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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快的速度冲下山,加入战局,因为这身衣服的缘故,没有几只敌人敢不长眼的靠近我,这身衣服混在安保兵里实在太醒目了。
我拼命的找花铃,可我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最后我只想到了一个地方,就是作战指挥处。
我急忙冲进作战指挥处,屋内五只敌人,有三只中了彼岸花粉,剩余的两只则在对视,其中就有花铃。这两只眼里没有同伴的意思,眼神里只有杀戮。
我握紧判官笔,走进男干尸,没客气的朝他背部猛刺下去,男干尸身体纤维因为脱水严重,发出木头被批断的声音。
站在花铃面前,我尴尬的笑着,张开怀抱,“老婆。”我承认没有被允许,我就瞎叫是我的错。
花铃朝我跑过来,我兴奋的认为她原谅我了。
就在我和花铃相差半臂之遥时,花铃抢先攥住我握着判官笔的手,朝自己胸口刺进去,全程只用了一秒。
花铃扑倒在我怀里......
“胡一把,你喜欢我吗?”
我完全吓傻了,不相信干尸会自断了生路,只知道拼命的点头。
“与其在没有药剂的条件下像个疯子一样魂飞破散,我更喜欢来个痛快,把我最坚硬的骨头做成骨戒,带在手上好不好,让我永远在你身边守着你。”
鬼是没有眼泪的,此时的我抱着干尸,心里抽动的厉害,仿佛那颗心被一点点抽离我的体外。
“我不想给你带....带麻烦,我以这个.....脏样子在阴间活了这么久,连我...连我自己都嫌弃.......只有你不嫌弃我.......我记得在阳间,你拼了命的要救我.....现在我累了,我想把这一切带进梦里。”花铃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那几根被她绑在一起的头发,交给我,“结发便是夫妻。”
话音刚落,花铃的身体在我怀里如同快速老去的身体,变成了枯木一般,最后变成了废屑。魂体离开了身体,漂在距离地面半米高的地方,她的魂体几近透明,我知道,她在用全部的力量聚拢自己的魂体,这样便可以多看我一秒。
看着她的魂体越来越透明,魂魄像水波一般不稳固,我连手都不敢伸,此时的花铃,只要开口说句话都可以导致她消散加快。
花铃就在我面前笑着........
不,不能让她消散,没了她,我在阴司还有什么意义。
我疯狂的汇集全身的阴气在手上,将阴气释放在花铃的周遭,给她打造出小范围的阴气聚集区,从而达到稳定魂魄的作用,减缓花铃消散的速度,哪怕只有一丝魂体,我都要全力以赴。
我的阴气不断释放着,阴气被缓慢的掏空,甚至连我自身的阴气都在向外输送。
花铃在阴气里,由于魂魄较弱,光看见她焦急开口,却没有声音。
也许是我能力不济,自身的阴气有限,我变得比我刚来阴司还弱,我疲倦的倒在地上,空中的黑丝如蚕茧一般重重聚拢住花铃。
我背靠着桌腿,虚弱的瞅着黑丝蚕茧,“我会拼尽群里让你留在我身边。”
不知何时,屋内冲进来一帮鬼,幸亏是我的安保兵,张大胆不明所以看着屋内的一切,由于不知道自己眼前这个黑蚕茧是什么,不敢有动作,只是扶起我。
来迟的一嫂见状,指指黑蚕茧,又指指我,“你想留住她?”话语中满是不相信。
我坐在椅子上,点点头,“一嫂,你放心,在我和她消失之前,我会拼劲全力救出一哥。”
一嫂皱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样护住她的魂魄,你也吃不消,她就是无底洞,你身上的阴气根本就不够她消耗的,我劝你放弃吧,这样不光她留不住,你也会魂飞。”破散两个字没说出口。
一旁什么都不知道的张大胆听到一嫂的话,得知对我没有好处,马上那个劝解我,“男子汉大丈夫,女人如衣服,过段时间哥给你找个正常的女鬼给你做老婆,何必要吊死在一棵歪脖树上。”我不怪张大胆,张大胆活着的时候年代和我不同,那时候的女人的地位不高。
我眼神肯定的看着一嫂,“如果你面对的鬼是一哥,你会怎么做?”
一嫂闻言一愣,许久才开口,“我站在你这边。”说完看着黑蚕茧,长叹一口气。
张大胆完全不能理解一嫂是怎么想的,还在劝解我,“兄弟,听我一句劝这不值得,你说你的仇还没报,你让仇人在世上逍遥自在?”
之后整间屋子陷入张大胆嘚啵嘚的劝导中....
最后不耐烦的一嫂没客气的把张大胆推出屋子,张大胆虽然对女性不太尊重,一嫂可是他不敢惹的,明眼的鬼都看得出来一嫂喜欢一哥,却极为少数的鬼知道一哥心里其实是有一嫂的,我和张大胆就是少数鬼中的两只。我不知道一哥是怎么一步一步爬上现在这个位子的,他觉得自己的身份很危险,不想把危险带给一嫂。一嫂又是个聪明鬼,一切看在眼里,就是不说。
这俩鬼其实是一个打死不说,一个装傻到底,这样挺好,一嫂死皮赖脸一直在一哥左右,一哥呢,没事见见一嫂,知道她过的好就行了。
超越肉体的感情,放在我身上不行,我反正承认,自己歪歪过花铃。
“胡一把,现在我们属于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做场交易怎么样?”一嫂缓缓开口,听得出话中犹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交易可不可行。但一嫂选择这个时间说,一定是和花铃有关系。
“说来听听。”只要有一丝办法,我都不想放弃。
一嫂走到我身边,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开了口,“我有办法让这只女鬼活下来。”
“活下来?”我心里不解,是语病吗,活下来是以魂体的存在活下来吗?
“活下来,重新出生,重新选择人生,有父有母,有血有肉,忘记一切,重新开始。”一嫂越说越激动。
“你说的是投胎?”我追问道。
一嫂点点头,“对。”
“交易的筹码是什么?”投胎是大事,一嫂和我的关系再好,对于他来说,我也是外人,她既然说了,那肯定意味着我将付出些什么。
“没错,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