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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所以我不会去装大尾巴狼,这个事儿还得让李凌左出面来解决,到时候这也是功劳一件,日后有求于人的时候也方便些。
事不宜迟,我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山洞,不过离开的时候千万要加点小心,要真出点什么意外的话我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偷偷的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我看到那几个五大三粗的人正在围着火堆大吃大喝,他们一边吃还一边呜哩哇啦的说话,而且他们说的话我根本就听不懂,既不是西江地方方言,也不是我所知道的其他任何语言,最关键的是这些人的后背上都有很多圆形的疤痕,就好像是受过古时候的那种烙铁酷刑被烫出来的一样。
洞里的空间非常有限,我想要出去肯定会惊动这些人,看他们竖在墙角胳膊粗的长矛,我心里多少也有些发怵,因为可以想象这种武器扎在人身上是什么感觉。
不过待在这里终究什么也做不了,硬着头皮跑出去兴许还有希望,天快要黑了,只要夜幕降临,我身后的这些鬼东西就肯定会动起来,到那个时候想走也走不掉了。
心里主意打定,我也仔细想了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各种情况,提前准备了应变措施,之后就捡起一块儿小石头朝动物尸体那边扔了过去。
石头落地发出了声响,五大三粗的人也一起看了过去,不过他们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没再理会,回头继续吃喝。
看到这情况我心里也嘎登一下,因为我看的出来,这帮人不是没有警惕性,而是心里太有谱了,他们料定洞里肯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所以一个个才坐的那么安稳。
想到这里我也捡起了更大的一块儿石头再次扔了出去,而且石头撞上了岩壁,弹了好几下才落地,动静也足够的大,我认为一定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可我没想到的是,就在石头落地之后,那些人居然同时回头朝我这边看了过来,不久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随着越走越近,他们的正脸才慢慢的看清楚,我发现他们几个居然长的一模一样,脸大眼小,皮肤黝黑,浑身长满了寸长的黑毛,貌似之后背后上没有这种动物的毛发。
他们手里紧握着长矛,拖在地上刺啦刺啦的响,而且由于本身体重的原因,走起路来还能听到咚咚的声音,光是听声音也知道他们的重量轻不了,而且手上的长矛也是这样。
长矛是铁器,是铸造出来的,并且做工也不粗糙,一看就知道别具匠心,光是设计就花了不少的工夫。
综合看到的这些情况,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我感觉这些人不像是什么人豢养出来的怪物,而是久居于此的野人,古书上还专门给他们取了个响亮的名字叫山魈。
山魈种类繁多,个个力大无穷,头脑也相当发达,民间传闻他们是失落文明的后裔,所以拥有的技术和手段也非常的多,不过大多数的山魈文明程度并不及现代社会的高度,所以我也更加的确定他们手里拿的武器是自己锻造出来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遇到这种东西的几率也小之又小,可这种平日里不常见到的事情却都让我撞上了,我不知道是该说自己运气好呢还是倒霉到了极点好,也许后者才更贴切吧!
我知道自己不是这帮鬼东西的对手,所以这时候也慢慢的蹲下来缩进了墙角,希望不被他们发现,毕竟他们身高马大,一时间也不会留意脚下的情况,兴许我接下来能有机会能跑出去。
看着山魈一个个的陆续进了山洞,进洞之后他们就挨个查看那些动都不动的催命符怪人,慢慢的就离我越来越远。
我看准了时机,蹑手蹑脚的从内洞里溜了出来,走之前还没忘了去火堆旁撕下一块儿烤熟的兔子肉,那些山魈也并没有发觉我的存在,我也有惊无险的终于逃出了山洞。
那时候心跳还是特别的快,我摒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一直到确定自己逃离了险境,这才得以松口气。
然而就在我逃出洞外的一瞬间,脑子的神经也忽然再次紧绷,倒不是说此时我又撞到了其他的山魈,而是眼前的世界忽然变的跟之前不一样了。
外面的雨确实还在下,远处的千户苗寨也在,只不过放眼望去,天地之间一片猩红,眼前的这一切和刚到武陵山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一幕一模一样。
都说阴阳两个世界是重叠的,不过我认为应该说是部分重叠才对,在来雷山的路上魇娘就说过,雷山是枉死城的另外一个门户,这里同样有排着整齐队伍去入册的鬼魂,有绵延百里的黑水奈河,当然还有另外一位无私馈赠迷魂汤的孟婆。
苗寨的人把凿子岭选作牯藏节祭祖仪式所在,其说法中就有这里能见到死去的祖辈一说,而人常说牛的眼泪可通阴阳,所以为了寄托哀思,缅怀死去的亲人,苗人才特意有了宰杀牯牛的牯藏节。
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对牯藏节知之甚少,也难免会想入非非,而且我还忽然感觉所有的这些事件貌似都和牯藏节有关,只是暂时还想不明白具体的联系点究竟在哪儿。
心里思考这些的同时,山洞里的山魈也追了出来,不过等他们看到眼前这个世界的时候,马上就转身又回了洞里,由此可见他们对鬼魂的世界还是有所敬畏的。
我没有再想太多,马上就沿着上山来的路线下了山,一直等回到苗寨的时候才远远的看到了黑水奈河,以及行走在苗寨中几支长长的鬼魂队伍。
天地之间猩红而且阴暗,苗寨里也没有一丝的生气,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似乎所有人都察觉到了我所看到的这一切。
虽说见鬼的事件屡见不鲜,但是要说集体见鬼的话就太偶然了,我寻思眼前应该是我自己的幻觉,或者是因为血葵过于的阴邪才让我能看到这一切的。
说明白点就是两个世界虽然重叠了,但是各自都还在按照各自的规律照常运作,也就是说我现在看到的苗寨其实是那边的苗寨,寨子里住的人就是那些死去的苗人。
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我也沿途观察了几个自己熟悉的地方,从茶馆到服装店,一直到回到了彩妮的家,周围的空气越发的阴森,所有的一切也更加的诡异。
伸手推开了彩妮家的大门,我看到无论是地面上还是台阶上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这些也说明了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虽然吊脚楼还是老样子,但是当我的手碰到柱子和护栏的时候,却发现稍微摸一下就能刮掉上面的漆皮,而且漆皮还像灰烬似的满天飞舞起来。
来到了彩妮的房间外,我透过窗户往里面望去,此时忽然就看到有个身穿一身素白的女人正对着大镜子梳理长长的头发。
都说人鬼殊途,就算是人能看到鬼也最好不要有什么接触,具体的说法很多,有的说鬼身上的气场能中和活人身上的阳气,从而折损阳寿,还有的说活人跟鬼魂身上的气场是跟磁场一样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任何一方太强的话就会把另外一方吸引到自己身上。
还有最关键的一种说法,虽说依然和气场有关,但是却在说一个事实,说人和鬼如果相处的久了,人会分不清阴阳,鬼也会看不清生死,所以我寻思在我身上出现的这些诡异正是跟魇娘相处的太久的缘故,并且我从来都没想过这个事情会导致更多难以想象的后果。
一边思考问题,我的目光还不经意的往镜子里看了一眼,这时我忽然就看到,镜子里有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正是彩妮,而另一个却是魇娘,并且魇娘正在帮彩妮梳理头发,她们嘴唇一动一动的好像还在说些什么。
看到这个的时候我心里忽然开始犯了嘀咕,心想是我本人来这边了呢?还是魂儿出来了?
想到这里我也伸手用指甲使劲的掐了下脸皮,然而无论我用多大的力气却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痛感,意识到这点之后,我的脑子也彻底的炸了,马上就转身离开了吊脚楼,火速返回了凿子岭的山洞。
一路上我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的魂儿到底是为什么会跑出来?因为自打和魇娘他们分开以后,这段时间里我根本就没有出过任何意外,按说是不应该有这种情况的。
我到底是中了勾魂术呢?还是由于惊吓、催眠等其他的情况而导致离魂的呢?一时间也想不通,所以我认为应该是在山洞里出了什么状况,所以答案还得回山洞里去找。
常言道,人的三魂是非常稳定的,只要不是遭遇意外身死,或者是因为疾病缠身,以及被勾魂打压,人三魂之间的联系就绝对不会断开。
然而我既然能在不知不觉中离了魂,而且还没有任何印象,那就说明了在山洞里的时候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而且不管是出了什么问题,我都得赶紧找到自己的身体,如果身体被破坏了,那么我就再也回不去了,那时候我就真的是孤魂野鬼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