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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长鸣声响起,引起了季得月的注意,望向海平面,远远看见一艘轮船驶过来,季得月赶紧站起来拍拍屁股,什么时候出现的轮船她都没注意。
拍屁股沙子时无意间看见一双程亮的皮鞋在自己身后的沙滩上,稍远的位置还有一双皮鞋,心惊了一下,她只带了一个保镖啊,踉跄着站住脚转过身去。
她的视线从胸前的手工扣子往上移动,再看到脖颈打着的DV家的高订领带,心中疑惑越发隆重,这不是普通人能穿的。
再往上视线与他交织,她早该想到是他,如此清淡的龙涎香味道还是被她闻出来了。
可是这个穿着与他不符啊,这一个领带得他一年的工资,这个人到底是干嘛的?每次他的出现都是悄无声息。
季得月收了画板,交给保镖,才开口道:
“你怎么来了?”
娄台单手插在西裤里,迎风而立,头发一丝不苟,反观季得月发丝禁不住风的诱惑随风飞舞,更衬的小脸越发精致,越发妩媚。
心中突然柔软,连带语气都柔和许多道:“刚好你在,带你见些人!”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却掌握了主动发语权,明显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
轮船在附近的码头停下,季得月跟着娄台站在码头外等着。
季得月有一丝疑惑,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以东道主的位置来接待客人,娄台呢,哪里去了?
轮船在附近海域停下来,一条长长的阶梯浮出水面,从海水里直通地面,门打开了。
第一感觉惊为天人,白皙的皮肤上嵌着一双湖蓝色的眼睛,无论出现在哪里,都光彩照人,像钻石一般耀眼。她是季得月见过的最美女人之一,风情万种,无懈可击。
季得月脑海中不断盘旋着一个影子,想了又想,恨不得将头用手固定住,还是忍不住偷窥旁边男人的表情。
心里好奇到极点。
她都有点小小的羡慕这个女人的得天独厚的资本了,她不相信旁边的男人还能三观端正,心无旁骛。
季得月有点点心慌,偷窥真的很让人紧张,可见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只一本正经的以东道主的完美微笑来应对前来打招呼的人。表情丝毫没有任何变化,礼貌而又疏离。
季得月不知是失望还是高兴,完全搞不懂现在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只对他多了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关注!
看着他季得月越来越疑惑,这么重要的客人为什么不是娄台亲自来接?
第二个人出来时他稍微有了点表情,大步跨上前去做了个多年彼此之间常做的鼓励打招呼姿势。
第三个出来的依旧是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季得月看看自己脚丫子上的学生网鞋,纳闷至极,难不成每个人都带有女伴?
季得月恨恨地,要不是该死的娄台拿了她的挎包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她也不会这么被动,对面前出现的可能对破案有帮助的人一无所知,像个白痴一样的纯欣赏!
男男女女一共十二人。
娄台突然毫无征兆的拉着季得月的胳膊当着众人道:“这是我的未婚妻,徐然然。”
季得月像遭雷劈站着动也不能动,也不敢动,思绪万千,怎么理也理不清。
侧着头看向他想从他脸上寻找答案,除了看到他俊逸的侧脸,别的什么也没看出来。
不能慌不能慌,季得月使劲掐自己的中指,她如果没听错的话,他说她是他的未婚妻。
事实是这里没有人不认识她,没有人不知道这是娄老爷子亲自吩咐好好招待的徐家小姐,娄台的未婚妻。
他这么说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就是娄台,那她见过的那个娄台又是怎么回事?
原来真的不是每个人都能用上龙涎香的,她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季得月的心剧烈收缩,这马脚难道已经暴露?
不,她结合这么多天的表现,迅速否定,她这么多天从没有对他有过任何称呼,不存在暴露。
另外她一直以陌生人来对待他,不可能跟他说过多的话,那么少说少错。
她一直以为娄台不在这里,又丢了秘密武器背包。也不可能有机会做一些奇怪的令人起疑的事。
可是如果他是娄台,而她现在的身份是徐然然,虽然出国几年,但基本容貌应该不会变化太大。
相处这么多天,如果还认不出他来,肯定会被怀疑,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接下这个梗。
不能拒绝,不能不自然,不能惊讶,更不能质疑他的身份。不能丢失大家闺秀的气势,只能赌一把了。
上前一步,伸出芊细的手主动打招呼,对方很热情一一寒暄,英语季得月是没问题的,法语德语也是小事情,意大利语那也是可以的。
虽然没有进入正规学校学习,但组织对每个人的培养都是花了很大成本的,无人岛训练营每年请的国内外著名人物数不胜数。
尤其是术业有专攻,每个部分配的老师都是此领域内数一数二的精英。
季得月从娄台眼中看出一丝赞赏,心里还是忍不住雀跃了一下。
最后一位下来的人引起了季得月的注意。
一身高订西服将高大有型的身材衬的更加威猛!
威斯敏斯特公爵,出身全英最具影响力的家庭,年仅27岁,就凭着继承遗产成为全世界屈指可数的富豪之一。
也是乔治小王子的教父,侧脸看上去和格兰特有迷之相像。
季得月不禁多打量了他几眼,季得月能认出他一点也不奇怪,威斯敏斯特18岁已在部队立下战功,还积极参与各类大型的公益及慈善,留下丰厚的口碑,20岁时曾在参与一项秘密任务时遭人迫害,差点命丧黄泉,好在得贵人相助,逃过一劫。
只是他要找一个可以封口又与他的利益不冲突的人为他破解密码,季得月的师母是黑客第一人,她听林美丽提起过他。
22岁退役,23岁时已经掌握家族核心产业,同年将二哥波斯敏斯特发配至希腊,第二年其父亲金达敏斯特公爵宣布因病退位,威斯敏斯特公爵正式接任家族大任,27岁继承70%的遗产。
此人心机太重,戾气冲天,虽然笑的云淡风轻,也许一个眼神下一秒你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季得月有点不太敢握住他的手,这是一双握有生杀大权的手!
娄台看出她的迟疑,不动声色的拦在她的面前与威斯敏斯特进行了一番寒暄。
路边停了一排车,众目睽睽下,季得月只得同娄台同乘一辆车。
气氛静谧而诡异,季得月不敢睁开眼,假寐也不能让她内心平静,这种情况下该如何顺其自然的进行第一场对白?
她不知道以前徐然然对他的称呼,不过在他去部队时徐然然还小,他再回来时徐然然又出国了,所以现在的基本相处按平常来对待应该问题不大,毕竟都已成年。
而且她还天真的欠着他的钱,这该如何圆场?
心一横,闭眼下定决心,死就死吧!
睁开眼,搂起胳膊上的衣服,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伸到他的面前。
语气尽量平稳自然道:
“看看啊,你这个债主,我的背包呢,这还欠着账呢,我得拿回背包才能还钱啊!”
旁边的男子看了看她的手臂,满意的点点头戏谑道:
“是该还了”
随后轻笑不止。
没有阳光却仍然有点晃眼,季得月想肯定是眼睛出了问题,咳嗽一下,扭头看向窗外。
车子极速在盘山公路上行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