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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紫夕惊得瞠目结舌!她随即明白过来,裘宝阳确实喝醉了。醉了好呀,这种有点理智又不是完全清醒的半醉状态最好了。裘宝阳见韦紫夕上床,赶紧滚到床的边沿把背对着韦紫夕,手护在胸前身体弓蜷成一团不再给韦紫夕可趁之机——
韦紫夕睡着没多久,裘宝阳就开始翻来覆去,还把被子踢了,连带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也踢到床尾去了。韦紫夕起来给裘宝阳盖了好几次被子,最后一次,被子刚拉上来还没有盖好就又被裘宝阳踢走了。韦紫夕看着睡得像死猪一样还不停踢被子的裘宝阳觉得那个气啊!她果断地拖走被子裹到自己身上离裘宝阳远远的睡觉,任那穿得像棉花包似的裘宝阳自生自灭。
房内的暖气开得很足,裘宝阳的身上又有酒劲,所以即使踢了被子仍觉得热,热得难受时不知不觉地把睡袍也扒了。扒了没多久就冷得她全身冰凉,又本能地朝暖和的地方钻。
韦紫夕在熟睡中被裘宝阳的动静弄醒,她睁眼看了下,刚合上又倏地一下睁开眼,再定睛一瞅,赫然看到裘宝双手曲在胸前蜷成一只小虾米状,半身赤裸,肩膀、背部那雪白的肌肤赤裸裸地曝露在空气中。韦紫夕打个激灵,顿时醒了,赶紧拉开被子把裘宝阳裹进来捂住。她一触到裘宝阳,犹似抱着一块冰。冻着的裘宝阳一点也不客气,一钻进被窝就朝最温暖的地方靠近去,直往韦紫夕的怀里钻。韦紫夕好气之余,又乐了,对这飞来的艳福有点哭笑不得。裘宝阳只穿着一条小内裤,几近赤裸的身体怎么也暖不起来,冷了一晚上的她一直霸占着韦紫夕的怀抱求温暖,直到第二天清晨被外面的鸟叫声吵醒。
韦紫夕侧躺在床上,怀里窝着裘宝阳,她一早就醒了,舍不得起来,所以一直没动。裘宝阳的皮肤又细又滑,身体还格外香软抱起来十分舒服,贴在人身边特让人起兴。韦紫夕乐得笑得眼睛都弯了,同时,也在等着某人醒来后看好戏。
这酒店的环境特别的好,外面的鸟特多,也特吵。叽叽喳喳的叫声吵得某人先皱了下眉头,再嘟嘴,懊恼地呻吟一声,先伸手在脸颊边揪了下像是习惯性地去抓她的小熊帽子,但没抓到又改成伸手去扯被子盖过头。但两秒钟过后,那人突然“哗”地一下子把被子掀开,先震惊地低头看下自己的身体,再抬起头,一脸愤怒地瞪向韦紫夕,吼道:“韦紫夕!”脸蛋瞬间涨得通红,双眼直喷火。
“呵呵呵呵!”韦紫夕笑得真想捶床,她边笑边说道:“主动投怀送抱哦,还把自己脱光了送过来的哦。”
“你妹!”裘宝阳那个气啊!啊啊啊啊啊啊!姐的睡袍呢?啊啊啊啊啊,姐怎么就只穿了条小内裤,还睡在韦紫夕这死女人的怀里!清白啊!面子啊!
炸毛了!炸毛了!韦紫夕赶紧麻利地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洗漱门,关门!落锁!逃之夭夭。
啊啊啊啊啊!擦!姐要杀人!裘宝阳抓狂地揪紧被子,恨不得拿把刀子戳死姓韦的!昨天晚上说什么请她吃宵夜,那素黄鼠狼给鸡拜年啊!姐干嘛要留她过夜啊,那素引狼入室啊!啊啊啊!裘宝阳很不淡定地拼命捶床,恨不能把床捶榻了才甘心。她又想到自己只是衣服没穿,应该没别的损失吧?小裤裤这不还好好的吗?她的脸色一冷,裹着被子坐起身,环顾左右,找了一大圈,才在床尾的地上找到她的睡袍。睡袍掉在这位置——难道是姐自己脱的?打死裘宝阳她也不愿意承认是自己脱的!但她更不愿意承认是韦紫夕趁她睡着后扒了她的衣服!裘宝阳那个憋啊,她好想杀人啊!啊啊啊啊!
韦紫夕洗漱完毕,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这才暗怀戒备地从洗漱间走出来。她出来后看到裘宝阳已经把她睡袍穿回身上。不过昨晚都看过了某人脱下睡袍后的样子像烙印一样深深的烙在脑子里,所以,此刻某人穿没穿衣服在她的眼里看来都一个样。“排骨哦,糖醋排骨哦。”韦紫夕笑着继续逗裘宝阳。还真别说,别看这块排骨很瘦,但胸前倒是没缺料,虽是盈盈一握,却是浑圆有型又俏又挺。心念动间,她朝裘宝阳的胸前瞥了眼,眼底的笑意更深,笑得那个意味悠长啊。
排骨你妹!裘宝阳气啊,气得她直呕血。她顺手抓起旁边的修眉刀就握在了手里。姐要行凶!姐要杀人!
“呃,你打算杀了我再让自己判个死刑让咱们两家的父母都无女送终吗?那我建议你换把凶器,以你的技术用修眉刀杀不死人。”
韦紫夕的手一伸,修长的手指拈住水果刀的刀刃,把刀柄递给裘宝阳,说:“用这个吧。下手要准点,心要狠点,行凶杀人后别怕晚上有鬼来找你,虽然我一定会来找你,但你也不要怕,习惯了我每晚找你做伴就好。”
裘宝阳抽搐了,她很有吐身三升倒地而亡的冲动。韦紫夕!尼玛!你——裘宝阳气愤得都不知道该骂什么好了,她词穷了!她恨恨地一咬牙,转身,飘进洗手间,“碰”地一声关上门,把气全撒在了门上。
韦紫夕心说:“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哟,该不是阿宝有别的心思想歪了吧?哎,有意思,等会儿把人拐去吃早餐好好问问。”突然,韦紫夕意识到裘宝阳刚才冲进洗手间的时候手上拿着水果刀。呃!她赶紧两步来到门口,敲门,喊一声:“阿宝!”虽然知道裘宝阳没那胆量也不可能为这种小事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但裘宝阳在盛怒下拿着水果刀冲进洗手间确实有点吓人。
裘宝阳站在镜子前,没理韦紫夕,她一眼看到手上拿的刀,当即嫌弃的丢开。洗脸刷牙拿刀干嘛?
裘宝阳洗漱完毕,拿着水果刀走出去。
韦紫夕看到裘宝阳提着刀出来,果断地退避几步,立即调整好姿态,以无比诚肯、诚心、诚意的态度解释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再给裘宝阳找个台阶下,然后寻个理由邀裘宝阳一起吃早餐。
裘宝阳悻恼地瞥她一眼,把水果刀丢回果盘里,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不饿。”姐的脸啊,全丢尽了。更让裘宝阳不淡定的是她想起昨晚自己睡觉前干件很二的事!被非礼了居然还要再送上门去被非礼次!亲回来!她当时咋想的啊!她真想捂住脸哭一场,但韦紫夕这会儿还杵在这里,她怎么也得把面子绷住不是。裘宝阳在内心泪奔成河,脸上绷得一片云淡风轻,装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韦紫夕跟裘宝阳接触这么些天,还不了解她?她笑了笑,拿起电话订餐,叫人送到房里来。
裘宝阳没搭理韦紫夕,她关了房里的暖气,拉开窗帘,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站到窗边吹风看风景去。裘宝阳站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冷,同时觉得身后过于安静,她又回头,看到韦紫夕坐在身后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那眼神挺——裘宝阳隐隐能感觉到点什么,但又说不上来那意味。她来不及细细琢磨那眼里所蕴含的意思,韦紫夕已收敛起刚才的神色,冲她笑了笑便移开了眼。
没过多久,早餐送来。裘宝阳没胃口各种不想吃早饭。她虽然百般不待见韦紫夕,可总得在面子上跟人过得去不是?她也只能坐到餐桌前,喝杯热牛奶,暖暖她这又开始闹脾气的胃。
韦紫夕见裘宝阳的微情冷微,眉头皱着,一只手还抚在肚子上,就已猜到某人的胃又不舒服了。“阿宝,你还是少喝点酒吧。”她的话音一转,问:“你什么时候去医院复查身体?”
裘宝阳扬眉扫她一眼,说:“我有什么时候病需要做什么复查吗?”
韦紫夕抬眼扫了她一下,叹口气,问:“亚健康算不算?酒精肝算不算?胃病算不算?”话到这里,她心里有些不痛快,同时也看到裘宝阳拧紧了眉头,话锋一转,说:“抱歉,恕我多事。”某人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她在意什么?但莫名的,韦紫夕觉得烦燥,少有的烦燥。
裘宝阳的心底闪过一丝疑惑,她犹豫地问了句:“夕夕姐,你不会是lesbian吧?”
韦紫夕惊了一跳,诧异地抬起头问裘宝阳:“为什么会这样问?”
擦!姐总不能说姐怀疑你对姐有意思吧?裘宝阳瞬间觉得自己问得唐突和不应该。怀疑就怀疑,慢慢观查、验证就好了,问什么啊!肚子里能装得下那么多事,今天咋就没把嘴巴上的门把住呢!懊恼的她憋闷地答了声:“没。”脸上挂不住,心里又有点不甘,又愤愤地带点赌气性质说,“我是,我是成了吧!”
“呵呵!”韦紫夕低头继续去吃早餐,但刚低下头又抬起头问裘宝阳:“你真是?难怪没见到你交过男朋友?”眼里闪着熠熠光泽。
裘宝阳抓狂,手掌扣在桌子边沿很有掀桌子的冲动。她在心里咆哮:“是你妹啊!姐没交男朋友那是姐不乐意交男朋友好不好?啊!男人有什么好啊!唔,姐是独身主义!”
“哎,其实我觉得做les也没什么,挺好的。只要你能说服干爹和干妈,我想没有人会反对你的吧。”
裘宝阳吐血!姐这是自找一堆虱子在头上爬啊!裘宝阳握住叉子,恨恨地问韦紫夕:“你有完没完?”
韦紫夕勾起嘴角笑了笑,低下头去吃早餐。她很想答句:“没完。”但又怕阿宝会把手里的叉子飞过来,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她不是,但裘宝阳让她很有……扑倒的冲动。^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