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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诀法阵显神威,油尽灯枯何处归?
摘星塔上旧相识,泪眼朦胧摆灵台。
公羊输淡淡一笑,手上法诀忽变,周身法阵也跟着极速运转起来,兵折的周身如同冒泡的黑色沼泽地,缓缓的蔓延开来,“公羊输,看你怎么办?我的毒无孔不入!”黑色的液体迅速的向周围流动,公羊输突然收敛心神,神诀法阵天字诀极速运转起来,阵型开始收缩化实,很快将兵折驱动的黑色液体控制在法阵的范围之内。
“兵折,你还有什么本事,都冲我来吧!就让我这将死之人开开眼,见识见识你们四大长老的能力。”公羊输神诀法阵开始收缩,切割着地面,磨擦着空气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兵折本想凭借一己之力平了叛军营地,可是他小看了年迈的公羊输,没想到这个老头竟然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老家伙,真有你的,这么多年功力只增不减,兵折佩服!”话音未落冲天而起,黑色的毒液瞬间化为实体,一杆风格奇特的兵刃已经握在手中,直冲公羊输而去,如果不是公羊输的天字诀法阵,叛军营地恐怕早被夷为平地,强劲的真气碰撞,法诀的你来我往,这一切的力量都被公羊输的天字诀法阵挡了下来,独孤乐章突然说道:“我们必须得走了,不然辜负了师父的自我牺牲。”说完忍着泪水拉着令狐青对静敏说道:“赶紧带着所有人离开这里!”令狐青指着不远处的战斗哭着道:“师父,师爷爷一定还有救,我们不能就这样扔下师爷爷。”
“青,我们现在不走,以后如何给你师爷爷报仇?”听到‘报仇’两个字令狐青忍住哭泣,狠狠的擦了擦泪水,最后向天空看了一眼,当回过头来的时候令狐青看到了靠着墙壁仰望战斗的水寒,指着水寒对独孤乐章说道:“师父,这个家伙怎么处置?”
独孤乐章没有回头看水寒一眼,说道:“别管他!”虽然是背对着蓝辰,但是蓝辰清楚的看到了独孤乐章那通红的双眼,低沉而又悲伤的情绪,这个被世人赋予剑圣名号的男人,也有如此无力的时候,赫连展扬拍了拍蓝辰的肩膀道:“我们也得走了,不然老前辈的牺牲就没有价值了。”绿云的内心满是悔恨,学习医术这么多年,就算不及师父半分,也算登上了中州大陆的顶端,可是为什么还有束手无策的顽疾与毒药,蓝辰对绿云说道:“我们该走了!”绿云的眼中满是泪水,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方设法的置他人于死地,更想不懂为什么杀人也有人付钱,最后只能淡淡的说了句,“为什么会有人研制如此恶毒的毒药?”
公羊输看着独孤乐章等人离开,心中最后的愿望也了了,不管以后结果如何,他能做的只能到这里,心中默念着:“愿你们面对光明,余生无忧!小剑圣要记住未来掌控在自己手里!”高东渐骑在马背上,冷眼看着独孤乐章一步步的行动,兵折大吼道:“高东渐,为何还不动手!”高东渐将面铠推了上去,看着兵折无奈的说道:“三长老,我不是剑圣的对手,又能奈何得了谁?”兵折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咆哮道:“你小子该不会是念及旧情不忍心动手吧!”话音未落公羊输手中信字诀法印突然打了过来,兵折反应也快,手中黑色兵刃突然变了形状,一片厚重的盾牌紧握手中,信字诀法印硬生生轰在兵折手中的黑盾上,紧接着兵折整个人直直的飞了出去,双脚在地上留下一条深深的**,**的另一端是已经被打成重伤的兵折,刚站住脚,手中的盾牌突然裂成了数片。
“公羊输,来啊!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怎么天字诀法阵不够你受的吗?”兵折勉强起身,狂傲的说道:“你以为天字诀法阵限制了我的速度与力量,限制了我的真气流窜我就会怕?就会退缩?”公羊输摇了摇头,忽然胸中一热,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已经到了嘴边,公羊输此时怎能有破绽,心一横直接把那口鲜血咽了回去,凌乱的银发随风飘荡着,风烛残年的既视感已经不知所踪,在兵折看来,此时的公羊输是睥睨天下,无人能敌的。
“我就成全你!兵折,从今天开始中州大陆在无四长老这个称呼!”话音未落公羊输直冲而来,心中默念着:乐章啊!希望你能带领银光护卫队走向光明,这一击是为师的最后一击!光芒大盛的公羊输已是油尽灯枯,最后的攻击让兵折完全没有了求生的想法,他愣在原地自言自语道:“原来这就是顶端的力量啊!能见到这一幕也算值了!”巨大的冲击力将兵折身后的房屋全部摧毁,连同两座山都被削成了平地,尘土散去,公羊输两口鲜血喷涌而出,凌乱的发丝,苍老的面容,骨瘦如柴的身体缓缓的倒了下去,兵折惊恐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不敢相信的看着还活着的自己,“我竟然还活着!竟然还活着!”
琦仙的远程雷诀救下了兵折,不然兵折早已粉身碎骨,摘星塔上的琦仙收了功,虚弱的瘫坐在祈天台上,艰难的喘着粗气,骨瘦嶙峋的身子骨如同枯木,齐圣衣急忙跑过来搀扶琦仙,问道:“师父,怎么样?”琦仙出血冷汗虚弱的说道:“没事,休息下就好,还好赶上了,不然你师伯这一下必然会要了三长老兵折的命。”
兵折站直身体,对着摘星塔的方向连拜了三拜,“多谢国师施以援手!”话毕径直走向公羊输,他想确定公羊输死了没有,刚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兵折是个狡诈的人,曾经用诈死诱杀过对手,所以他现在担心公羊输也在装死诱骗自己,于是向高东渐走了过去,高东渐见状下了马,余飞见兵折来势汹涌急忙小声提醒道:“元帅小心!”高东渐手一挥说道:“无妨!”兵折来到高东渐的身前,刚要动手便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以及高东渐的身份,心想:高东渐身居帝国征西大元帅,掌管龙隐帝国黑甲军,又是新王身边炙手可热的人物,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起冲突,想到这里兵折昂首挺胸,压住怒火说道:“大元帅,你放任叛军逃离,回都之后如何与君上交代?”
“那是我的事,三长老不必担心!”高东渐瞥了一眼兵折,又用余光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公羊输,毕竟是自己的恩师,高东渐的心怎能不痛?这时候兵折大言不惭的说道:“公羊输已经死在了我的剧毒之下,高大元帅可以拿着公羊输的头去领赏了。”高东渐虽然不擅长朝堂政治,但是个明白人,怎么会不清楚兵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急忙说道:“这点功绩,别说我不在乎,黑甲军人人都不放在眼中,这功还是三长老自己去领吧!”说着转身便跃上了马背。
兵折想要动粗,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势,心里嘀咕道:“别说是受了伤,就在没受伤的情况下,我也不一定是高东渐与黑甲军的敌手啊!”想到这里自己急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高大元帅果然明辨事理,是我的过失。”说着微微行了一礼,高东渐扭过头来看了看兵折,笑道:“三长老,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公羊输吧!如果没死赶紧补上一刀,补刀要是晚个一时半刻就遭殃了。”高东渐艰难的说出‘补刀’二字,忍不住又看了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公羊输,心中在着滴血,“师父!东渐无能,没能护你周全!是东渐无能啊!”
高东渐带着队伍离开了,余飞知道高东渐此时的悲伤,直言道:“元帅不必悲伤,早晚有一日,我们定将议会与长老团一网打尽。”呼北也符合道:“元帅,你放心,只要你一句话,我呼北这就去劈了摘星塔!”高东渐把面铠推了上来,一个人躲在面具下无声的哭泣着,是师父把自己养大,是师父将自己培养成人,自己这一身武学造诣都来自师父,今天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来自师父,可是今天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父陨落。
高东渐的队伍离开了,兵折依旧在原地犹豫着不敢上前,只能用自己的真气试探公羊输的死活,这一幕让躲在角落里的水寒看到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兵折举动的目的,水寒当然也看得出来,大吼一声冲了出来,指着兵折吼道:“兵折,今天我就要你的命!”兵折一听心中顿时一惊,心道:“如今我身受重伤,这水寒虽然也有伤在身,可毕竟是轻伤,如果交手我这重伤之身定不是对手。”想到这里兵折急忙说道:“你的事我定会上报国师与君上,所以……”话还没说完水寒便杀了过来,大骂着:“去你娘的!今天我就要为我师父报仇!”
兵折一听水寒这是要跟自己玩命啊,急忙说道:“给你你师父报仇?笑话一样,你师父不是我杀的,明明是你杀的!”听了这话略带疯癫的水寒瞬间瘫坐在地,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痛哭道:“原来是我杀了师父,原来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