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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在厨房里同百合厮打了一场,到底年纪比百合小,吃的亏就多,又叫丁香扯着耳朵揪回来,心里有气,不敢朝着丁香发作,就都朝向了周姨娘主仆,回来见了赵姨娘,把厨房里的事说了,格外添了一番话,。赵姨娘在贾政跟前做的几番手脚,连着叫王夫人同宝玉都吃了暗亏,自觉身份贵重,直逼王夫人,不由就把胆气豪壮了,听着这样的事,顿时大怒,只觉得周姨娘是故意同她过不去,柳眉都立了起来,把个袖子一挽,厉声道:“周姨娘也太不是东西!?她是个什么玩意儿,连个蛋也生不出的浪娼妇!那么老大一个人,也好意思和个孩子争先!她也打听打听去难道我姓赵的受人欺负过不曾,今儿我不叫她看看我厉害,我也不姓个赵!”瑞香正生着气,听了赵姨娘的话,连忙附和道:“我们姨娘说话,一点不错,真是气人不过。周姨娘不过是仗着她是管事周瑞的侄女,眼里除了太太,可还有谁呢,最会以势欺人了!姨娘这回子不振作,日后周姨娘只怕要爬在姨娘的头上去了。”
在赵姨娘看来,她生了探春同环哥儿两个,比之王夫人也不差什么了,顶听不得旁人眼里只有王夫人的话,更是生气,就要带了自己房里的两个婆子去找周姨娘说话。
倒是丁香还算个聪明人,看了这样,又不敢拦,也不敢不拦,正自为难,却见门前走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女鬟,生得细眉杏眼,腰肢细软,颇有几分颜色,却是王熙凤四个陪嫁丫头里的顺儿。丁香忙丢了赵姨娘接过去,把顺儿接了,笑道:“顺儿姐姐怎么有空来这里呢?”
却是瑞香同百合两个在厨房里厮打起来,将碗碟打碎了许多,菜蔬也压坏了不少,管着厨房的常家媳妇怎么肯自己描赔去。因知道如今是琏二奶奶王熙凤管事,就要来回王熙凤,求二奶奶主持个公道。她虽管着厨房,却也进不到王熙凤的房里去,只能在王熙凤的房前跪了,想着叫瑞香百合打坏的东西,值得不少银子,若是她们不赔,可要自己描补了,大觉心疼,就哭了起来。
王熙凤这里刚打发了来回事的媳妇婆子们,正在吃茶歇息,听得外头窗前有哭声,就把手上的茶盅儿往炕桌上一搁,脸上就有些不快,把个平儿看了一眼,只:“有什么事儿,就哭成这样。”就打发了平儿过去问究竟。
平儿自叫王熙凤敲打过之后,倒也灵醒,看着王熙凤的神情,又听了她的话,如何不明白这是要自己出去唱个红脸呢,就撂帘子走了出来,把常家媳妇瞧几眼,皱眉道:“你是哪个,瞧你年纪也不老小了,怎么这点子事也不懂了!你这样跪在奶奶房前哭,不知道的,还当着奶奶怎么着你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儿的回吗?”常家媳妇听着平儿这几句,就收了哭声,擦了眼泪,道:“平儿姐姐,我在厨房里伺候着老太太,老爷太太们,原也没在主子们跟前当过体面差事,怨不得二奶奶不知道我。二奶奶替老太太,太太管着家,也辛苦,若不是实在委屈了,我也不敢来回二奶奶。”平儿听着这个妇人这样拢劳跷醴锊荒芟不叮偷溃骸澳母鎏阏庑┗埃阒还馨咽露亓耍羰钦娴奈棠套匀换鼓愎馈!
常家媳妇听了平儿的话,就把瑞香同百合两个在厨房里闹腾的那一场回了,只不敢说自己起先还看着笑话。说完了就道:“平儿姐姐,你是没看见,厨房里都乱得不成样儿了,碗碟菜蔬都糟蹋了许多,这还罢了,她们这样闹,可是伤着两个姨娘间的情分呢。”
平儿还未及开口,王熙凤里头听得明白,她是两世为人,同府里那些媳妇婆子们交了十来的手,早知道这些媳妇婆子们“眼里没人、心术利害”,自己要是略差一点儿的,早叫那些“奶奶们”治倒了。饶这么着,得一点空儿,还要难上自己一难,好几次险些就落了她们声口去。众人都说自己利害,见着自己就警惕,却不知道,自己心里也就不算不怕她们的。
这回王熙凤见厨房里的管事媳妇这样来回话,知道必是那两个丫头碰坏的东西多了,她们不舍得自己描赔,就来出首。那些什么带累两个姨娘伤情分的话,不过是把话说得利害些,好叫自己动怒。若是论着规矩,瑞香同百合这两个丫头原也是可恶,就该打上一顿,罚上几个月月例,以示警戒,也叫后人警惕。只是厨房里这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瑞香百合两个,从前都曾见过的,瑞香小呢,不过十三四岁,百合略大些也没满十六,两个小女孩子,厨房里那些媳妇,都是使惯力气的,怎么就拉不开?想是那些媳妇起先看着两个小丫头打闹,当个笑话儿解闷,到后来看得砸坏东西了,这才拦阻,这回又来告状。这样的奸猾的人,自己若是不处置了岂不是叫人看得轻了。从前说着自己年轻不懂事,原是搪塞之词,可若是叫这些人当了真,没了惧怕,日后必然生事,到时不拿出雷霆手段来,再弹压不住,倒是又背了恶名。
王熙凤想了想,看着自己陪来的几个丫头,平儿是个能干的,只是爱做个善人,虽叫自己敲打过,究竟本性在那里;丰儿是个钝钝的,裕儿心大,倒是顺儿,性子有些燥,不大能忍委屈的,口上也来得,就有了计较,就向着顺儿道:“你先去把你平儿姐姐叫进来,我只有话同她说,再去把两个姨娘处瑞香,百合两个叫了来。”顺儿答应一声,走了出去,把王熙凤的话就同平儿说了,自己走出来,先在周姨娘房里叫了丁香,只叫她自去王熙凤房前,又走来赵姨娘房前时,正见赵姨娘把眉毛剔起来,挽了大袖子,嘴上正把周姨娘骂着,一旁瑞香那个不安分的小蹄子还一边儿在助兴,也有了几分怒气,就冷笑几声道:“赵姨娘好威风,这挽袖子,掳胳膊的,可是要去做什么呢?”看着丁香问她来做什么,就道:“不干你的事,是厨房里的常妈在奶奶那里告了状,奶奶叫我传瑞香过去。”
赵姨娘看着是王熙凤跟前的顺儿,虽知道王熙凤正代着王夫人管家呢,可她如今连着王夫人也不大在眼里,又欺着王熙凤年纪小,从前又和气,自然不把她跟前的丫头放在眼里,就走出来几步,把个脚往回廊的栏杆上一蹬,道:“姑娘来得好!我正要问问你们二奶奶去呢,我们环儿是不是府里主子,是不是老爷的儿子,如何他要吃碗鸡蛋羹都要瞧人颜色呢?还连我的丫头都打了,这还罢了!如今欺负人的反把受欺负的告了,我倒要请问你这能干人一句,这家里还有王法没有!”
顺儿听了这几句,就冷笑道:“姨娘这话我听不明白。环哥儿自然是主子,谁敢给他脸色瞧,姨娘只管回我们奶奶去,我们奶奶是个明白人,自然还姨娘个公道,如何自己就打了起来,这是哪家的规矩,我竟不懂,还请姨娘教我。”赵姨娘听着顺儿顶撞她,她如何胆气壮,虽不敢像对着丁香瑞香那般伸手就打,也是问到顺儿脸上去,把唾沫星子喷了顺儿一脸:“你倒有脸问我!我还要问你们主仆呢!你们奶奶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老太太,太太抬举着管家,老太太,太太,宝玉的事,她哪一件不周到的?怎么到环儿这儿就得我去说话,她才能晓得环儿委屈,莫非看着环儿是庶出,所以就欺负他!”
顺儿虽是丫鬟,她家姑娘王熙凤不可说不厉害,也不曾像赵姨娘这样问到她脸上去,不由就把脸红了,冷笑道:“姨娘这话可敢在老太太面前再说一回吗?告诉老太太,我们奶奶委屈环哥儿了,叫老太太薅了奶奶管事的权柄,交个姨娘信得过的人手上,或是,姨娘自己劳动下?”赵姨娘叫顺儿这几句顶得脸上通红,心上又气又怕,气着顺儿说话刻毒,又怕叫贾母听见了,发作起来,连贾政都护不住她,倒是不敢再强,又不肯就此收了气势,就把话锋转了,道:“你休要胡乱攀扯人,我哪里是这个意思。物不平则鸣,我只是要问你们奶奶讨个公道!”
顺儿看着赵姨娘收了气焰,也不豫穷追猛打,就道:“姨娘早说这话就完了何苦扯那些有的没的。我们奶奶叫我来把瑞香叫了去,正是要同周姨娘房里的百合,并厨房里的常妈,三人对面就把话说明白了,要是百合同常妈真委屈了环哥儿,我们奶奶定然还姨娘一个公道。”
瑞香这里心虚,知道论着今儿的事,她倒是有七分不是,在二奶奶那里说开了,决计讨不了好去,就把赵姨娘袖子一扯道:“姨娘,那个百合好口才,我如何说得过她去。且那个常妈帮着她,我这样过去了,岂不是白叫她们联起手来害了。”顺儿听了这几句,连着常妈的话一想,自然是明白这瑞香是心虚了,就道:“你要不肯去,我也不能强你,只当着你自己认了。”说了就把赵姨娘看几眼。
赵姨娘看着顺儿撇自己,忙道:“你个贱蹄子!奶奶着你顺儿姐姐来请你,是给你脸面,还不跟了去,再拢邢肝掖笞彀妥哟蚰悖比鹣阄弈危纳纤渑拢膊坏貌桓谒扯砗缶屯跷醴镒〈θ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