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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少, 可以做的事情就少。大哥向来最反对从银行贷款,明子也怕贷款的话, 万一有没弄明白的地方,对顾向北再有啥影响。他的官做得越大, 明子要注意的事情就越多。
公司还得正常运行,明子能用的钱其实也没多少,连两千万都不到。勉强在港岛买了两处临街的商铺而已,位置都是明子看了很久的,都是她上辈子来港岛旅行见过的很繁华的地方,不怕以后租不出去。
买下来了也没有做别的用,就正常的出租, 原来什么还是什么样子, 如果没人特别注意的话,可能都不会知道这两处地方换了主人。
除了又增加了两处固定租产每年收租,明子的日子也是平淡如水,顺其自然的一天过一天。
九九年, 几乎人人都在参与讨论着关于世界末日的各种猜想, 明子只当是笑话一样的听着,新世纪不是没有灾难,也再次进入了小冰河气候,但是人类抵抗灾难的能力也都样增加了无数倍,至少国内的日子还是越来越好了。外面的?那就跟明子没啥关系了,她又不是救世主,管不了那么多。
两千年,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几个孩子的考试了。小舒儿和伏雨要参加高考了,忙忙和小夫儿要中考。
中考的两个还好一点,考上考不上都不影响他们上学,自费的几千块钱也没到拿不出来的程度,只是如果连高中都考不上的话,大学再怎么扩招,未来想要考上个好大学的希望总是坚艰的。
二十天之后,四个孩子都考完了,正家的两个明年才上初中,目前的状态跟小舒儿当年上初中的时候差不多,正是每天疯玩不识愁滋味的年纪,成绩也就那样儿,明子不强求,他俩能在前五里面占着两个名额就行了,不要求必须得是前两名。小龙儿稳重,学习踏实,考试的时候也认真,基本上能稳住第一,那个在第二和第五之间徘徊的就是可心儿了。她好玩儿,作业能半个小时写完,决不会再花哪怕五分钟的时间复习。考试也是,答完就交卷,才不会复查一遍浪费时间呢,老师愁得找了好几回家长了,明子说了她几回,有一点效果,还得看人家心情,想不想认真。
孩子大了,是真没法整。说得轻了吧,不好用,说得重了吧,又怕伤了孩子自尊心。这个度特别的不好把握。
去年,小夫儿就因为寒假作业没写完,开学被老师说了两句,就离家出走了。就是在明子爹过生日的那一天,因为过年之后连着下了几天的雪,天气预报也报十五前后有大雪,十四十五十六还要送灯,就没有在县城里过十五,明子爹的生日也是在高官屯过的。学校都已经开学了,小舒儿跟小夫儿两个就没回高官屯去,谁想到就出了那样的事儿。
下午三点多,大哥收到小舒儿的电话,说小夫儿给家里留了一张纸条儿,说心情不好,出去走走,不用惦记,过些天就回来了。要么说是孩子呢,想得简单,哪个家长能真的就不惦记,等着你自己回来啊?
家里人就都急着往回赶,回来之后看到纸条,都毛了,就开始找人,大嫂说,小夫儿身上不会超过五十块钱,应该走不远。家里放钱的地方都看了,钱都没少。
大家伙儿就分头开始在城里找,大哥大嫂在家里给亲戚家打电话,看他有没有去亲戚家。
顶着大雪,在县城里找了几个小时,几乎所有的小旅馆,游戏厅啥的都找遍了,全都没有。明子就给顾向北打电话了,顾向北每一年要么春节,要么元宵节,要下前线慰问的。所以没有跟明子在一起。孩子走了大半天的时间了找不到,家里急得不行,大哥大嫂都在家里急得直哭。只能找顾向北了。
顾向北收到电话没耽搁,马上就往回赶,一边儿发动了自己能找到的所有关系,特别是警方的。
第二天一大早上,就收到了回信儿,孩子在省城的火车站呢,一直没自己出过门,身上又没有多少钱了,没地方住,就到火车站的候车室蹭暖气。站里的民警觉得跟上面儿通知下来要找的孩子特征很像,上去一问,还真是。这才把孩子领回派出所。
大哥大嫂去把孩子接回来,还怕再刺激到他,特意嘱咐家里等小夫儿回来,谁也别提离家出走的事儿。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在家待了两天,大哥亲自把孩子送回学校去的,老师也害怕呀,摊上这样的学习,谁不郁闷啊,何况这还是他自个儿求来的学生,当初小夫儿上小学的时候学习特别好,他们班主任以前正好是小舒儿的班主任,偶然听说了小夫儿马上要上初中,某次去小学办事儿的时候特意打听了一下,知道小夫儿学习成绩还好。开学之前,来家里好几次,找大哥大嫂谈,让把孩子送他班里。大哥大嫂一想小舒儿在那班里待得也挺好的,就把小夫儿也送去了。入学就当班长。
结果这个班长就给老师添了这么大的乱子,这要是孩子找不着了,又是因为老师批评的原因离家出走的,那学校不得跟着负责任啊?
回来了就比什么都强了,谁也没再说什么,只能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处理了。
小夫儿的事儿给了各位家长们都敲了警钟,现在的孩子跟他们小时候不一样了。现在的孩子们都太有主见了,自尊心还强,不好管了。
明子也是心有余悸,那之后,对自家的两个都可注意了,就怕他们叛逆起来,作天作地的,自己可不要郁闷死了,万一也来个离家出走,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你就是瞎操心,一家有一家的情况。我是干什么的?别说咱家孩子不是那样的,就是他俩跑了,能跑得了?”顾向北听明子念叨着孩子不好管了,怕孩子离家出走啥的,就宽慰她。
“那也不一定,万一他俩直接跑到国外去呢?你还能追到国外去啊?”自家这俩可是出门都出习惯了的,别看年纪小,早几天出门,就都自理了,出行手续啥的明子早都不帮忙了。
“那更好,特征更明显。再说了,我就不可能去找。我闺女儿子就是去了外面儿,自个儿也能活得好好的,没啥可担心的。”顾向北说得可自信了。
“就你心大。多大的孩子啊,你说的这么轻松。”明子当妈的,可没那么心大,只要一起孩子要离开自己,心里都不得劲儿。
“也不看看是谁的种。我七岁就一个人过活,自己养活自己,他俩都十二了,见过的世面比我当时多多了,再不能自理,那就孩子就得扔了。”顾向北自己的孩子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是你。你当初是没办法儿。他俩能一样嘛,温室里长大的孩子,出门儿没准儿就让人骗了呢!”在当妈的眼里,孩子永远都是长不大的,放不开手的。
“我说,关总。你说这话亏不亏心哪!小龙和可心儿是你亲生的吗?有这么瞧不起自己的崽的吗?这闺女儿子就像你说的那么没用?”顾向北一听明子那话,就不乐意了。
“呃……”明子被顾向北怼得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反驳,自家这两个,仔细想想,还真没有那么没用,不说每年被顾向北带到兽营里操练出来的武力值了,就是只说智商情商,好像也只能他们坑别人的份儿。好吧,是她又被害妄想症了。
不过明子到底不死心,有一天吃饭的时候,特意敲打了两个孩子一顿,连警告带威胁的告诉他俩,要是敢离家出走,就不要他们了,后来一想,不对,又加码,不光是离家出走,只是偷偷避着她做什么事儿,不告诉她,就不要他们了。
“妈,你别害怕,我们不会走的。”小龙越长越暖男了,乖乖的安抚明子。
明子正觉得被乖儿子哄着心里暖乎乎的呢,就被可心儿闹得脑仁儿疼。“哈哈,妈,你是不是更年期了?怎么变傻了?我才不走呢,你撵我我都不带走的。”
这熊孩子,明子抬手就想打她,人家早溜到玲子姐身后去了,还对她做鬼脸儿。
“妈,你们都不知道我小夫哥为啥走吧?”小龙转移明子的注意力,及时的制治了她的家庭暴力。
“为啥?不是没写完作业老师批评他了吗?”这事儿大伙早都知道了。
“小夫哥作业大部分都写完了,没做的都是不会做的,谁还能所有题都会做啊?他是太有正义感了,见不得老师借批评学生的事情向家长卡油儿。他又没有办法制止,才会特别憋屈的不想上学的,觉得上学没用了。”小龙儿耐心的给明子解释。
“啊?是这样吗?那他怎么没说呢?”明子没想到是这样的事儿,还以为小夫真的就是几句批评都听不了呢,还为这孩子的心理素质担心了好些天呢。
“说啥呀?跟你们说了有啥用?是能报警啊?还是能改变啥?他是没想到家里看完字条还能那么着急,心疼我大舅和我大舅妈了,才回去上学的。要是冲那老师,他肯定不带回去的。”小龙儿这话说的,让人听着都无奈。
“你以为就你们大人懂事儿啊,我们啥不懂啊!我小夫哥本来就想通过他离家出走这个事儿把那老师弄下去,结果让你们都给搅和了。”可心儿跟明子报怨。
“你俩咋知道的?”现在这些孩子都这么多心眼儿了吗?
“我们都知道啊。凡是比小夫哥年纪小的,我们都知道,还是我们一起想的招儿呢。没告诉比他大的哥哥姐姐们,是怕他们告秘。要不是看你太傻了,整天胡思乱想,我哥才不会告诉你呢!你可得给我们保密啊。我大舅那么正直,知道小夫哥想弄他们老师,说不定会揍小夫哥的。”可心儿吐舌头。
“……”明子突然不知道该说点儿啥了,就是手痒痒儿,觉得这帮孩子都非常的欠揍。
“以后记住了,想收拾别人也别用这么损人不利己的招儿。这回就是个教训,想修理的人毫发无损,自家却被你们闹得鸡飞狗跳的。傻不傻?”明子只能换个角度教育了。
“嗯,妈,我们知道了,小夫哥也说了,以后让我们在家里要多听父母的话,以前我们也没想到,原来在父母心里,我们这么重要呢!”小龙儿说得可认真了。
这话说的,明了眼泪差点儿没下来。
孩子总是在经常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在慢慢成长的。
明子当然不可能真的为他们保密,转头儿就把这些话告诉大哥大嫂了,大哥大嫂听完了,明显松了一大口气,虽然说能干出这样儿的事情的孩子,也是够熊的,那也比没写完作业为了逃避老师批评就离家出走了强啊……
事情很快就过去了,家里真的就当没事儿发生过,至于回到家里,各自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明子就不知道了。
一转眼,中考就到了。
忙忙的学习成绩一直在中上,三姐和三姐夫就很紧张,特别是三姐,一辈子都崴在考试上的人,就怕孩子随了她的考试运。还好,忙忙只有情商和性格随她了,火上房都着忙,还特别的单纯。单纯的人,想事情就少,忙忙压根儿就没什么紧张的情绪。还被长辈们全都嘱咐她写字要快一点儿,别打不完卷,给弄得哭笑不行,强调了好多次,她写字不慢。
小夫儿倒是比忙忙看着紧张,他压力大啊。小舒儿考得好,他要是考不好,多丢人啊,再说了,他又是班长,考不好,以后怎么见同学啊。
三天考完,看情况,都还不错。忙忙最绝,小夫儿想跟她对对答案,人家想不起来自己怎么答的题了。
明子回家的时候听三姐的报怨,反而不担心了,忙忙的这种状态,才是最好的考试状态呢,心思全在试卷上,物我两忘了,最容易出成绩,说不定比小夫考得还要好呢。
果然也是那样,高考之前,中考的成绩就出来了,忙忙比小夫还多考了三分。都够重点中学的分数了。
明子当时就跟他们两个说,还是跟当然伏雨和小舒的奖励一样,暑假带他们出国玩儿,做准备吧。两孩子兴奋得不行,成绩一出来就等着明子这句话呢!
紧接着就是高考了。大哥怕家里人多闹,影响孩子的状态,特意在县里新开的一家宾馆开了两个房间,让两个孩子到宾馆去住,安静,没人打扰。每天的饭菜也都是让关家庄特意安排的,以素食为主,就怕荤腥吃多了,脑子不清楚。
小舒儿是牛得不行了,这回大哥有教训了,考试之前没再带她出去玩儿。但是呢,人家第一科考语文的时候,又睡着了,这里赶巧了,监考的正好是她初中老师,一看她睡着了就给叫起来了,并没有耽误什么。
就这状态,估计还没事儿。
明子觉得,自家可心儿那心比大海都大的脾气,跟她小舒姐是有一拼了。
报考是早就报完的,两孩子的成绩在那里摆着,班主任老师心里都有数,给了很重要的参考。小舒儿自己的意愿就是学校越远赵好,能离开大哥的羽翼,给她机会自己出去闯一闯就行,所以报了古都的大学,很远,做火车得二十七个小时。伏雨呢,正相反,不放心他爸妈,二姐也舍不得他走远,报的都是省城的大学。
最终成绩出来的时候,小舒儿当然是如愿以偿了。伏雨的成绩差一点,他太紧张了,没有发挥好。刚过本科线,第一志愿走不了了,如果不想复习的话,只能上二类本科了。伏雨自己绝定还是上,不复习了。
到了新世纪,只要是孩子考上了大学的,家家都要办升学宴的,大哥这些年就一直羡慕别人家的孩子上大学,这回终于轮到自己了,那高兴劲儿就别提了。把能通知到的亲戚朋友全通知到了。
关家庄这两年为了适应时代变化,把二楼改造成了一个更大的宴会厅,能放六十张餐桌的,还带着向个包间和,里面都是能放二十人的大桌,用来招待不方便出现在公开宴会上的客人。大哥请的客人把二楼都座满了。还有从川中、南岛大老远赶回来的客人呢!
小舒儿收钱收到手软,几个姑姑叔叔还有她的姨和舅给的贺仪就上万了,再加上别的亲戚给的,光是给到她手里的就两万多。大哥大嫂也没要,让她自己存起来,就当是以后的零花钱了。
二姐家也办了升学宴,没那么多的客人,也没在关家庄办,他们家的亲戚在城里的少,大部分都在农村呢,就回老家,在家里办的。伏雨的叔叔大爷姑姑的也不少,再加上关家这边儿的姨和舅,手里也存了小一万了。
能这些事儿都忙活完的时候,都进了八月了,小夫儿和忙忙都急得不行了,行李都收拾好了多少时间了,就等着出国玩儿呢。这不明子一直没倒出来时间嘛!
可心儿跟小龙两个倒是说,他们可以先带着哥哥姐姐们去,反正家里有房子,也不用他们交房租,也有保姆给打扫,做饭,饿不着他们。路他俩也都很熟了。明子可不放心他们四个没成年的孩子大老远的出国去折腾。就给摁住了。两孩子还老大不高兴,说明子不信任他们。
明子还得找理由解释,是希望他们都在家分享小舒儿跟伏雨考上大学的喜悦。其实心里不知道多想直接跟他们说,就是不信任他们呢!
这边儿事情忙完,明子也没耽搁,把小舒儿伏雨都带上。
大姐家的娟子订婚了,订的是高官屯高家的孩子,算起来,是二姨父的堂孙子。跟娟子同岁,都是属羊的,中专毕业之后,一直在省城的医药公司上班做业务员,药品是暴利行业,他一个月也不少挣。父母在家里开豆腐坊的,是高家难得的本份人。就是长像一般,个头儿也不高,跟娟子差不多。
家里对这门亲事都还算满意,大姐和大姐夫也没挑高家小伙儿的长相和身高。大老爷们,长的只要不是没法看其实都无所谓的,娟子自己都不嫌,当父母的更没啥挑的。个头儿就更不会挑了,关家姐几个,二姐夫三姐夫的身高都不高,咋地了,也不耽误过日子。
考虑到娟子也快结婚了,结婚之后有了孩子更是哪都去不了,明子这回就把她也带上了。飞鸿跟海燕两个把小鸿安留给大姐看着,两人收拾收拾也跟上了,可主动了,一点儿都没跟明子客气。
因为出来的晚了,这一次没有待太长时间,就带了半个月,就回国了。小夫儿跟忙忙尤其的郁闷,好好的假期,给缩短了一半。他们都还没待够呢!
明子看他们俩那个憋屈样儿,就答应他们冬天的时候再带他们到南岛过寒假,两人才又高兴起来。
回来之后,孩子们就是准备开学的事情。
无非就是买几件儿新衣服新鞋啥的,现在的大学什么都有,也没人再跟以前一样背着大行李去上大学了。小舒儿离得远,又是女孩儿,衣服多,准备的东西也多,买了一个特大号的行李箱,最后还又背了一个书包才装下她的全部东西呢!大嫂当是洗面奶就给买了三只,就好父人家古都连个卖洗面奶的地方都没有似的。
两个孩子还一个在小文哥的手机卖声里选了一部手机。波导牌的,都很小巧,这会儿带手机的大学生儿还不多,但是也开始陆续的出现了,家庭条件允许的都带上了。
大哥和大嫂送小舒儿小大学,学校让九月三号报道,人家三口人八月二十五号就坐上飞古都的飞机了,提前先去旅旅游。游一游古都。
二姐家就不用提前出发了,省城有什么好游的,这些年哪个都没少到过省城。二姐跟二姐心更大,都没送伏雨上学。小舒儿到是也想,可是她学校远啊,大哥大嫂怎么可能同意呢!伏雨到底是个男孩,离家又近,自己拎个小提包儿,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进城了,先到明子家住了一宿,第二天本来想坐个公交车就去报道了。小龙跟可心儿非要跟着去看看大学校园里什么样,非要去送他们伏雨哥,顾向北就开着车跟明子一起,带着他们去的。
入学手续都是伏雨自个儿办的,明子跟顾向北都没管,两人在校园里散步,找一下当年的感觉,虽然不是同一所学校,但是大学的氛围还是有相似的地方的。小龙跟可心儿两个跟着伏雨忙活去了,说是不打扰明子两人的二人世界。懂事儿。
大学也好,中学也好,小学也好,开学以后,都是上课,主要还是学习,大学可能自由的时间更多一点而已。
大哥和大嫂送完小舒儿没有直接回家,厂里没什么事儿,他们两个这几天也忙,好久都没有出门旅行过了,正好飞机在京城转机,就在京城停了几天,游一游京城。
回来的时候,已经九月中旬了,用不上一个月,砖厂就该停工了,这一年的忙碌就差不多了。
小文哥这几年一直没什么大动作,超市的生意一直非常好,手机卖场也越来越红火了,盖完了之前的小区,他就再没有开新盘。
车队已经归到市里明子的公司里的,为了方便管理。现在运输业越来越发达,物流发展得速度比经济发展的速度还要快,光是在县城里开个运输公司实在是太亏了,纪承把运输公司整改为运输分公司之后,又大手笔添了五十辆货车,把原来的规模直接扩大了一倍。这还是因为明子把每一年的分工都提出去到处买房子了,要不然,再扩大投资的话,公司还能发展得更快。纪承总是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明子,数度怀疑她的数学不及格。但是胆子坚持已见,就是不肯把钱都投在公司里。
车队划到市里管了,小文哥就少操了一份心。马场也不是原来的简易中间站了,已经盖起了两个特别大的冷库,还有两个暖库。煤也不再露天放着了,都是建的彩钢房。原来收粮的地方,被库房占了,小文哥又在北城郊公跑旁边买了一块地,建了个小型的粮库。粮食方面的业务都转到城北了。
所以说,说是没有大动作,其实变动也不小,只是工程量不大。小文哥现在轻松多了。
十月,突然来了大生意。
县里原来有一个体育场,占地很大,超过五千平米了。平时基本上是荒废的状态,县里为了增加财政收入,要把那块地卖掉,但是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买地后只能建成批发市场,不能用做宅基地。
虽然不能卖住宅了,但是市场好啊,门市更值钱。那地方位置非常好,正好在两条主街的交汇处,西侧和北侧都可以建成临街的门市,内部还有足够大的地方停车,装货卸货。离县里的商贸大楼不到三百米,商贸大楼是最火的商业中心之一,只要建成了,客流量应该是不用担心的。
所以很多人都想拿到这笔生意,一问价格,吓退了绝大部分,剩下的,也还有十几家。有这么大实力的,人脉都不会差到哪里去,真的拼人脉搞暗箱操作,太容易得罪人了。所以最后还是拍卖。
小文哥对这块地势在必得。事前事后做了很多准备,还没有开拍呢,就用尽各种人情手腕,劝退了七八家。最后只剩两家跟他竟争。都是外地来的投资商。之前不认识,搭不上话。
那就只能拼财力了。
不过小文哥也不是傻乎乎硬拼的人,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小文哥有很多的朋友,各个行业的都不少,那几天,天天请税务啊,公安啊,土地管理所啊,等等反正就是跟做生意想关的各个部门的领导吃饭,还专挑那些人能看到的地方。其实大伙儿都明白他啥意思,无非就是拉大旗做虎皮,吓唬人嘛。对他们来说,谁在那里做生意,都影响不到他们什么,所以也都没有揭穿小文哥的心思。
果然,到了拍卖那天,竟争并不激烈,都没有死命的拼老本,都是内行,到了一个心理价位,那两位看小文哥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也就不得罪那个人了。都放弃了。
小文哥投桃报李,也没有把人往死了压。过后请两人吃饭,给他们介绍另一个生意,四商店扩建,改造升级,并且直接承包到个人手里。这生意不比市场的生意小。只是小文哥二选一,选了他认为可能前景更好的大市场而已。
那两位都很高兴,当场就达成了合作意向。跟小文哥也很快成了朋友,能认识一个有实力的本地朋友,对他们的好处,不用说了。
折腾了一个多月,阳历年底的时候,小文哥终于拿到体育场的地。明年一开春,就可以动手施工了。这地方原来就是个体育场,就是一圈儿看台,拆迁的工程量特别的小。小文哥都已经规划好了,先试探着沿街建一些门市看看效果,如果买卖好,人流量大,再向里扩建就好了。
小文哥拿下了大生意,还没来得及显摆呢,大哥那边儿悄么声儿的,也拿到了一个大合同。是高官屯以北三十里地的地方,原来的畜牧场被大哥买下了。
那地方足足有四百多亩,两万多平方米。原来畜牧场的草场啥的全包括在内了。就在伊河的支流边上,北面紧接着就是大坝,还不缺水。畜牧场早就解散了,这些年,那里就是荒草甸子。因为盐碱地占了大部分,也没有农田。县里卖掉那块地方也是废物利用的意思,要求必须有两百亩以上退草还林。防止水土流失。剩下的地,做什么,就不管了。
要说起来,大哥的这个生意可能没有小文哥拿到的市场挣钱,但是大哥花的成本低啊。
那地方先后有两家收购,但是没有一家能待过两年的。因为当地的农民欺生,种的树,不是被挖了,就是被烧了,要不然就是被牛羊啥的吃了,上一家那男的,走的时候,手指都被屯里的几个二流子给欢下去一个。
那之后,就再没人敢买那块地了。当地的农民没有那么多的钱买。买得起的又都是外地的。惹不起。不敢买。放在那儿两年多了,硬是没人敢接手。价格是一降再降。
以前大哥从来没关注过那方面的事儿,所以知道畜牧场卖了,也没在意。他自己生意就够忙了。
今年,一是因为砖厂干了这么些年,管理人员和工人都熟了,不用他再怎么操心了。二是,有人给他内部消息,就是兴隆镇的王书记。那畜牧场就在兴隆镇的地界,虽说是县里卖的,但是肯定绕不过镇里,王书记提前知道消息之后,就偷偷告诉了大哥,并且告诉了他县里的底价,才不到三十万。
就不说种上树,十年之后,树长成了能值多少钱了,当是不用种树的二百亩地,改土之后,以一半的市价卖出去做农田,用不上五年,本钱都回来了。
这不是跟白送钱一样嘛。
至于说当地农民欺生的问题,大哥是完全不在乎的,关家多少代就在兴隆镇了,绝对的土著。周围那几个屯子里,哪个屯没有在砖厂干活儿的。关家的声势,整个兴隆镇,有几个人是不知道的!王书记如果不是了解大哥的实力,知道他不可能被欺负,也不会把这个事儿告诉他了。
好些年没有大动作的关家,短短两个月之内,就谈成了两桩大买卖。无疑是很让人高兴的。大概大哥和小文哥也都没有想到,都已经人到中年了,还能有这种重大转折的机会。
明子知道消息的时候,也很为两个哥哥高兴。男人的成功总是要体现在事业上的。
就像纪承,公司说起来是两个人的,发展到这时候,再面有连锁超市,有运输分司,在全国有几家酒店,还有建筑分公司。在省城里,也是数得着的买卖了。纪承又是外商的身份,如今走到哪里,谁不得尊一声纪总。就是去了最发达的那几个一线城市,也不是没人知道的小透明了。他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但是对于明子来说,公司发展得多大,她的感觉似乎并没有很强烈,还没有又在哪里买了一个铺子让她高兴。而且,也基本没什么人,把她看做是一个成功的女老板。她更被人所知和接受的身份,应该是顾长官的夫人……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不一样吧!
有人说,这世界是男人的,也是女人的,但这世界终归是男人的。
也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