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even 我不懂的新世界

不是这个圈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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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英雄出少年!我这间套房的服务员是个十分年轻小姑娘,穿着领口是白色花边的蓝色制服,身材苗条,模样清新稚气未脱,蓬松爆炸头很可爱。女孩的年轻也让我想起了那个同样属于我们的年代,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我觉得她一直偷偷地瞄我,临出门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天真烂漫的问我:“听说你从农村来的?”

    我说:“是啊!”

    “是农民啰?!”

    看着小姑娘面露犹豫而又暗藏不住些惊喜的眼神,“是啊!”

    “就是那种穿着像巫术大法师的白色大长袍,平常脖子上老挂着可以听人心跳的耳机进进出出……?”小姑娘把手反扣在自己平行的两肩代被捏着听振器,古灵精怪地歪着头充满疑惑地望着我,

    “那是儿科大夫。”

    “那是拿着三叉站在船头……”女孩随着丰富的表情,刚才擢紧的拳头又举过头顶,恶颜怒目环顾四周,俯视着沧海一粟,眼瞬间又变成了哪咤举着三叉戟,踩着风火轮,威风八面地叱咤东海。

    我赶紧制止道:“姑娘,那是渔民。”

    “哦!农民还分种类,这到是我头一次听说。”小女孩把一指尖放在抿着嘴边嘟囔囔地道,忽又转而像豁然开朗道:“反正差不多。(我禁不住往后一缩怔得一惊,我愕然!)不过,我在历史博物馆的照片上看过你们的房子,听解说员说是用地表下的土壤在古窑烧制成的砖堆砌而成的……”

    “呃?博物馆?我们?……”我有些诧异,不知该如何作答。

    “房前屋后还挂着收割回来还没加工的农作物,我没问我知道哪是结绳记事吧!”小姑娘一脸自信的说,眼睛睁着大大圆圆的看着我。“结绳记事?”“……就是小院的房前屋后都挂的青的红的黄的……?”

    小姑娘好像在寻找什么词儿想要继续描述。我说那是丰收的粮食,我想她说的是串结而成的玉米和青椒。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思绪了一会儿,不懂,便又干脆赶紧问我下一个话题,“你们还上山打猎吗。”

    “为什么这么问?”我奇怪小姑娘的问题。

    “你们会骑着独角兽或乘作那种还不会飞的交通工具。(小姑娘攥紧着拳头很可爱的摆在脸的两边摇来摆去,比作正在风驰电掣的驾驶摩托车的样子)在那漫山遍野里滚来滚去!”

    ……我又惊愕了。最后,我没有告诉她什么,小姑娘只好失望的走了,她还以为自信地猜中了全部的一切。我没回答她,她不懂得的是过去的生活,我不懂的是现在的世界。

    留下来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很感慨,回味我们曾经主流过社会的青春啊,如今可变成了非主流。我开始考虑21世纪经济学家的话了,也许他们是对的,因为他们永远活在当下!

    一会儿,老涂、老李、老彭、老白也来敲我的房门。一打开门,众人正簇拥在门口,老彭,额头青筋起痉挛。“咋的!老彭,怎么脸色儿绿了叭叽的。”我大吃所惊,东北话都飙了出来,“不好了,世界全变啦……”

    我问“为什么?”不想一句梢带不经意的话触了地雷弦儿,于是大家便争先恐后,七嘴八舌,张牙舞爪炸开锅地表演起来,我也想从纷纷绕绕的问题探出个所以然。

    首先是报怨几百层的饭店不好找人,坐在电梯里的速度上升下降太快,比人生还激烈,一下仿佛冲入云宵一会儿如同坠入深渊,出了电梯口踩着楼地板还战战兢兢,感觉漫步云端之上,大家咆哮地说,还比划着手势,一会儿是蛙跳俯啸而过,一会儿是作奥特曼向上招摇,一会儿张着双臂像卫星在我身边绕啊绕。

    老彭说:“房间服务的小伙子,告诉我听他父母说城市周围都是山,只是城市座落在平原,但有一次他见过,在城市修地下水管井旁,用地壳物质土壤堆起了一座一人多高,排开双臂足有三个人多环抱的大山,他问我‘你一直习惯于垂直90度的地方生活吗?’,随后小伙子拿起的点菜单上,翻开看都是一些类似于中国象形方块文字,正是因为小伙儿知道我们这次要上火星发展,便专门用了当下最流行的火星土著文字,讲话的时候也时不时的蹦出‘有木有’,‘酱子’,‘神马都是浮云’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词语,据说也是火星语。老龙,不是说火星上没人居住吗?怎么都有了文明?”

    “啊?这……这……”,话没说完,老涂又一把拉过我说,“酒店的服务员一听说我是中国农科所来的科学家,就问我古代长城的城墙是怎么修建的,我说这个在历史上还没有定论,据说是用流沙做成斜坡,在巨石下方垫着滚木用杠杆原理靠人群推动前进垒起来的。女孩儿居然说我的话真幽默,她说是不是用有哪种四片叶子像风车旋转一样的飞机吊起几吨重的巨石安装的,我说那是直升飞机,你怎么会觉得出现在古代。因为她觉得人类是由发明火柴开始的,后来才有了火车和轮船,古老的原人们为了保持联系,只能在山洞里建起30多吨重的电脑面前发伊妹儿,因为还不能视频。她还问我‘我们也是你们进化来的吗?’”

    我张口结舌见老涂一副弯腰驼背老态龙钟指着自己的鼻尖询问我道。慌乱之中,老李强行把我拽到旁边说:“你不知道,是谁知道我喜欢吃水果,他们推来的了一个透明罩的水果盘,说是为我特别定制的,只要按程序输入就可以打开,可是我都编了一个Windows,还说程序输入错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Windows。”我打断道说,“不是。”老李继续说:“服务员来了才说桌盘下面有个按钮,只要激光显示屏上填上个人生平简历就能打开防护罩,后来填了还是没对,服务员后来一查说小学二年级不是九月一号入学是九月二号,因为那天感冒了没去。等打开了,望着水果我像被猴耍,我能有心情吃吗?”

    ……大家七嘴八舌,纷纷向我诉求,就是要求退房回乡下去。我示意大家安静,听我解释,最后我厉声喝斥道:“你们回去得了吗,就你们那点工资,现在空中出租车都是人工智能的,一旦蓄费不成功,‘叭哒’,直接像倒垃圾把你弹出来,如果下面是山花烂熳的田野,也算卸甲归田,要是下面是一片山岩,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还不是可以搭公共汽车。”不知谁还在私下里嘟哝。

    “晚了,那也是在古代。”这话说在我声痛在我心,除了我,老涂是近代出门最多的,他一直严肃点头表示认同。

    我见大家不说话了,才好言相劝,语重心肠地说道:“同志们,我们是为什么来的,是为了我们的梦想,为了所热爱的这个世界建设更美好的未来。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为求一战,今天有我们为光大理想舍身入地住宾馆,都回各个地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