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设计太后相助

聪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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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诗经等候着孝惠皇太后,我的心境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良久,我正看得入神,忽听得孝惠皇太后的声音:“良儿,在这里待了好久了么?”

    我出于自然反应的顺着声音看去,见青蒲姑姑满面含笑的搀扶着孝惠皇太后,孝惠皇太后有点睡眼惺忪的,也含笑慈爱的看向我。

    我赶紧放下书,也过去搀扶在一旁,微笑道:“回太后娘娘,臣妾也来没多。听青蒲姑姑说你在午睡,就在这里看书了。这一看就给贪住眼了。”

    孝惠皇太后温和一笑,道:“你这孩子真是的,哀家听青蒲说,哀家刚睡下你就来了,还说没多久。”

    我脸微红道:“臣妾今天得空,也正好看看书,诗经里的诗文让人看得心境平和,一边等候太后你一边看书,也是难得的安宁呵。”说罢便与青蒲姑姑一起扶了孝惠皇太后坐下。

    孝惠皇太后赞许道:“你会这样想甚好,多年前,先帝骤然去世,那时朝政混乱,我们举步艰难,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的,孝庄太皇太后就经常拿些诗经来看。孝庄太皇太后说,人平静下来脑子才能更清醒。”

    我站起屈膝行一礼道:“孝庄太皇太后睿智,臣妾望尘莫及。”

    孝惠皇太后溺爱的看我一眼,道:“你向来性子淡定,看事情也透彻,已是难得的了。你协理六宫的这么些年来,也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转而叹息道:“整个后宫,就你来自蒙古。可……”

    我懂她的叹息,我非但戴罪内宫,且还是冒名的,孝惠皇太后的叹息也是正常的。我亦做作一脸愧疚样,歉然道:“臣妾无德无能,是皇上不嫌弃臣妾愚钝才让臣妾协理后宫罢了。若三任皇后还在,想定会把后宫管理得比臣妾好。”

    孝惠皇太后见得我颇为伤感,有些许歉然,安慰道:“哀家老了,就爱碎嘴,徒惹你生气了,你可莫要往心里去才好。”

    我苦涩的看孝惠皇太后一眼,微微深呼口气,道:“臣妾没事,谢太后娘娘关心。”顿一顿又道:“还好,很快就有新皇后了,臣妾也可去退协理六宫之责了。”话落,伴装无意的看着孝惠皇太后的表情变化。

    果然,孝惠皇太后听得我的话,脸上、眸上尽溢担忧,道:“前三任皇后都离世得早,这下又立新后了,若不是蒙古的女人,哀家终究担忧呵。”

    我听得,脸上也尽溢担忧。

    青蒲姑姑见得,跪拜下去,诚恳道:“太后娘娘且放宽心吧,皇上的旨意未下,且自古以来,取妻取贤,良贵妃娘娘陪伴皇上身边多年,非但得皇上欢心,且对六宫众人甚为关心。”顿一顿,赞许的看我一眼,又道:“前些两天奴婢去阿哥所见着十阿哥,十阿哥小脸上尽溢上笑容,奴婢就问了十阿哥,十阿哥欢快的告诉奴婢,说良贵妃娘娘非但让十阿哥认贵妃娘娘做额娘,还教诲了八、九两位阿哥要友好相待。试问,这样旷宽心胸的人,又何尝不是后宫之福呢?”青蒲姑姑虽跟在孝惠皇太后身边多年,但作为奴婢,敢于说出这番话,可想而之她在孝惠皇太后心中的位置了。

    我听得,连忙感激道:“谢姑姑赞赏,本宫身为嫔妃,十阿哥又是皇上的孩儿,照顾皇上的孩儿是本宫的份内事,本宫不过是尽自己的责任罢了。”

    孝惠皇太后蹙蹙眉,看我一眼,也点头赞许道:“良儿入宫多年,性子与人品,哀家是了解的。”沉吟一会,又道:“罢了,哀家尽力一试吧,毕竟这事关国本,皇上好不容易坐稳的江山,本宫希望能绵延不绝下去呵。立后也算是后宫的事,哀家等会去见一见皇上便是了。”“大清入关心来,向来由蒙古女人统治后宫,大清也一天比一天昌盛。前三任皇后福薄,难为皇上了。这些一年多来,各种难听的传言哀家也是听闻过的。哀家尽能力的不要再让这种悲剧发生吧,让皇上摊上这样难堪的名声终究不好。”我懂孝惠皇太后的意思,臣民都传言说康熙命硬克死三任皇后。孝惠皇太后向来极其心疼康熙,听得这样的传闻,心里自然不好受。

    我再次站起行一礼,恭声道:“太后娘娘爱怜皇上的心,臣妾实在感动,臣妾不敢劝太后娘娘,只是,臣妾实在无意后位,臣妾能得以服侍在皇上身边,已时刻感恩戴德了。臣妾不敢再异想天开。”

    孝惠皇太后听得我的话,倒微急了,劝道:“良儿,你性子淡然,这个哀家知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的出身搁在那里,哀家也着实有顾虑过。但毕竟我们得时刻以皇上着想啊,不是吗?”停顿一会,又道:“哀家知道委屈你了,哀家亦是明白,惹你立后,民间前朝都必会议论纷纷,这也是哀家所担忧的。皇后这宝座,看似风光,实则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无奈与心酸呵。”脸色微微一变,深呼吸口气又道:“但是,但凡流言蜚语,都会随着时间而让人逐渐淡忘。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皇上着想呵。”孝惠皇太后的一翻话,我心里五味杂陈,孝惠皇太后的无奈,我又怎会不知道呢?一个女人,纵然锦衣玉食,权高位重,但得不到夫君哪位一点的爱,在这后宫里的每一天都是难熬的。再说,普通嫔妃也就罢了,但身为一国之母,有多少双眼睛以盯着,哪位有一点点偏差,都将被众人的口水淹没。

    我颇为怜惜的看一眼孝惠皇太后,随即垂眉敛首道:“臣妾一切都听随太后娘娘的。只要是为皇上所做的,臣妾都愿意。”

    孝惠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哀家当真没有白疼你一场。”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面对着这件自己苦心谋划多年的事在如今的千钧一发之际,我到底寝食难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