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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纷纷扬扬,安湛抱着人嗖一声落到空地上,溅起一片雪渣。
殿白撑着伞站在那里,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看见凛出现才稍微打起一点精神。
安湛把人放到地上,凛站在他身前没有动。
"凛,我来接你了。"殿白打着伞往前一步:"衍早就吵着让我来接你,但是大家在追击白鹿那一战中都受了不轻的伤,所以我…"
殿白说着,目光落到她身后的安湛身上,上下打量他两眼,有些不可思议的挑起眉:"你是飱尸?"
安湛不卑不亢的点点头:"嗯哼。"
殿白似乎对他的身份很感兴趣,他围着安湛转了两圈,若有所思道:"我还真不知道最近有新生出一个像你这样好底子的飱尸。"
"新生…我可不觉得这样子算什么新生。"安湛不置可否的一笑而过:"我带凛过来,只是告诉你一声她一切安全,并没打算让你把她从我身边带走,现在你人也见过,话也说过了,我就带她回去了。"说着安湛就要抱起凛。
嗖的一声,白色的尾赫从殿白身后伸出,朝着安湛猛的刺去,安湛也不甘示弱,闪身一跃,三条尾赫绕到身前架住了殿白的攻击,一条尾赫将凛卷起扔进他怀里。
凛有点乏乏的样子,也没什么反映。
"这是…"殿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这不明身份的神秘人周身蕴含着一股诡异的力量,罕见的淡金色的尾赫直接抵挡住了他的尾赫,两方力量竟然不相上下,更令他吃惊的是这尾赫中散发出的气味和这股力量,这竟然是!!
"重无!竟然是重无!"殿白惊诧的望向对面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个重无竟然会在你的体内,这赫子,这赫子为什么会为你所用!"
安湛站在那处,感觉耳朵里全是自己每一个细胞叫嚣嘶喊的声音,殿白很强,他和那个飱尸少女和之前的醒尸都不是一个级别,这让他全身的血液都被调动起来,闪着淡金色流光的尾赫在他身后张开,看起来相当霸气非凡。
"为什么?"安湛勾唇冷冷一笑,浑身散发一股王者霸气:"这谁知道呢。"
对方态度模棱两可,殿白一时间没了主意,他既然吸收吞并了重无的赫子,那他应该不是'破晓';的敌人,但他为什么现在要和自己动手?是私人恩怨?为什么他偏偏对凛这么执着?
殿白貌似并不急着动手,安湛却没了一点耐性,他浑身的好战情绪都已经被点燃烧旺,眼下不杀掉一两个人,自己胸口这股郁结压抑的东西就根本不会纾解!
身后的赫子猛的张开,安湛纵身一跃翻到半空,赫子绕过他身侧,嗖的一声刺向站在原地发呆的殿白,力道之狠简直就是想直接要了殿白的命,殿白扔掉伞一个闪身滚向一边,四条尾赫直直插入他刚站过的位置。
"你到底是哪边的人,是敌是友!"殿白揪眉:"你是黑魔后的人?"
他还没忘记从濒死的重无口中说出的那段话,听那话音,那个畜生应该也是那个什么狗屁黑魔后的人。
"我不认识什么黑魔后白魔后的人,但是我知道她也将是我要抹杀的对象。"安湛冷冷一笑,摇身一甩,身后赫子迅速在空中扭成一股,重重砸向殿白:"不过你是没机会看到了。"
眼看那大尾赫就要砸到眼前,殿白弓身正欲跳开,却突然像是伤到了内脏,一口血吐到雪地上,安湛瞅准时机,一把就抡了上去。
"安湛,我饿。"软软的声音发出来。
突然,怀里的凛脑袋无力耸向一边。
大尾赫应声而停,安湛浑身战斗的激情在那瞬间就烟消云散,他匆匆落到地上,将凛抱起来些:"凛,凛!你怎么了,凛!"
凛对他的喊声没什么反映,双眼迷离看着前方。
"我劝你快将凛交给我,你这样是在害她。"殿白慢慢站起来:"她不能离开'破晓';太久,你如果将她强行留在身边,必定会将她害死的。"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没有,没有!
"凛,你醒醒,凛!"他急的要死,却只能尽量放轻去拍她的脸:"你怎么了?哪里疼?"
"不可能的,她不会醒来的。"殿白在他身后淡淡道:"把她交给我们,这样才是对她对你最好的办法。"
"你他妈给我闭嘴!!"安湛像只受伤的狮子般咆哮起来:"她饿了我可以找最好的飱尸给她吃,她被人欺负我可以拼了命去保护她,凭什么我要将她交给你们,凭什么!"
"因为你救不了她。"
殿白走到他身边,伸手就要扒开凛的衣襟,手还没触到,脸上就挨了安湛结结实实一拳,力道直达,殿白直接被砸得飞出去好几米远。
"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安湛双目赤红,恨不得一口吞下这个该死的混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殿白捂着淌血的嘴角从雪地里爬起来,狼狈的他已经完全没有往日的绅士风度,他一把扳正被安湛砸得错位的下巴,上气不接下气的抱怨道:"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好好好,我不动她,你扒开她前襟看看,看一下她胸口是不是有个伤疤。"
安湛看他神情不像诓人,迟疑着伸手将凛的衣领向下拉了一些。
果然,在凛的胸口有一道极细的疤痕,虽然醒尸都具有愈合功能,可这疤痕却没有愈合消失,而是永远的留在她了白皙光洁的皮肤上。
"这是什么?"安湛皱眉问殿白。
"是阻断器。"殿白说着,扒开自己的心口,在他的胸口也有一个类似的伤疤:"这是每个醒尸度过自弃之后要经历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心脏被植入一个这样的阻断器。"
"阻断器?这干嘛用的?"
"醒尸之间也和人类世界一样拥有不同的立场和意志,总的来说分为了两个大流,我和凛所在的'破晓';,以及你吃掉的重无所在的'主宰';,'破晓';主张维持世界原本面貌,而'主宰';怂恿醒尸甚至飱尸们屠杀人类,制造更多的醒尸。"
"醒尸变为飱尸之后拥有了赫子,这样的赫子对这个世界来说是具有极其大的杀伤力的,'破晓';为了避免手下拥有相同意志的同伴们因为任何原因暴走而失去理智,毁掉自己的大义,所以将这样的阻断器放进了所有加入'破晓';的醒尸的胸膛。"
"只要装进了这阻断器,一旦植入对象开始狂暴不受控制,阻断器就会自动释放一种物质,这种物质能阻断醒尸和飱尸从食物中提取能量,也就是说,吃了也等于没有吃,最后之会在极度的饥饿中死去。"
安湛恼了:"那么凛呢,她刚才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阻断器的触发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目标对象脱离组织不受控制。"殿白说的话太多有些上不来气:"我们那天追击名叫白鹿的飱尸,被'主宰';的人伏击伤亡惨重,今天我才能勉强出来寻找凛的踪迹,因为我算着她的时间快到了。"
安湛听他说着,心头难以抑制的怒火逐渐腾升起来。
为了什么狗屁'意志';和'大义';,在凛的胸口开了个口子放进了那种东西。
什么狗屁为了大义,这和不从则死有什么区别?
他咬着牙,慢慢将凛放到雪地上,扒开衣领露出那个极细的伤口,身后的尾赫缓缓延伸到那伤口跟前,尾端变得锋利异常。
"不可以…"殿白赶紧阻止他:"不要触动那个东西,否则凛会死的。"
安湛正准备一鼓作气将这个该死的阻断器挖出来,可听到他这么一喊立即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没用的,阻断器要是被强行破坏,那里面的物质会蔓延出来,这样一来结果是一样的,她还是会死的。"
"该死的!!"暴怒的安湛一拳砸到雪地里,溅起来纷纷雪渣:"那怎么办?我就这么看着她活活饿死?"
"飱尸是不会那么轻易就饿死的,今天这样的症状只是开始,只要在触发之前将她带回本部,解除阻断器的警报,那就没事的。"殿白捂着脖子站起来:"你这一拳简直差点打断我颈椎,快把凛交给我,我带她回本部去解除警报。"
怀里的凛迷迷糊糊的,靠在他肩头,突然又低低的呢喃了一句什么。
"什么?"安湛趋近她唇边:"凛,你说什么?"
"陪我。"凛小小声的,重复了他今天才对她说过的那句话:"陪我去呗。"
安湛不知道自己还留有多少人类的情感,只是在听清凛的这句话的那瞬间,他感觉自己眼眶刺痛,有一种涌出眼泪的错觉。
"我陪你,我陪着你。"安湛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贴在胸膛:"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的。"
殿白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人,之前他的气场过为霸气,殿白搜寻脑中所有人物也无法与他对号入座,可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这个脆弱的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个模糊的身影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竟然是在H市的时候那个弱小的人类。
那个弱小的、有些神经脱线的人类,竟然是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