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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不停啜泣的女人让他的心一阵接一阵地疼着,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以后不会了。”
大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秦伯年的担心和幸福同时落入心里。
俞夕低声哭泣了好一会才离开他的怀抱,一双眼睛梨花带雨,她看向他,半响后才问,“你以前和我说过,开一家书店,养一条狗,还当真不当真?”
他轻轻一愣,悄悄地避开了她的凝视,低哑地回了句,“现在还不是时候。”
俞夕一把抓起他的手,急切地语调从她唇齿间迸出来,“我对金钱没什么大要求,再说你已经很富裕了,放过陆言,好不好?”
秦伯年盯了她一会,眸子轻眯,“你对他又动心了?”心里突然腾起一丝不悦,又有如有一团不成型的火焰不停乱窜。
她一惊,瞪大眼睛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也愤怒了。
秦伯年看她一会,淡淡道,“我知道了,会注意。”
她抿了抿唇,“把陆氏还给陆言吧。”说完就低下了头。
两道深谙的眼风打在她头顶,秦伯年冷言,“小夕,这句话我只给你说一次的机会。”
她蓦地抬头,审视着他深藏的情绪。
秦伯年眼底含笑,看似温柔却始终透着那种直逼人心的寒气,他笑着又补了句,“下次,我不想再听到。”
她愣住了,良久都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走,我们回办公室,晚上住我那。”秦伯年眸色深深,牵住她的手不顾别人的眼光带她回了办公室。
一路上她的手都被那熟悉的手温包裹着,像熟悉又似陌生。
一进门,俞夕就撞进陆言那双不悦的眼睛里。她突然低下头,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这几天,陆言遭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了,秦伯年以前说过,陆言从小到大都没有真正失败过,所以一点承受冲击的能力都没有,但事实证明,陆言并不是秦伯年说的那样。
下午,三人在同一空间中,俞夕的心里最不好受,明明是很大的一间办公室,却偏偏让她觉得空气稀薄得令她快要窒息。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不自然的静谧。
秦伯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短信,发件人是自己的母亲。
他冲俞夕说了句,“我出去回个电话。”随后看了眼陆言后才离开。
一处无人的角落,他拨下了母亲的电话。
“还顺利吗?”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淡然的嗓音。
他深吸了口气,低低道,“算吧。”
“什么叫算吧,顺利就是顺利,不顺利就是不顺利。”女人的嗓音里明显有些担心。
秦伯年听后,皱了下眉,顿了好几秒才道,“公司交集没什么问题,只是我和俞夕......”他欲言又止。
“难道你这么快就.....”
传入他耳中的女音带了点惊色。
他应了声,“嗯。我和她和好了。”
“你不怕白槿这个女人会伤害她?”
“我一定会看好她。”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除了这个他更怕把俞夕带到母亲那会被她闻出什么。
就算他们的爱情再坚固,也不排除会被一些因素影响的可能。就比如,门后那个曾经让俞夕百般动心的男子。
“看得再好,你能保证寸步不离?忘记上次我是怎么从你眼皮子地下把她掳走的?”
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让秦伯年一惊。
他的眸子眯了眯,嗓音被压得极低,“那次是意外,同样的错误我不允许自己再犯。”
没有更多的言语,他挂掉了电话。
想起陆言看俞夕的眼神,秦伯年心里越来越不安,他必须尽快找出白槿和刑华当年究竟是和谁勾结伪造了金融票据,许俞夕一个梦想中的生活。
进了办公室,他一眼就看见陆言在和俞夕对视,他很肯定不是自己太敏感,两人的眼中绝对有着纠缠不清的感觉。
秦伯年的心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呼吸仿佛锯子咋拉扯,他轻咳一声,徒然切断了两人目光的交缠。
坐回老板椅上,他调了调坐姿,淡淡地问了一句,“据我所知,陆氏很早就建立了,可是能查看的资料却空缺了三年,这是什么原因?”
陆言皱了下眉,狐疑地看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伯年十指交缠,严丝合缝道,“作为企业的新一代管理人,了解公司的发展史也是门必修的课程,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原因。”
“我不清楚。”陆言冷声,但心里着实生出了疑惑来。其实这一点自己早就发现了,但以前只要一追问这些人,或者问及父亲的时候,母亲的神色总是很失落,久而久之,干脆不再问。
秦伯年捕捉到陆言片刻的失神,“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一点都不清楚?你没疑惑过为什么资料会少了三年?”
陆言回神,看了眼闷声不响的俞夕后转头看着秦伯年,“有什么好疑惑,过去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也不是现在,而是未来。”
秦伯年听后唇角轻轻一扯,不再问下去。
下午,他专心查看着陆言电脑里的一些记录,枯燥的数据看了很久,他的眼睛又干又涩,抬手揉了揉眉心,一脸的疲累。
他按下电话,叫了秘书过来。要了一杯鲜牛奶和两杯咖啡。
过了一会秘书进来,秦伯年示意秘书把牛奶给俞夕,两杯咖啡则和陆言一人一杯。
浅啜一口之后,秦伯年冷不防问了句,“你和白槿做过亲子鉴定了吗?”
俞夕猛地提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老板椅上那到健硕的身影。
秦伯年为什么抓着这个亲子鉴定不放?难道其中真的有什么猫腻?
她下意识地看向陆言,发现他有片刻的失神。说起来昨晚血液采样也有段时间了,照理说这报告应该已经出来了,可母亲那次从医院出来之后就再没提及,现在秦伯年的提醒,让陆言的心突然翻起不少的波涛。
“当然做了,我是我母亲亲生,无疑!”陆言四两拨千斤地回了句,一句话把秦伯年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