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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巅峰就破产了？这叫什么事啊！
“平武哥，数字领域为什么会破产？”虞韶华问道。
“成本太高了。数字领域的技术虽然很牛笔，但是成本太高。一个个都是老法师，经验丰富，技术精湛，但是费用高，效率低。”
“费用高就是工资高呗。效率低，怎么会效率低？”
“不肯加班。”
“哦。”李晓婉明白了真谛。
“数字领域这些年确实接了不少大片的订单，完成得也非常完美。但是米国特效公司这些年层出不穷，恶性竞争，内卷得非常厉害，把价格越压越低，利润越来越薄。
偏偏数字领域的管理、人工等成本居高不下，效率低，不能按期完成工作，几乎部部戏都要被甲方粑粑扣钱。一部大片的订单完成后，赚不到钱不说，还得往里贴钱。
接的订单越多，居然亏得越多。
接完《后天》这张大单后一结算，数字领域公司发现账面亏损居然窜到了六百万米元。一直在咬牙支持他们的投资人，心都凉透了，毫不犹豫地把它挂牌出售。
吉米花了一千五百万米元，连带承担七百万的债务，把数字领域公司拿下。”
虞韶华欣然地点点头，“数字领域可以把大量的重复工作外包到国内来，即可以培养我们的人才和技术，又能帮它降低成本...”
“不错啊韶华，你现在越来越能以一位公司老板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了。”
开完会，刘平武和虞韶华下楼去吃饭，周永跟在身后。
“平武哥，你处心积虑地发展文娱，还有FB、YouMe、QQ、KaKa等平台，我琢磨来琢磨去，除了表面上对iLive、iOnes和芯片产业的布局外，感觉还有更深的用意。”
刘平武抬起头，看了一眼虞韶华，举手招呼周永。
“永哥，这里位置紧张，你跟我们一起吃吧。”
“老板，这不好吧。打扰你跟虞小姐谈话了。”
“你是我的保镖，我命都交给你了，还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伱的面说？”
周永默然地坐下，点了一个商务套餐。
刘平武喝了一口柠檬水，慢条斯理地说道：“韶华，你猜得没错。我确实还有另一层用意，争取话语权。”
“话语权？”
“对，也可以叫认知战。”
“认知战？战争吗？”
“差不多吧，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争夺什么？”
餐厅墙上挂着的电视机，正在播放国外的新闻。
“当地时间上午十点，米国驻伊比伦最高行政专员霍斯顿举行新闻发布会，宣布通缉令上梅花Q和方片J昨晚被米军抓捕，撒大木的残余势力遭到重创。
霍斯顿向全世界宣布，伊比伦即将进行有史以来第一次皿煮选举，纷乱多年的慕斯林各派将握手言和，组建联合正府。米国承诺的皿煮、自有、和平和富足，会很快降临到伊比伦...
同时他强烈谴责伊斯尼对伊比伦的叛乱者和恐怖分子的支持...”
刘平武扫了一眼，吃了一口意面，继续说道：“首先是审美权。”
“审美权？”
“人类的认知，最基本的思维基础应该是真善美和假恶丑。所有的人，都喜欢真善美，讨厌假恶丑。只是每個人的真善美和假恶丑标准不同。”
“这个也不同吗？我觉得大家对真善美的标准应该一样。”
“当然不同了。比如眯眯眼，你觉得好看吗？”
“不好看。”虞韶华摇了摇头。
“可是欧米时尚界就认为华人配眯眯眼是美，是时尚。”
虞韶华凤眼微立，“这就是掌握了审美权？”
刘平武没有回答，他身后的电视机画面一转。
“曰本JULI组合，与翰国神奇组合，在东京蛋壳大会场，联手与粉丝们见面...”
屏幕里站着十几个少男，各个面容姣好，妩媚阴柔，台下的女粉丝在他们面前都黯然失色。
“看到没，这就是现在曰翰的审美观。”刘平武指着那些男子组合说道。
“八十年代之前，曰本有黑泽明，拍武士片，古装战争片，男的各个勇猛刚直。到了九十年代，画风一转，全走阴柔粉脂风。”
“是啊。我记得小时候还听说高仓健，后来全变了。”虞韶华点头附和。
“八十年代，曰本经济实力威胁到米国，为了确保它能够继续成为附属，米国利用自己掌握的审美权，暗地里把曰本对男性的审美观，从勇敢刚猛变成了阴柔娘炮。
零零年前后，又在翰国采用了同样的配方。”
虞韶华猛地补了一句，“阉割了他们。”
周永忍不住咳嗽起来，喝了几口水，连连举手抱歉。
刘平武并不在意，继续说道：“算是从心理上阉割他们。”
“我明白了，这就是争夺审美权的意义。眯眯眼算是欧米对我们的一个驯化和测试。”
“可以这么说。
有权定义什么是真善美，就有权定义假恶丑。到时候说你丑，你就是丑的。说你的话是假的，你什么话都是假的。说你是恶，你做什么都是恶行。
掌握了审美权，再进一步就是正义的定义权。说你是正义，你就是正义，做什么事都有理；说你是邪恶，你就是邪恶，把你碎尸万段都是在主持正义。”
虞韶华默然许久，有些沉重，“原来掌握话语权，这么重要啊。”
“是的。
以前他们用的是电影、电视和平面媒体老三样。现在互联网时代，他们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也纠缠在既有利益中，一时抽不出身来，正是我们的好机会。
我们要确保，在将来能发出自己的声音，有揭穿谎言的能力。”
吃完饭，周永把刘平武和虞韶华送到办公室前，主动关上门，在外面等候着。
虞韶华看了一眼关得严严实实的大门，轻声问道。
“平武哥，吃饭时关于话语权的那些话，不仅是说给我听的，还说给周永听的吧？”
“是的。”
“他是上面的人。”
刘平武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有些事，光我们努力还不行，还得他们努力，跟上这日新月异的时代。而且有时候要会适当地表表功，争取到支持。国家的力量，是巨大的，无法用金钱来估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