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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年下床,走到门边的时候问了句,“门外是谁?”
没有回应,敲门声也停了下来。他没有开门,回去睡觉,他们刚入睡不久,又有人敲门。
这次来人是警察,他一开门,门上的血迹十分刺目。
秦伯年蹙了下眉心,肃目问,“发生了什么事?”
“秦队,怎么是你?”警察一惊。
秦伯年这才仔细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他似乎有印象,好像是以前在严青的所里当值的警察。不过前一段严青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调到了泗水。
秦伯年盯着门上颜色变化还不大的鲜血思虑了下,“这些血迹是.....”
警察往左边大踏步移了一下,秦伯年这才看见靠在自己房门对面墙上的一个身影。
这时,警察道,“有人死在你房间门口。”
他一看,触目惊心,已经死去的一个年轻男人右手被砍断两个手指,照理说不会致命,而且身上也没有匕首之类的凶器和其他大伤口的流血点。
他走近蹲下后在几个重要部位都检查了一遍,确认不是利器导致死者致命。但他的脖子上有一个针孔状的红点,位置正好在大动脉处,从颜色来看,这个红点应该是被针孔插入形成的。
他站起,对警察说了句,“大约一点多的时候确实有人敲门,我走到门边问门外的人是谁,没有人回答,所以最后我就没有开。再然后,就是你们来了。”
短短几句话,秦伯年说的有条不紊,不用别人多盘问已经将事情的原委都道了出来。
这时候酒店的老板接到通知半夜赶来,自己的地方发生了命案,吓得也是脸色惨白。
老板的身材微胖,肚子上堆砌的肉特别明显,眼睛很小,一走近就扭着五官连声道,“警官,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死,我真不知道啊。我是接到前台小姑娘的电话才赶来的。”
警察瞥他一眼,正好一个月前,这个宾馆的老板偷人被老婆逮了个正着,在所里就吓得给老婆下跪,胆贼小。
警察略带嘲讽,“没说你知道,但在这发生了命案,配合调查总应该吧。”
“那是,是是。”男人连声道,目光转到死者的时候一把捂了下自己的眼睛。
秦伯年沉默了很久,突然开口,“他的资料登记台有吗?”
警察道,“有,叫魏明。今年二十五岁,身份证编号我都登记下来了,刚打电话让那边值班的人在查,估计也快出结果了。”
警察的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就响了,根据电话传来的信息,警察告诉秦伯年死者今年因为吸毒被强制戒毒了一次。
是吸毒者!
秦伯年自然而然地去想俞夕今天说的话。
他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整个上半身深刻的身体线条略显张扬的裸露出来,他的脚步在死者身边踱了很久,眸底深处也带着分考量。
刚才死者来敲门肯定只是巧合,或者是求救,因为这家旅馆的这一层感觉很安静,自己开的房间是这层的中间位置,出了电梯的一路,很多房间的门都是开着的,这就证明并没有人住。
他想到这,问了句,“这层楼上一共开出几个房间?”
警察回,“两个。”
秦伯年听后,心里的沉闷舒展了很多,这层只开出去两间房,变相的说明了自己的房门被死者敲响有多么合理。
秦伯年的眸光一暗,低沉道,“现在死者的死亡时间还不长,立刻将血液和唾液送去检验。然后再对比之前被查出吸毒时的验尿报告。”
“血液和唾液验毒的检验仪器很少,而且会不会.....”警察没有再说下去,他不理解秦伯年为什么要检查这个。
死者是个吸毒者这点毋庸置疑,可检查血液和唾液实在要大费周章,还要把样本飞速送去一线城市才能得出结论。
不单单如此,好像和案件的侦破关系不大,似乎可以换个简单直接的方向切入反而快速。
秦伯年从警察的表情里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叹了口后道,“只是建议而已,这案子和我没多大关系,而且我也不是警察了,你们想怎么办这个案子还得你们自己决定。”
警察也不多说什么,对于秦伯年的口供和人品他还是相信的。
警察看了眼身边的老板道,“今晚值班的警员不多,又只来了我一个,你找几个人把死者拉到他原先住的房里。这两天我们会派人看守。”
第一现场的照片已经拍下来了,泗水毕竟是小地方,没有尸鉴中心,这案子的鉴定工作又得等上头派法医下来,让死者暂时在现场会更好。
老板点头,立刻折身去叫人。
警察递了根烟给秦伯年,他摆摆手,嗓音低沉,“我戒了。”
警察收回手也不强求,随便唠了十几分钟的嗑就让秦伯年去休息。
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刚想回房,老板带人来了,他们搬动死者的时候意外从他裤袋里滚出一瓶手指大小的液体,是紫色的,瓶子里还有泪珠状的东西。
秦伯年的眸色一凌,下午俞夕才说孙浅和王月都是一种代号叫紫阑珊的气体。
这个虽然是液体,但是印象中有些国际案例中很多毒品只要打开盖子液体会瞬间转换成气体,然后再被吸食。
他平静的心湖立刻就动荡不堪,他很肯定今天的敲门事件一定是巧合,可这个瓶子里装的东西会不会俞夕口中那个连孙云都觉得特殊的毒品?
若真是,似乎又有新的线索能延伸出来,对之前两起看似和自己有着说不清关系的案件有侦破的帮助。
秦伯年一下就来了兴趣,忙问,“这瓶子里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没见过。是不是香水啊?”警察睁了睁眼,在秦伯年看来这表情有点傻。
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想要开口,又觉得和眼前的小警察浪费唇舌实在有点没有意义。
他不再说什么,转身走近房中。俞夕还在深眠,对于刚才发生的事还浑然不知。
秦伯年走到床头柜的位置,拿起电话走进洗手间,一个电话拨给了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