帐:“大事不好!夏军大举袭营,弟兄们无法抵挡。正节节败退。”
“啊!?”
秦冲目瞪口呆,猛然醒悟过来,恨恨地一跺脚:“糟糕,中实建德计也!”
苦也!
高满政也明白过来,急忙道:“主公,夏军必倾巢而出,我军主力却都被诱出,如之奈何?”
是啊!
秦冲也是一身冷汗,如今,军营中虽然还有近四万兵马,但除了高满政部一万六千战兵外,其余都是战斗力不强的轱重兵,如何挡得住夏
军主力?
更何况,夏军突袭而来,而赵军全无防备!
“快!”
危急关头,秦冲反应极是迅:“刘虎,你立即派人,命侯君集等火回援。”
“诺。”
刘虎赶紧叫过两名亲兵,让他们飞骑去办。
“高大哥”
秦冲又吩咐道:“你部驻守后营,夏军一时杀不到那里,你立即回去,点起所有战兵,来援中军。”
“主公”
高满政大吃一惊:“你要留在中军?这万万不可!夏军眼看便要杀到。万一有个闪失,末将万死难赎其罪!?还是跟我去后营固守,等待
援兵吧。”
的确,赵军谁都可以死,惟秦冲不能死。
“不行!”
秦冲却断然拒绝:“我若一走,军心必大乱,前营失了,后营也守不住,那一切就全完了。快,不要多说了,带兵来援!”
“主公保重。”
高满政无奈,只好一跺脚,飞奔而去。
“刘虎”
秦冲冷静地一挥手:“走,召集亲卫,与我死守中军。”
“诺。”
刘虎赶紧陪着秦冲出了大帐,却见帐外密密麻麻一片人影,却是两百名亲卫全员到齐,无一溃逃,一见秦冲出来,纷纷见礼:“主公。”
“好。”
秦冲一阵感动:“没一个怕死的。我欲死守中军,以待援兵。诸个敢与我一起吗?”
“誓死追随主公。”
众亲卫怒吼一声,毫不含糊。
“好!”
秦冲神色决然:“上马,与夏军决一死战。”
“诺。”
众军奋然。
当下,一群人纷纷上马,列于帅阵之前,严阵以整。”
随即,一片混乱中,大批赵军溃兵向着中军溃逃下来,人人脸上一片惊恐与惶然,显然,夏军的这次突然袭击,打得赵军晕头转向,已是
乱了方寸。
秦冲见状,剑眉一扬,眼神凛冽!
不过,他没有下令斩杀溃兵,因为此时此刻,榜样的作用胜过千言万语!于是,他扬起长枪,厉声道:“诸军随我冲锋,一往无前。杀一
当先冲出。”
两百亲卫呐一声喊,紧其随后。”
电光火石间,秦冲领军与夏军骑兵撞击在一起,一时间,金铁铮鸣,人喊马嘶,只一个照面,数十夏军骑兵便已落马,而秦冲亲卫却只损
伤寥寥数人。
这并不奇怪,秦冲的亲卫全是军中精锐,百里挑一,选了又选,自远非一般夏军可比。
而遭遇了这迎头痛击之后,夏军的锋锐立时受挫,急不得向前。”
秦冲一马当先,长枪舞动。转瞬间,便连挑三名夏军骑兵,端得是杀气腾腾,一时间,众亲卫士气大振,护住秦冲左右,拼死挡住潮水般
涌来的夏军。
“是主公!”
“主公亲自上去了!”
众溃兵见状,一阵大哗,纷纷羞愧满面,有人大喊道:“弟兄们,主公万金之躯,此时都亲自上阵了,咱们还怕什么!?上啊,跟***
夏军拼了。
“拼了!”
众溃兵呐一声喊:“弟兄们,主公平日待咱们不薄,现在是回报的时候了。杀”
霎那间,没有人指挥,也没有人组织,众溃兵纷纷转身,红着眼,咬着牙,向着夏军前锋拼死冲击,管它敌人有多强悍,就是死,也要拉
个垫背的。
一时间,一群孱弱的赵军抬重兵竟迸出虎狼之师的战力,与秦冲等人一起,直杀得夏军前锋节节败退,狼狈不堪。
这真是俗话说得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而且,也是平日秦冲待部下甚厚,否则,此时见势不妙,众军早逃命去
了,谁还死战?
却说寰建德,挥军直突敌营,正纵马驰奔、杀得兴起。忽见前锋竟稀里哗啦地败退下来,不禁大怒:“怎么回事?为何后退?快给我回去
,违令者斩!”
“主公”
前锋将王小胡一脸狼狈地退到窦建德身旁:“刘武周亲自率军反扑,赵军个个悍不畏死,弟兄们实在抵挡不住。”
“什么!?”
寰建德怒不可遏,破口大骂:“一群辐重兵都打不赢。真是废物!统统给我回军,务必活捉刘武周,敢违令者,定斩不赦!诸军随我并力”
说着,挥动长槊,一马当先,向前冲锋。”
夏军大受鼓舞,呐一声喊,千军万马直冲向前,杀向赵军中军。
秦冲正领军反扑,忽见大批夏军倒卷而回,个个神情狰狞,如狼似虎,心中也自一惊,不过,他此时已不是见血就晕
“弟兄们”
秦冲大喊道:“跟夏军拼了!只要咱们坚持片刻,援军很快就会”一拍战马,与扑来的夏军杀作一团,长枪狂舞处,一气连挑
数名强敌。”
正杀得的兴起的赵军辐重兵也爆豆了,狂呼乱叫着冲将上前,拼死顶住铺天盖地涌来的夏军。
然而,夏军毕竟是虎狼之师,又人多势众,这一全力冲普,残存的数千赵军辐重兵立时抵挡不住,节节败退,死伤惨重,而且,很快就被
冲散包围起来。
这时,秦冲的金盔金甲暴露了目标。
“活捉刘武周”
大批夏军汹涌而来,将秦冲和众亲卫围得水泄不通,谁都想立此盖世奇功,纷纷全力猛攻,弄得秦冲等人仿佛像怒海中的一叶小舟,简直
可危。
秦冲大急,激战至今,两百亲卫不余半数,若援军再不至,可就全完了!心中焦躁,怒如狂,纵马驰突,又连杀数名夏军。
“刘贼受死!”
乱战中,忽有一夏将刘旦纵马而来,手中挥一狼牙棒,神情狰狞,直取秦冲后背。
秦冲刚刺死一名夏军,来不及回枪,那狼牙棒挂着恶风便到了:”一声巨响,秦冲的后护心镜直被打得粉碎,漫天晶莹的碎片四
下飞舞而出。”
秦冲惨叫一声,猛地趴在了马背上,只觉得似有一道炸雷在胸腔中炸开,剧痛无比,眼前金星乱舞、阵阵黑处,一口热血喷涌而出。
这也是秦冲身强力壮,而且,所穿甲胄又是最好的明光铠,防护力极佳,否则,就这一棒,就足以打得他五脏俱裂,毙命当场。”
众亲卫魂飞魄散,拼命扑来,然而,一时哪来得及。
“受死吧!”
那刘旦见一棒末击杀秦冲,略有些意外。赶紧又举起狼牙棒,厉吼着再次砸将下来。
“休伤我主公。”
刘虎急红了眼,忽地将手中长槊猛地掷出,霎那间,这一槊快若电闪,正中胸门大开的刘旦前心。”
鲜血狂喷,刘旦被这一槊刺了个对穿,惨嚎声中,狼牙棒落地,自己也一头栽落马下,毙命当场。
“主公”
刘虎拔出腰间横刀,三两步纵马来到秦冲身旁,焦急道:“您如何了?”
秦冲缓过口气来,艰难地又坐起身,抹了抹嘴角的血溃,咬牙道:“放心,死不了。”胸中却涌起阵阵剧痛,秦冲知道,自己这回伤得恐
怕不轻。
“刘武周负伤了,弟兄们,杀啊。”
众夏军看得便宜,纷纷又涌将上来,个个如狼似虎,都想割了秦冲的头去报功。
“主公”
刘虎大惊:“事急矣,挡不住了,我护您奔后营去吧?”
“不行。”
秦冲一口拒绝,关键时候,他性格中极有一股狠劲,厉声道:“援兵很快就到,此时若退,前功尽弃。”挺起长枪:“弟兄们二誓死不退
,血战到底。”
说着,竟又冲杀上前。”
残存的近百亲卫见状,也豁出去了,紧紧跟随秦冲,左冲右突,拼死拦截夏军大队。
窦建德这时赶了上来,便见一金甲战将浑身浴血、领一小队亲兵在夏军千军万马中奋勇冲杀,死战不退,不禁愕然道:“那将是谁?莫非
是刘武周不成?”
“应该走了。”
王伏宝在一旁淡淡地点了点头:金甲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
“是条汉子!”
窦建德眼睛一亮,性格中那股侠气涌了上来:“我去会他一会。”说着,竟拍马舞槊,直奔秦冲。
王伏宝大惊:这刘武周已被包围,眼见必死。您还去凑什么热闹?万一有失,如之奈何!赶紧厉声道:“卫队何在?快快跟上,定要保护
好大王。”
“诺。”
窦建德三百亲卫赶紧应了一声,催马紧随窦建德。
“刘武周”
窦建德纵马舞槊,飞驰而至:“我窦建德来会你。”说着,一槊急刺,直取秦冲咽喉。
寰建德!?
这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秦冲顾不得身负重伤,怒吼着拍马迎上。”
霎那间,枪、槊相交,火星四溅,秦冲只觉得一股巨力从槊上传来。喉咙口一甜,险些一口血又吐出来,赶紧猛地一咽,将汹涌的血气死,
死地压下。
“再来!”
寰建德却是轻松惬意,哈哈大笑着拔转马头,又向秦冲冲来。
操!
秦冲暗自咬牙:不就是老子受了伤吗,否则,难道还怕了你窦建德。却也不甘示弱,纵马舞枪,又冲将上前。
“叮、当”
一时间,双方主帅盘马大战年余合,窦建德挟大胜之势,渐占上风,秦冲只能苦苦支撑,二人亲卫也是杀作一团,窦建德一方人多势众,
也稳占上风。
危急关头,援兵终于来了。”
一阵惊天动地的呐喊声,高满政率赵军右军,共计两万四千人火杀到,此时,也不管战兵还是愕重兵了,全员上阵,向着夏军起猛烈
的反扑。
“主公休慌,末将来也。”
见得秦冲陷于重围,高满政亲率四千骑兵奋勇冲来,夏军措不及防,一时纷纷败退。
“大王快走。”
舅建德亲兵一见不妙,也不管窦建德愿不愿意了,赶紧簇拥着他,飞快后退。
可恶!
窦建德气得跳脚,眼看就能活捉刘武周了,就差那么一点啊。刚到安到位置,便连忙道:“快,别管我,三军并力上前,一定要击溃赵军
,活捉刘武周。””
六万夏军齐声呐喊,向前猛攻。
高满政救着秦冲,一看其浑身是血,脸色白,唬得魂不附体:“主公,您如何了?”
“死不了。”
秦冲咬牙回了一句,其实,他已经是手脚酸软、几乎力竭,高满政再不来,他真的要完蛋了。
高满政松了口气:“来人,护主公退下。”
“诺。”
当下,高满政率骑兵护着秦冲杀开条血路,退回到右军之后。
夏军大怒,数万人并力向前,凶猛攻击。高满政率右军拼死抵挡,誓死不退。营地中一时杀作一团乱麻,浓烟烈火。直冲上天,金戈之声
,震耳欲聋。
却说另一战场。
侯
此时,夏军一万精骑已不足四成,余者亦多带伤,被尉迟恭率部压在一小片开阔地猛攻,而刘黑阁自己也被尉迟恭缠住,累得是大汗淋漓
,渐趋不支。
“定方”
侯君集一脸自得道:“大局已定,这刘黑阖此次是来得,去不得了。”
“嗯。”
苏定方也很高兴,若能歼灭刘黑阁及其所部,将是对窦建德一次沉重的打击。
“杀”
就在这时,西方忽然传来隐隐的喊杀声,随即,烈焰冲天,映空了浩荡天空,数十里外依然清晰可见。
“不好,是大营!”
侯君集骇然变色,毕竟是名将,立时醒悟过来:“定方,咱们中计了。”
苏定方如何不明白,慌忙道:“快,主公危险,我等回军。”
“等有”
侯君集略一沉吟,眼中寒光一闪:“不能放过刘黑阁!传令:尉迟恭率骑兵继续猛攻,务求全歼刘黑阁及其所部。其余步卒,随我火回
营。增援主公。”
“诺。”
有亲兵马上传令。
马上,侯君集、苏定方率两万余步卒火回军,使出吃奶的力气,狂奔向主营而去。
却说尉迟恭。正压着刘黑阖猛攻,忽听西方杀声震天,心中一慎,赶紧虚晃一槊,跳出困外,急一回头,便见火势已是映红了半今天际,
不禁脸色大变。
“哈哈,”
刘黑阁这时大笑起来:“尉迟恭,你们上当了。我这不过是佯动,我家大王早率主力杀奔你们大营去了。如今那刘武周估计已是没了脑袋
,哈哈哈
“恶贼!”
尉迟恭立时红了眼睛,想将刘黑阁碎尸万断,却又担心秦冲安全,一时走进退两难。
“尉迟都督”
这时,一名赵军飞骑而至:“侯都督有令:你部只管攻杀刘黑闰所部,他和苏都督自率步卒回援主营,不得有误!”
“好!”
尉迟恭心一横,怒吼道:“兄弟们,主公危急,杀光夏军,””
赵军骑兵们急了眼,疯狂扑向赵军,就像汹涌的巨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一浪急过一浪,杀得本就勉力支撑的夏军骑兵一阵大乱,看看
就要崩溃。
“恶贼死来。”
尉迟恭也怒虬张,舞槊直扑刘黑阁,那模样如同一只暴怒的猛狮。
刘黑阁也不禁胆寒,却也不甘示弱,挥槊又与尉迟恭战在一处。
然而,暴怒状态下的尉迟恭绝非刘黑阅可以抵挡,就算有,枪王,之称的罗艺,恐怕也要畏之三分,便见尉迟恭槊若飞电、每一槊刺出都
有山崩地裂之威。
刘黑阁大骇,顿时招架不住,战不五合,就被暴管了的尉迟恭一槊刺在左肩。”
鲜血飞溅中,刘黑阁惨叫一声,差点跌下马来,一时心中大怯,忽一拔马头,竟是落荒而逃,正苦苦抵挡的夏军一见,立时崩溃了。逃得
漫山遍野都是。
“恶贼哪里走。”
尉迟恭杀红了眼,拍马就要紧追不舍。
“尉迟都督”
这时,薛万彻拍马赶来,急声道:“夏军已溃,穷追无益,还是回军增援主公吧。”
“好。”
尉迟恭脑袋冷静下来,咬牙切齿道:“就饶这刘黑阖一条狗命。传令:立即回营,增援主公。”
“诺。”
霎那间,大胜的赵军骑兵也不追赶,迅回师,铁蹄如雷,直奔大营。
却说赵军大营。
高满政指挥着右军步卒围成了一个大圈,奋力抵御着数万夏军的齐力猛攻,薛万钧则率四千骑兵居中,哪里危急,就增援哪里,一时间,
死守不退。
然而,夏军毕竟势众,右军死伤惨重,看看便要抵挡不住。
秦冲居于阵中,真是心急如焚:侯君集、苏定方、尉迟恭等部若再不回援,大营可就真完了,那时,夏军再趁势进击,自己恐怕要落个全
军覆没的下场。
其实,秦冲急,窦建德更急。
攻入赵营已一个多时辰了,却仍末拿下,眼看着天色已渐近晨曦,敌人援军随时可能回返,实建德急得是汗出如浆,厉声道:“快,给我
进攻,进攻!”
夏军也亡了命的冲锋,王小胡、王伏宝、高雅贤等大将更是亲自上阵,率精锐骑兵奋勇突击。
一时间,赵军军阵危若累卵,四处失陷。
完了!
秦冲一时有些绝望了,但就在这时,千呼万唤的援军终于到了。”
忽一阵呐喊声中,好几千赵军骑兵纵马奔腾而来,从夏军侧后狠狠地刺了过去,纵横驰突间。杀得夏军一阵大乱,而领先一将黑面黑甲,
正是尉迟恭。
“夏军休得猖狂,尉迟恭在此。”
尉迟恭神情狰狞,吼声如雷,长槊挥舞间,立杀十数,当者皆碎,夏军一时震怖,畏为天神!
“是援军!”
“尉迟都督回来了!”
苦苦抵挡的赵军顿时欢呼雀跃,一时士气大振,个个奋力冲杀,竟又将阵脚死死稳住。
“谢天谢地!”
秦冲真是长出口气,这一夜过得,真是跌客起伏、漫长无比啊。”
随即,又一阵呐喊声中,侯君集、苏定方也回来了,率步军铺天盖地而来,恶狠狠地又砸进了夏军的后背,杀得前后受敌的夏军狼狈不堪
、越如混乱。
立时间,赵军将顾势完全扳回,压着夏军就是一阵疯狂的猛攻,摆出了一股要全歼来敌的架势!
“大王”
王伏宝一看不妙,赶紧拍马直奔窦建德:“赵军援兵回返,士气正盛,我军难以抵挡,还是退吧!”
“是啊。”
王小胡也驰马赶了来,一见被赵军四面围定,心中着慌:“也不知黑阖将军如何了?”
窦建德心乱如麻,心知已然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破敌良机,心中懊恼至极,一咬牙、一跺脚:“撤,快撤!”
立时,夏军潮水般溃退下去,向来路疯狂奔逃。
尉迟恭、侯君集、苏定方趁势挥军掩杀。夏军一路遗尸无数,死伤惨重。一直追到其夜间渡河之处,夏军残部才得以在舟、筏的接应下,
狼狈逃过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