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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王者的战斗陷入了白热化。
吉尔伽美什放下了轻视，对于面前的艾斯德斯虽然依旧相当不顺眼，但至少将对方当做了同一水平的对手。
限制敌人位置的天之锁，不仅能够随时虎视眈眈，也用于回收宝具。
天空中的狂轰滥炸，艾斯德斯也只是用坚冰对抗，近乎透明的冰锥，两两而出，以双倍甚至多倍的数量优势击落宝具。
半边天空呈现绚烂的色彩，金色中带一丝纯净的蓝色，寒冰蒸发升腾而起的白汽袅袅。
“你觉得自己配么？”吉尔伽美什看着对方手中握紧长剑，嘴角上扬，伸手从王之宝库内取出一柄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宝剑。
“叮！叮！”近身相对，作战烈度顿时更上一层楼。
每次挥剑的空隙，吉尔伽美什后撤半步，就有大片金色波纹泛起涟漪，激射而出的宝具与艾斯德斯的寒冰相撞。
“我认得你。”艾斯德斯冷冽的笑了:“英雄王，对你的印象，我的脑海，相当深刻。”
吉尔伽美什挥手大片宝具裹挟天之锁冲出。
“天之锁？八云沐也用过……”艾斯德斯双眸流露出些许追忆的色彩，随后又迅速消逝，仿佛刚刚的那一抹柔和是幻影。
“太可惜了，我没有神明的血脉。”
空中虚幻的冰面伸长出冰柱，夹住那几枚宝具，天之锁随之挣脱，将艾斯德斯的身体捆绑起来。
感受到腰间的压迫感越发强烈，仿佛一条蟒蛇正在缓缓加紧缠绕，艾斯德斯却忽然笑了。
“天之锁，真是让人怀念的道具啊……”
吉尔伽美什也笑了:“本王也知道你，扰乱了时间之轮的罪孽。”
“全知全能之星，果然是可怕的东西，现在说这些……”艾斯德斯没有丝毫惧色，轻易的挣脱了天之锁，缓缓走近吉尔伽美什。
两人没有再打起来。
吉尔伽美什摇摇头:“本王既然是王者，自然拿得起放得下，杀了你不会有任何改变，本王相信自己的能力，赦你一死。”
“看来你和他口里描述的没什么区别，不过你显然没有知道更多的秘密，比如……结日流衣。”
“结日……流衣？”吉尔伽美什嘴里轻轻呢喃这个相当陌生的名字，全知全能之星这一刻居然没有丝毫作用，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威胁的感觉。
他很自信，因为相信自己的全知全能之星，但现在他的自信动摇了……
“八云沐在找一些东西，所以，”艾斯德斯跺跺脚，寒冰化作一摊雾气缓缓消散，两人轻轻落下满是沟壑的地面。
艾斯德斯的身形忽然开始自脚下而上慢慢消散，化作虚幻。
“八云沐杀了圣杯战争中的caster，那些令咒是他的了。”艾斯德斯看了看不远处地面上躺着的青年尸体，献血潺潺流出? 心念一动? 尸体顿时化作一点灵体，消散世间。
青年分身只是一具媒介，也是真正的英灵? 而艾斯德斯的本体降临? 此时已经是极限，等被世界意识察觉到再想离开就已经晚了。
……
半空中忽然裂开一道漆黑的口子? 从那里望进去，见到的是狰狞恐怖的眼珠。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那道空间中一步跨出，清冷精致的面色仿佛让周围光线都黯淡了一些。
“艾斯德斯呢？”
柳洞寺周围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残骸，景象中再难看出作为一市灵脉中心的那种通透的灵性。
不屑落脚在这样的地面上的吉尔伽美什悬立于半空? 与八云沐凌空相对? 闻言他露出笑，几步走到了八云沐身边。
“caster已经被小恩杀了，所以这次的令咒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是么？”八云沐看了看地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深幽的墨色瞳孔望向柳洞寺后山，更深远的地方。
“他的御主? 就是间桐砚脏，或者说……被间桐砚脏附身的间桐慎二。”
这样说着，八云沐的目光忽然转向旁边的吉尔伽美什。
后者了然的点点头:“间桐宅邸，目前很安稳，以后也会很安稳。”
八云沐往那股魔力波动的地方飞去。
“小恩，你刚刚去哪了？”
吉尔伽美什忽然询问，那个诡异的空间他无法“了然于胸”，由于某个时间轴混乱的家伙提示，现在的吉尔伽美什对于不在掌控之中的东西，很敏感。
“隙间。”八云沐言骇意简。
隙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自己，告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八云沐低声喃喃。
……
“一个人疯了，但他自己觉得没疯，就会想着拉一些人跟着他疯。”
“他是想着拖人下水么？”
“你打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最后就算赢了，你也是输家，输得一塌糊涂。”
“我们是同一个人，所以我想帮你，但是……八云紫在我灵魂上留下的印记太独特了。”
“即便是此世之恶，也只能给你一次机会，把握这次机会，我们都是八云沐。”
…………
压下心底的想法，目前的关键还是要打赢这一场战争。
八云沐不需要也没必要去争夺使用圣杯所谓万能许愿机的功能，他只要能够那道此世之恶。
但绕不过去的要把其他从者送走，所以又绕回了赢得战争这个话题。
“间桐砚脏……”八云沐微微眯起双眼。
对方是一名年岁极大的老者，甚至跟八云紫都可以比一比，但他没有丝毫尊老爱幼的想法。
因为他太老了，老得只有一颗腐朽的心脏，一个被欲（和谐）望的灵魂，以及毫无意义的破碎信仰。
柳洞寺后山群山中，小道上。
清晨的露水湿润了山林，雾气还未彻底散去的幽幽环境，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宁静。
“呼呼——”
喘气声——
“哒哒哒！”
鞋底踩上水泊，溅起水花。
葱绿的环境跳入了一片白色。
“该死！”不过十一二岁的男孩嘴里的声音低沉嘶哑，仿佛七八十岁古稀老人的嗓音。
“可恶！”要不是那个caster，自己怎么会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