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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科洛丝也要是时候回学院了,(虽然放假,但这段时间她住在学院宿舍)于是我就陪着她前往杰尼丝王立学院。
外面的路在周围导力路灯淡淡的灯光照映下似蒙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薄纱,我们踏着雨后湿漉的道路来到梅威海道,科洛丝站在一个悬崖的栏杆旁,迎着吹来的海风眺望远方,这不禁让我想起以前也曾经见过的类似的情景——不同的是,此刻的少女脸上已然少了许多痛苦的神色,多了一丝似在真正享受迎面而来海风吹拂的清爽的真挚笑容……
我走了过去,科洛丝说道:“每次我来到这里,都会站在这里眺望远方——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情似乎也会变好。”
我转头望去,此时在黑暗的笼罩下,只能隐约望到海洋流动着的轮廓,和那回响在耳边清晰可辨的海浪声。
“夜晚的大海和白天不同,但也别有风味的呢。”科洛丝微笑望向我道。
我只是笑笑回答:“是啊……”
一阵风又吹过来,路上的花草似海浪般一层一层波动着,并伴随着轻轻的沙沙声,夜空中却也隐约能听见几声海鸥悠扬的鸣叫声,此情此景,却真像是我们这些生活在石屎森林的人平常难以一见的。
“……我们走吧。”
停留了一会儿后科洛丝说道——我们就继续走上前往学院的路。
“今天真是很快乐。”回到学院后,站在大门前的科洛丝对我说道。
“那么……再会了。”
“等一下……约翰,明天……能来接我吗?”
“明天你还有事?……”
“不是……只是我想……”
科洛丝还在好像顾虑着什么时,校内突然传来一阵钟声,科洛丝听后惊道:“啊……门禁的时间快到了……那,明天见。”
“哦……明、明天见……”
科洛丝说着又留下一个甜甜的微笑挥挥手就转身跑进校园,望着她渐去的身影我不禁想,既然门禁的时间这么紧就不要在外面跑这么久了啊?……而且,也还不知道她明天是有什么事。
送走科洛丝后,我就独自沿着原路往回走,刚才也已经和特蕾莎院长交代过了,所以我并不打算回孤儿院,而是决定去卢安市内过一夜。
正当我一边走着一边盘算着今晚在卢安怎么过时,突然我望到有一个人正背对着我在前面走着——身上,穿的居然好像还是杰尼丝学院的校服。
“……哎,你是谁?怎么还不回学校?”
我叫着小跑过去,那人似乎停了下来,但仍然只是背对着我,这时我近距离看到——那果然是学院的校服。
“喂,你……”我初时以为这是个游荡在外的学生,想问他为什么这么晚还在校外——可是当我看到他那留着浅蓝色齐肩短发的后脑勺时,我不禁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我?”那人依然不把脸转过来,只是缓缓说着,“我怎么了?……”
“你、你到底是谁?……”毕竟在这种时间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也不禁有些害怕,退后了几步,而此时那人却也慢慢转过头来,而当我看清他的样子时我不禁吃了一惊——
“乔丝特?!”
我不禁惊呼出声——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此前在我和金和雪拉等人手中被神秘人掳走的乔丝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脱口就问,同时打量着她——只见此时她穿着杰尼丝学院的校服,正转过脸来面无表情似的望着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
乔丝特慢慢转过身来面对着我,脸上依然带着那丝说不出丝高兴还是悲伤的复杂表情着嘟囔:“……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发觉她好像有点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
乔丝特闭上眼,似在思索着什么,数秒后却又突然张开眼望着我:“……回来了……”
“什么来了?”我奇问。
“……她回来了……我要……消灭她……”
“咦?……”
“一切阻碍……也要排除!”
乔丝特说着,突然就疾步冲来,我一惊,连忙闪避,却见退后的身前一道弧形的紫光一闪,扬起的衣服下摆已被割断掉落下来。
我大惊,抬头一看,这时才发现乔丝特手中似乎拿着什么,正在黑暗中隐隐闪动着暗紫色的光芒。
“那是?……”虽然一时还未能看清那是什么,但我马上知道她有武器在手,而且好像还是不好对付的样子——不过此时的乔丝特居然没有拿枪作为武器倒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这时乔丝特慢慢站直身,举起那武器在面前,我才隐约看出那是一把泛着暗紫色光芒的剑,剑身漆黑,在黑暗中难辨。
“你……”我立即感觉倒这个乔丝特有点不对劲,却见她已经冲上再次挥动那把不祥的剑,我又一个后退避过,顺势拔出剑与之相击挡住接下来的一击——
“铛!”一声响,我的剑应声而断,断掉的剑身旋转着飞了出去插在数米外的地上。
我大惊——这把剑只一击就把我的剑击断,看来实是非同小可,于是此时我只能又一个后跃避开乔丝特的攻击,抬头望向她,脸上依然好像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副阴沉的神色望着前方。
眼见乔丝特慢慢走过来,好像又要再次攻击,而正当我思索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应对时,却听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卡普亚,够了……”
乔丝特停下了脚步,我转眼望去,只见声音传来之处慢慢走出一个人影,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却能看到那人鲜血般色泽的瞳孔。
“是上次掳走乔丝特那个人!”
我心中惊叫,再仔细望了望——是了,确实是他!虽然看不清相貌,但那个血红的瞳孔,和身上飘动着的围巾(这时我才发现上次看到那飘动着的黄东西好像就是他身上的围巾)我永远不会认错。
“卡普亚……停一下……”
那人幽幽说着,乔丝特好像很听话似的站到他旁边,眼睛依然注视着这边——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倒像是女声。
“……约翰……现在是叫约翰·史密斯吗?……”
那人一边似在自言自语着,一边慢慢走过我这边来,我紧盯着眼前这个神秘人物,心中一边惊讶着她知道我的名字。
“……约翰……史密斯吗?……”那人在离我七八步的距离停住了脚步,这时接着淡淡的路灯光和月光,我隐约看到了她的长相——金黄的短卷发,上面带着发箍;血红色的瞳孔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扬,皮肤却十分白皙,脖子上围着一条橙黄色的长围巾,静风时一端一直垂到腰下;身穿着一件蕾丝中长裙,看起来打扮倒没什么特别似的。
“你到底是?……”
“……[执行者№·V——‘血色人偶’琼(Jone)]。”那人淡淡说道。
“执行者?!”我一惊,望着眼前这个相貌没什么特别的红眼少女,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其中却不曾到有这个“执行者”的信息——“执行者”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
不过想想执行者其实本身就是“噬身之蛇”的第一战将们的统称,有我还不知道的执行者存在其实也没什么奇怪……可是此时望着眼前这个叫琼的少女,不知为什么我却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觉得我们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也不算上次她掳走乔丝特那次)……好像很久以前我们就是认识的了……尽管在我拥有的两个时空的记忆里,都没有这个人存在过。
“你、你是执行者?!……”
没想到在此时此地又会看到一个执行者,想起此前两次和执行者的艰难较量,我心中不禁开始惊慌起来……
琼只是沉默不语,像是要在我身上寻找什么似的不住打量着我,好一会儿后才缓缓说了一句:“……你变了……”
我奇怪:“什么我变了?……你……认识我吗?……”
“……很久以前……认识……不,应该说……我们一直都是‘认识’的……”
少女断断续续说着,但我完全听不懂:“……你究竟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在这个……乱序了的世界……很快……”
我一惊——乱序的世界?听到这个我心头猛地一震:“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难道?……”
“……消失的很快会再度出现……可是也会再有另外的东西消失……我就是为了阻止那个而来……”
“我不明白……”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因为……你和我……一样……”
“‘一样’?……你……什么意思?”
琼不再说话,只是对乔丝特示意了一下,接着两人就都突然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喂!等一下!”我急忙追过去,但是两人已经不见,就像一瞬间就消失了,只留下我独自站在原地对着周围寂静的夜景发呆……
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离开那里的了,只记得等我回过神来时,自己已走在夜空下卢安市内的街道上,抬头望着天上稀疏的星斗,耳边回响着周围街旁喧杂的人声,只觉得刚才发生的事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
虽然依然心事重重,但也没办法,我只好在旅馆随便找了间房间过夜——明天还要去接科洛丝,只是今晚恐怕睡不着了……
而我绝对没想到,第二天居然会发生一件让人震惊的事……
翌日一早,我前往杰尼丝学院等科洛丝,走到半路突然看见坡下的海滩边上好像有着什么东西,我下去一看,却发现是一个人趴在海边,隐约看去好像是个少女,下半截身子还泡在海水里,好像昏迷不醒。
我跑过去叫道:“小姐,你没事……”
话还没说完,我突然身子一震,只因眼前这个趴在地上的身穿茶黄色衣服,扎着双辫的背影实在太熟悉……
“不会吧……”我一边想着,一边慢慢俯下身,轻轻把那人翻了个侧身过来——
“!!真的是她!!”
一看见那个熟悉的面孔,我不禁惊呼出口——没错,此人就是长久以来我——不,应该是说大家都在寻找的那个自一年前利贝尔政变后神秘失踪的少女——艾丝蒂尔,艾丝蒂尔·布莱特!
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看到她!
当下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扛起艾丝蒂尔就走,虽知此处离卢安城比较近,但我还是决定把她送到杰尼丝学院,因为我想让科洛丝也尽快知道这件事,而且——把艾丝蒂尔留在卢安再去找科洛丝的话,我不放心。
跑到学院大门时,门卫见了我也是一惊,当我说明来意后也就放了我进去,我带着艾丝蒂尔来到学院里的[医务室],(作者乱入:印象中游戏里的杰尼丝学院好像没有医务室的样子……)自然吸引了不少学生围过来看。
过了不久,科洛丝也出现在门外人群中,我招呼她进来,她看见躺在床上的艾丝蒂尔也是十分吃惊。
“艾丝蒂尔?!”一看见她,科洛丝就立即跑过去扶在床边叫道,“艾丝蒂尔!艾丝蒂尔!你怎么了?快醒醒!快醒醒啊!……”
可是艾丝蒂尔依然毫无反应。我走过去道:“没用的,我也叫过她,但她好像还是不醒……”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科洛丝不由得露出愁容。
“……今早我在来学院的路上在梅威海道旁的海滩上发现她的。”我道。
“真奇怪……昨天我们经过那里的时候什么也没发现啊……”
“……难道是那之后的什么时候才出现在那里的?……”
我们思考了一阵依然毫无头绪——我知道科洛丝和我一样,现在突然见到失踪已久的艾丝蒂尔自然都是又一大堆疑问想问她,但现在本人又昏迷不醒,也只好等她醒来再说了。
于是和又和科洛丝谈了一会儿后,科洛丝留下照看艾丝蒂尔,我则关上门,走出了医务室——为什么艾丝蒂尔会出现在那里?会和昨晚我见到的那个琼有什么关系吗?乔丝特她手上拿的究竟又是什么?为什么她变得像是另一个人似的?……众多的疑问缠绕在我脑际,令我一时难以理清头绪。
我正在走廊上走着,突然迎面跑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啊啦?”
“咦?雪拉小姐?”
此人正是之前见过的“银闪”雪拉扎德。
“啊小约翰好啊~”雪拉笑着打招呼道。
“为什么要加个‘小’啊……”我心想着说道,“……对了雪拉小姐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刚好经过卢安,刚才得到了艾丝蒂尔在这里的消息所以就赶来了。”
“你的消息还得到得挺快的啊……”
“呵呵,不要小看游击士的情报网哦~”
这在此时,只见雪拉身后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有气无力似的说着:“雪、雪拉君……拜托、拜托你不要走这么快啊……”
“哎,谁叫你跑得这么慢呢~”雪拉转身对那人道,“奥利维尔君。”
我一怔,放眼望去,只见走过来这个一头金发身穿西式白外套的人正是艾丝蒂尔的伙伴之一——自称“吟游诗人”(其实是帝国的王子,但当然艾丝蒂尔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的奥利维尔·朗海姆。
“呃……因为、因为雪拉君你太能喝了……我、我的头好晕啊……呃啊……”
听到这话我有点明白了——看来着两个家伙是刚喝完酒不久就赶过来的,这样的话喝不过对方而变得醉醺醺的当然就是奥利维尔了。
说着只见奥利维尔就扶着走廊墙壁“呜呜啊啊”起来,但什么也没吐出来。
“你啊还真孱呢……”雪拉说完转头对我道,“那么,我们先去看看艾丝蒂尔,失陪了。”说完就拉着奥利维尔走了。
我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就继续往外走去,刚走到出口,就看见特蕾莎院长带着孤儿院孩子们迎面而来。
“啊……”
“特蕾莎院长?你怎么也来了?”
“啊,我刚刚从科洛丝那里听说了艾丝蒂尔回来了的消息,于是就急忙赶来了……”特蕾莎院长说着望望身边的孩子们,“放着这些孩子在孤儿院我不放心,所以我也带他们一起来了。”
“老师,艾丝蒂尔是不是就是那个脾气暴躁的大姐姐啊?”这时克拉姆说道。
“这个……也是啦……”
“唔,克拉姆不太想看见她哎……”
“克拉姆,不要任性,姐姐可是有恩于我们的,而且她又是科洛丝的朋友,现在她有事我们应该要去看看她的。”
克拉姆耸耸肩:“没办法咯,既然是老师和科洛丝的姐姐,我也就勉为其难去看看她吧。”
特蕾莎院长苦笑摸了摸这个调皮的孩子的头。
“嘻嘻,克拉姆这次恐怕又是口不对心了吧?”一旁的玲调侃道。
“我哪有?”
于是特蕾莎院长和我告别后就带着这帮叽叽喳喳的孩子走进了屋子里。
接下来的场面也算大了:金、阿加特、亚妮拉丝和克鲁茨,甚至远在蔡斯的提妲等之前见过的艾丝蒂尔以前的伙伴居然都陆续赶到,皆因他们都先后接到了她出现了的消息而从四面八方赶来——有朋友的人就是好啊,我不禁这么想。
但没人知道艾丝蒂尔依然昏迷不醒的原因,甚至医生来了后也查不出病因。
之后,我们同站在医务室外的走廊谈论着艾丝蒂尔的事。
“真是奇怪……她还是昏迷不醒啊……”
“……这情形,倒和上次那空贼女挺像。”
说到这,我想起昨晚看见的乔丝特的那副阴沉复杂的神情……
“可是,究竟为什么她们都会这样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
“那么那女空贼后来是怎么醒的?”
“她的情形比较复杂——她是首先醒来过一次,但却像是发了疯似的说着些听不懂的话,而且到处乱跑,之后又晕了过去;而后再次醒来,却是说在他们空贼一伙盗走山猫号经过洛连特上空后遇到的事就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难道是失忆?”
“有这种可能……只是后来那女空贼又被一个神秘人掳走了,至今我们都没有再见过她了。”
我心道:“我可是见过——就在昨天晚上。”
“那……艾丝蒂尔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科洛丝担忧地问道。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了……上次那个女空贼也只是自动醒来而已。”
“那就是说,我们只能等艾丝蒂尔姐姐自己醒来吗?……”提妲也面露愁容。
“……这个……不知道了……毕竟我们不清楚她的情形是不是和女空贼一样。”
“不知道不知道——你怎么一问三不知的啊?”雪拉皱眉望着眼前正在解释说话的金。
金无奈地耸了耸肩,这时酒醒了的奥利维尔一拨头发开始装酷道:“各位放心~我相信艾丝蒂尔福大命大,一定能够吉人天相的~”
雪拉轻轻给了他一肘道:“你啊就少说两句吧——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紧张艾丝蒂尔的情况?”
“……谁会不紧张呢?”奥利维尔收起搞笑的脸孔,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可是老实说……现在她的情况不容乐观,我认为我们只是干着急也没有。”
“可是现在我们也只有‘干着急’的份了……”
众人沉默……
最后,在商议不出什么结果后,众人最终也只有选择“等待”这一不是办法的办法来面对眼下艾丝蒂尔昏迷不醒的状况。
天空渐渐再次被橘黄色的夕晖覆盖,各人虽然都很想留下来陪伴难得重逢的故友,但无奈各有要事在身,所以只好约定第二日再见,于是在杰尼丝王立学院这里,这下又只剩下科洛丝、我,还有也不时过来帮头帮尾的乔儿和汉斯在照看着艾丝蒂尔。
本来我并没有打算留在学院里的,但在乔儿和汉斯的强烈要求(其实我知道他们只是想看热闹)和征得校长同意的条件下,我也只好留了下来——不过说实话,我个人倒还是挺担心科洛丝的……所以留下来看来倒也没有什么坏处。
不过让我有点意外的是特蕾莎院长居然也会赞成我留下来,在我们在学院大门道别时,她望了望医务室的方向,执手轻声对我说道:“约翰先生……有必要的话,我希望你能帮忙照看一下科洛丝那孩子。”(科洛丝此时正在医务室照看艾丝蒂尔)
“科洛丝?……”
“嗯,重见艾丝蒂尔本来是好事,但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情况……我知道约翰先生你和科洛丝关系也很好的,所以想拜托你帮忙开导开导她……”
“哪里……其实我也不是很会说话的人……”
“不是这样的。”特蕾莎院长微笑道,“科洛丝这孩子我可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她就是那种有着什么心事都不会轻易表现——或者应该说,不懂得表现在脸上的人,虽然最近她好像变得坚强了一点,但我是看得出来的——她的内心其实还是很脆弱,需要有人在她身边支持她……而我之前是听说过的,科洛丝之所以能从失去艾丝蒂尔和约修亚的痛苦中脱离出来,都是约翰先生你的功劳……所以我请求你,好好保护科洛丝……因为那孩子的心,此刻可能十分的痛苦,而现在能陪伴在她身边的人给予她支持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谢谢你……虽然我不能说我有多大的能力能够去守护她……但我会尽我所能,不让科洛丝受到伤害……”
“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们……”特蕾莎院长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约翰先生,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我们相信你……去吧,那孩子此刻需要你……”
我点点头,别过特蕾莎院长和孤儿院的孩子们后就转身往医务室走去。
“……请进。”
我轻轻敲了敲医务室的门,得到回应后慢慢推开门,正望见科洛丝坐在艾丝蒂尔床边,带着一脸愁容望着她。
看见她那个忧郁的样子,我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在王城见她的那段日子。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科洛丝没有回头,只是望着艾丝蒂尔说着,“难得我们能再见面,为什么……”
我不出声,只是静静站立在一旁。
“……艾丝蒂尔……你快醒来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啊……”
科洛丝说着说着,声音似乎哽咽起来,我本想上前安慰,但看着她那背影却又不禁停住了……
“……艾丝蒂尔……”
科洛丝终于忍不住了,趴在艾丝蒂尔身上抽泣起来,或许正如特蕾莎院长所说——表面上坚强的她,其实还是很脆弱的。
虽说答应了特蕾莎院长要好好照顾科洛丝,但不知为什么,此刻我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只能呆呆地注视着科洛丝抽泣的背影,就像从前在王城的那个空中庭院上时一样……
科洛丝哭了一阵后也终于平静了下来,擦干眼泪慢慢站起转身对我道:“……我们先走吧……”
我点了点头,依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跟着科洛丝离开了医务室。
这一天好像过得特别快,转眼间夜色又已悄然降临了,站在学院的大门,科洛丝带着些歉意对我道:“不好意思约翰……本来还打算今天让你陪我再去卢安转转的,可是……”
“不要紧的。”我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其实不只是你,雪拉小姐他们也一样为艾丝蒂尔小姐昏迷而担心着……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此太过悲伤。”
科洛丝用手指轻轻拭了拭脸上的泪滴,勉强似的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对不起出丑了……嗯,你放心,虽然现在还没什么信心,但我一定会学着坚强起来的……因为,我答应过某个人,要一直笑着的……”说完,她抬起水灵灵的大眼睛注视着我……
我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例行的安慰话就告别科洛丝离开了。
在回卢安的途中,我突然看见两人人影站在前面的路上,走过去一看,却见是克拉姆和玲,好像在争执着什么。
“都叫你早些回去的啦,你看现在天都黑了,路上不知道会蹦出什么魔兽的啊,我们怎么回去?”
“什么啊,还不是你硬要我找那个东西,找着找着就天黑了,这又不能怪我。”
“我不管,总之你要送人家回去啦!~”
“哼,送就送,我可不怕什么魔兽……”
克拉姆说着,却是一步一步慢慢向前挪着脚步,玲着低着头蜷缩着身子整个人躲在他身后,那样子倒有几分滑稽。
我不由觉得好笑,走过去一拍他们背后问道:“喂,你们在干嘛?”
两个人都吓得跳了起来,落地后转身面对着我(玲依然躲在克拉姆身后),待看清是我后才见两人好像舒了口气,克拉姆抱怨似叫道:“你、你干嘛啊?吓死人了!……”
我笑道:“吓死人?恐怕不用我吓,你们见到前面那些到处游荡的魔兽可能倒是真的会被吓死——好了,你们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其实从刚才的对话我也猜到着两个小家伙是迷路了,可是还是故意问他们一下,不出所料,爱要面子的克拉姆开始支支吾吾的,倒是玲看克拉姆不说话,就好像等不及似的说道:“我们出来找东西,结果迷路了。”
“找东西?找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音乐盒啊。”玲说道,“今天在路上玩着玩着掉到草丛里怎么也找不到了,我叫克拉姆帮忙找,谁知他就找到现在。”
“那你自己怎么不找?”克拉姆不满道。
说着两个人又拌起嘴来,克拉姆不用说——看来即使在这个时空里失去了以前记忆的玲,傲骄的性格倒是也没减分毫,不过看着着两个小家伙拌嘴的可爱样子,我却感到有一种莫名幸福的感觉。
“好了好了。”我分开这两个越吵越大声就差没有大打出手的小家伙,说道,“总之找到音乐盒再送你们回去就行了吧?”
“你送我们回去?”两人瞪大眼睛望着我,我笑道:“没办法,我可不希望再看到你们的老师为你们的失踪而担心了。”
两人无言以对,我看他们终于安静,就向玲询问丢失音乐盒的大概位置,之后就在附近找了一下,没多久就在路边一棵小树的枯枝上找到了那个小巧精致的音乐盒。
“原来在这种地方,也难怪你们找不到。”我把音乐盒扔给玲,“小心保管,不要再弄丢了。”
玲不解道:“奇怪,为什么会跑树上去了?”
克拉姆道:“笨!还不是因为你记错了吧?”
“你才记错了!我记得清清楚楚,它是掉进下面这个草丛里的……”
我再次分开吵杂不已的两人说道:“好了好了听我说——刚才我在那树上发现一个喜鹊窝,你们应该知道吧?喜鹊喜欢收集闪闪发光的东西,你看你这个音乐盒外面的铝箔……”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喜鹊吧音乐盒叼到树上的!”克拉姆立即叫道。
“真是,为什么我就没注意树上……”玲碎碎念着。
“谁叫你自己不细心?还有你这个音乐盒这么小,给鸟叼走也不奇怪!”
“瞎扯,那你为什么就没找到?”
我第三次分开这两个好像不吵架就安不下心的小家伙道:“好了好了,再吵下去天就真的黑了,如果你们不跟我回孤儿院半夜被鬼吃了可不关我事哦。”
说完我就自顾自向前走去,那两个小家伙果然停止了争吵紧紧跟了上来——嘿嘿,小孩还真就是小孩,虽然我明显听到他们还在身后小声地争论着,但觉得这也不失可爱。
最后终于回到孤儿院,克拉姆和玲连忙跑到出来的特蕾莎院长的怀里,特蕾莎院长一边责备着这两个调皮的小家伙一边向我不住道谢,我笑着回答:“不用谢不用谢,他们能这么有精神也是好事……”
继续和特蕾莎院长客套了几句后,我正要转身离去却被院长叫住。
“请等一下——约翰先生,你现在晚上是……”
“哦,就在卢安到处转转,完了我在卢安过夜。”
“是这样啊……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在寒舍留宿吗?我可以为你准备好床褥。”
“这……怎么好意思?”
“要的要的——就当是多谢你两次帮忙找回这些顽皮的孩子。”
“那……”
我还迟疑着时,却见玲笑道:“大哥哥就留下嘛~难道说你还留恋着这附近某处的某人?”
我一愣,特蕾莎院长急忙呵斥她道:“嘘,多嘴……”——这个小家伙,嘴倒还是那么厉害。
可是在场的克拉姆君倒好像还什么也不知道,望望院长又望望我,问道:“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那是因为你的智商太低了。”玲一脸鄙视地说道。
“什么?!”
说罢两人又要展开一场舌战,特蕾莎院长连忙劝阻着,我见此景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早上的烦恼此时一扫而空。
最后我接受了院长的好意留了下来,和这些小家伙一起,可能也是件有趣的事。
夜深,我躺在地铺上透过窗户望着窗外的点点明星想着心事时,突然我听到内屋那边传来,我坐起身望过去,只见一个身影慢慢从里面走出来,仔细一看却是玲。
我走过去问她:“玲,你干什么?……”
玲站定,但头也不回。这时我发现她只是漠然地望着前方,眼神呆滞。
“玲?……”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依然毫无反应,我又连续叫了她好几声,才看到她身子颤动了一下,好像突然惊醒的样子。
“啊!……”
看到我突然出现在面前,玲吓得叫了一声,这时只听内屋传来一声“什么事?”接着就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原来是特蕾莎院长跑了出来。
“啊,玲,你又跑出来了?”院长说着,过去抱起受惊的玲。
“……她这是?”
“啊不好意思……玲这个孩子经常会梦游,没吓到你吧?”
特蕾莎院长说着,望着怀里以手遮脸沉默不语的玲——玲会梦游?这倒是不存在我记忆中的信息,不过看着玲那略带愁容的脸,我不由得又感觉到一阵不妥。
“对不起,那么我带玲回房,你也请休息吧……”
特蕾莎院长说完就抱着玲进回内屋,我则带着些许复杂的心情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特蕾莎院长招呼我和孩子们一起吃早饭。早饭过后我出门稍微走走,却在半路上听到呼救声,赶过去一看,却见是几个工房工作人员样子的人被一群魔兽围住,他们身旁还放着一个挺巨大的机器。
我见状连忙过去打跑魔兽救下这几个人后,他们向我道谢,说这个机器是要运去王宫的,谁知在半路就遇到了魔兽的伏击。
“运去王宫?是王族的人要的东西吗?”我问。
“嗯……由于材料不足,我们前往柏斯去购买材料并在那里的工房进行了初步组装,这下还要顺路运到蔡斯去进行进一步加工再运去格兰赛尔……”
“哦,好像挺劳师动众的……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机器吗?”
我本来只是带着几分好奇随口问了一句,谁知那工作人员的回答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飞艇用的新型引擎而已。”
“新型引擎?”我脑海中电光一闪,“飞艇用的?……”
“是啊,听说是王宫方面研究的新型飞艇引擎,好像是准备用于什么军用飞艇之上吧……详情我也不太清楚。”
军用飞艇用的新型引擎——根据这个关键词,我搜索到记忆中那艘巨大白色的军用飞艇——埃尔赛尤。
[埃尔赛尤,是王国亲卫队所属飞艇的主舰,其第一指挥官之一就是尤莉亚上尉。在我记忆中那另一个时空,艾丝蒂尔众人就曾经在这飞艇上随同一起行动过——出击抓捕巨龙和之后和噬身之蛇“方舟”的周旋,都有她的身影,而现在眼前这个新型引擎,恐怕都是也在记忆中出现过的,只是刚才我看到一时没认出来。]
不过无论如何,埃尔赛尤的新型引擎在这个时候出现,是不是就意味着将会有大事发生呢?我最怕的,就是巨龙可能会出现,虽然多少知道一些制御它的方法,但毕竟现在这个世界因果律已经大幅改变,变得和我所熟知的那个世界完全不同了,这样,如果巨龙或者方舟出现,我们还会有办法应付吗?
送走这些工作人员后,我意识到必须开始做点什么了:飞艇导力的停止、乔丝特的变化和玲的失忆、久居不出的执行者们陆续重现、“福音”力量的悸动,还有不久前神秘出现在面前的那个神秘少女和艾丝蒂尔……一年来的平静到现在这一切一切的突然冒出,已经预示必定有着什么将要发生了,看来是应该采取行动的时候了——但是,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正当我发愁时,突然却看见特蕾莎院长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咦,院长,你怎么在这里?”
“啊约翰先生……不好了,玲……玲她不见了!”
“什么?!”
“我……我今天一早起来去她房间,就没看见她,问克拉姆他们也说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怎么会……你知道她有可能会去哪里吗?”
特蕾莎院长沉思了一阵道:“……那个山丘。”
几分钟后,我们来到海道上院长所说的那个小山丘,果然一下就看见玲正站在山丘的边上。
“玲!”
特蕾莎院长叫着就要跑过去,我却一把拉住她说:“等一下!她的样子有些奇怪!”
我们一起向玲望去,只见她毫无反应似的地呆站在山丘边缘,眼睛漠然地眺望着远方的什么,完全没发现我们就在身边的样子——是的,那样子就和昨晚我看见她梦游时一模一样。
“玲?……”特蕾莎院长似乎也发现了玲的不妥,呆站在原地望着她。
玲慢慢转过头来,我们清楚看见她的眼神空洞,好像完全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似的。
“玲,你怎么了?”特蕾莎院长似乎也看出玲有些异常,正要走过去,这时却见玲依然面无表情地身子一侧,竟从山丘上向下落去!
“玲!”
其实这个山丘并不很高,但若像玲这样的孩子掉下去还是会受伤的,所以我们二人皆是大惊,急忙冲过去,但玲已经掉了下去。
“哎哟!……”
一声什么东西跌倒的声音,接着山丘下传来一声叫唤,我们急忙绕路跑到山丘下,却见一个人瘫坐在地上,玲就直挺挺地趴在那人身上。
“玲!”特蕾莎院长连忙过去抱起玲,我跑过去一看,却发现地上这个人竟是朵洛希。
“是你?”我不由惊道。
“痛痛……哎,这不是约翰吗?你好你好,没想到又见面了~”朵洛希一面揉着头一面打招呼道。
“喂,怎么了?”
这时另一个声音传来,一个嘴叼烟头,身穿蓝色衬衫的大叔从后面的路上赶了过来。
“朵洛希,你又干嘛了?”
大叔望望我和特蕾莎院长,又扶起坐在地上的朵洛希问道。
“啊没什么……刚才走着走着突然被什么砸到,有点痛而已……”朵洛希稍微缓口气道,“啊我来介绍……这位是我之前对前辈说过的约翰·史密斯先生,这位是……玛西亚孤儿院的特蕾莎院长吧?呵呵我认得你哦——这位是我之前提到过的奈尔前辈。”
“原来他就是奈尔,不出所料。”我心想。
这个朵洛希口中的奈尔前辈,是利贝尔通讯社的一线记者之一,据说颇有资历,一直以前辈的身份带协着作为新人的朵洛希,经常可见两人一起行动。
“你啊,老是这么不小心……”奈尔叹口气道,“叫你不要走这么快了你不听,看,撞到人了吧?”
“呵呵,不好意思咯……”朵洛希吐吐舌头苦笑一声道。
我看了看他们问:“你们来这里是?……”
“啊对了对了差点忘了。”朵洛希叫起来,“我们正好到卢安这边工作,而且听说艾丝蒂尔回来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的。”
“艾丝蒂尔的话,现在在杰尼丝学院的医务室……”特蕾莎院长回答。
“哦十分感谢,那我们现在就出发,请恕失陪。”奈尔回头对朵洛希道,“走吧,这次我走前面,你不要跑那么快了。”
“是~”朵洛希拉长声音回答着,经过我们身边时道,“下次找时间再聚聚吧,那么再见咯~”
和两人道别后,我问特蕾莎院长:“玲她没事吧?”
“嗯,没事……好像又睡着了。”
“……她白天也会梦游吗?”
“不会啊……刚才那情形我也是第一次见,难道说是她昨晚还没睡醒?……”
特蕾莎院长一脸迷惑,而我则越发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回到孤儿院后,我打算去回头去学院看望艾丝蒂尔。到了学院后,看见奈尔和朵洛希也在那里。
“没想到艾丝蒂尔会突然出现呢……”朵洛希望望躺在床上的艾丝蒂尔说着,“她到现在还没醒啊?”
“校医说艾丝蒂尔一时醒不了……”一旁的科洛丝说道。
“为什么不把她送去卢安的医院呢?”
“……我们不放心把她放在卢安室内,怕她会遭遇不测,所以把她留在这里。”我解释着,望向默不作声的科洛丝。
其实把艾丝蒂尔留在这里主要还是科洛丝的意思——好不容易能再见,她不想让艾丝蒂尔再离开自己身边,所以才一直把她留在学校的医务室的吧……虽然科洛丝本人并没说过,但我能看得出来。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时科洛丝却突然说道,“我看我们还是……把艾丝蒂尔送去卢安的大医院吧。”
我望向科洛丝,科洛丝也望着我,从她那坚定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她下定了决心。
“呵呵,那么就快一点咯~”
门口处传来一个声音,我们望去,却见是雪拉正靠在那里微笑望向这边。
“雪拉小姐……”
“呵呵刚好来探望艾丝蒂尔就听见了你们的谈话——不过科洛丝,难得你终于下了决心,接下来的活儿就交给我们吧~”
说着雪拉手一伸,从门边抓出一个人,却是奥利维尔。
“哎哎,雪拉你抓我出来干嘛啊?”被抓住领子的奥利维尔显得有些狼狈。
“废话,难不成你要我们这几个淑女去抬艾丝蒂尔到卢安吗?这些体力活当然是留给你们这些大男子汉做咯。”
“哎呀其实我不是大男子汉,我只是小男孩……哎哟!”奥利维尔说着已被踢了一脚。
“不要再在那里耍嘴皮子了,快去!”雪拉抓起他一把把他扔进了屋里,奥利维尔很漂亮地在地上来了一个狗啃泥。
“……还是我来吧。”
我说了句,正要过去扶起艾丝蒂尔,却听门外又传来一个声音:“等一下,等我来吧。”
我望过去,却见是重剑阿加特走了进来。
“让我来吧。”
我让开,阿加特抱起艾丝蒂尔,这时我看见他的身子好像略微震了一下。
“怎么了?”我问。
“……没事。”阿加特望望我说道。
“哇……真是好大的剑呢……”阿加特经过面前时,朵洛希看着她背后那把重剑不禁说道,“对了说起剑……前几天我好像还看到过一把会发紫光的奇怪的剑呢……”
“会发紫光的剑?”我心中一紧,忙问:“那、那是什么剑?你在哪里见到的?”
朵洛希眨眨眼望着我:“在哪里……我不太记得了哎,我只记得那时好像是一个少女拿着那把奇怪的剑……剑身是黑的可是泛着不详的暗紫色光……我和那人在路上擦肩而过,无意中瞥见她手里拿着那剑,转头时她已经不见了。”
我不由得想起那晚看见的那个拿着紫光黑剑的少女的身影……难道真的会是她?
“……哼哼……”
我心中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阴寒,连忙转头望去但没发现什么异常。
“奇怪……明明刚才好像听到谁冷笑了一声,难道是心理作用?……”
“怎么了,约翰?”似乎发觉我有些异样,科洛丝上前问道。
“没、没事……我们走吧。”我回答。
“……我们走吧。”阿加特抱着艾丝蒂尔走出房门,科洛丝赶紧跟了上去。
“呼~幸好……哇啊。”
“好了走吧。”