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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人看见已经没戏了,扔下刘晶玲就自己跑了。
刘晶玲趴在何花的面前,望进了何花的眼睛里,深沉,绝望,哀嚎……她第一次知道,人的眼睛里原来是有这么多的东西的。
她开始害怕了,瑟瑟发抖,身子止不住的往后退。“我,我其实一开始没打算找她的,但是我欠了人家一笔钱,家里人不会替我还的,我只能找同学借了……”
她说的无奈,满脸的眼泪鼻涕,仿佛人世间的委屈都在她一人身上了。
任存拿棍子挑起她的下巴,冷笑,“借?你确定是借?”
刘晶玲咽了一下口水,“不是,是收保护费。但是,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啊,不给钱的话他们会打断我的手的。”
“那为什么打着我的名义出去收?”
刘晶玲瑟缩地看了任存一眼,迅速的低下头了,“因为……因为之前在初中的时候我跟你结过仇,而且你的名字好用,他们都很怕你,只要我说是听了你的指示做的,她们都会老老实实的交钱。”
“为了防止她们发现,我还经常会带着人去你们班,只不过不进去,就只是做做样子,让她们以为我是去找你的。”
任存恨极,但她还是忍受着继续问,“你欠了谁的钱,为什么会欠下这笔钱?”
刘晶玲不肯说了,她拉着任存的裤脚,“别问我,我不能说的,不然我一定会死的,求求你别问了。”她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身子也在颤抖着。
脸色灰败,眼下是一圈青黑色,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显得无力而消瘦,透着一股子不正常的死寂。
任存大概明白了,“你吸/毒。”肯定的语气让刘晶玲一下子停住了哭声,愣了好一会儿她膝行的爬向任存,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了任存身上,“我求求你,别说出去别说,不然我就完了……我不是故意碰这东西的,是他们骗我说是烟,我就吸了,后来,后来我就戒不掉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不会欺负何花,我给她磕头、让她打我行不行?你放过我吧,给我爸妈他们知道,他们一定会打死我的。”
任存蹲下身子,视线与刘晶玲齐平,“你知道的,无论从哪个方面,我都不会放过你的。无论是你借着我的名义招摇撞骗,还是你这么对待何花,亦或者是吸/毒,我都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任你道个歉就算了。”
她站起来走到何花面前,向她伸出手。
何花看了一眼,眼睛里明显闪过纠结,终究还是怯懦的伸出手,然而就在下一刻,“任存!!你不放过我,以后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罢休的,你不是想护着何花吗?那我告诉你,只要我死不了,我就一定会弄死她!”刘晶玲状若疯狂地扑向任存却被何花一把推开了。
她倒在地上,满面的泪水,哭声绝望而悲戚,然而任存却只觉得活该。
何花推开刘晶玲后恢复了淡漠至极的神情,仿佛那个露出一瞬间脆弱的人不是她。擦了擦脸上的血痕,毫不在意的向任存道了谢转身离开了。
任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杀了刘晶玲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她突然闯进来,此时此刻她已经和何花手牵手踏上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了。
肖星星眼见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又目睹了任存吃瘪的全过程,一时间忍不住笑了出来。
任存一个眼刀扫过去,肖星星立马闭嘴了。
傍晚的风轻轻扫过,夹杂着花香,这盛夏终于灿烂了一回。
肖星星轻笑,“阿存,你说的对,从前的事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除了直面痛苦,否则只会越酿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