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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夕捕捉到白槿在说完那句话后眼神有短暂的闪烁,她一定是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俞夕的目光变得好锋利,“你怎么知道我的事?婚纱是你送的?”
“婚纱?”白槿蹙起了眉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你和小言是不可能的,下周我就会安排他和商会主席的女人相亲。”
俞夕鄙夷地看她一眼,随后笑了出来,“不用警告我什么,我和陆言本来就不可能。他和谁相亲,也与我无关。”
白槿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那你为什么要住进来?”
“我来这里目的是你,不是陆言。学了心理学之后对太多的事物都很好奇,你说怎么办才好?”她非常肯定白槿身上有秘密,这事本来和自己无关,但白槿和秦伯年似乎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种关系一直没有被揭开过,要真正认识自己的前夫,这些关系是必须要弄清楚的。
俞夕的眼光越来越锐利,几乎要看到白槿心里去。
“你想做什么?”白槿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凝视。
她顿了几秒,没有回答白槿的问题,话锋一转,“我们再聊下去,恐怕陆言要起疑心了。你确定还要聊下去?况且你口中的衣服,应该压根就不存在吧。”
白槿面色更沉,她万万没想到以前在慈善拍卖会上畏首畏尾的女孩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此难对付的狠角色。
正在这时,俞夕的手机响了,号码是昨晚报备的警局号码。
白槿也看见警局两个字,俞夕刻意去观察白槿的神色,发现她看见警局两个字并没有产生出任何恐惧,眼色相当平和。
俞夕发现这一点后眉头越皱越紧,她接下电话,一直在听电话那头的声音,大约三分钟的时间她挂掉了电话。整个过程俞夕没有说一句话,只有在开头警局的人问她是不是俞夕的时候她应了一声。
之后,她就打开了车门,预备不去管白槿下不下车。
车内,一双女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背影,白槿忍不住暗叹,“这个女人怎么越来越像秦伯年?”叹了口气,她很快下车,快步追上俞夕的步伐,在到客厅之前,白槿的手已经友善地搭在俞夕的肩膀上。
俞夕侧目,这种上流社会的逢场作戏令她冷笑了下。
走进客厅,几人安安稳稳的吃了顿饭,白槿在陆言面前一直保持着大方得体的言行举止,这事表面上也就算过去了。
下午,俞夕支开陆言一个人去了趟警局。
推门而入后,上次接待她的警察很快迎上来,“这里坐。”
俞夕点了下头,刚一坐下就直切正题,“真的查到婚纱出自那家店吗?”
“不错,是那家。”
俞夕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警察口中的婚纱店就是上次秦伯年和白槿见面的那家店,警方用了一下午的时间走访了四九城好几家婚纱店,最后从店员口中得知,这款婚纱在他们店卖过。
“还有什么别的线索吗?是谁买了这条婚纱查到了没有?”俞夕的身子不自觉的前倾,眉头也皱得更紧。
警察叹了口气,一字一句细细道,“账目上没有登记,而且店员和老板都回忆不起来这件婚纱是被谁买走了,据说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说,涂上番茄酱的婚纱在一年前就已经被人买走了?”她瞪大了眼睛,一阵凉意从背脊处越怕越快速。
“嗯,是这样,而且这个包裹上的单子也是国外快递几年前的废弃单子,已经查不到什么线索了,最奇怪的是当晚酒店的监控录像设施有十五分钟的故障,根据你提供的时间,送来快递的人应该就是在这十五分钟时间里作的案。原本我们都以为可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但今天一查,发现这个案子不简单啊。”
俞夕不吱声了,一年前就被卖掉的婚纱,加上一张国外过期的快递单,还有十五分钟被摧毁的监控设备。这绝对不会是一般人的恶作剧而已,更令她脊背发凉的一点,是她非常确定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联想起先前发生的几件事还有秦伯年昨晚遭遇的事,俞夕发现凶手似乎在他们周围盘旋,但她丝毫不清楚对方的作案动机。想来,白槿那极有可能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俞小姐,俞小姐。”警官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她蓦地回神。
“消息暂时就这么多,总之这段时间小心点。今天你一个人来的?上次陪你来的先生呢?”
“喔,大白天应该没什么关系。对了,你们这需要心理分析顾问吗?我刚看牌子上有写。三个月短期。”她需要一个能光明正大着手窥探的工作。
“喔,是招,您......”话没说完,俞夕面前的警察站起来,“秦先生。”
俞夕听到秦先生三个字顿时一愣,该不会是秦伯年吧。她感觉整个身子都僵硬了,更没有回头是去验证是或否的勇气。
是他们太有缘分了?所以走哪都能遇见?
当然不是!
秦伯年是接到电话才来的这里,他也万万没料想会在这里碰见俞夕。
一想到母亲那通电话,她骄傲的伪装全散了。虽然去求秦伯年帮忙很掉价,但这似乎也是眼下唯一的路。
一旦等父母来了四九城.......
她不想让两个老人再伤心了。
鼓足勇气回头,一回头就遭遇他淡泊的眼光。
俞夕眸光一痛,不动声色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她的步子只是很短暂的挪移了半步,又悄悄地缩了回来。
她该怎么和他开口,上一次他连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现在......
她敛下了眸,正在心塞之时,一道低沉地嗓音掠过。
“你一个人来的?”
俞夕猛地抬头,他那张无懈可击的英俊脸庞瞬间纳入瞳仁深处。
她想开口说话,最后又哽了回去,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
原本事情都问完了,她可以马上离开,可她没有,借口说自己口渴问警官要了杯茶水,然后又借口太烫,干脆坐下来缓缓吹着杯中的热气,静静听着秦伯年和警察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